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翔飞深深地看她一眼，然后转身，御剑飞走。
在暗界的时候，他的灵魂有一瞬的脱壳，被南方鬼帝的白光闪到，虽然及时归位，识海内堆了N多的事情，他惊愕，这一路他翻来覆去地整理了好几个来回。
实在是……无语。
原来他在人界也轮了两回，二十一世纪的前一回，他是大姚王朝的镇国将军符源，年过三十，妻子亡故后，大姚国的皇帝赐他婚约，约定姚桃及笄的后一年，二人成婚。
但是大姚王朝被灭国。
他这个镇国将军被傅雪衣斩首，脑袋挂到城门，在烈日之下暴晒……
上辈子做杀手，死于非命。
上上辈子做镇国将军，依旧死于非命。
柯翔飞憋屈。
啥也不说了，回去跃境，挨几个雷劫再说。
*
目视柯翔飞的离去。
鹿攸宁转回头，脸上挂着笑容，话语却是说得决绝，“我不去渡灵城，你们想去就去，我回巫灵城。”
巫神殿在渡灵城搞风搞雨，井嘉佑的领域困住闻仕的分身，这件事情总归是要解决的。
归陌兮是亲传大师兄，晏岢是亲传小师弟，按理说，他俩都要去帮忙。
鹿攸宁懂道理，但她坚决不会去。
归陌兮目光温和，淡淡地摇摇头，“我也不去渡灵城。”
晏岢想去，但是……
有些讪讪的，他跟着说话，“你们不去，我也不去。”
归陌兮瞥他一眼，“你去一趟渡灵城，把蔡鉴去人界轮回的消息传给他们。”
晏岢：“您用玉简……”
归陌兮扯师弟耳朵是很顺手的，“消息我已经传了，道林师父在与井嘉佑谈判，你过去，把过程讲给他们听。”
“哦。”
晏岢明白了，要从心理上击碎对方。
但是……大师兄你过去说不是更有力嘛。
他想说，但莫名不大敢。
生无可恋地看一眼鹿攸宁，他慢吞吞地说，“小师妹，我去一趟渡灵城，很快就会回来。你说过的，要烤肉庆祝的。”
“嗯嗯。”
鹿攸宁连连点头，“我来做准备。”
这么就算是说好了，晏岢也是御剑，往渡灵城的方向飞去。
剩下归陌兮和鹿攸宁。
别人御剑，他俩御舟。
在半空中飘啊飘。
“大师兄，其实……你和五师兄一起去，我也不会有想法。”
“我说过的，以后你都跟着我。”
归陌兮话语淡淡，但是字句里的意味实在是……深长。
鹿攸宁偷偷看他一眼，心思百转千回，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还是没有经验啊。
姚桃和傅雪衣勾搭一起的故事，她是看过的，但那是姚桃，落落大方地将傅雪衣收为内宠。
啧啧，那是古的不能再古的古代啊。
有着二十一世纪三观的她，表示没那个脸，干那个事。
更何况这个是大师兄，她觊觎也就罢了，哪有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想什么呢？”
归陌兮观察她许久。
见她面孔微微泛红，含羞带俏的模样，实在是……诱惑人。
他修的无情道，不近女色。
简单来讲，也是没有经验。
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问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