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轩盯着他的面容,他的眼角居然流出了一滴眼泪,他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宋扬跌在床上,大口的呼吸灌入他的喉咙,呛的他直咳嗽。
祁轩冷冷地看着他,收回了自己的手:“怎么?不过就是去清竺待上几日,就不认主了?”
宋扬尽力抚平自己的呼吸,捂着胸膛看向他,若他刚刚没有松手,那宋扬真的是没有了。
“布防图我已经交给你了,你来找我做什么?”
祁轩跨坐在他的身上,右手捏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朕做什么?你是元麾送过来的质子,朕想做什么,还要通知你吗?”
宋扬地眼神里黯淡无光,他眼神没有看他,反而看向旁边虚空之处,“陛下答应过我的,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你休想!”
祁轩直接用另一只手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宋扬的脸上很快就现出一个红印,似乎是在嘲讽他这个人太蠢了,放着可以逃走的机会不要,偏要回来。
宋扬低着眉眼:“陛下乃当朝天子,是臣愚昧了,不该和陛下交换条件的。”
祁轩看着自己刚刚因为冲动扇出巴掌的手,掌心的痛楚提醒着他,刚刚他确实打了宋扬,他原本是不想的,只是,为什么又将巴掌扇了出去呢。
也许是这种愧疚,让他软了语气,“朕其他事情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不可以。”
宋扬苦笑了一声,道:“陛下留着臣有什么用呢,听话的公子这百花殿多的是,再不济,陛下不是新纳了一个美人妃子,想必他们比臣更会讨陛下的欢心。”
“你不希望朕纳妃?”
祁轩像是找到了什么值得高兴地事情,脸上的阴郁都消减了不少。
宋扬低着头,没有看他,道:“臣不敢。”
祁轩刚平息下去的怒气一下子就直冲天灵盖:“不敢?之前看你敢的很!”
宋扬垂着眼睑,淡淡道:“臣之前做错了事,谢陛下不杀之恩。”
也许是这番低眉顺眼的样子把祁轩惹怒了,他心中的怒火烧得更加的旺盛,同时也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谢朕?谢朕把你送到慕云兰床上,好让你勾搭上他,谋划着怎样报仇,不然你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回来!”
宋扬原本低着的眸子因为他的这句话眼睫一颤,定定地看着他。被他这个样子看的,让祁轩更加确信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替身是你们演给朕看的一出戏对不对?里因外合?”
他撕扯开他的裤子,看到了那腰侧之前刺上去的“轩”字正大大咧咧地印在那里。
他掐住了那块软肉,那个“轩”字在他的手中变了形。随后用冰冷怨毒的眼神看着宋扬那张慌张的脸,冷声说道:
“二王子殿下倒是不挑食,朕玩剩下的破鞋也敢捡。怎么?他没有问你这个是怎么来的吗?”
他手上的力道加重,宋扬本来就因为他的触碰而敏感,更是嘤咛出声:“没……没有。”
“浪蹄子!”祁轩狠狠地捏了那块软肉一把,直到那里很快就有了一个通红的印记,“朕不过碰了碰你就开始叫了?他没有满足你吗?”
宋扬又羞又恼,更多的是心中的伤痛,他的话语就像一柄利剑,插在了他的心口。
他宋扬傻啊,明知道会沦为一个玩物,还要硬生生地凑到他的跟前来。他心里都暗暗痛斥自己,为什么这么贱,非要回来。
“他有没有碰我与你无关。”
“是吗?”祁轩冷哼了一声,俯身在他的脖颈处狠狠一咬,直到尝到了血腥味,他才堪堪放过了他。
鲜血顺着他的脖颈流下,看起来还有些几分荒诞的美感,祁轩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他承认,此时鲜血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你他妈是狗吗?”宋扬吃痛,大骂一声。
祁轩没理会他,又问:“你说,他碰了你哪里?”
宋扬怒骂:“他全身都碰了,你有本事都咬一遍啊。”
“这可是你说的。”
祁轩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让宋扬后背一寒,紧接着,他就被他从床上抱了起来,相对而坐。
宋扬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想挣脱开他逃走,祁轩则用那只宽厚的大手死死钳住他的腰,然后,在他的目光中,对着他挑衅一笑,对着他的锁骨处狠狠一咬
痛楚刹那间就将宋扬的理智湮灭,理智回笼的那一刹那,他直接破口大骂:“祁轩你是狗吗?!快滚!我怕得疯狗病!”
祁轩没听他的话,牙齿慢慢磨着骨头,就不下死手。宋扬倒是想让他一口咬下去,不要这么折磨他的身体。
他用力地想推开祁轩,却如同推一座大山似的推都推不动,只好在语言上使力:“祁轩!把你的脏口给我挪开,要咬咬你家清妃去,别来乱咬我!”
祁轩舌尖一顿,松开了他。宋扬能够清楚地看到那上面的一个红红的牙印,就在他庆幸自己的骂声有用之时,他的整个人,又被祁轩推倒在床上。
“朕脏?”祁轩冷笑了一声,脱起了自己的衣服,“你宋扬比朕还脏!”
他温热的手掌再次碰上了那个牙印,惹的宋扬一阵颤栗。他冷哼一声,“怎么?起反应了?他没少这么碰你吧。”
他的手指又摸上宋扬的小腹,重重地蹂躏,“若是你是女人,恐怕这里,早就有他的孩子了吧。”
腰腹间传来的酥麻,让宋扬浑身绷紧,久违的身体记忆如同被唤醒的野兽,冲击着他的理智。
他咬了咬牙,恶狠狠道:“他可比你温柔多了,就你这技术,垃圾!”
祁轩脸上青筋暴起,掐住了他的脖子,“你再说一遍?”
宋扬不服输地又道:“我说他比你温柔,比你技术好!”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宋扬捂住自己的脸,自嘲地笑笑,“怎么?陛下技不如人,恼羞成怒了?”
祁轩双目赤红,阴沉的脸色再次浮现在他的脸上,随后,他又像是想清了什么似的,收起了刚刚的那副神色,反而笑道:
“左右不过是一个不要的畜生,朕想怎么爽就怎么爽,可惜二王子殿下,还把破鞋当成宝。”
祁轩眼中的鄙夷与不屑再一次刺痛了宋扬的心脏,白白送上床的人,可不就是和畜生一样吗,就算是死,他也不允许死在外边。
宋扬也冷笑着回怼:“有人不识宝,买椟还珠,怎么还说得到珠子的那个人没眼光呢。”
他这是在骂自己没眼光,祁轩刚刚平息下的怒火,又如野草般蹭噌往上涨。
“不过是个野鸡,插了几根凤凰毛就以为成凤凰了,你永远都比不上清河!”
清河?好熟悉的名字啊。像是久远的记忆被勾起,原来是他啊,如今成了清妃了呢。
宋扬抬眼认真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是有多笨多蠢,之前才会喜欢他,他就是一个种马,说真的,比慕云兰差上几万倍。
“你也比不上慕云兰。”
淡淡的一句话,竟让祁轩突然泄了气力,“他真的那么好?”
宋扬报复性地点了点头,“比你好了千倍万倍。”
“那你为什么还要选择回来?”
选择回来,他表面上告诉自己,自己是因为担心元麾的千万百姓,可是他的内心深知,他并没有放下祁轩,他还想见见他,哪怕他之前对他那么的恶劣,他们之间至少还存在着一些美好的回忆。
他知道的,他不能对祁轩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他也知道祁轩待他,就是对待一个家养的畜生,可是他放不下,他想等心死之后,就慢慢离开。
不过,现在他觉得这日子也快了。
见他没说话,祁轩刚刚散下去的怒火又渐渐聚拢,“朕问你话呢,你耳朵聋了?”
宋扬抬眼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陛下知道我的软肋。”
祁轩一噎,随后又怒了,他就没有一点想他的话可以说吗?哪怕是骗他让他高兴也可以。
“朕说过的,你是朕的,别想逃走。”
“我知道。”宋扬淡淡地说,他不会逃,他只会死在这皇宫里。
他的这句话让祁轩不知道说什么,心里像是缺失了一块,有什么东西仿佛在他的手中流失。
“陛下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就回去吧,想必清妃已经等陛下很久了。”
原本刚刚还没有地方撒气的祁轩,突然找到了着火点,“你就这么想让朕走去找清妃?”
“陛下既然是封了妃的,自然是喜爱的,臣不敢耽误陛下的时间。”
说完,宋扬直接将手臂放在了自己的眼睛上,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祁轩愤怒地将他的手扯开,强迫他看着自己,“朕偏要待在你这里。”
“那陛下请便。”宋扬直接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他。
祁轩气急,再次咬上了他的胸膛,宋扬反应不及,嘤咛了一声,像是一道兴奋剂打入了祁轩的体内。
他那双温暖的手如同烙铁,像是要在他的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宋扬抬手,直接一巴掌打在了祁轩的脑袋上,红着脸怒斥:“滚!脏死了!去找你的清妃!”
一想到他和那个所谓的清妃在床上的画面,他的胃里就一阵反胃,恶心至极的东西,他怎么还敢用那双脏手碰他!
祁轩抓住了他乱动的手,双目猩红:“朕偏要找你!”
说着,他直接用衣服将他的手绑在了床柱上,宋扬哪有力气反抗,只能嘴上怒骂:
“恶心东西,滚!又脏又臭!”
祁轩嫌他聒噪,直接用自己的衣服塞进了他的嘴里,“朕恶心?恶心你也得受着!”
说着,宋扬瞪大了眼睛,嘴巴却被祁轩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呜呜咽咽地叫着。
“瞧瞧,你多有福气啊,你这样说,朕都没有将你剥皮抽筋。”祁轩勾着唇,冷声嘲讽。
宋扬羞红了脸,一肚子脏话只能止于喉咙骂不出来,心里难受极了。
祁轩笑着扯开了他口中的衣服,宋扬得空,立马怒骂:“祁轩,你个狗东西,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
下一秒,他的话语淹没在祁轩的唇里,在他呼吸不畅的时候,祁轩终于舍得放开了他。
“朕还是狗东西吗?”
宋扬又羞又气,抬手一巴掌朝祁轩挥去,却被祁轩抓住了手腕。祁轩刚想嘲讽一下他的抵抗都是多余的,门外就响起了一个小太监焦急的声音。
“陛下在吗?娘娘身体不舒服晕过去了。”
紧接着,是红莲冷漠的声音:“陛下和大人有事,不能打扰。”
“求求你了,就让我进去吧,不然娘娘那里我不好交代。”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这是陛下的旨意。”
宋扬收回手,冷着脸看着他:“你家清妃找你呢,你快去吧。”
说着,他就要从祁轩的身上下来,却被祁轩抓住了手腕,只听他毫不在意地说道:“左右不过是手疼腿疼肚子疼,朕又不是医生,治不好他。”
听着他的这番话,宋扬心中冷笑,看来这个清妃,也只是他堂堂陛下的掌中玩物罢了,是死是活他都不关心,反正有的是玩物。
祁轩提着胯向上顶了顶,示意他回神。宋扬恼怒地瞪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陛下若不去,岂不是寒了人家的心。”
祁轩看都没看门外,抓着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那朕要是走了,岂不会寒了质子大人的心。”
宋扬白了他一眼:“不会的,你快去吧。”
祁轩再次钳住他的牙关,恶狠狠道:“朕说了,朕不会去,朕偏要待在这里,待在你的房中。”
宋扬无奈,皱着眉道:“天底下怎么有你这种故意碰石头的人。”
祁轩耸耸肩,笑道:“朕乃天子,就算是天,朕也不怕。”
梦清河看着那回来的太监,身后并没有陛下的身影,直接抓着旁边的花瓶摔在了地上,吓得小太监动都不敢动。
他好不容易让陛下封了妃,他怎么回来了!被人穿烂的破鞋,居然还敢上陛下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