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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笙走进着寒冰地狱,处处惨绝人寰的叫声,对于寒笙而言已成习惯,这一层地狱,她认为实地狱中最干净的一层,十八层地狱再可怕,也没有无间地狱可怕。

寒笙看到看管重犯的房间,中间有跟硕大的柱子,上前绑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寒笙看着他手指轻轻触动琴弦,手指划过琴弦,血流了出来,指尖一弹,暗红色的血,滴在了他的眉心,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寒笙微微有些愣神,意识在慢慢的苏醒,在记忆中寻找着什么,才慢慢开口:“殿下…”

寒笙看了一眼他脖子上的锁链,每动一下就会收缩一分,那链子上的利刃就会刺入他的皮肉,流出来的血,会迅速风干,凝结成冰。他只穿着件粗布衫,本就毫无血色的脸,已变得十分干枯,现在的他几乎就是具干尸。

他的意识完全恢复,他说:“殿下怎么会来这?”

寒笙说:“我来带你去找绣容。”

寒笙袖子一挥,他身上的锁链全都接开,寒笙开始为他借用周围的寒冰之力,为他疗伤,因为时间实在不多了,林威青有些惊讶,可以借用受刑之物来为其疗伤,冥月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漏出得意之色,说道:“这寒冰地狱,是以上古玄海冰晶所健,玄海那地方可是圣地,别以为只是陈放天族遗骸的地方,那也是修炼的宝地,就连灵渊的法器环生笔,都是玄海的至纯至净的冰源化作而成的。”

林威青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冥月有些失望,见寒笙将鬼君收到了一只玉葫芦里,冥月和林威青都有些不解,寒笙一脸严肃的说:“灵渊答应了博意,给他一次机会。”

林威青反应过来:“那倾雪岂不是…”

寒笙没说话,来到轮回道,这是她在幽冥界最喜欢的地方,这里有红如血的彼岸花,这里也离人间最近的地方,寒笙来到那方矮案前,坐了下来,纸笔都摆放的格外整齐,空手幻化出一个卷轴,和一只墨玉笔,她将卷轴摊开,空中出现一幕景象,那是数十亿凡尘的一生,有酸甜苦辣,有悲欢离合,生死离别。

寒笙握笔在空中写了什么,又是另一副场景,寒笙开口说:“如果绣容没有遇见鬼君那会很幸福吧!”

绣容本是青丘狐族的公主,是竺言帝君最小的女儿,与南荒魔族早有婚约,绣容与魔族少君云司意未曾见面,在一次老天君寿宴上,冥月带着鬼君去拜寿,就是那次。俩人看对眼了。

看到这儿,冥月和林威青都是面面相觑,寒笙再一次写着什么,她边写边说:“那如果绣容没有遇见鬼君呢?”

她的这个问题,他二人无法回答,是的,林威青一直但心的事情,如果绣容和鬼君没遇见,那么这也就代表,倾雪不可能降生,林威青自嘲的笑了笑。

但是、如果绣容嫁给了博意,是不是会更幸福——答案是必然的。

寒笙很快呈现出这个必然的答案。

幻境中立即呈现出如画般的场景来,秀容的一生,本就该圆满如画,幻境中有她披上嫁衣,与博意接受着大家的祝福,之后就是俩人的生活,就像一段完美的童话一样。

林威青此时感叹了一句:“若真的如此,那也是一段佳话。”

寒笙突然问了一句,与此事不想干的话:“冥月,你与鬼君相识多久了。”

冥月有些疑惑:“父尊在时,他就一直是鬼君。”

寒笙开始调侃:“果然不听你老爹的话,若是按辈分你还要叫他一声叔叔。。”

冥月心虚了:“你走了以后,我按照你一板一眼的方式,来管理幽冥界。”

寒笙顿时抚额,好吧这货的账等介绍解决这些事,再帮他算。

寒笙笔又开始在空中写了什么,幻境中又是另一副景象,一位青衣神君,站在一处百花缭乱的美艳圣地,百花争艳,每一朵都娇艳欲滴,一个个美艳动人的仙子神女们,手里提着竹篮,采着新鲜的花,到各宫给众神众仙们炼制丹药,天上在闲的无聊之余,就会练练丹药什么的,那个时候的灵渊可不比现在清闲,那个时候的他因为魔族蠢蠢欲动,要随时为开战做准备。

这段时间爵星上神没来找过他,他随父神游历回来以后,就一直待在敬恒星宫,准备着开战的事,因为没有什么神位,宫里的有些小仙娥都伺候的有些不耐烦,外加灵渊喜欢亲力亲为,都不愿意麻烦,有一天他让一个小仙娥找一本曲谱,都心不甘情不愿的,灵渊索性不要人伺候了。

爵星上神也是个上古战神,他随女娲来到神界,如今也是颇有名望,因为长得好看,他的好看是那种战神该有的样子,而灵渊好看归好看,但是太过风雅乖巧。

爵星上神长来找灵渊唠嗑,时不时还会让灵渊弹一曲。

这段时间灵渊的耳边也清静了不少,因为前段时间,爵星来灵渊说他找到了一个好地方,那是天上的一处百花圣地,爵星有时候会拉着灵渊来着,这天也是一样。

爵星看着远处嬉笑打闹的仙子神女们,而灵渊则是看着一本曲谱,随手变出一把七弦琴,指尖开始搏动琴弦,一位身着红衣的少女,过来给灵渊倒了杯茶,灵渊脸都不抬一下,爵星看着眼前的美人愣了,眉心有一朵火红的桃花,修长的眉,一双凤眼随有些冷漠,但也含着火热的温度。

灵渊一曲弹完,拿起那杯茶喝了一口,继续看着曲谱,随意说了句:“谢谢。”

从那天开始,那个红衣美人每天送花露与花茶给灵渊,而同样的是,这些天爵星跑敬恒星宫跑也勤快,红衣美人也会送上一杯茶给他,听灵渊说,她叫思莲,是百花宫的掌事女官,爵星还还开玩笑说:“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灵渊也只是呵呵一笑,这样爵星认为他是个不领风情的的呆子,刚这样认为,思莲端来一盘糕,刚要退下时,灵渊突然开口说:“思莲姑娘,本座新捕了一首曲子,想着如果有人能舞上一曲,想必甚好,听闻思莲姑娘的舞跳的很好,可否配合一下?”

思莲点了点头,踏上湖中央的云台之上,灵渊指尖勾起琴弦,弹奏出一首柔和的曲子,思莲的舞跳得很好,爵星看得如痴如醉,而此时的灵渊,嘴角漏出一抹诡异的笑,湖面迅速开了一朵冰莲,包围住了整座云台,冰莲下是魔族特有的冥祭之火,她既然没事,若是普通神女仙娥,肯定会浑身无力,而她却跳的来去自如。

而整首曲子下来,爵星都很安静,一曲下来他连忙鼓掌,他看着思莲说:“思莲,来我?宫里当差吧。”

思莲思索了一会儿说:“思莲承蒙上神垂涎,至于当差的事,还是要回去请命百花宫主。”

灵渊一开始只是因为,爵星只是一时贪恋美色,当最后爵星向天君请命,要娶思莲时,他才明白这货真的动心了。

天君自然是同意的,婚礼的前一天,爵星牵着思莲的手来到他的敬恒星宫,跟他说:“谢谢你当年没有看上思莲。”

灵渊很奇怪的问了一句:“你之前不是追求过很多的美人吗,为什么这次?”

爵星有些微醺的说:“我…第一次看见她,眼睛就再也离不开了,后来她在我宫里的时候,我很开心,灵渊你知道什么是习惯吗?就是你看到什么东西,都会想着她念着她,灵渊,我现在真的很幸福。”

灵渊是清醒的爵星是喝醉的,灵渊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好,所以他不喝酒,从来没有醉过,也不明白爵星醉的感觉,他慢慢的睡着了,思莲端了一盘糕放在石桌上,看到爵星睡着了,就去搀扶他,灵渊喝了一口茶:“不如在敬恒星宫住上一晚。”

思莲微微颔首:“不用了。”

她搀扶着爵星正要离开时,灵渊突然说了句:“希望你别辜负了他。”

之后景象里的事,理所应当,婚礼之后的他们很幸福,就像爵星想的那样。

思莲喜欢花,爵星就将整座宫殿开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她说她喜欢星辰大海,他便来碧海南湾为她建造世上最美的水晶宫殿。幻境到这为止,寒笙顿时明白了一切,灵渊昨晚跟她说:“笙儿,明天有件事情,想请你去做,博意对绣容很好,我答应他给他一次机会,可我要守住的一个人的幸福。”

灵渊,天命神尊,他要守护的不是一个人,是六界,这么多年了,寒笙也知道他多累,她拿出一根头发,是灵渊的,因为爵星的记忆到这就没有了。

寒笙将发丝缠绕在琴弦上,开始搏动琴弦,第一个音出来,幻境中又是另一副景象。

魔族打上了神界,爵星作为上古战神,当然要以守护神界安危,得到消息的那天,他正在吃思莲做的糕,看到来报信的幻音鸟,爵星要走时,思莲拉着他的手,说:“能不能留下来,我们去人间,不在这些事,去建造一个属于我们的世外桃源,好不好?”

爵星握住她的手说:“我会回来的,你在家准备好我爱吃的。”

爵星走了,思莲看着他的背影化作一道红光射向天际。

灵渊赶来时思莲已经不见了,魔族圣女,灵渊早该想到,他的一时不忍,却造就如此祸患。思莲来到敬恒星宫,来到密室,解除结界,拿到苍羽剑,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而在她踏出敬恒星宫时,却出不去,就像有座墙一样,思莲这才发现,原来她已经落入圈套了,后面走来一位,青衣少年,她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少年看起来和灵渊一样大,只是灵渊有种成熟感。

那个少年彬彬有礼的说:“司命见过神后娘娘。”

与此同时,魔族军队已打退,天君问魔族为什么会知道神界结界在哪,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但有一位神尊说了一句:“莫非是出了奸细?”

天君点了点头“下令追查。”

仙官神君搜查各宫殿,最终在爵星的宫里找到了给魔族的地图,证据确凿,爵星默认,当时灵渊问他什么,当灵渊要出一切时,爵星用最后的修为封住了他的五感,天君疑惑的问:“这个孩子是谁?”

随侍仙官说:“这是父神带回来的孩子。”

那时,所有神仙都认为灵渊是个孩子,当时灵渊也只是才来神界不久,后来的事,出乎他的意料,那天爵星离开自己宫殿时,灵渊就知道思莲一定会去拿苍羽剑,所以让司命星君在那等着。

灵渊之后左思右想都有点不对,直接去了天狱里,结果爵星满脸微笑的说:“我知道她将魔族的人带到神界,接下来她的目标一定是苍羽剑,我知道你绝对不会让她拿走的,又有什么地方是比敬恒星宫更安全的呢。”

灵渊顿时明白了,他的确将神界结界透露给她,但是爵星在每个结界都设下了阵法,他知道灵渊一定会排人守住苍羽剑,同样的也会让思莲留在那,自己去顶下勾结魔界的罪名。

灵渊问他:“这样做值么?”

爵星拍了拍他的交:“弟弟啊,你从来只是想着天下苍生,可能你会以为我是个不称职的上神,你跟我们不一样,当初你没有跟女娲娘娘来到神界,没有神界的拘束,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就算你去魔界,他们也没资格管你,可是神界上神只是说出去好听罢了,当成为无所不能的上神之后,相反的是缺失了什么,陪伴的也只有孤独,思莲是我第一个与之牵挂的人,所以只要她不离开,想怎样只要她高兴,一切都是无所谓的。”

爵星有时候很羡慕灵渊,他是自由的。然而让灵渊出乎意料的是,思莲听了灵渊的话,去找了天君承认自己是魔族圣女,是她勾引了爵星上神。后来的事,可想而知,爵星因是上古神天君放了,而他却愿意替她受尽天刑,灵渊不懂,既然天君要处死思莲让她魂飞魄散,又不是为何要为她受尽天刑?

爵星打入地狱的那天他说:“我舍不得,尽然天命难违,只能让她不那么痛苦,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的事。”

看着爵星被打入地狱,看着思莲魂飞魄散时,化作红色莲花随风而逝。

灵渊后来单枪匹马的去了魔界,一个人冲破了十几万魔族军队,来与魔祖皇谈判,时到至今魔祖皇和灵渊偶尔下棋时,还会调侃他:“凡人之躯啊!”

灵渊虽然是神,但还是凡人之躯,所以那一战灵渊伤的不轻,那天他一身白衣,被血染红,他与魔祖皇谈判时,脚下都是他的血,这件事情,也只有祖神和父神魔祖皇还有寒笙知道。

灵渊一战成名,大家并且也知道他是八荒之君,后来爵星被打入无间地狱,灵渊也成了天地之主,他本想拒绝,父神却说:“这个位子早该属于你。”

大概过了五百年,爵星被老冥主放出来,冥主要他做鬼君,一个上古天神做一个区区冥界的鬼君,若是灵渊有可能还会答应,高傲爵星怎可能会答应,可他却还是答应了,因为,忘川河边,彼岸丛中,奈何桥上,红莲花开,美人站于桥上,神情恍惚。

这便是灵渊第一次逆天而行,他去求上一个天命师织魂。

爵星做了鬼君,冥主为他取名慕容星海,没有别的意义,就是出一个凡间长辈的名义,希望他明如星辰,心境如海。

从那一刻,世上便再无爵星,只有冥界的鬼君慕容星海,一个在忘川河畔彼岸花海,等待百年只为那个出现奈何桥上的人,她的每间永远有一朵绽放的红莲,偶尔会和他寒暄两句,也足够了。

直到有一次,她在也没有出现过,一百年过去,两百年过去,数个百年过去,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冥主羽化归来,将位子传给了少君而,就去云游四海了。

当然他在冥界也听到了很多消息,听说灵渊那小子做了天命神尊,有他忙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也分不清楚,冥月这天说,要带他去神界参加仙宴,他犹豫不决,可最后看见镜子中的自己,早已不似以前那般的容颜,因长年在至阴之地,所以脸显得格外苍白,整个人看起来阴气沉沉的,和以前的仙气飘飘的上神,几乎是两个人。

冥界没有阳光,也有白天黑夜,那只是在幽冥城里,应为看不到日出日落,所以他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换上一身整洁的衣袍,看着水镜里的自己,苍白的脸,凹凸的眼,与这幽冥司在相匹配不过,一旁的冥月笑道:“看来叔叔年轻时,也是个美男。”

在此回到神界,感觉很不一样,在来的路上冥月跟他说了很多,包括新君继位的事,他的脑海中浮现了个少年,书奕那小子长大了吧。

仙宴上,没人认识他,这样很好,在仙宴上他没看见灵渊,看见魔族与天族和平相处,看来当初灵渊做的是对的,当他要走时,一位天童叫住了他。

再此来到敬恒星宫,他有些惊讶,因为一向不爱抚弄花草的灵渊,宫里摆放了很多花,青石路,缀纱长廊,柳絮飘飘,这就好似凡尘,但也并非凡尘。

胡中央一座冰造的六角亭,在阳光下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刚出幽冥司时,他还不习惯光芒。

他走过石碣,湖中的朵朵白莲开开的很好,有的含苞待放,那花瓣如玉。

踏入六角亭,灵渊已盘膝而坐,正自己和自己下棋,一旁坐着一位少女,白衣白裙,那眉语间有一丝英气,她正泡着茶,他也坐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灵渊先开口:“你的花,我照顾的好吧。”

他顿时反应过来,这些花都是他宫里的,灵渊漏出一笑意,他看的出来,灵渊的脸虽然变得棱角分明,但那双眼睛却有些苍凉。

灵渊说:“下一盘吧。笙儿,今天的茶怎么样。”

那位少女拿起杯子闻了闻,满意的点了点头:“味道不错,师傅这次送来的是凡界的碧螺春,雅图托他送的。”

灵渊接过茶杯,瞟了她一眼,轻飘飘的说了句:“雅图应该还在司命阁,去找他吧。”

寒笙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终于有了笑意,临走时无防备的亲了一下灵渊的脸。

星海有些惊讶,因为灵渊这家伙一向不近女色,有段时间一些人都传言灵渊是否有断袖之癖,当时灵渊还笑着调侃:“断袖之癖,他们太好看我了,无论男女,相信跟一个乐痴在一起,时间久了都会觉得烦闷吧!一开始或许会觉得很风雅,但如果时间一久,就会觉得没意思。”

灵渊轻飘飘的说了句:“想问什么?就说吧!”

他说:“那个小姑娘是…”

“司命星君的徒弟,北海海君的女儿,我从司命哪要来的,她很适合做天命师。”

星海突然觉得,他还是没变,于是落下一子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乐痴要从良了,不过看得出来,她对你有点意思。”

灵渊手握棋子,思考了一会,落子说:“我给她做饭做了两百年,她要是还对我没感觉,那也是因该的,那我也只能等死。”

星海有些听不懂他说的话,但还是忍不住说几句:“你这个乐痴也会学着发动一个人啊!这姑娘长得还不错,但跟之前来你宫里的一些神女比,那也只能算是比较一般的。”

灵渊却意笑着说:“我有时候疯疯癫癫的,有她嫌弃,她不善言辞有我能懂,无论她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她要我的命,我也能给她,一开始或许对她的情,只是亏欠,但我却越陷越深,我喜欢她,她不说,我不问,互相了解,这是我和她的默契,如果有一天,她希望我消失,只要她能高兴快乐辛福的活着,怎样都行。”

星海不明白到底什么意思,灵渊突然又问:“你还在等她吗?”

灵渊又落下一子,星海微微一笑说:“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看着她每一世都过的很好,我就放心了,毕竟这是帝君的恩赐,我看着她每一世和她在一起的男人,说不嫉妒是假的。”

说着手中的棋子,不知落到什么地方,只听见灵渊说:“你赢了,回幽冥司之前让童儿带你去采几袋紫草和莲子百合,这紫草可以有助于睡眠,我觉得你需要好好养养了,顺便带两个桃子给冥主。”

他跟随着天童,进了一个院子,这个院子里没有别的,桃樱很多,花瓣飘在空中十分的美,而树下则是种着紫色的花,和白色的百合。

等她反应过来时,天童也不见了,四处张望下,他看见一个身影,一身青衣白裙,那一头泼墨青丝,松松挽成一个髻,那一张脸,是让他日日夜夜思念的人,除了额头再无那朵看似桃花非桃的红莲。

寒笙看到这,顿时明白了,当时灵渊把她支开,是因为这个,有人说雪魅逆天,不该活在世上,他们属于六界之外,说白了,灵渊就是所有事情的因,只是当是所有人都猜不到,灵渊会有任性的时候,而他的任性是为了让他人幸福,他没有寒笙无情,所以不适合做天命师,他太善良了,善良到可以随时可以将自己的命给他,寒笙有时候会问自己;你为什么而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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