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狄英的努力,两万人基本上全部留了下来。薛孟陵将他们打散后,均匀地编入豹师,进一步充实了豹师的力量。
次日清晨,晨曦如同一缕缕金色的丝线,轻柔地穿透薄雾,洒落在虎牢关那饱经岁月沧桑的城墙上。虎牢关,这座巍峨屹立的关隘,在阳光的轻抚下,愈发显得庄严肃穆。斑驳的城墙,似在默默诉说着往昔无数的战火硝烟与英雄故事。
薛孟陵身披一袭战甲,那战甲由精钢打造而成,每一片甲叶都闪烁着冷冽的光泽,仿佛是星辰的光辉凝聚其上。他身姿挺拔矫健,利落地跨上那匹神骏的战马。这匹马浑身如火炭般赤红,四蹄雪白,犹如踏雪而来。它仰首长嘶,嘶鸣声回荡在山谷之间,仿佛在宣告着即将踏上的征程。薛孟陵大手一挥,发出了进军的指令,顿时,大军如洪流般浩浩荡荡地向着洛邑城进发。
马蹄声交织成密集而激昂的鼓点,仿佛是大地在随着大军的节奏而律动。扬起的漫天尘土,犹如出征的战旗,在风中肆意飘扬,遮天蔽日。大军中的每一个人,都士气高昂,眼神中燃烧着坚定的斗志。他们步伐整齐,神情坚毅,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仿佛能够冲破世间一切阻碍,势不可挡。
此时,在洛邑城那气势恢宏的宫殿之中,气氛却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沉闷。司马仲达听闻李方投降、王威被杀的消息,整个人瞬间如遭雷击,惊得目瞪口呆。他的双眼瞪得滚圆,仿佛不敢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片刻之后,愤怒如同火山般爆发,他在宫殿中来回急促地踱步,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上,似乎要将心中的怒火通过地面宣泄出去。他口中大骂李方不义,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我将他从一个籍籍无名、无人知晓的小小偏将,一路悉心提拔,委以重任,直至成为镇守一方的大将。我对他恩重如山,如同生父一般,他居然如此狼心狗肺,全然不顾往日恩情,背叛于我!” 然而,无论他如何声嘶力竭地叫骂,都无法改变虎牢关已然丢失的既定事实。此刻,洛邑城中虽尚有二十万大军,人数与薛孟陵的攻城部队旗鼓相当,但失去虎牢关这一重要屏障,局势已然变得岌岌可危。
两日后,薛孟陵大军抵达洛邑城下。他仰头望去,洛阳,这座历史悠久的古都,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它北倚黄河,那黄河水奔腾不息,犹如一条蜿蜒的巨龙横卧大地,河水的咆哮声仿佛在诉说着华夏文明数千年的灿烂光辉与兴衰荣辱。南望伊洛,山川形胜,地势险要至极。它不仅是中原的交通枢纽,犹如连接四方的关键枢纽,贯通南北,连接东西,更是兵家必争之地,掌控洛阳,便如同握住了中原的咽喉。进,可挥师西进,逐鹿关中,以雷霆之势问鼎天下;退,可据守中原,休养生息,韬光养晦,养精蓄锐,等待时机再次崛起。司马仲达自然深知洛阳的重要性,故而精心挑选大将方悦与智谋之士郭图,率二十万精锐重兵把守。
方悦,作为司马氏政权的得力干将,身材魁梧,武艺高强,作战勇猛无比,在军中威望颇高。他历经无数沙场征战,身上的伤疤便是他英勇无畏的见证,士兵们对他既敬畏又钦佩,皆愿为其效死力。郭图亦是智谋之士,足智多谋,心思缜密,常常为方悦出谋划策。他熟读兵书,深谙兵法之道,对局势的判断精准独到。两人依托洛阳坚固的城墙,精心构建了严密的防御体系。他们在城墙上设置了无数的了望塔,安排了经验丰富的哨兵日夜值守;城门处安装了厚重的铁门,并用巨石加固;城墙上还储备了大量的箭矢、石块等守城物资,使得洛阳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警惕地注视着四方来敌。
薛孟陵站在营帐前,目光坚定地凝望着洛阳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穿透层层云雾,照耀在这座古老的城市之上。他身旁的将领们,皆是大夏军中的精英骨干。狄英智谋深沉,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敌人内心的每一个意图,看穿敌人的每一步谋划;周仓沉稳干练,心怀韬略,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将风范,在关键时刻总能冷静地提出独到的见解;独孤影铁面无私,军纪严明,所率部队令行禁止,如同钢铁之师,任何违反军纪的行为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还有王平、沈韬等猛将,皆是虎背熊腰,气势不凡,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勇猛无畏的气息,仿佛随时准备冲入敌阵,斩将夺旗。薛孟陵深知,眼前的洛阳虽如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但却是北伐大业的关键一环,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如同暴风雨前的阴霾,正悄然笼罩着这片古老的土地。
薛孟陵深知洛阳城防坚固,强攻必将付出惨重代价,必须先精心布局,谋定而后动。他将目光投向了虎牢关,此地乃洛阳的咽喉要地,拿下虎牢关后,不仅可切断洛阳部分补给线,还能对洛阳形成强大的威慑,犹如在敌人的咽喉处架上了一把利刃。薛孟陵留下王平率一个豹师镇守虎牢关,确保后方稳固,同时让其密切关注洛邑动向,随时准备策应攻城作战。
王平领命后,立刻全身心投入到虎牢关的防御加强工作中。他指挥士兵们有条不紊地加固城墙,用新运来的巨石填补城墙的缝隙,再以铁水浇灌,使其更加坚固。同时,深挖壕沟,壕沟宽数丈,深不见底,在壕沟底部还插上了尖锐的竹签。此外,设置拒马,这些拒马由粗壮的圆木制成,前端削尖,排列得密密麻麻,形成一道难以逾越的障碍。他还日夜训练士卒,从队列操练到近身格斗,从兵器使用到战场应变,每一个细节都严格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