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我身体的仙骨长回来了!我是不是天生圣体?
月华透过鲛绡帐倾泻而入,慕云依盘坐在青玉蒲团上,周身萦绕着淡金色光晕。指尖凝聚的灵力如流萤闪烁,当她将灵力注入丹田时,断裂的仙骨处竟传来酥麻的温热感——那些曾经如同蛛网般密布的裂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破碎的经脉也在灵力冲刷下焕发出新生的光泽。
\"这...这怎么可能?\"她猛地睁开眼,琥珀色瞳孔里映着流转的光华。记忆中师尊说过,仙骨碎裂便如美玉崩裂,纵使大罗金仙也难修补。可此刻她体内翻涌的生机,却像是破土而出的春芽,肆意冲破一切桎梏。
狂喜瞬间席卷全身,她忍不住大笑出声:\"莫非,我是天生圣体,仙骨碎裂了还能自愈,好厉害。哈哈哈!\"
笑声惊飞了檐下夜枭,也惊醒了值夜的宫娥。
次日晨曦初露,慕云依的寝殿外突然泛起淡蓝色结界涟漪。
萧慕寒握着门环的手僵在半空,看着掌心被无形屏障弹开,龙袍下的眉头越皱越紧。
\"依儿!\"他叩击结界,声音里带着少见的急切,\"开开门!\"结界内却只有灵力奔涌的嗡鸣,隐约传来慕云依空灵的诵经声。
青衣和青竹躲在廊柱后偷瞧,见皇上绕着结界来回踱步,玄色衣摆扫过满地落花。
青竹抿着唇笑:\"娘娘还没消气呢,皇上好可怜...\"话音未落,便见萧慕寒周身腾起金色龙纹,却在触及结界的刹那被震得踉跄后退。结界内灵力流转愈发汹涌,而结界外,皇上焦急的身影被晨光拉得很长很长。
结界泛起微光,慕云依的声音从殿内传来,清冷而坚定:\"你们不用进来,我要修炼,最近辟谷,也不用送吃的过来,我很好。\"话音落下,殿内灵力波动更盛,将萧慕寒欲出口的关切尽数挡在屏障之外。
萧慕寒立在原地,玄色衣袍被风掀起一角,眼底的失落转瞬凝成寒霜。他望着纹丝不动的结界,指节捏得发白,突然转身低喝:\"都过来!\"廊下待命的暗卫面面相觑,却见皇上周身腾起凛冽剑意,知道此刻正是他心绪郁结之时。
寒芒乍起,萧慕寒的长剑出鞘,剑锋直指当先的暗卫。众人不敢大意,纷纷祭出兵器,霎时间刀光剑影在庭院中交织。暗卫们刻意留手,却仍被萧慕寒凌厉的攻势逼得连连后退。每一剑挥出,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飞溅的火花在青砖上烫出焦痕。
\"再来!\"萧慕寒挥剑荡开数道暗器,额间青筋微跳。暗卫们默契地配合,将他围在中央,刀剑碰撞声惊飞了满园雀鸟。青衣和青竹躲在远处,看着皇上挥汗如雨的模样,叹息着摇头——娘娘闭关修炼,苦了皇上独守\"空房\",也只能借这拳脚之快,稍稍纾解心中烦闷。
恶魔渊上空阴云翻涌,紫电在墨色云层间狰狞游走。慕寒战神银发飞扬,玄甲上还凝结着断魂崖的血渍,怀中玉盒里的千年灵草正迸发刺目金芒,将周遭黑雾灼出片片空洞。三百天兵结成天罡阵压下,流云纹银甲在雷光中泛着冷芒,九曜星辰幡搅动天地灵气。
\"尔等疯了?\"慕寒战神剑锋斜指苍穹,龙吟般的怒吼震得渊底魔音骤停。他瞥见阵中几员旧部苍白的面容,握剑的手微微发颤——百年前他们曾并肩守护南天门,此刻却举着诛魔戟直指自己咽喉。
\"交出灵草!\"为首天将玄霄真人拂动九色道袍,玉如意顶端的明珠映出贪婪的光,\"此草乃天地至宝,岂容你私藏!\"阵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应和,灵草的光芒愈盛,将天兵们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狰狞。
慕寒战神将玉盒护在胸前,周身腾起金色锁链。当第一支穿云箭破空而来时,他仰天长啸,剑光如银河倒卷,瞬间绞碎十二道符咒。血花溅落在灵草的光晕上,化作青烟消散。玄霄真人的道袍被剑气割裂,惊怒交加:\"敬酒不吃吃罚酒!结阵!\"
天罡阵化作璀璨星轮,将慕寒战神困在中央。他挥剑劈开漫天法器,怀中灵草突然迸发万道霞光,竟将阵眼的星辰幡熔成铁水。恶魔渊传来震天动地的轰鸣,仙魔两道的鲜血混着灵草的香气,在雷雨中酿成一场血色盛宴。
恶魔渊的血雾尚未散尽,慕寒战神周身萦绕着暴戾的魔气,一步踏出便撕裂虚空。人界的空气涌入肺腑,他却无心感受,循着与慕云依的灵犀牵引,直奔水云间。雕花寝殿外的结界泛着幽蓝微光,在他眼中不过是薄纱般脆弱。
他掌心凝聚魔气轰然一震,结界应声而碎,琉璃瓦都跟着震颤。血腥味先于身影漫入殿内,慕云依猛地睁开眼,只见师尊浑身浴血,玄甲上凝结的血痂随着动作簌簌掉落,猩红的血珠顺着护腕滴落在青砖上,洇出狰狞的痕迹。
\"师尊!\"慕云依踉跄着扑过去,灵力在指尖不稳地跳跃。她看到师尊银发间还沾着恶魔渊的黑雾,往日威严的面容染着疲惫,心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颤抖的手悬在他伤口上方,却不敢触碰,生怕稍一用力就会揭开那些可怖的伤痕,\"你怎么了?谁伤的你?\"
慕寒战神望着她泛着泪光的双眼,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他缓缓抬起染血的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却在半空停住——掌心的血污会弄脏她。\"无碍。\"沙哑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楚,可当慕云依握住他冰凉的手指时,他还是忍不住颤抖,仿佛这场厮杀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
慕云依的指尖悬在染血的玄甲扣上,喉间发紧。金属冰凉的触感传来,随着卡扣解开,厚重的盔甲轰然落地。当看到慕寒战神后背上翻卷的血肉,蜿蜒如狰狞的赤色蜈蚣,她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耳边嗡嗡作响——那些伤口深可见骨,凝结的血痂下泛着诡异的青紫。
\"愣着作甚?上药包扎会吗?\"
“会一点……”
“先去打水……清洗一下……”
沙哑的催促惊得她转身就跑,裙摆扫过门槛时险些跌倒。
“慢些……别摔了……”
……
“热水来了……”
再回来时,铜盆里的热水蒸腾着白雾,她跪在软垫上,颤抖的棉布刚触到伤口,慕寒战神便闷哼出声。
“师尊,是不是很痛……我轻点……”
\"师尊……药在哪?\"她声音发颤,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
慕寒战神偏头示意书架暗格。
“那边……暗格里……”
机关开启的瞬间,陈旧的药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慕云依抓着玉瓶的手不住发抖,药膏抹在伤口时,指尖被血污染得通红。
绷带缠绕间,她的发垂落肩头,发间茉莉香与血腥气交织,笨手笨脚的模样让他恍惚回到百年前。
“我第一次包扎,不专业……要不,我叫大夫进来……”
“不用……”
那时云可依也是这般,跪坐在营帐里,因为害怕弄疼他而红了眼眶。颤抖的指尖总系不好结,最后干脆把脸埋进他后背委屈抽泣。
此刻眼前的人影与记忆重叠,慕寒战神闭上眼,任由温热的触感在伤口上游走。
“好了……师尊……”
当慕云依终于系好最后一个结,他伸手抚上她发顶,带着血痂的拇指擦过她泛红的眼角。
\"傻丫头。\"
慕寒战神沾着血的手指轻叩檀木桌,锦盒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慕云依跪坐在软垫上,指尖刚触到盒沿便感受到灵力震颤,掀开盒盖的刹那,千年灵草的莹白光芒顿时照亮整个寝殿,馥郁的药香裹着灵气扑面而来。
\"这灵草有什么用?\"她盯着草叶上流转的金纹,疑惑地抬头。慕寒战神半倚在榻边,未愈的伤口仍在渗血,声音却不容置疑:\"修复经脉,修复仙骨,对你有好处,快吃了。\"
他的目光扫过她单薄的身形,想到她独自面对陌生环境的模样,心底泛起疼惜。
慕云依突然将锦盒退回,眼中闪着倔强:\"我的仙骨已经恢复了。\"
她想起昨夜修炼时体内蓬勃的生机,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锦盒边缘。
\"师尊受伤这么重,还是您吃吧。\"掌心托着灵草递到他面前时,发间步摇随着动作轻晃,映得眸光愈发澄澈。
四目相对的刹那,殿内的烛火突然明灭不定。慕寒战神望着她眼底跳动的烛火,恍惚又看到云可依在战火中为他挡下致命一击的模样。
此刻少女递来灵草的掌心还带着包扎时沾染的药香,他喉结微动,抬手却拂过她鬓边碎发:\"听话。\"声音低得像是叹息,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
慕云依小心翼翼掀开锦盒夹层,两株灵草如月下琼枝静静卧在金丝绒上,莹白的草叶间流转着细碎金芒。她眼睛一亮,捧起锦盒递到慕寒战神面前:“师尊,这里有两棵灵草,要不咱们一人吃一棵。你若不答应,我便也不吃!”少女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倔强,发间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在烛火下映出细碎光影。
慕寒战神望着她眼底的执拗,喉结微动。昔日云可依也常这般与他斗气,只是那时唤他“哥哥”,而非疏离的“师尊”。
“我是长辈……”他自嘲地轻笑,伸手取过灵草,药香入喉的瞬间,体内沸腾的魔气却突然翻涌,撕裂伤口的剧痛让他眼前一黑。
“师尊!”慕云依的惊呼声混着锦盒坠地的脆响。她扑过去时,正看见慕寒战神笔直倒下,玄色衣袍扫落案上青瓷灯盏。
琉璃碎片飞溅间,她死死抱住他沉重的身躯,指尖触到他后颈滚烫的皮肤,“你怎么了?!”
泪水砸在他染血的衣襟上,而怀中的人已陷入昏迷,唯有掌心还紧紧攥着那株未及服下的灵草。
寝殿内沉香袅袅,慕云依素手结印,周身腾起淡金色灵纹。两株灵草悬浮在她掌心,莹白的草叶间金芒流转,似有生命般微微颤动。咬破指尖的瞬间,血珠滴落在草叶上,灵力骤然暴涨,将整个寝殿照得通明。
\"去!\"她轻喝一声,两缕流光如游龙般没入慕寒战神口中。昏迷的战神周身泛起细碎金光,玄甲缝隙间渗出丝丝缕缕的莹白光芒,宛如银河倾泻在他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断骨重生的脆响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
光芒愈盛,慕寒战神整个人仿佛化作发光的玉璧,连被褥都被染成圣洁的白色。灵力波动如同潮水,掀翻了桌上的青瓷茶盏,却被无形屏障挡在床榻之外。慕云依跪坐在软垫上,紧张地攥着裙摆,望着那团刺目的光,祈祷着师尊能安然度过这一关。
寝殿内璀璨光芒渐敛,慕寒战神的身躯缓缓恢复如常。褪去血污与伤痕后,他古铜色的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流畅的肌肉线条如刀刻般分明,每一寸肌理都彰显着力量与美感。肩臂处因常年握剑形成的微凸骨节,更添几分冷硬的雄性气息。
慕云依的呼吸陡然停滞,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目光掠过他劲瘦的腰腹,看着那随着呼吸起伏的紧实轮廓,温热的血液瞬间冲上脸颊。她慌乱地别开眼,睫毛却仍在剧烈颤动,余光不受控地又瞥向那精壮的胸膛。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猛地闭上眼,耳畔传来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脑海里却不受控地浮现出师尊挥剑时衣袂翻飞、汗水顺着肌肉线条滑落的模样,双颊烧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指尖无意识地揪着裙摆,连呼吸都变得灼热而紊乱。
烛火忽明忽暗的刹那,慕云依正俯身替慕寒战神掖被角,冷不丁望见他眉心浮现细密金纹。那些纹路如活物般蜿蜒生长,顺着鼻梁蔓延至两颊,最终在颧骨处化作盘旋的龙形图腾。璀璨金光映亮苍白的面庞,将本就冷峻的眉眼衬得愈发拒人千里,威严气势几乎要冲破殿内结界。
\"师……师尊?\"
她的声音像被掐住脖颈的雀鸟。颤抖的指尖悬在图腾上方,却不敢触碰分毫。金色神龙印吞吐微光,映得慕寒战神睫毛都镀上冷金,而原本闭合的眼睑下,隐约透出赤红血影。
慕云依只觉胸腔被恐惧攥紧,眼泪瞬间漫出眼眶,啪嗒啪嗒砸在染血的被褥上。
\"是不是灵草有毒?\"她慌乱扯开他锦被查看脉搏,发间珠翠叮当作响,\"怎么会这样......\"冰凉的指尖触到温热的皮肤,却感受不到往日沉稳的心跳,唯有神龙印的金光顺着她的腕骨往上攀爬,在袖口处织出细密鳞纹。
寝殿结界外,宫女们隔着幽蓝光晕来回踱步,只听见殿内传来断断续续的抽噎。
慕云依跪坐在榻边,攥着慕寒战神的衣角,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将他衣襟洇出大片深色痕迹。\"都怪我......是我害了师尊......\"
她抽抽搭搭地自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吃灵草......\"
夜色渐深,结界外的月光被泪水晕成模糊的光斑。
慕云依哭得嗓音嘶哑,却仍不肯停歇,时而将脸埋进他颈窝,时而抓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试图感受一丝温度。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她的哭腔都带着浓重鼻音,整个人像被抽去筋骨般瘫在软垫上,仍固执地抓着他的衣袖不放。
晨光穿透窗棂时,慕寒战神睫毛轻颤。混沌意识中,断断续续的哭声如丝线缠绕,终于将他从沉眠中唤醒。
他艰难睁开眼,入目便是慕云依红肿如核桃的双眼,和她脸颊上未干的泪痕。
晨光斜斜漏进窗棂,慕寒战神刚睁开眼,就见慕云依披散着凌乱的发丝,泪痕在脸颊上蜿蜒成干涸的溪流,双眼红肿得几乎睁不开。她蜷缩在榻边的模样,像只受伤的幼兽,让他心头猛地一抽。
“依儿...”他沙哑地唤了一声,想要抬手触碰她,却发现浑身虚软无力。
慕云依猛地抬头,看清他醒转的瞬间,哇地又哭出声来,扑到他身上:“师尊,我以为你死了……我哭了一夜的丧……”她哽咽着,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字句,“这里人生地不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都不认识我,我好害怕……”温热的泪水滴落在他胸前,沾湿了衣襟。
慕寒战神只觉得心口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疼得几乎喘不过气。他强撑着用最后一丝力气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里满是自责与心疼:“是为师不好,让你受惊了……”
他轻抚着她颤抖的脊背,恨不得将这一夜她所有的恐惧与委屈都揉碎了,尽数揽在自己身上。
慕寒战神强撑着坐起,手臂揽住慕云依颤抖的肩背,试图将她扶起。不料她跪坐太久,刚要起身便踉跄着软倒,一声闷哼溢出喉间:“腿……麻了……”话音未落,整个人已顺着他的衣襟滑落。
“别动。”他喉头滚过一声低哑的叹息,双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将人横抱而起。慕云依湿漉漉的脸颊贴着他微凉的胸膛,发间茉莉香混着咸涩的泪水气息,让他心口愈发发紧。迈动虚浮的步伐走向床榻时,她还在抽抽搭搭地哽咽,温热的泪珠不断砸在他未愈的伤口上,却不及心疼她万分之一。
“别哭了。”
他小心翼翼将她安置在软垫上,替她揉着发麻的小腿,指腹隔着单薄的衣料传来轻柔的力道。
“好好休息,有我在。”见她仍用泛红的眼睛怯生生望着自己,又伸手抹去她脸颊的泪痕,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时,声音不自觉放得更柔。
“再哭,眼睛该疼了。”
慕寒战神的指尖还停在她泛红的眼角,闻言神色一滞,沙哑着开口:“昨晚的灵草你吃了吗?”
慕云依攥着他的衣袖,喉间溢出带着哭腔的抽噎:“师尊伤势太重,全给您吃了......只是灵草到底有没有用,为什么你......”话音未落,已被他陡然拔高的声音截断。
“仙草是特地给你找来的,为什么全给我吃了!你......”慕寒战神猛地撑起身子,牵动伤口闷哼一声,却比不过胸腔里翻涌的懊恼与心疼。
少女被这斥责惊得一颤,泪水又决堤般滚落:“我以为灵草有毒......我害死了师尊......”她抽抽搭搭地将脸埋进被褥,肩头剧烈颤抖。
殿内一时只剩压抑的哭声。慕寒战神叹了口气,伸手将她颤抖的身子搂进怀里,温热掌心覆上她冰凉的后背:“灵草无毒。”
“有毒!”慕云依猛地抬头,鼻尖通红,泪眼朦胧指着他的脸,“师尊,你毁容了,你的脸上有金色的花纹!”
他先是一愣,随即哑然失笑,指腹轻轻擦过脸颊上流转的金纹:“傻姑娘,这个是神龙印。”
见她仍是满脸惊恐,又耐心解释:“此印乃上古祖龙血脉觉醒之兆,灵草激发了沉睡的力量。”他凝视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声音放得极柔:“你瞧,不是好好的?”
得知慕寒战神无恙的刹那,慕云依破涕为笑,眼角的泪花还在闪烁,却已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欣喜:“太好了师尊,你没事就好!”她笑弯的眉眼像浸了蜜糖,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
慕寒战神望着她鲜活的模样,心头微暖,抬手轻轻按住她的眉心,灵力如涓涓细流探入她体内。当感受到那完好如初、散发着温润光泽的仙骨时,他瞳孔微缩,指尖不自觉收紧:“竟真的......”
“师尊,我没有骗你吧!”慕云依兴奋地晃着他的手臂,眼眸亮晶晶的,“我身体的仙骨长回来了!我是不是天生圣体?”她踮起脚尖,脸颊因为激动泛起红晕,满心期待地望着他,像只等待夸奖的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