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这完全不符的爵星,怎么也和他们一起,不过她也很快的找到了理由,和灵渊是兄弟嘛!自然很像,然而最不能让寒笙接受的,就是书奕!他怎么会在这?而且寒笙没有感觉到任何反噬?
寒笙的表情瞬间变得很严肃,只听见书奕大叫道:“不玩了不玩了,在玩的话,有人要生气的。”
说完就从雪堡上下来了,来到寒笙面前,笑着说:“你一定很疑惑吧!”
听完他说的话,寒笙更加疑惑的看着他,他继续:“看来我的变幻之术连你都骗得过!”
寒笙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变成魔族少君来这做甚?”
难怪一来,就没看见博意原来如此。
书奕看出了她的疑问,所以善解人意的解释道:“灵渊给了魔族少君一个幻境,能不能走出来就看他自己,你一定想问我怎么会跟来,我是来送礼的。”
“送礼?”寒笙看向那玩的正开心的一家,他们脸上的笑,是那么的灿烂,开启戒备起书奕。
书奕笑道:“你也不用这样吧!我是来恢复爵星上神的神位的,这么多年了,就让往事随风而去吧,当年的事情,现在又有几个记得呢?你说是吧!再说了爵星是我们的长辈,看他受那般的苦,我也于心不忍。”
寒笙看着他,半晌说道:“那好吧…可我还是想问问,灵渊呢?”
书奕一副怕被打的样子:“他说希望我好好保护你,因为你使用的法术里,有心狱之术,所以他有可能会困在自己的心狱里。”
寒笙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做为天命神尊的灵渊,怎么可能会抵不过区区的心狱之术。
她揉了揉额角,缓缓说道:“等祭天礼结束后,再去找他吧!”
书奕没再说什么,因为不知道会不会挨打,倒不是因为打不过寒笙,而是他们小时候,她就爱欺负自己,时间久了寒笙就成为了他童年阴影。
准备着祭天礼的这些天,毕竟人多准备的也很快,而寒笙却几天都没有休息过,白天要指挥方位,什么东西摆放在什么地方,都有一些讲究,书奕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妙衡也是天命师,为什么不让她来做这些事情呢?同样他也的确去问了,而后者的回答却是:“我都那么久没有做这些事,所以就…都忘了。”
好吧,书奕这下彻底无语了,不过也辛苦那丫头了,到了晚上她还要写祭文。
祭天礼前夕,绣容穿上了书奕从神界带来的嫁衣,果然是神界最好的绣娘织女织的,不过寒笙觉得这嫁衣虽然做的很好,但相比人间的绣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爵星看着眼前的女子,感觉相似在做梦一般,寒笙拿出了一精致的小盒子,里面一是块白玉,雕刻成的小狐狸,一根紫绳穿过玉佩的小孔编制成一个同心结,而下方的流苏却是一撮柔软的紫色狐狸毛,绣容看到这个,顿时眼红了,接过玉佩,这是青丘的一种习俗,如有孩子出生,都会按照他们出生时的模样,雕刻一个玉佩,然后在剪下初发,与玉佩放在一起,到娶妻出嫁之日在拿出,交由自己保管。
寒笙轻轻笑道:“看来你很喜欢!”说着将门打开来、走进了一位气质优雅的夫人,她的头上戴着一个绿色水晶额饰,一袭广袖白色衣裙,趁的仙气飘逸,寒笙默默走了出去,她最怕看到这种,亲人向拥痛哭流的场景。天上的雪还在下,她或许还记得,,在她小的时候某年某月某日某地,一个小女孩赌气待在冰洞里不肯出来,有一个人就在外边放了很多吃的,在远处看着,小女孩见讨厌的人走了,便出来拿那些吃的。
寒笙笑了,看着雪,她感觉到了冷,为什么?她不是雪魅吗?怎么可能会怕冷?她没想太多。
第二天,所有礼仪都准备好了,书奕和冥月也算是爵星的侄子,所以祝福也够了,绣容希望感谢镇上的人,多年来的照顾,所以摆了很多桌酒席,让众人品尝,而寒笙却是在这上面下了一个咒术,若是真帮助过绣容母女的心善之人,吃了这顿酒席可以得到十年寿命,倘若十恶不赦之人吃了之后,会得到因有恶惩罚。
冥月和书奕觉得她太能算了,而她却是很严肃的说:“天命师就是做这个的,没办法,要是真的想毁了这个世界,那就另当别论了,天命师所做的没一个细节,都很重要。”
书奕和冥月都很清楚,即便经常说自己是六界之外的人,但还是愿意把自己的天职放在前面,而他们不知道的事,这是寒笙的唯一能坚持的下去的事,而这样的一件事,是她的信仰,也是一个族的传承。
祭天礼开始,一对新人十指紧扣,绣容今天特别的美,一头未梳任何髻的泼墨青丝,仅仅只用一条薄带绑着,一个顶金色的凤冠戴在头上,雍容华贵不失脱俗,而那身红色的嫁衣,也美得无可挑剔,应为爵星是上神的关系,所以嫁衣上面那件绣得是百花争艳,而第二件绣的是梅花,绣工无比的精致。
他们赤裸着脚雪地上用百花铺成的一条小路,而路的尽头坐着寒笙,只见她依旧一身白衣,那长长的广袖直到裙摆,上面披着件墨蓝色的披风,肩头的两个流苏装饰随风摇摆着。
她右手握笔左手拿着卷轴,绣容走了两步,眼前出现万丈深渊,可她依旧紧握爵星的手,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寒笙在上面写着什么,重复了几遍之后,她袖子一挥,梅花飞舞在空中,形成一副帛书,他二人的手同时伸出,寒笙大笔一挥,两人的手顿时多了一道血痕,血滴到了帛书上,寒笙开始以一种空灵的声音说:“百花之缘,星眸卿莲,天命之言,万事已休,今日赐予君卿二人,来日之秋,永世之缘,请君卿拜八荒地。”
两个人行了一个大礼,行完之后,那帛书化作一道光,飞向倾雪,在她周围环绕着,林威青想要过去时,被书奕拦下:“别过去,这是在为她脱胎换骨。”
看着倾雪痛苦的样子,秀容也有些心疼,寒笙没办法,只好在一旁施法缓解倾雪的痛苦,而结束之后,寒笙就晕了过去。
寒笙晕倒时,听见了每一个人,都在叫她的名,之后就是迷迷糊糊的,她看见一个小女孩,倔强的在咬着一个少年的手,她哭着看着少年,大吼大叫这说:“你为什么不把我给也杀了!为什么是你?为什么?”
女孩最后在少年怀里哭着,那个地方是一个苦寒之地,少年一直在那照顾着她,她发疯时,他愿意做她的伤害的对象,即便一次又一次伤口他都无所谓,寒笙有时候觉得他是疯子,记得那年寒笙听他说:“你不是想杀了我吗?那就好好修炼,我的命随时等你来取。”
那年她一直将自己关在冰洞里,加倍的去认真修炼,她没在见过灵渊,但是每次出洞,她都看见他送来的食物和丹药,寒笙知道他在不远处看着自己,这好像是他们之间的一种默契,这样的事止于,她被北海海君收养为止,她再也没见过灵渊。
-海君对她如亲生女儿一样疼爱,还送她去神界学习,她便认识了书奕,书奕带她去见了司命星君,她本就是生来的天命师,所以对命格很有天赋,后来被司命星君收为徒弟,神界没人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是海君的女儿,更清楚一点的就只知道她是海君的养女。很好——这也是她所希望的。
她再见到灵渊时,那天是宗学请来的一个神尊讲课,他一袭蓝色长袍,头发用一条薄带松松着,踏着蔓蔓青萝而来,他的表情依旧随和,那么多年不见,他的五官更加棱角分明,但那双眼睛,依旧很干净。
后来又是过了很多年,书奕做了天君,带来一位凡间女子做天后,她知道灵渊一定会来,所以想办法引起他注意,那两个小仙娥给她了一个不恰当的理由,她说第一句话时,书奕也蒙了,心想着她就这样,干脆装作没听见,没想到这货一句比一句大声,这下好了,他们都听见了,只好拿出天君的威严,刚好天命神尊灵渊来了,说是要把她带回敬恒星宫,书奕认为这样很好,因为她之前一直在问自己灵渊喜欢什么。
寒笙被灵渊带回敬恒星宫,俩人一起生活了五百年,期间,灵渊不像司命星君,真的是在教她,把自己所有关于天命师的一切,毫无保留的全都教给了她,寒笙很清楚,自己在也下不了手了,在最想杀他时,寒笙没有能力,当有能力时,却再也下不了的手,或许多年以来,寒笙都把灵渊当做为之努力的目标吧!
当她成为最优秀的天命时,所有人都叫她境狱公主,或是殿下,或是菡笙,没有人把她当成孩子,那张冰山脸,一直如此,灵渊叫她笙儿,是希望告诉她,在他那里可以像个小孩子一样,这世间除了父母,还会有人爱她宠她,。
所有的人在床边焦急的的走着,书奕为寒笙输着灵气,当书奕松开她的手时,妙衡急忙问了句:“尊主,怎么样?寒笙还好吗?”
书奕长叹一口气:“没事了,只是太累而已,再加此处的时间,还有祭天礼,消耗的修为太多了。”
听天君怎么说,其他人也就放心了,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也只是受了灵渊的拜托而已,书奕喂她吃下灵渊给的丹药,刚才没敢让他们碰她,因为她身体异常的烫,书奕知道这在她身上是绝对不正常的,因为以前和她接触时,在她周围的人都感觉阵阵寒意,书奕为她盖一床薄被,便走了出去。
到了午夜,天上的星星闪闪烁烁,寒笙床边的青桐香炉,袅袅青烟缓缓上升着,寒笙的紧闭眼睛微微颤着,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迷迷糊糊脑子出现一个身影,在雪幕中看见一个人的身影,她突然睁开眼睛,猛的起身,拿了披风就冲了出去,只见一道光影穿梭过雪幕,到了一处像茶园的地方,她疯狂的找着,可怎么也找不到,她晕倒一瞬间,嘴里说着:“灵渊…”
雪还在下,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寒冷。
次日,妙衡端着一碗汤药来到寒笙的房间,结果看到了床上并没有任何人,寒笙呢?
寒笙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周围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榻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烧完的红烛,床上挂着红纱帐,她缓缓起身,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床的正协方是一扇窗户,而下方摆放着一张梳妆台,她走了过去,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苍白而又憔悴的脸,她试着念动咒语,没反应,看来这段时间别想用法术了。想着拿起着上的东西,那是一朵红色绢花,用普通的丝绸裁剪而成,做工有些粗糙,看着这朵花,想起自己做过最蠢的事情,那时,她帮着灵渊准备着他与别人的婚礼,她把每个细节都处理的非常好,那天,仙娥将织好的嫁衣,送到敬恒星宫,那是她见过的最美的衣裳,最好的料子,无可挑剔的绣工,她看着嫁衣正发着呆,灵渊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她反应过来,回过头,让她有些意外,但还是气定神闲的行了个礼:“尊座。”
灵渊满脸微笑的看着她说道:“你摸摸看,这料子怎么样。”
她却退后了一步:“尊座选的自然是最好的。”
灵渊却抓过她的手,向那件嫁衣摸去,轻轻在她耳边说:“要不要换上试试。”
寒笙当时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推开,走了出去。现在想想那个触感,明明是织锦缎,仔细想想那件嫁衣是用她最喜欢的织锦缎和柔纱做的,她微微苦笑了一下。
此时推门走进一位少女,她看见寒笙笑着说:“你醒啦!”
寒笙看着她,微微颔首:“是你救了我吗?”
这女孩长得眉清目秀的,身上穿了件粗布衣,头发用一根簪子固定在脑后。
她微笑着说:“是我和我婆婆救了你。”
寒笙点了点头:“谢谢,改日一定报答。”
少女将手里的木盆放到了桌上,:“来!先洗把脸。”
寒笙微微一笑,走到了木桌旁边,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衣服,那个少女不是很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我和婆婆看到你倒在雪地里,你当时身上很烫,婆婆给你换了一身干衣裳,你的衣裳我今天给洗了,就晒在院子里,不信你可以去看看?!”
寒笙蒙了,用的着怎么大的反应吗?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然后看向盆里,水面上自己的表情,这副嘴脸摆在神界和幽冥司,都可以让神和鬼闻风丧胆。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一脸抱歉的说:“对不起啊,!吓到你了。”
少女愣了愣,然后笑着说:“没事没事,就是你刚才那表情,确实怪吓人的。”
寒笙无语了,这样的回答,真够有意思的。随后她用水撮了把脸,看了看自己的长发,那个女孩拿起桌上绢花递给了她,寒笙看得出来,她有些不舍,可能这是一朵她唯一的头饰,记得灵渊曾经带她去过一个小小村落,那里的小女孩没有好看的衣服,也没有漂亮的头饰,可能也只有成亲那天,能得到一些比较体面的衣服和头饰。
寒笙看出了她的这点心思,便穿好了她提前放在床沿上的衣裳,开门走出院子,这是个不大不小的院落,地上的雪扫的整整齐齐,雪已经停了,院落中那棵枯树,,上面堆积着一层薄薄的雪,寒笙从树上折下一根枯枝,再用一旁的柴刀进行修整,很快一根木簪就这样形成了。
那个女孩都惊呆了,只见她随手将头发挽起,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她突然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没名儿,娘家排第三,所以娘亲叫我三丫头。”
这时,从外面走个妇人,约模已是四十有五的年纪,身着一件灰色袄子,头发用条头巾绑着,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苍老憔悴,身上背着一捆柴,腰间一个麻袋,走起路来有些吃力,三丫头过去接过柴,妇人却说:“我可以的,你一边歇着你现在可做不重活。”又看向寒笙“姑娘,好些了吗?”
寒笙微微点头:“好些了。”
“嗯!那就好。”突然晕了过去,寒笙上前急忙扶住她,将身上的柴给解下,三丫头过来扶着她回了房。
三丫头有些急了,慌忙说:“我去找林夫子,你能帮我看着家吗?”
寒笙没有回答,只是拉起妇人的袖子,将手搭在她的脉上:“只是有些着了凉,这些日子里劳累过度气血不足而已。”
三丫头又一次震惊了,这姑娘难道是大夫吗?寒笙看了一眼,从妇人腰间取下的麻袋,提了起来摸了麻袋显出的轮廓,她笑了一下,三丫头有些疑惑的说:“要不要…我去抓点药。”
寒笙将麻袋提了出去:“不用,有药。”
接下来的事情,让三丫头觉得匪夷所思,她先是问自己哪有湖,然后再拿着铁锹和几根草绳走了出去,临走时她还让自己烧好一锅水。
寒笙回去时,扛着铁锹手里拎着三条大鱼,进到厨房就看见三丫头惊魂未定的紧闭着眼睛,她还好没有把麻袋里的东西放出来,寒笙将鱼放在灶台上,看了一眼里面正处于冬眠的蛇,想来也真是倒霉的,冬眠的好不好的,结果被人连蛇窝都给端了。
三丫头颤抖的问:“你该不会是…要吃它吧!?”
寒笙拿着刀比划着:“这蛇胆可是一味好药。如果你不敢吃蛇肉的话,可以用来泡酒。”
三丫头也不懂这些,只好低头烧火。不敢抬头看那血肉模糊的场景,可是半个时辰后,闻着那飘来的阵阵鲜香,她抬起头就看见,寒笙正尝着味道,她问了句早该问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晕倒在林夫子的茶园里呢?”
寒笙感觉味道还不错,放下了勺子:“我叫寒笙,你可以叫我小笙,我是在找人的路上晕到的,多亏有你们救了我。”
三丫头有些好奇的问:“你是大夫吗?”
寒笙想了想说:“我是一名琴师,只是会点医术而已。”
三丫头听完有些遗憾,从她表情上看,她很希望自己能帮助她。
听三丫头说,那位妇人就是她的婆婆,罗氏,寒笙问了她这样的一句:“你的夫君呢,怎没见到?新婚燕尔应当如胶似漆。”
三丫头听到这话,没有该有的羞涩,从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凄凉。三丫头将寒笙做的汤药和鱼端进房间里,三丫头轻声唤醒罗氏,她将罗氏轻轻扶起,寒笙将枕头椅靠在身后,三丫头将一勺汤药喂到她嘴里,罗氏有些惊诧:“这是从林夫子哪拿来的药吗?”
三丫头轻轻笑着,指了指寒笙:“不,是这位寒笙姑娘取了您带回来的那条蛇的蛇胆,还出去抓了几条鱼。”
罗氏感激的看着寒笙:“多谢姑娘。”
寒笙微微颔首:“大娘不必言谢,您也救了我不是嘛!”
罗氏拉过她的手:“你怎么会一个人倒在雪地里呢?”
寒笙微微一笑说:“我来找一个人,没想到谜了路,还好有你们。”
罗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我一看你就是个好孩子,能帮大娘一个忙吗?”
寒笙被问的有些蒙,但还是点了点头:“大娘请说。”
罗氏摸着三丫头的小腹:“我的儿子上京考两个月了,在他上京时,三丫就有害喜的反应,便带去给林夫子看了看,果然有喜了,这些日子都太麻烦人家了,所以想请你帮忙把一下脉。”
寒笙微笑点头,未等三丫头反应,就将她的手腕握住,将手指搭在她的脉上,只见三丫头不停的再给自己使眼色,寒笙顿时懂了、放下了她的手说:“母子一切安好。”
听到这话,君氏顿时笑开了花,高兴的对三丫头说道:“听到了吗,以后累的活就别干了,开来这鱼给你吃,好好补补。”
说着,将装鱼的碗递给了她,三丫头微笑着说。:“锅里还有很多呢,娘你先吃吧!”
三丫头走出了屋子,冲着寒笙挤出一个微笑:“谢谢。”
说完便来到院子里,整理着那些柴火,寒笙看见不仅有那些碎柴,还有一些没有撕开的木柴,寒笙看着她,没有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三丫头这才缓缓开口说:“三年前,我才嫁过来三个夫君就说他要上京赶考,他是林夫子的学生,我当然希望他可以像林夫子那样,所以我答应了,就在他离开的前两天,我得知自己怀孕了,我没有告诉他,怕他为了我而留在这个不愿意留在的地方,所以我没告诉他,娘知道后很开心,每隔个一两天,都会带着我去林夫子哪把把脉,我很感谢林夫子。后来的两个月,我和娘亲都活在期盼当中,可传来的却是说,有一个商人来到这个小镇,找到我们,他说我夫君遇到了山贼,他在途中看到了我夫君,所以就将我夫君救了,后来听到我夫君说他是这的人,很巧的是,他也是,可是我夫君当时伤的太严重了,在路上没两天就断气了,看到我夫君归来的那天,婆婆疯了,我流产了。后来婆婆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夫君赶考的那几个月,林夫子说,他这时不敢面对。”
听完,寒笙想起那张,泛着油光满是斑点,却又笑颜如花的脸,或许她永远停留在那最期待的时刻更好,将近未尽才是最美。
“那这些年怎么生活的?”
三丫头看了看地上的柴说:“这些柴是要送去给林夫子的,他每次都会给我们一些银子,说是他把这些柴都卖给离这里不远的一个镇上的客栈。到了春天,他还让我们去采茶。”三丫头顿了顿“说来也奇怪,林夫子的茶园连冬天也是绿油油的。”
寒笙心里一震说道:“你们就是在那里找到我的吗?”
因为她在晕倒之前,看到的就是一片绿色。三丫头呆呆的点了点头:“是啊…”
寒笙突然笑了:“带我去找那位林夫子。”
三丫头看了看堆,深吸了一口气:“明天吧,我先把这些柴给批完。”
寒笙接过柴刀,说了一句:“对不起,我现在什么也帮不了你,不过我还是能帮你这个。”
她劈柴的方式很简单,没有那些花式的招数,劈的也很快,三丫头需要一天做完的事,她只花了半个时辰,或许会有人认为这样的神很低能,但神也非万能的。
三丫头有些震惊的看着她,她说:“今天好好休息吧!明天记得带我去找他。”
三丫头有些愣的点了点头,然后说了句:“我…还以为你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寒笙笑了出来,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眼前,说:“你见过大户人家小姐的手,有那么粗糙吗?”
到了晚上,寒笙坐在门口,雪又开始下了,真的很奇怪,为什么会感觉到冷,她伸手去接雪,雪落到手心便融化了,看着天上的月亮,莫名其会觉得伤感,记得父亲说过的,雪魅如果流泪,那么就离大限不远了,那她还真够逆天的,曾几何时哭成那样居然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