“赵林,看看这个是什么?”
说着,林西将代表他的身份令牌扔到了公案前。
赵林狐疑的拿起令牌看了起来,不由惊呼,“晋国公。”
看到令牌上的晋国公三个字,赵林有些不敢相信,又仔细的看了看令牌的真假,确定是真令牌后,脑子有一瞬间完全空白了。
努力的摇了摇头,心中暗道:“浮梁城什么时候来了国公大人,我怎么不知道?”
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双手颤抖捧着林西的令牌,走下正位,恭敬的将令牌还给林西,“下官拜见晋国公大人,见过几位夫人。”
看到父亲赵林朝林西行礼,赵明成双眼一黑,直直的倒地不起。
而包括张二牛和张财主在内众人,震惊的看着林西等人,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今天居然能这么近的见到如此大的人物,纷纷跪了下来见礼,“拜见国公大人,见过几位夫人。”
林西并没有理会这些人,而是问赵林:“赵郡守,调查一下吧,看本公是不是鸡鸣山的土匪,省得说本公以势压你。”
这种人前显圣的事情,林西是不太喜欢的,但是今天这种情况,他不想麻烦,只得人前显圣。
“大人,您上坐。”
听到林西的话,赵林额头冷汗直冒,“下官岂敢,您堂堂国公大人,岂会与土匪勾结。”
开玩笑,调查国公与土匪勾结,他不要命了,自己还没有调查清楚,也许自己的脑袋就被国公大人给砍了。
“既是如此,那这些人半夜强闯客栈客房,岂图对本公夫人欲行不轨之事,该当如何?”
“什么?这个逆子,胆敢如此大逆不道?”
听到林西这么说,他这一刻感觉天都塌了。
他不是不知道赵明成强抢民女之事,以前那些外地的客商,无权无势,抢了也就抢了。
但是今天直接抢国公的夫人,而且这位国公,还是两位公主的驸马,这圣眷得多盛才能娶到两位公主。
如今,惹到这么一位身上,他这个儿子的命可能都保不住,自己很可能也要被罢官,这一刻,想杀了赵明成的心都有。
看到倒地不起的赵明成,他直接上去就是两脚,“逆子逆子,还不起来。”
同时心中后悔不已,怎么没有叮嘱这个逆子收敛些,至于今天闯出大祸来?
被赵林踢了两脚,赵明成被痛醒了过来,知道这一次自己闯下大祸了,只得跪在地上全身不停的颤抖。
林西走到正位坐了下来说道:“赵郡守,你不问问你儿子,本公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就相信本公的一面之词,就不去调查调查?就这么下结论了?”
“你们几个,说下具体情况。”
赵林指着被林西绑着带来的衙役怒喝道。
“大…大人。”
一个衙役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将昨天晚上强闯客栈,赵明成意图对林西的媳妇行不轨之事说了出来。
“国公大人,小人知错了,请国公大人饶了小的一命。”
衙役朝着林西嘣嘣的磕了几个响头,脑袋血红一片。
听到了衙役的话,赵林脸色死灰,对国公夫人欲行不轨之事,这是多大的罪过呀。
“这个,国公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林朝林西躬身轻声说道。
看到儿子的惨样,他想通过贿赂,让林西放过他儿子,所以便想到后衙去跟林西单独说。
“本公知道你想说什么,本公的女人,不是任谁都可以欺负的,你还是看看怎么判合适吧。”
林西并不接赵林的话去后衙,“判吧,本公希望你按律判,不要因为本公的身份而加重或者减轻判罚。”
“国公大人,还是您来判,毕竟赵明成是我儿,下官需要回避。”
既然林西不接受他的贿赂,他又想请林西来判,这样判重判轻,他都把自己给摘除了。
虽然林西说按律判,如果真按律判,这种对女子意图不轨之事,罪并不大,毕竟没有成功。
但是现在那女子是国公的夫人,而且国公当面,如果他真按律判,判轻了,国公肯定不会罢休。而如果判重了,自己又不忍心,所以直接让林西来判最好不过。
“本公又不是地方官,没有审判权。这是你的公堂,还是你来判吧,免得本公被言官弹劾说干涉地方。”
“既然如此,那下官来判吧。”
林西都这样说了,赵林推辞不得,只能自己来判。不过心中却腹诽不已,说不干涉地方,却坐在公堂的太师椅上,这算怎么回事。
“赵明成,你意图对国公夫人欲行不轨之事,证据确凿,而且是主谋,判徒十年。所有跟随之衙役郡衙除名,并判徒八年,小厮判徒八年。”
判决完,赵林眼望林西,希望他满意。
他的判决,对于这种案件,其实已经很重了。
“好了,本公的事已了,就不打扰你办案了。”
林西看到公堂上还跪着其他人,便起身告辞。
“公爷,下官安排府邸,还请公爷入住。”
“不必了。”
林西摆摆手,带着众人,直接出了公堂。
“恭送大人。”
赵林将林西等人送出公堂,不由呼出了一口气,心情也好了很多。
心中不由想到,这位年轻的国公大人,太好骗了,要是判充军就麻烦了。
“夫君,你就这样轻易的放过那赵明成?”
郡守府外不远处,阿兔不满的问道。
她知道这种徒十年,还是在他的管辖内,等于是没有判刑。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一个繁华的重镇,居然公然敢到客栈抢女人,我想他一定不是第一次做了,并且一定有人告过。而那赵明成还依然敢抢,这就很明显,那赵林一定为他遮掩了,所以我们需要对这里多做了解,拿到更多的证据。还有,我们的目的是买这里的瓷土。”
林西说道:“程普,你带兄弟们,在城里多走访,打听这个赵林的官声,还问问有没有人卖地。”
“是。”
随即,程普带着护卫队员,四散开来打探。
“夫君,你在看什么?”
见林西一直盯着郡守府门口看,阿兔好奇的问道。
“当然是等那里面告状之人出来。”
刚才林西注意到,张二牛似乎想对他说什么,但想了想又不敢说,所以现在,他在外面等他,问问具体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