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寒笙就要走到殿内,突然想到了什么,说:“你让洛倾找几个仙娥过来,我记得洛倾领着的仙娥中,有一个叫碧儿的特别是她,还有,雅图,以后便唤我姐夫吧!”
这话听的雅图有些发懵。到了殿内,灵渊将她放到榻上,为她脱下披风盖上棉被,灵渊静静的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将她的手放在手心,本想度点修为给她,却听见她的声音,又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说话,才知这是她心里的声音,他便继续听。
“我想他,真的好想,我想和他一起琴瑟和鸣,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灵渊心里一震,漏出一抹孩子般的笑,原来曦禾用的是醉心术,这种法术可以探知人心最深的想法。他空手幻化出一把琴,弹起一首曲子。
寒笙醒过来时,已是午夜,见房中无人,就起身将门打开,来到园子里,见梅花白雪同时飘在空中,看着漫天飞雪,她的一身白衣在雪中有些模糊,她赤着脚在雪中走着,脚下的触感很软,她忽然想起,蜀山有种剑法,叫雪舞,她幻化出一把剑,她的剑舞的很是潇洒,一点都不像她的字那般公正,是有种潇洒的感觉。
练到一半时,她有些想不起来,突然一只手握住她拿剑的手,搂住她的腰,寒笙想着算了,无“”论自己怎么躲都躲不了他,练完了剑后,灵渊看见了的脚,扑哧笑了出来:“你怎么不爱穿鞋呢?”
寒笙搂住他脖子,轻轻说到:“不是有你帮我穿吗?”
灵渊有些迟疑的看着她,将她抱起,走到紫藤萝下,将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眼睛凝视着她,认真的说道:“别在躲我了,好吗,我不想在暗中保护你,我要你做我的君后。”
寒笙轻轻的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一双眼睛娇媚的看着他:“我杀了你的未婚妻,你还来找我?”
“对啊,所以我来找你讨债。”灵渊的额头抵住他的额头“我要的不多,一个你就够了。”
今晚的天空,没有月亮,但是星星无比璀璨,此时的紫藤萝下,寒笙躺在柔软的毛绒毯上,两人的白色衣摆和灵渊的蓝色衣摆叠在一起,寒笙的头枕在灵渊的臂膀间,而灵渊却是在矮案上处理着公务,寒笙看着那些命格,想去偷偷的拿过一本,灵渊不动声色的将命格挪了一下,笑着说:“你别想了,老老实实的呆着吧,乖啦。”
寒笙嘟了嘟嘴,结果无意间瞟了一眼,那些命格,寒笙疑惑的拿起一本:“这不是司命阁的命薄吗?”
灵渊笑了一下:“长莞最近多喝了几杯,所以童子们就把命薄送来。”
寒笙有些疑惑:“长莞?”
“你师傅!”
“这是他的名字,长莞,长莞!”寒笙细细品味了这的名字,又漏出了一抹调皮的笑:“灵渊是你的名字吗?”
灵渊缓缓一笑,从一边拿过一张白纸,写下了两个字“玄烨”
寒笙看见这两个字,有些震惊,玄这个姓氏是雪魅族的,灵渊轻轻笑道:“这是当年旋尊给我起的,她说我注定要被一个小姑娘给吃定。”
寒笙再次问道:“那苍衡呢?”
其实寒笙还是很好奇,灵渊答到:“那是墨君的封号。”
“墨君?”
他又拿了一本命格来写,手中的笔就没停过,他其实对于神旋失踪的事,有些好奇,只是当年墨君跟他说了句,“阿渊,我走了,可能不会再回到神界了。”
当时灵渊喝了不少酒,模模糊糊中只听见这这些,他虽是在神界分支时,选择了自由的一方,祖神又将他带在身边,但他却有一双干净的眼睛,他刚来到神界时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一个孩子看待。
灵渊刚想说什么时,一股带有杀气的风吹过来,寒笙猛地站起,这气息如此熟悉,是冥月!
寒笙急急忙忙的拉着灵渊,跟随着杀气的方向而去。
来到雅图的茯苓宫,就看见这样的一幕,一身青衣风度翩翩的冥月,一张好看的脸上都是愤怒,一双漂亮的眼睛,满是怒火红光。
手里高举着幽冥丝羽仗,那仗上的灵珠散发着紫不紫红不红的诡异光芒,而冥月怒视的人,是一身白衣的迦叶,一阵阴风吹起他的发,另迦叶的表情有些苍凉,而雅图和倾雪施着法,阻止着冥月。
寒笙看到这一幕急忙把丝羽仗夺下,因那丝羽仗的威力,寒笙的手触到时候泛起一阵白气。
冥月看见寒笙也来不及兴奋,他的手一挥,雅图和倾雪飞到了一丈开外,冥月到了寒笙面前,急忙道:“阿笙,丝羽仗还我。”
见寒笙很复杂的看着自己,他解释道:“我姐就是被这和尚害得魂飞魄散的,你让我杀了他。”
寒笙拿起丝羽仗,冥月看着仗上慢慢结冰,惊讶的看着她:“阿笙,你?!”
寒笙把丝羽仗递给了他,语气淡淡的说:“迦叶是天命阁的天命师,冥月冷静。”
冥月震了震,好像明白了什么,眼睛里的赤红,变得更深,突然笑了:“寒笙,原来你知道了,你早就知道了,我忘了,你是能知未来前世的雪魅!可你既然早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难道不知道我姐姐被这男人害得有多惨嘛!魂飞魄散,永无轮回!”
灵渊猛地一震,然而这时,冥月又说:“你以为你把丝羽仗封印了我就杀不了他嘛!?”
冥月的周围泛起一阵墨紫色的光,光和气慢慢散开,天上的苍穹慢慢的变了色,如他此时此刻的眼睛,一片血红,红的像那忘川河边的彼岸花。寒笙看着这个术法,幽媾往生咒,这格外凄凉恐怖的咒术,幽冥王室的人都会学一种无比诡异的法术,往生咒,幽媾往生咒,这是个以执念化成的咒,寒笙以前翻阅过幽冥史,幽媾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因为一个情字,往死后不能往生,灵魂在那奈何桥头忘川河边,徘徊着不愿意离开,她的执念与幽怨太深,没人度得了她,直到遇到了他,红尘摆渡人,他就像那蔓珠沙华一样,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开不生叶,生叶不开花,红尘摆渡人每隔百年出现一次,幽媾看着那个摆渡人,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幽媾却迟迷于那度船人的声音,格外的由如天籁,渐渐的,她即便度过了河都没有去投胎,她站在那痴痴的等着,等到彼岸花开了又谢,等到她的灵魂消散在时光里,期间,她一直哼着一首曲子,而这曲子格外凄凉,连一些厉鬼听了都会忍不住流泪,这首曲子飘在那个地方,后来被几位冥主,将这首曲子收入禁术之中。
如今听到这首曲子,让人有种莫名的悲伤感,也会让人的意识沉迷于幻境之中,倾雪突然跪下,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掉了下来,脑海里突然想起一些画面,一个笑若十里春风的男子,对她温柔一笑。
寒笙见这不妙,冥月有可能会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他本来情绪就不稳定,如果用这种法术只会反噬在自己身上,她急忙上前,看着冥月赤红的双眼,让人不由得觉得恐惧,她轻轻抱住冥月,在他耳边说:“月儿乖,嘘!”
她的声音无比温和,冥月突然安静下来,周围幽怨之灵还在,寒笙轻摸着他的头:“月儿最乖了,可不可以把咒术给收了,你那么凶我好怕啊。”
冥月的手慢慢回抱住她,像个小孩子一样说:“姐姐…”
“月儿别怕,有姐姐在。”
然而此刻的灵渊,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段,在神界时,在他的婚礼前夕,他那所谓的未婚妻,因看不惯寒笙,就把寒笙弄去了心魔狱,那是所有神的禁地,只有犯了死罪的神才会被关进去,当时寒笙被里面的阵法伤的很严重,他将人从里面带出来时,寒笙已经陷入癫狂的状态,他翻尽天命阁的所有关于雪魅的史册,终于把人救了回来,之后连一口茶的时间都没给自己留,就提着苍羽剑,去找那女人算账,结果那女人跟他说了好多为他好的话。
“她本就该死,你若执意要和她在一起,你在神界的地位…”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灵渊就一剑刺了过去,他向来讨厌别人用地位二字来威胁他,这去他妈的上古神,他早就不想做了,他们都说他是最君子的神,可是脾气再好再君子,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君子。
当时寒笙醒来时,感觉到了不妙,就急忙去了那间房间,就看见灵渊杀那女娲后人的一幕,她急忙将灵渊打晕,改了他的记忆,顺便也把自己的记忆弄的模糊,之后的事,理所因当,就成寒笙杀了圣女。
此刻,寒笙抱着冥月,他的头靠在了她颈窝处:“嘘,月儿乖,姐姐在,没人敢欺负你。
冥月的眼睛要缓缓闭上时,突然眼睛再次睁开,全身上下的戾气丝毫未减,直接将寒笙震开,灵渊急忙接住她,严厉道:“还敢用魅术!”
寒笙擦了嘴角流出的血:“这样下去不行,冥会走火入魔的。”
灵渊此刻的神情被一层阴郁掩盖,冷冰冰的开口:“倾雪麻烦照顾一下她。”
倾雪就像如梦初醒一样,过来扶住了寒笙。而此时的灵渊,来到冥月的面前,盯着他涣散的瞳孔,良久才开口,发出的声音是寒笙,以及在场众人都没有听过的冰寒与诡异,他说:“幽媾往生咒,这背后的故事好凄美啊,只是可惜,那编故事的人没想到,幽媾最有一次上那度河之人的船时,已经成魔了,因爱成魔,将那摆渡人给活生生的剥了皮。”
冥月的声音此刻已不是他自己的,是一种如同地狱般的嚎叫与嘶鸣,一个诡异的声音不知从何而来,让人感觉不是从耳朵里传来,而是直接进入大脑“郎君…郎君…”
灵渊嘴角漏出一抹诡异的微笑,突然从他的嘴里,发出念咒的声音,随后就见空手幻化出一把三尺青锋,就见灵渊身影一闪,就见他将剑背在身后,在冥月的背后风度翩翩的站着,就见他面前一个青衣女子,那女子长得极美,寒笙看着那女子,下意识的只是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娘?”
后来才发现,无论谁看着女子都会看到自己最重要的女人,而此刻的迦叶,想要冲上去时寒笙急忙拉住他。
而灵渊,他的眼睛清澈如水,那女子看见灵渊,身体一震,随后一张脸楚楚可怜的表情,任谁看了都会心疼不已,灵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女子见无效,随后拿出一把琵琶开始弹起诡异的!曲子,灵渊见所有人都开始有了反应,直接挥剑向了琵琶,另一只手将对方的头给活活生生的拔了,对,就是用拔的,眼中灵光一闪,那头和身体,随风消散。他化出一把琴,收了剑弹了几个音,周围恢复了平静,收了琴,走到寒笙身边,将她抱起,随后向迦叶道:“去问竹韵君要点药,好好照顾你小舅子,冥思羽那小子就只剩这一个儿子了。”
灵渊难得的威严,让迦叶有点错愕,就在众人都以为这位和颜悦色的神尊生气时,他来了这样的一句:“还是我的小舅子好。”他们听了这句话,都无语了。
灵渊将她抱回寝殿,将她放在床上,灵渊冷着一张脸到了一杯茶递给她,她接过茶喝了一口,才刚喝到嘴里,灵渊就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背上害得她一口水,不,是血,一口喷出,染红了她的白衣,然而这个时候,灵渊来了这样的一句:“自己的血味道怎么样?”
灵渊就知道这丫头的伤不轻,冥月虽然伤不到她,但是经过曦禾那一折腾,恐怕现在也有些不妙了。
寒笙知道他是在生气,于是就把胳膊搭在了他肩上,唇凑了过去,在他耳边说:“我的血在好喝,也不如尊座的半分之一啊!”
灵渊此刻有点紧张,这丫头本就是魅狐,如今不知道曦禾对她下了什么咒,已经没以前收敛了,寒笙直接往他怀里一倒,懒洋洋的开口:“我先睡会儿,你要给我治伤就治,想干嘛都随你。”
这话说的,灵渊都无语了吗,这不是摆明了告诉他,你想趁人之危请随便。
见这丫头确实睡着了,才用法术将她的衣服给换了下来,他也是继续批阅命格。
这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寒笙起来时,就看见灵渊已经爬在案上睡着了,便拿了一件披风为他盖上,凡人之躯的神仙,虽然只是比普通的凡人要厉害很多,但这北岭城的万年寒冰,就连曦禾那样的上古神都要多穿点,灵渊这凡人体质,突然想起他变成小孩子来骗自己时,当时他穿的很少,想来,这家伙也是够拼的。
今天她换了件墨蓝广袖长袍,内侧一件白衫,头发梳成一朝云髻,后面没梳的发随意批着,额间一串银铃额饰,而发髻侧面是一个月牙形的银饰,上面雕刻着梅花纹理,下面缀着白色真丝流苏,这样的穿着让宫娥们一看,就知道是天命师,一出寝殿外,就有人来向她行礼,那小仙娥走了过来,向她道“殿下,早膳都准备好了。”
寒笙想着一会再去看冥月,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想着朝着紫藤萝下的石桌一看,一大碗银耳莲子汤,还有几碟精致的糕点,就走了过去,很没印象的吃了起来,一旁的洛佳就说:“殿下慢点吃。”
一旁的洛倾盛着汤就开口道:“殿下又不是凡间的那些娇小姐,做神仙就要做的潇洒。”
寒笙点了点头:“洛倾这话我爱听。”
洛佳也拿起一块糕点,说:“不过那位梦雪仙子可真的是知书达理。”
说完咬了一口糕点,寒笙接过洛倾递过来的汤,喝了一两口:“你别被那丫头的表面给骗了。”
寒笙拿了一块糕点递给洛倾“这点心味道不错,很像在巴蜀时碧儿做的。”
看着洛倾笑而不语,向她抬了抬下巴,寒笙看向身边一个跪着的小仙娥,她低着头,但是可以看见白石地面上的水渍,就知道那是这丫头的眼泪,寒笙笑着说:“在北岭城可住的习惯。”
碧儿抬起了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这丫头如今出落的越发好看了,虽然是灵渊幻境里带出来的,但着毕竟是一个魂,在幽冥界修炼一下就可以成仙。
碧儿吸了吸鼻子:“习惯,两位姐姐都对我很好,殿下如今终于回来了。”
寒笙将她扶起,盛了碗汤给她:“来,把汤给喝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吃完早点后,寒笙带着他们走到了冥月现住的清玉宫,一来到清玉宫,就听见一些砸东西的声音,还有冥月的嘶吼声:“放了我,我要出去,我要杀了他!”
站在一旁的梦雪和妙衡看见寒笙,急忙来到她面前,梦雪道“:寒笙你来了,我感觉冥主快疯了。”
妙衡揉了揉肩:“这小子,我这胳膊都废了才帮着梦雪把这小子给绑起来。”
寒笙缓缓走来:“多谢阿雪,还有姑姑。”
走过妙衡时,她来了这样的一句:“姑姑,这冥主好像比你还大。”
寒笙看着冥月,将他身上的阵神锁解开,交给了梦雪,她拉着冥月的手,笑着说:“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吧,”
就这样,冥月被寒笙拉出了清玉宫,经过碧波池前,寒笙看见了往这走的倾雪,倾雪今天换了一身青衣,广袖的袖口边绣着一株卷草的纹理,头发随意用丝带绑了一个髻,披了一件织锦披风,看见寒笙时,微微颔首:“没想到你居然是北海的公主。”
寒笙也没说那些体面的话:“我算什么公主啊,顶多是一个少主而已。”
这话可不是谦虚,当年在神界时,她虽是殇君的女儿,但还不能称为公主,大家都叫她少主或是殿下,所以公主之称即便到了现在,她都有些不习惯。
倾雪看了一眼的身后的冥月,微微行了一礼:“冥主今日可好些?”
寒笙提前答道:“今日北岭城的天气很好,我像带他出去走走,倾雪可要一起。”
倾雪笑着点了点头。
出了宫门,寒笙用法术换了身装扮,一身简单的绿色织锦罗裙,裙摆直到膝盖,一双白色靴子,头发编成两根辫子,她这样的装扮让倾雪觉得很熟悉,而倾雪却依然是一件青衣,几人走在了北岭城的大街上,冥月心不干情不愿的根在后面走着,北岭城的百姓基本上都习惯了神仙的到来,也是经得起这冥月的倾国之色,以前寒笙都不想和冥月出来逛街,因为他这张脸实在太扎眼。
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寒笙从小贩手里拿来两串冰糖葫芦,也递给了倾雪一串,倾雪看着她脸上的笑,越看越觉得熟悉,于是就问出了那句一直想问的话:“我们真的不认识吗?可有为何我觉得那么熟悉。”
身旁一直没说话的冥月,用天外传音与寒笙说:“她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姑娘,看来当年林威青确实没有白费。”
见寒笙没理他,让他觉得很不开心,傲娇的走到寒笙前面,抢了寒笙手里的糖葫芦,开始吃了起来,寒笙无语了,借机躲过了倾雪的问题:“冥月一天没-吃东西了吧!”
冥月傲娇的翻了个白眼,这个表情像在说:“你才知道啊!”
三人走到一个面摊,寒笙叫了三碗面,坐下来一起开始吃,冥月是真的饿了,开始狼吞虎咽的吃,寒笙看呆了,她记得这家伙平日里对吃的很挑剔的,看着这副吃相,倾雪把自己的面往冥月那推了推,同样冥月也很不客气的端起就吃,倾雪向寒笙尴尬的笑了笑,说:“冥主一定很饿。”
却见寒笙满脸微笑的,也把自己的面也给了冥主大人。
寒笙突然余光瞟到了一样东西,那是倾雪腰间的一样东西,那是一块白色的玉,很普通没什么特点,但是却很眼熟,寒笙轻轻说:“我见你这块玉挺特别的,能取下给我看看吗?”
倾雪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将玉取下递给了寒笙,寒笙接过玉,玉的下方,是一朵银色梅花,下面是青色流苏。
寒笙仔细看了一下玉,背后是一个看不清的一个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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