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笙看到这,顿时明白了,当时灵渊把她支开,是因为这个,有人说雪魅逆天,不该活在世上,他们属于六界之外,说白了,灵渊就是所有事情的因,只是当是所有人都猜不到,灵渊会有任性的时候,而他的任性是为了让他人幸福,他没有寒笙无情,所以不适合做天命师,他太善良了,善良到可以随时可以将自己的命给他,寒笙有时候会问自己;你为什么而接近他?
是因为灭族之仇吗?是的,是因为当在北寒之地时,他给了一点温暖?那么也是的!
抬手揉了揉眼睛,却感觉手心湿湿的,是泪吗?可是雪魅不是连泪都是冰吗?
林威青开始疑惑的看着寒笙说:“是尊座让秀容见到鬼君的,为什么?”
寒笙在卷轴上写了几个字说:“棋局,那盘棋是他故意输给鬼君的,在下棋的过程中,灵渊问他是否还想着思莲,鬼君的回答,是发自内心的,其实灵渊下那盘棋时,下的很纠结,如果将鬼君再拖个一时半刻,那鬼君和秀容缘尽至此,永生不相见,他故意输棋只是给自己找个逆天的理由罢了,若灵渊要是和我一样无情,那他们的结局也不一样,不过…如果要是和我一样,他就不是灵渊了。”
冥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也没资格,天命师,能改他人命运,却不能改自己的。
寒笙将卷轴收了起来,将身边的玉葫芦打开,墨蓝色的光闪过,鬼君挺拔的身姿,站在寒笙面前,寒笙微笑说道:“爵星上神可好些了?”
他看着面前这和小丫头,看见他面前的七弦琴,他笑了,他说:“一开始在幽冥司看见你时,我我还有些奇怪,后来才知道,我当时很像告诉灵渊,可是联系不到他,当时你又在帮月堔…”
寒笙算了一下,他离开敬恒星宫后的一百年,冥月历情劫来找过自己,那么他和绣容就在一起了两百年。
寒笙又问:“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练魂元珠的?”
他说:“是你离开的那段时间,绣容怀孕了,可她的身体却变得很异常。”
林威青奇怪的说:“那是怎么一回事啊?”
寒笙揉着额头说:“绣容的魂魄是灵渊织的,用爵星上神的记忆织的,织出来的魂魄要轮回几世才能稳定,可没想到,她既然转世成了青丘的公主帝姬,生来便是神,这种情况,如果是凡人还好,但如果是神,天命会让她付出点代价,不能孕育后代,如果这样的话,你练魂元珠也是理所应当,绣容肚子里的胎儿,会慢慢吞噬母体的魂魄,可是你也没必要去练魂元珠,绣容和你们的女儿,就算没有魂魄也能活的,不是吗?除非你想让他们永生轮回羽化归来。”
鬼君没有说话,林威青问了句:“那魂元珠可以干嘛?”
冥月解释道:“可生出新的灵魂,不过这种事情是会损自身因德的。”
寒笙认真的看着鬼君:“人是贪婪的,神也一样,拥有片刻,就想得到永久,可是啊,短暂才是最美的,永生反而太累。”
鬼君有些羞愧的地下了头,寒笙突然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你可知道,灵渊逆天而行所得到的是什么吗?”
三人疑惑的看着她,她没有再说话,那个代价不算大,只是让灵渊永远都不得入眠,父神和祖神为什么会对他那么的偏心,因为他有这世上最干净的灵魂。
寒笙起身,向空中打了个响指,瞬间出现三个身影,有一身夜叉扮相的雨芝,一身白衣宋文熙,一身火辣黑衣的幽兰,宋文熙看见寒笙后,满脸的感动,寒笙趁他哭之前赶紧说:“我时间不多,玩不了煽情,有任务找你们。”
幽兰可没宋文熙多愁善感,直接一本正经的说:“殿下请吩咐。”
“去把一个茅山道士给带到幽冥司。”说完将一本生死命格递给她。
幽兰翻开生死命格,疑惑道:“这人的寿命还没到大限。”
寒笙淡淡的说了一句:“凡人都说,阎王要你三更死,谁能留你到五时。你和宋文熙一起去吧,那道士的修为还挺高。”
宋文熙听到她的语气,便知道自己的殿下没功夫煽情,只好带着幽兰,去抓那道士。
寒笙看着雨芝的样子,眉目凶残,一头红发散在脸庞,一身赤红媚骨的衣服,乘着身姿曼妙婀娜,跟之前的那个小家碧玉,判若两人,寒笙看了一眼冥月,后者却是一副装作看不见。
寒笙又看了看雨芝,特别是她漏出嘴唇的獠牙,越看越觉得的不舒服,雨芝见寒笙这样看着自己,心里有些毛毛的,寒笙念了个咒,一道白光从她的手心飘出,落到雨芝身上,一瞬间雨芝化作一位青衣美人,寒笙感觉舒服多了。
没等雨芝开口,她说:“去把现在的鬼君带来,我现在的时间不多,速战速决,冥月留下处理这件事情。”
又看了一眼爵星,他的容颜在她玉葫芦里,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这玉葫芦是她父亲留给的上古圣物,能将所有的邪物转化成干净的元气。她交代了所有,之后和林威青还有爵星,去了人间。
三人睁开眼睛后,印入眼帘的是一片雪幕,皑皑白雪没过脚踝,寒笙看了看周围,是一片枯枝败叶的树林,枝干上结了薄薄的一层冰,也堆积了一层雪。
不远处有一座破旧的城门,林威青这才发现,这是以前捉住秀容的那个小镇。
寒笙看了一眼身旁的爵星,一身黑袍略显得有些单薄,寒笙幻化出三件织锦毛绒披风,拿给这两人披上,虽然感觉不冷,但如果别人看到那么冷的天,穿的还那么薄,不奇怪才怪。
寒笙带上帽子,走到城门前,这城门很古旧,这个小镇有些偏僻,也有些破旧,寒笙找了家干净的客栈,坐下喝杯茶,寒笙将琴放在桌上,说道:“小二!”
“来咧!”
那个小二提着壶,那着一块抹布擦了桌子,顺势到了三杯茶,他说:“三位客官要点些什么,我看你们是外乡人,可否考虑一下住店呢?”
这小二到挺有意思的,寒笙学着灵渊漏出一抹具有亲和力的微笑说:“那就要几到你们店里特色菜吧!”
小二利落的叫了几个菜名,便又去招呼几位新进来的客人。
林威青心里有些捉急,应为这和他们下山抓绣容时,天气一模一样,寒笙微微一笑,用传音术和他说:“别着急,该急的是我。”
林威青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想了想也对,这掌控时间的是她。
过了一会儿,隔壁两个嗑瓜子的大婶说:“昨晚你看见了吗?涨势,可把我们家春香给吓晕了。”
另一个大婶咋舌说道:“这慕娘子到底什么来历啊,只听说十年前就带着一个女儿来到这镇上,也不说自己是哪人?”
“可不是,当年她抱着一个孩子,来到镇里就晕了过去,多亏李老头家的二儿子把她救了,后来看她无依无靠的,人家不嫌弃她有个女儿她是却不愿意。”
此时小二端上来几道菜:“客官慢用。”小二注意到寒笙看着那两个大婶,便多了句嘴:“这慕夫人也不容易啊!”
寒笙说了句:“听他们说,这慕夫人不一般啊?”
小二开始眉飞色舞的说:“我们这个小地方啊,没什么大事,十年前,我们这个镇逃来一位姑娘,怀里抱着个孩子,这就是慕夫人,当时就晕倒在我们的客栈门口,那个时候我还小,只觉得这个姐姐好美,不过慕夫人真的很美。街坊四邻都不敢救她,还好离镇外三百里的一个村落里有个林夫子,人很好,是他救了慕夫人,李老头收留了她,就在几年前李老头家的小儿子要娶慕夫人可这慕夫人却说自己有夫家,那年以后她开始以行医为生,后来的几年过的还算不错,这慕夫人的女儿也长大了,之前有人认为她是不是有仇家追杀,镇上的人也不敢留她,也多亏林夫子为她做了担保,可就在昨夜,有一群道士来到慕夫人的家,想要抓她,随后又出现一群会法术的人赶走了那群道士,有人说这慕夫人看来不是凡人。”
爵星握紧了拳头,但声音还是很冷静的说:“他们离开慕夫人家了吗?”
小二摇了摇头,又打量起这三位客官:“三位客官你们看样子是大城来的,不知来我们这穷山遍野的小地方做甚,需要我帮忙吗?”
寒笙依然是一脸的笑:“我是一名琴师,这次跟着两位哥哥来这寻亲。”
林威青不得不服她睁眼说瞎话能力,不过说的也对,他们本就是来寻亲的。
小二有些疑惑:“寻亲?”
寒笙瞟了一眼爵星,又说:“是啊,来寻我嫂子,不过…大哥好像等不及了。”拿出一片金叶子递给了小二“拿去吧!收拾出几间房来。”
寒笙抱着琴起身,小二手中拿着叶子,呆呆的看着他们的背影。
他们来到一处披镜的小巷,那巷子的尽头立着几处院落,周围有很多打斗的痕迹,其中有一间房子上的瓦片都碎了,周围房子的瓦片,不是掉下,就是碎裂,唯有一个院子安然无恙,那院子外,蹲着一个绑着两根辫子小女孩,她穿着一身粉色的粗布衣,虽然五官还很稚嫩,但是那个五官还是看得出来,那是谁。
林威青走了过去,蹲下身,看着她,小女孩的手已经被冻得通红,但还是倔强的玩着雪,林威青抓住了那双小手,牢牢的攥在手心里,小女孩感觉手已经暖暖的,睁着干净的大眼睛看着他,林威青松开了她的手,将自己身上的披风给她披上,爵星愣愣的看着那个小小身影,寒笙附身问她:“小妹妹你在这里干嘛?”
小倾雪愣愣的看着她,眼睛有些光闪过,寒笙有些感叹,原来她的眼睛那么好看,用灵渊逗小孩的语气问:“小妹妹,你在这干嘛呢?”
小倾雪的大眼睛眨了眨眼睛,说:“我在玩雪,本来是想找春香玩的,可她娘不让我跟她玩,我只有自己堆雪人了,可怎么也堆不起来。”
寒笙看了一眼林威青:“让这个哥哥帮你堆吧,他可会堆雪人了。”
小倾雪的大眼睛看着林威青,同样他也微笑着点了点头,与此同时,屋内也传来一句稀释剂的的骂声:“既然你非要如此,就别怪为父无情了。”
“不要!父尊!雪儿只是个孩子!”
突然从屋里冲出一把锋利的扇子,直向倾雪的方向袭击,林威青反应很快,抱着倾雪躲了过去但还是受了伤,寒笙一脚踢了过去,将扇子踢了回去,就在一瞬间一道光向寒笙飞来,她的手指轻轻搏动琴弦,那道光硬生生的冻成了冰,林威青的眼睛都睁的老大,他只见有把对方的法术攻击打散或是躲开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今天可算是开眼界了。
就在这时,从屋里飞出几个影子,开始攻击他们,爵星想出手时,被寒笙拦下,她说:“你不能出手,青丘的狐狸,还是我来管教吧。”她嘴角漏出一抹玩味的笑。
她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是一双蓝色的狐狸眼,那几个影子才刚靠近她,就瞬间化作几只狐狸。
她的声音无比空灵的说:“竺言帝君,难道要我亲自进屋吗?”
话音刚落,门打了开来,她走了进去,大概过来半个时辰,从里面走出几个随从和一位白衣中年人,虽然脸上很威严,看起来很是不苟言笑,但面部表情看上去柔和了很多,竺言向寒笙行了一礼,走到爵星面前说了句:“请上神好好照顾她。”
爵星先是一愣,随后微笑的点了点头,当竺言要走时,一只软软小手爪住他的手说:“外公,要走了么?什么时候在来看望我和娘亲?”
悦耳的童声响在耳边,竺言回头看着小倾雪,摸了摸她的小脸,他说:“外公走了,改日如果有时间,让你爹娘带着你来找外公外婆玩。”竺言拿出一块玉佩放入倾雪的手心,之后滕云而去。
“唉!看来我们错过了很多。”
说话的人,是冥月,他身后站着两个人,是妙衡和竹韵,寒笙看了冥月一眼:“都处理好了吗?”
冥月自恋一笑:“我是谁啊,堂堂冥王…”
没等他说完,寒笙便完全无视他,走到了妙衡身边,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袖管处用苏绣绣着一只蝴蝶,笑道:“姑姑和姑父看来玩的很好。”
妙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寒笙又说:“不过幽冥司的时间跟人间不太一样,在凡间玩玩也没事。”
小倾雪看见来了三个陌生人,有些好奇,过去扯了扯冥月的袖子,冥月底头看了一下身边的小人儿,便蹲下身,问道:“小姑娘看什么呢?是不是我长得太好看了?”
寒笙等人,用嫌弃的眼神看着他,他也不理会,只是期待的望着小姑娘,小倾雪睁着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很认真的说:“我觉得姐姐你比我娘还美。”
听到这话,冥月顿时石化了,众人停了几秒,顿时一阵哄堂大笑,特别是寒笙,笑的太过灿烂,那笑声太美,冥月不敢听,而小倾雪见情况不对,急忙躲到了林威青身后。
而寒笙也只是笑了一会,来到爵星身边:“还在等什么,你已经等了太久了。”
爵星微微一笑,说:“是啊!已经等的太久了。”
爵星回过头,就看见了,那美人站在台阶上,两人四目相对,寒笙笑着默默离开,爵星看着她,在幽冥司时受了再多的刑,千年的等待,每次只为这一刻,也是满足的,她容颜在他脑海未曾更改过,她的每一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无论是好贵的公主,还是小镇上的邻家女孩,或是风华绝代的乱世佳人,只要是她怎样都行。此时两个人的手十指紧扣,互相依偎在一起。
而在远方的众人,默默的看着,寒笙帮林威青处理这伤口,寒笙一只手施这法,看见小倾雪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另一只手变出一个苹果,递给她。
她接过苹果,看着林威青,说:“疼吗?”
林威青忍着,漏出一个笑,摇了摇头:“哥哥不疼。”
寒笙听到这话,将刚从竹韵那拿来的药,洒在他肩上的那条口子上,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寒笙笑了:“不是说不疼么?你的反应有点大,最好别骗小孩。”
看着这条隐约可见森森白骨的伤口,有些感叹道:“还好竺言帝君不是真想伤倾雪,要不然你这条胳膊就真断了。”
林威青有些好奇,问道:“你他说了什么,她怎么那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寒笙在雪地里化出一滩水,开始洗手,说:“我只是用我的身份和谈判,将所有事情都跟他说了一遍。”
林威青看着小倾雪,摸了摸她的头“那到底什么竺言帝君会来这呢?我们来到那个小树林里,就看见了绣容带着倾雪,没有看见竺言帝君啊?”
她拿出一块白巾擦着琴弦,她说:“当时绣容违抗竺言帝君,带着倾雪逃了,你以为绣容的法力很弱吗?那是在你们找到她之前,她的法力就已经消耗过度了,还有就是,魔君为什么救不了绣容,那是因为神族和魔族与女娲签定了协议,魔族与神族都不许伤害人类,不然会法力尽失,世人都说神强大,其实人才是最强大的,比如茅山法术和蜀山的法术,都很厉害。”
林威青看着她,有些疑惑的问:“当年雪魅族只剩下你一个了吗?”
寒笙看了他一眼,顿时让林威青觉得毛骨悚然,那种眼神让人觉得她看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如一具尸体一般,她冷冰冰的说了一句:“你是从司命星君哪听来的吧!”
林威青有些心虚了,心里想着“司命啊!不是我暴露你的。”然而心里还有点幸灾乐祸。
他摸了摸鼻子:“我查阅雪魅族,可是像你这样的一个即是狐仙又是雪魅…”说到这,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太确定的说:“我在一本记载雪魅族的史册中看过这样的一段,第五代天命尊者,玄殇,玄尊,他的君后是青丘的女帝,上次看你显出的狐身,你因该是九尾白狐,莫非你是他们的女儿,玄笙?”
寒笙冷笑了一下:“林威青,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全部知道,你信不信,我会让你的希望全部破灭?”
林威青笑着摇了摇头:“你不会的,你都能忍受冥主那么久,相信我们可以好好相处不是吗?”
寒笙换上了一副干净的笑:“越单纯的人,越能接近我,显然你不是我朋友,不过不代表以后不是。”
林威青看着不知何时,倒在自己怀里的小倾雪,轻轻的抚摸着她小脸,看着屋檐下的那两个人,然而这时头顶传来的声音:“你俩在干嘛呢?”
看着妙衡冲着他们暧昧的眨了眨眼,林威青刚想解释,寒笙却悠悠来看句:“商量婚礼的事,他们俩还没行祭天礼。”
林威青懵了,而妙衡却点了点头:“也对,这样拖着也不是个办法。”
祭天礼,是神族与魔族结亲时,必行的仪式,若只是办一场婚礼,只能说是让他人的思想想法和眼睛得到认同,去无论在什么种族,只要没有这样的仪式,这对新人将来的孩子都会糟到不公平的对待,婚礼是在名义上认可,而祭天礼等于上天认可,而人间确实让王法认可。
按照寒笙的提议,就在这个小镇把事给办了,
小镇上的人,都很纯朴,听闻慕夫人终于等到了自己的丈夫,都前来恭喜,就连之前那些说闲话的,都来看看这慕夫人的丈夫长什么样,当看都这位英姿挺拔的俊男时,所有人都震惊了,那气质、那相貌、那谈吐、都让人不得不有种臣服的感觉,几个大婶都有些疑惑,想要问清楚怎么回事,又不好意思亲自去问绣容,见一旁有一个小姑娘,便去问:“小姑娘,你是慕夫人家的亲戚吗?”
寒笙看了眼他们,说道:“这慕夫人是我嫂子,那位慕容先生是我哥哥,我哥当初因为某些事情,所以到了现在才来接她,不过还好,大人和孩子都没事,多谢各位多年的照顾。”
照顾二字的音说的极其怪,有些意味深长,两个大婶没敢多问,深怕给自己惹麻烦。
到了晚上,寒笙和妙衡挑选合适的日子,妙衡突然想起了要有祭天文:“我忘了祭天文怎么写了!”
寒笙看着选着日子,在纸上写着时间日期,计算着每时每刻,还有日月星象,手上的动作没停,连眼睛都没抬,她说:“没事,我来写。”
妙衡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说:“很久没做天命师了,想不到一个祭天礼需要那么多麻烦的步骤,要是灵渊在就好了。对了、灵渊呢?”
寒笙手里的笔一顿,灵渊?这人到底死去哪了,她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气。
而她却悠悠开口说:“哦,不知道,或许是又跑到哪去玩了吧!”
妙衡黑线了,具她对灵渊的了解,确实有可能。这时,绣容端着茶点放到她俩的桌上,她提起茶壶到了两杯:“休息一下,喝口茶吧!”
妙衡端起了茶,嗅了嗅茶香,喝了一口,说:“这茶真好喝,回头能给我两包,带回去。”
绣容端庄一笑“若君后喜欢,剩下的几包都可以给您。”
妙衡看着在算时辰的寒笙,看她终于放下了笔,抬眼看着绣容,她今天穿了件暗青色的罗裙,上身配了件碧绿色的袄子,衣领和袖口用兔毛装饰,显得更加温暖,她的头发挽成一个双刃髻。用琉璃步摇固定,寒笙拿起茶杯:“时间已经算出来了,在三天后的正午,三刻时你们按照我的吩咐去做,这祭天礼也需要一些礼节,你们需要准备一些东西,既然是在人间那就简单点吧!凤冠霞帔,一样不能少,不过需要双方家人,在喜服上绣上祝福。”
听到后面,秀容底下了头,看着脚尖嘴里呢喃这两个字:“家人…”
寒笙喝了一口茶,顿时一愣:“这茶哪来的?”
秀容看着她的脸色变了,就疑惑的说:“这是林夫子送来的,这么多年也亏他的照顾。”
就在这时,小倾雪从屋外跑了进来,抱着满怀的梅花,披风上都是雪,绣容过去拍了拍她头上的雪,倾雪将梅花递给绣容:“这个给娘亲。”
绣容微笑着接过梅花,凑在鼻尖闻了闻:“嗯,好香啊!”
“那娘亲要不要跟我出去打雪仗?”
寒笙也被倾雪拉了出去,结果就是看见了奇观,只见几个大老爷们既然在比谁堆的雪堡高?真够有意思的,若是灵渊那货能这样,那也不奇怪,冥月本就有颗少女心,那也理所应当,竹韵君嘛?常年和灵渊混在一起,说不定也被传染了,至于林威青呢,还小可以理解,这些都可以理解,因为灵渊给他的惊喜实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