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邓云手持一封书信,快步走到高羽面前,呈上书信:“殿下,薛将军飞鸽传书。” 高羽接过书信,拆开一看,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
他转身面向高凯,拱手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我大军旗开得胜,已经顺利攻占宛城,占领了南阳郡。”
刚刚登基就有捷报传来,众大臣听完,纷纷跪地向高凯祝贺:“陛下天威所致,我军无往而不利!” 高凯听到这个好消息,也是龙颜大悦,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他当即下令:“重赏薛孟陵、张文远、商闻及麾下众军!”
然而,高羽在欣喜之余,心中却隐隐有一丝担忧。他深知,此次攻占南阳郡,很大程度上是出其不意的结果。
而元昊绝非草包之辈,一旦得知南阳郡丢失的消息,必定会调集大军反扑。
于是,登基大典结束后,高羽立刻命邓云传信给荆州和宛城。一方面让薛孟陵多囤积粮草,加固城防,做好长期坚守的准备。宛城作为战略要地,粮草充足、城防坚固是抵御敌军的关键。
另一方面通知孔亮,命令已经到达新野的虎一师立刻北上,增援宛城。同时,让其他后续增援部队抓紧时间完成集结,一旦宛城有事,即刻出发,确保宛城万无一失。
就在高羽满心欢喜地得到宛城传来的捷报之时,另一边的元昊却如遭雷击,怒不可遏。当南阳郡被攻占的消息传入他耳中,仿佛一把利刃直直刺进他的心窝。他刚刚登上皇位,本欲大展宏图,树立无上威严,却不想被高羽如此公然挑衅,硬生生地被夺走一个郡,这无疑是在他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让他颜面尽失。
元昊气得双眼通红,恰似一头发了狂的雄狮,猛地拍案而起,桌上的杯盏都被震得哐当作响。他声嘶力竭地咆哮着,当即下令起兵二十万,誓要夺回南阳郡,将那丢失的颜面加倍讨回。那吼声在宫殿中回荡,仿佛要将整个宫殿都震塌一般。
此时的司马仲达,凭借在元昊篡位过程中出谋划策,立下赫赫大功,已然被任命为骠骑将军。见元昊欲兴兵夺回宛城,司马仲达心中一动,立刻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机会,既能进一步获取元昊的信任,又能为家族报仇雪恨,于是毫不犹豫地请命担任主帅,领兵前往。
元昊对司马仲达的智谋早有耳闻,也见识过他的谋略手段,深知其能力非凡。略作思索后,元昊觉得司马仲达确是此役主帅的不二人选,便大手一挥,任命司马仲达为统帅,统领二十万大军进攻宛城。
司马仲达领命后,一刻也不敢耽搁,匆匆离开宫殿,马不停蹄地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司马师和司马昭赶往军中。元昊自然不会轻易将自己的嫡系西项军交予司马仲达,拨给他的乃是原来由王伯当统领的大夏北营大军。
司马仲达到达军中后,立刻以雷霆之势展开行动。他神色冷峻,目光如鹰般扫视着军中诸将,斩钉截铁地下令:“大军即刻做好准备,明日五更造饭,天亮便出发。若有违令者,军法从事,绝不姑息!” 那声音犹如洪钟,在军营中回荡,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众将领命而去,各自迅速准备起来,整个军营瞬间忙碌起来。
洛邑城距离宛城将近六百多里,司马仲达经过深思熟虑,决定采用急行军的方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逼宛城。他计划每日行军一百二十里,用五日时间出其不意地抵达宛城城下,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次日五更,天色依旧漆黑如墨,整个世界仿佛还沉浸在沉睡之中,万籁俱寂。然而,北营大军的营帐内却灯火通明,如同点点繁星照亮了这片黑暗。士卒们在将领的催促下,迅速从睡梦中醒来,起身洗漱。营帐外,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大战将至的紧张氛围,不时发出阵阵嘶鸣。士兵们忙着整理兵器,仔细检查盔甲是否牢固,将粮草辎重一一装载上车。他们动作娴熟,有条不紊,整个军营呈现出一片忙碌而有序的景象。
司马仲达身着一袭黑色战甲,在灯火的映照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他头戴银盔,盔顶的缨络随风飘动,腰间佩着一把长剑,剑柄上的宝石闪烁着幽光。此刻,他威风凛凛地站在点将台上,目光如炬,炯炯有神地扫视着台下整装待发的大军。那眼神仿佛能洞察每一个士兵的内心,给予他们力量和勇气。
天亮时分,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司马师和司马昭骑着高头大马,紧紧跟在司马仲达身后。大军沿着官道前行,整齐的脚步声、清脆的马蹄声交织在一起,犹如滚滚春雷,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那场面,仿佛大地都在这股钢铁洪流的行进中为之震颤。
行军途中,秋日的艳阳高悬天空,虽说不似夏日那般毒辣,但阳光依旧炽热。士兵们身着厚重的盔甲,汗水很快湿透了衣衫,顺着脸颊和脖颈不断流淌。然而,他们没有丝毫懈怠,依旧迈着坚定的步伐,快速地向前迈进。司马仲达骑在马上,神色凝重,密切关注着行军情况。他不时派出传令兵,穿梭于大军之中,传达各种指令,确保大军始终保持整齐的队列和稳定的行军速度。每一道指令都精准而有力,如同丝线一般将整个大军紧密地串联在一起。
中午时分,大军来到一处山谷。司马仲达见此地地势开阔,便于大军休整,便下令就地休息,生火做饭。士兵们如释重负,纷纷解开盔甲,寻找阴凉处坐下,稍作休息。伙夫们则迅速行动起来,忙着埋锅造饭。不一会儿,山谷中便弥漫起饭菜的香气,那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疲惫的士兵们精神为之一振。司马仲达与诸将聚在一起,一边吃饭,一边商讨行军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