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攸宁哑然。
关键时刻，龙傲地给她送了话题，“帝灭跟着你五师兄走了。”
鹿攸宁一惊，“帝灭跟着出来了？”
“对。”
龙傲地难得也有害怕的时候，一路沉默，总算帝灭离开，他才与鹿攸宁说了这个情况。
鹿攸宁转头就把这件事情说给归陌兮听。
“你一直在和龙傲地说话？”
归陌兮放出识海探巡的时候，在近处有被阻挡的感觉。所以，帝灭跟着出来的这个说法，于他来讲，不算意外。
他不懂的是，小师妹和龙傲地说话，居然会有害羞的表情？
而且说的还是帝灭。
鹿攸宁没听懂，眨眨眼，“还有巫胤。”
这句她是乱说的。
她觉得自己沉默的时间比较长，多几个人说话，比较有信服力。
归陌兮微微皱眉，不过也“哦”了一声。
“帝灭跟着五师兄去了渡灵城。”
鹿攸宁的思路又转过去，“他被天道用八十一道紫雷轰至陨落，所以他与天道是有仇的。他跟着五师兄去了渡灵城，是不是复仇去了？”
“我自己的仇，自己会报！”归陌兮重复他在暗界时说过的话。
所以这种可能性是有的。
二人互望一眼。
“大师兄，你要去渡灵城吗？”
鹿攸宁又问。
归陌兮的瞳仁明显深一些，看过去的目光显得意味深长，“我为什么要去？”
鹿攸宁惊讶了半秒，“万一……”
归陌兮的声音还是淡，“与我们何干？”
鹿攸宁眨眨眼，心道大师兄是不忿天道的作为，放帝灭去与天道作对吗？
然后她脑回路又是一转，“帝灭是古魔里的强者，知道古魔被天道压制，全体沉睡，他会不会？”
归陌兮眯起眼，神情渐渐严肃起来。
若古魔集体苏醒，那后果确实承担不起。
“我和龙傲地聊聊。”
鹿攸宁用的是唇语。
归陌兮微微点头，他很清楚，小师妹虽然对天道不满，但她守卫人族的信念很坚定。
这可能是渡灵宗亲传（井嘉佑已被开除出去）的统一信念。
“祖宗。”
鹿攸宁开启忽悠模式，声音会不自觉地柔软一些。
龙傲地与她相处的时间久，对此已经了如指掌，撇一撇嘴，他闷声作答，“不放心帝灭了？”
鹿攸宁嘿嘿地笑，“你之前认识帝灭么？”
“听说过，但是不认识。”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魔？”
“你放心，他不会向着古魔的。”
“为何？”
“他固然是古魔中不世出的天才，但他与人族的公主私通，算是被古魔驱逐的。”
“这么精彩？说来听听。”
大佬的八卦当然要听，鹿攸宁莫名有些小激动。
龙傲地叹一口气，“大略就是他认识了一个人族公主，暗生情愫，偷偷幽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帝灭的混沌五灵根属性原本就受嫉恨，家族的某只魔知道后，将此事告发至魔帝处。具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中间过程曲折，最后公主惨死，帝灭为此悲痛欲绝，自此与古魔决裂。”
鹿攸宁轻松一些，随口问，“帝灭长得很好看吧。”
龙傲地无语，“你就关心这个？”
“不能关心？”
“能。”
龙傲地没好气地说，“传说他青面獠牙，是个丑八怪。”
鹿攸宁哈一声，“人族的公主眼睛是瞎的？”
龙傲地懒得理她，“古魔就没有丑的。”
鹿攸宁勉强表示同意，“巫神殿那两只古魔倒确实不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