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朗已然屈服,压抑众人许久的战事暂时告一段落。按照目前的局势,未来一段时间内,或许不用经历大战,便能顺利肃清吴郡。得知这个结果,马超、周瑜、孙策三人心中的巨石终于落地,彻底释放心怀,与众人一同欢畅饮宴。宴厅内,气氛再度热烈起来,酒香四溢,欢声笑语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宴厅里,众人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推杯换盏,热闹非凡。周瑜端着酒杯,目光不经意间扫到角落里的一个身影,笑着对孙策和马超说道:“伯符,之前战场上有个斩杀笮融的小将,那身手,那胆识,当真是勇猛异常,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你也给我们引见引见。”
孙策顺着周瑜示意的方向望去,恍然大悟,忙说道:“对,我想起来了!”随即扬声朝着小将喊道:“魏延,你过来一下!”
小将听到呼喊,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起身,快步走到三人面前,单膝跪地行礼:“末将听令!”
孙策微笑着示意他起身,对马超介绍道:“兄长,这位小将可不光是战场上勇猛。昔日长沙折戟之时,是他护送我母亲与弟妹前往吴县,路途艰难,全靠他有胆有识,带着家眷平安抵达。若不是他尽心尽力,我如今怎么能有这般开怀。”
马超听闻,眼中满是赞赏,上下打量着魏延,只见他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马超走上前,用力拍了拍魏延的肩膀:“好小子,年纪轻轻,竟有这般作为,实在难得!还未请教你的来历?”
魏延赶忙拱手,朗声道:“回将军的话,末将魏延,字文长,义阳人氏。自幼喜好武艺,熟读兵书战策,一心想在乱世中闯出一番功业,保国安民。今幸得追随将军,深感荣幸。”
马超亲自拿起酒壶,斟满一杯酒,递到魏延手中:“来,干了这杯,以后咱们就是并肩作战的兄弟!”
魏延激动得双手微微颤抖,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声音洪亮地说道:“多谢将军赏识!能得各位将军看重,是末将毕生之幸,日后定当肝脑涂地,报效各位!” 周围的将领们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一时间,宴厅内的气氛愈发高涨。
马超看着喝得正酣的甘宁和沙摩柯,提高了音量:“先暂且停一停,别光顾着喝酒!兴霸,你也是,还想跟沙大哥拼酒?你能喝过他?”此时的甘宁,早已满脸通红,眼神都有些迷离,舌头打着卷,还在逞强:“我……我怎么喝不过,再来!”
沙摩柯爽朗地大笑起来,拍了拍桌子:“妹夫,有啥话,你尽管说!”马超笑着拿起酒壶,斟满一杯酒,恭敬地递给沙摩柯:“大哥,这次平定吴郡,你们出力最多。接下来也没什么大战了,你们暂且好好休整。等我们彻底平定吴郡,我就和公瑾、伯符一起商量,给你们划分几个县城。你们也好搬出大山,不用再整日在山林里吃苦了。”
沙摩柯一听,脸上乐开了花,大手一挥:“哈哈哈,那敢情好!不过,要是以后有战事,我们山越儿郎还能为将军们冲锋陷阵!”马超摆了摆手,神色关切:“哎,之前的仗伤亡不小,先好好歇一歇。”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宴厅里满是欢声笑语。这一场欢歌饮宴,一直持续到大半夜,大家才带着微醺的醉意,心满意足地散去 ,为这场胜利的庆功宴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大军于永安城中安营扎寨,休整了整整两日。这期间,孙策、周瑜、马超等一众将领聚于营帐之内,反复商讨后续的战略部署。最终一致决定,留下沙摩柯率领山越大军驻守永安城。山越儿郎熟悉这一带的山川地势,作战勇猛,由他们镇守,可保城池安稳。
考虑到安民与震慑的重要性,孙策留下老将程普、黄盖,让他们协同智谋过人的鲁肃,在城中安抚百姓、稳定局势。沙摩柯的山越部队虽作战英勇,但经历多番战斗,损耗不少,还需返回山中稍作休整,补充兵力。
一切安排妥当后,马超、周瑜、孙策便带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押解着王朗与陶应,向着巫城县进发。队伍绵延数里,军旗烈烈作响,士兵们步伐整齐有力,士气高昂。马蹄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出征的乐章。
而王朗和陶应也一同被裹挟在军中,虽马超并未对他们有所苛责,特意安排了马车,让他们免受行军劳顿之苦,可这又怎能抚平他们内心的创痛。
二人坐在马车里,狭小的空间好似囚牢,将他们困于无尽的落魄之中。王朗双眼无神地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曾经身为一方太守时的意气风发,如今已消散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心的懊悔与不甘。陶应则瘫坐在角落里,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面色如死灰一般,往昔战场上的叱咤风云,此刻都化为了泡影,徒留满心的绝望与凄凉。
马超早在出军之前,便深思熟虑地挑选了军中最为机敏且果敢的将士,郑重地交付其一项至关重要的使命——携带王朗的亲笔书信,奔赴乌程县劝降。这位被选中的将士深知任务艰巨,怀揣着密信,飞身上马,扬尘疾驰而去。马蹄声急,踏破一路尘土,他日夜兼程,不敢有丝毫懈怠。
抵达乌程县后,他昂首挺胸,来到城下,扯着嗓子高声呼喊,声音在城墙上回荡:“城上的人听好了!王朗大人已归降,如今大势已去,你们若不速速开门投降,我军必将踏破乌程县,到时玉石俱焚,莫要后悔!”言辞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乌程县此前历经多番惨烈大战,城墙之上箭痕累累,城内一片萧条景象。守将站在城墙上,面容憔悴,连日来的征战让他心力交瘁,眼神中满是疲惫与迷茫。他望着城下孤身一人的信使,心中五味杂陈。城中兵力损耗严重,物资匮乏,继续抵抗,胜算渺茫;可轻易投降,又心有不甘,且难以确认这劝降的真假。
沉思良久,守将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几分谨慎:“我需辨明这书信真伪,还得确认王朗大人是否真的归降。你且回去告知,我等只等大军前来!若一切属实,我自会开城投降!”信使听后,微微皱眉,随即冷笑一声,勒紧缰绳,厉声道:“好,便等大军到来,届时可别食言!”说罢,拨转马头,扬尘而去。
不过半日,马超等人率领的大军便抵达巫城县外。一时间,城外尘土飞扬,整齐的脚步声与战马的嘶鸣声交织,气势如虹。
城墙上的守将远远瞧见这一幕,神色凝重,忙命人将王朗带到近前,仔仔细细打量辨认,又反复查验书信,不放过任何细节。一番确认后,守将望着城外严阵以待的大军,再看看已然归降的王朗,心中明白,抵抗已是徒劳。
他长叹一声,缓缓转身,对着身后的士兵们,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与释然:“开城请降吧。”士兵们听令,缓缓拉动绳索,城门“吱呀”作响,缓缓打开。
马超、周瑜、孙策等人见状,驱马向前,率先踏入城门。城中百姓躲在屋内,透过门缝紧张张望。守将带着城中官员,出城跪地迎接,低头请罪。马超神色平和,安抚道:“莫要惊慌,只要此后一心归顺,便不会为难你们。” 一场兵不血刃的归降,就此落幕,乌程县就此纳入掌控。
大军入城之后,马超、孙策与周瑜便迅速展开行动,将安抚百姓作为首要任务。巫城县的百姓在长久的战乱与惶恐中,本以为会迎来更为动荡的局面,可没想到,迎接他们的是温和与友善。士兵们有条不紊地在城中巡逻,维持秩序,严禁任何骚扰百姓的行为发生。
城中百姓虽心有恐慌,但随着时间推移,发现生活并未受到侵扰,渐渐放下心来。而那些世家大族却截然不同,他们在府邸中瑟瑟发抖,内心满是恐惧。之前许贡地盘上士族们的悲惨下场,他们都有所耳闻,原以为是山越单方面的行动,如今才惊觉山越早已与孙策联合。一想到那些士族的遭遇,他们便不寒而栗,深恐同样的命运降临到自己头上。
马超、孙策等人心里清楚,如今身份已然暴露,不能再像之前那般行事。于是,他们一边对城中兵士温言抚慰,鼓励他们安心服役,为新秩序效力;一边精心挑选出能力出众、德高望重的世族子弟,邀请他们一同参加饮宴。宴会上,气氛融洽,马超、孙策等人言辞恳切,表达了携手共建的意愿。
此后,他们还任命了部分世族子弟担任当地官吏,辅佐政务。这些世族子弟受宠若惊,深感责任重大,纷纷表示定会尽心竭力,为乌程县的稳定与发展贡献力量。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乌程县逐渐恢复往日的生机,社会秩序也得以稳固。
王朗兵败被俘,孙策大军兵不血刃拿下乌程县,消息如疾风野火般迅速传开,震惊四方。原本以为山越不过是山林间的散兵游勇,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们竟早已被孙策收归麾下,成为助力其霸业的强劲力量。
在乌程县,马超与孙策对待世家大族的态度,让这些在当地根深蒂固的家族心潮难平。他们一方面忌惮孙策的赫赫威名与强硬手段,另一方面又对新政权抛出的合作意向充满犹疑。有些家族在暗中窥测风向,妄图保住昔日高高在上的特权与地位;还有些则在思索如何主动靠拢,在新秩序中谋得立足之地,各方心思暗流涌动 。
百姓们的反应却大相径庭。此前,他们饱受战乱之苦,每日都在恐惧中度过,生怕流离失所、性命不保。听说孙策军队入城后,不仅秋毫无犯,还积极安抚百姓、恢复民生,这百姓也没有那么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