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解释道:“高阳在厂里是个什么顾问的角色,跟厂长关系又好,厂长常常请他吃饭。这次招工名额,高阳可能会有一些!而且我们都是邻居,你去求助,他多半不会拒绝。对吧,老刘?”
刘海中点点头,赞同易中海的意见。
“老易说的有道理,整个院里也只有高阳有这种能力和关系!”阎埠贵思考片刻后,决定:“那等我有时间,就去找高阳聊聊!”
“好!”刘海中见阎埠贵下定决心,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这一幕未被阎埠贵发现,却被一直在关注的易中海尽收眼底。看到这一幕,易中海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这一幕深深地证实了一句俗语:顶尖的猎手背后总还有个更顶尖的猎手。
刘海中计划让阎埠贵先去高阳那里打前站,如果有转机,他就想捷足先登。然而,这一切都被易中海洞悉了。他的目的就是要离间刘海中和阎埠贵的关系。因为在上次会议中,易中海隐约感到了威胁:如果刘海中和阎埠贵联合起来,自己在研究院的地位将受到动摇。
所以,易中海趁机而动,因为他深知刘海中和阎埠贵的性格和底细。不出所料,易中海的计谋已初见成效,下一步就要看刘海中的行动了。依易中海的判断,刘、阎两家人之间的矛盾估计很快就会爆发。甚至高阳也被易中海无形中牵扯进来,而他自己毫不知情。
回到家中,贰大妈迎上前来问道:“当家的,事情怎么样了?光齐的工作能否定下来?”
刘海中坐下,喘了口气,回答说:“老阎已经去过问了,名额需要五百块钱!”
贰大妈喜出望外:“那就好,花五百块钱买个名额,让光齐直接进轧钢厂!这样光齐将来找个对象也会容易些!”
刘海中点点头:“嗯!以后有我在,自然会关照他。光齐现在的那个小作坊,无论是工资还是待遇,都比不上我们的轧钢厂。”
贰大妈有些抱怨地说:“那也是,要不是当初实在没有其他出路,我们也不会让光齐去那里的!那里又累、又脏、又危险。”
刘海中一听这话,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当初是自己介绍刘光齐去那个小作坊的,他生气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责怪我吗?现在能有份工作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
贰大妈见丈夫不高兴,赶紧解释:“当家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别生气!”
刘海中哼了一声,接着命令道:“你快去准备钱,一会儿我就去找高阳把名额买下来!”
贰大妈疑惑地问:“当家的,你急什么?老阎他们家不是缺钱吗?”
刘海中无奈地看着她,叹道:“我真是命不好,娶了个这么笨的媳妇。老阎家没钱,难道他们不会借钱吗?等到他们凑够了钱,就来不及了!”
贰大妈立刻明白了,连声附和:“对对对,我就没想到,还好有当家的,否则真要坏事!”说着,她还赞了刘海中几句。
刘海中喝了一口茶,满意的点头:“好了,你去把钱准备好。”
“好的!”贰大妈应了一声。
另一边,阎埠贵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家中,叁大妈和阎解成正焦急地等着他。
见到父亲回家,母子二人急忙问:“爸,怎么样?办成了吗?”
阎埠贵坐下后叹了口气,说:“如果成了的话,我还能这副模样吗?”“啊?爸!怎么回事?高阳那边真的没有名额?”
阎埠贵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高阳确实有名额!但是名额是要花钱买的!”“哦?”
阎解成和叁大妈互望一眼,随即问道:“需要多少钱?”阎埠贵伸出手,比划了一个“五”的手势。
叁大妈和阎解成松了口气,说道:“五十块钱啊!爸,那你就……”
还没等她说完,阎埠贵就有些生气地打断道:“五十块钱?你们以为这是买个大白菜呢?是五百块钱!”
“五百块钱?”
两人不由得喊了出来。“啊……啊……”
他们的声音惊醒了屋里刚睡下的阎解娣,孩子开始放声大哭。叁大妈顾不上说什么,连忙进屋哄阎解娣去了。“爸!五百块钱也太贵了吧!我们家哪有这么多钱啊?”
阎埠贵瞪了阎解成一眼,生气地说:“我们家要是有这么多钱,我还用这么省吃俭用吗?”
阎解成小声嘀咕道:“你节俭和有没有五百块钱没有关系!”“你说什么?”
“没……没有,爸。我是说那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借钱呗!”
“啊?爸!我们还要借钱去买这个名额?能不能再和高阳讨价还价一下?毕竟是同个院子的,应该可以便宜点吧!”
阎埠贵本来就不高兴,听了阎解成的抱怨,直接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脑袋上。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为了你,我能这样吗?你打听打听,谁家的名额能低于一千八百块钱?五百块钱已经是很便宜了!”
阎解成被自己老爸一巴掌打得不敢出声。见他不再言语,阎埠贵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些。
他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解成!这次是给你找工作,等到借来的钱到手后,你得全部还回来。”
“什么?我……还?”
阎解成立即站了起来。
“当然要你还,这些钱都是为了你,你不还谁还?”
“好吧!我……我尽量!”
阎解成无可奈何,只得应承下来。
阎埠贵点点头,接着说:“还有,等你还清了债,每个月的工资,也得拿一部分给家里。我算一算……”
说着,阎埠贵拿出了一个小本子,开始细细计算。
“生活费、住宿费,再加上这几年你的花费……”
算了一会儿后,阎埠贵停了下来,扶了扶眼镜,望着惊讶不已的阎解成,继续说道:
“大哥!等你还清工作指标的费用后,你的工资要再给我上缴三年,这样你才能算把欠我的债还清!”
“你说啥?”
阎解成当时就愣住了,他知道父亲爱盘算,但没想到竟然盘算得如此厉害。
阎埠贵也瞪着眼,说道:“怎么了?我把你拉扯这么大,你要付一点教育费用,这有什么不对?还是说你不想找工作了?”
阎解成听到阎埠贵拿工作来压他,立刻变得泄气,但还是想再争取一下。
“爸!你不能把我所有的钱都拿走吧,总得给我留下一些,我都这么大了,身上也该有点自己的钱花吧!再说我还得去找对象呢,身上没钱,人家会怎么看我?”
阎埠贵眼神一亮,拍了拍头,恍然大悟地说:“对呀!你结婚的钱我忘了算了!”
接着阎埠贵伸手,又往阎解成的债务上添了一笔。
阎解成懊恼得直想给自己一个耳光,没事提什么结婚?这下好了,不仅没减掉,反而又增加了一笔。
最终阎解成不知道同意了多少个老爸提出的要求,阎埠贵才肯放过他。阎埠贵看了看纸条,上面有阎解成的指印,满意地点点头,随后收起来。紧接着,阎埠贵开始思考,该去哪家借点钱。
高家。
高阳和母亲吃完午饭后,秋雨露也吃完了,准备休息一会儿。这几天高阳也累得很,所以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等到高阳醒来,天已经快黑了。 秋雨露显然知道高阳很累,没有打扰他,让他一直睡到现在。
高阳醒来后,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他打开门,正好看见秋雨露在准备晚餐,于是连忙过去帮忙。
吃完晚餐后,高阳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时外面传来断断续续的鞭炮声,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深夜还不睡觉,如果被家长抓到,肯定会挨一顿“竹笋炒肉” 。
高阳也不知道是不是下午睡多了,现在完全不困。看了一眼表,已经将近九点了。
高阳起身换了套兄弟款的衣服,走出门去。
他并没有走正门,反正已经 多次,这一次也不怕。高阳想去一趟小酒馆。
毕竟尝过了一次甜头,就会想尝第二次,有了第二次,自然还想有第三次。高阳一路跑向小酒馆,熟练地进去了。
轻轻敲了两下门。“谁?”
“是我,慧珍姐!”
过了片刻,门终于被徐慧珍打开。高阳直接走了进去。
“你……你怎么又来了?”
徐慧珍咬着嘴唇,低声问道。
高阳上前一步,抱住徐慧珍,在她耳边小声说:“慧珍姐,我想你了!”
徐慧珍身子一软,但马上推开了高阳,嘟囔道:“啐!你是真想我还是假想?”
“嘿,嘿!” 高阳笑得很狡黠。
徐慧珍斜了高阳一眼,一脸不悦,然后转身往房间走去。高阳紧随其后。
“对了!慧珍姐,我听别人说你有个孩子,可为什么我没见到呢?”
徐慧珍回头,带着怒气道:“你说谁胡说八道的,快告诉我,明天我就去找他算账,让他好年都过不安稳!”
“嗯?”
高阳一下愣住了。
怎么回事?徐慧珍没有孩子?难道是我记错了?
“慧珍姐,你真的没有孩子吗?”高阳试探地问。
“当然没有!”徐慧珍没好气地说,“那你……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