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的十指相扣,储纤仪似乎又回到了白天身体发热的感觉……
储纤仪看向卫瑾阎。
奇怪!荒寻明明告诉吉年,卫瑾阎讨厌耗子和看不得蚍蜉的,那刚才那么多耗子和蚍蜉,卫瑾阎怎么没有被吓得花容失色呢?
就算他强装淡定,也该会好奇立即问问储纤仪,大冬天的,他的房间里为何会突然出现那么多耗子和蚍蜉啊?
“看来在下还真是当得起美人这个名号了,否则储小姐也不会盯着在下看这么久……”
卫瑾阎笑了笑,说道。
储纤仪赶紧慌慌乱乱把脸别过去,神色十分尴尬。
时间到了,卫瑾阎把斐凉玉重新挂在了腰间。
“储小姐,请问你的房间里有多余的被褥和头枕吗?”
卫瑾阎忽然问道。
他要被褥和头枕,那就说明老鼠定是把他的被子啃坏了!而他又不想让人看出来他害怕耗子和看不得蚍蜉,所以一直在强装淡定。
算了!看在他刚刚也算为自己认真医治的份上,可怜可怜他吧!
“有,纤仪这就给七皇子拿~!”
储纤仪走到衣柜前,正欲打开衣柜门,卫瑾阎却走了过来,站在她身后,伸出手来。
“储小姐身子弱,还是在下来拿吧~!”
储纤仪回过头去,乌黑的发丝拂过卫瑾阎的唇,卫瑾阎心中一颤,储纤仪转过头,与卫瑾阎相隔不足一寸。
储纤仪心中一阵慌乱,赶紧弯些腿,从他的臂下出了来。
卫瑾阎拿出衣柜中的两床被褥和头枕,储纤仪以为他就要回房间。
“七皇子慢走~!”储纤仪柔声道。
然而卫瑾阎却抱着被褥来到储纤仪的床边地上,把被褥放在地上,然后躺了下来。
储纤仪大惊道:“七皇子……你……你为何将被褥铺在纤仪房间里,还在这躺下?”
七皇子依旧躺在被褥上,盖上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然后侧头看向站着的储纤仪,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道:“在下的房间里不知为何都是耗子和蚍蜉,在下怕得很,储小姐就收留在下一晚吧?”
卫瑾阎这般怕的样子,看来耗子和蚍蜉还真的起效果了?
“耗子?蚍蜉?”储纤仪故作惊讶的样子,“那还真是委屈七皇子了!储家后山那儿经常会有耗子和蚍蜉出没,不知怎么就会爬到房间里,所以这日后可能还会经常出现在七皇子的房间里呢!这储府让七皇子如此受委屈,纤仪还真是愧疚的很……”
“无碍!”卫瑾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不过日后还得委屈储小姐,要日日与在下共处一屋了!”
“啊?!”储纤仪震惊,随即她强忍着软下声来,“七皇子,这可万万不行!若是让旁人知晓,纤仪与七皇子住在同一间屋子里,那定会遭人非议!况且冬日地上寒凉,七皇子睡在地上感染了风寒怎么办?”
卫瑾阎继续不饶,“可在下实在对耗子和蚍蜉怕得很,并且在下看储小姐的房间里未曾见一个蚍蜉,定很安全!且储小姐的被褥很厚,在下不嫌冷!”
储纤仪咬牙道:“那纤仪这就去吩咐下人为七皇子准备其他房间!”
“那万一其他房间也进了耗子和蚍蜉呢?”
储纤仪咬牙道:“那纤仪这就吩咐下人,把耗子和蚍蜉打扫干净!”
“可是现在天色已晚,在下实在困的很!”卫瑾阎忽然神色一转,“对了,储小姐,在下的房间里忽然多出一女子的香囊,看起来有些像储小姐的,要不现在在下就去房间把香囊拿来,看看究竟是不是储小姐的?”
储纤仪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腰间香囊,果然不见了!储纤仪为了打扮得更加像柔弱小女子,特地在腰间配了香囊,难不成是刚刚放耗子和蚍蜉的时候落在了卫瑾阎的房间里?
不行!那不能让他回去拿!到时候他把那香囊拿来,储纤仪再找不出自己的香囊,耗子和蚍蜉这件事,那就肯定露馅了!
那只能趁他睡着再去房间把香囊拿回来!
储纤仪柔声道:“七皇子怕不是说笑了,纤仪的香囊已经被摘下放在盒子里了,又怎会在七皇子的房间里?七皇子既然怕耗子和蚍蜉,那就暂且在纤仪的房间里,明日纤仪就吩咐下人去街上买些驱耗子和蚍蜉的药,放在七皇子的房间里!”
“只是七皇子,您可否明日早些回去?别被府里的下人看见了!”
卫瑾阎躺在被褥上,微微动了动脑袋,点头道:“好!在下明日一定早些回去,不会让府中的下人看见,那就多谢储小姐了!”
深夜,储纤仪躺在床上,卫瑾阎躺在地上的被褥上。
其实,香囊是刚刚卫瑾阎在抱被褥时,才在储纤仪的身上取下的,以卫瑾阎的身手,轻到储纤仪绝不会察觉得到的。
而现在,储纤仪的香囊正握在他的手中。
卫瑾阎知道储纤仪是怕蒲柳症会暴露,急于把他赶出储府,并且冬天耗子和蚍蜉都喜于呆在洞穴里,通常情况下应该是不会从后山爬到房间里的。
既然储储要赶他出府,那他就随了她的愿。
住进她的房间一晚,吓吓她。
储纤仪微微抬头看了眼闭着眼睛的卫瑾阎。
他现在应该睡着了吧?
储纤仪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蹑手蹑脚的准备下床。
正在这时,卫瑾阎的声音忽然响起,“深更半夜,储小姐这是要去哪啊?”
储纤仪猛然把脚缩了回来,假笑道:“七皇子还未睡啊?纤仪怕七皇子冻着,所以想将七皇子身上的被褥往上提一提……”
“储小姐还真是心地善良,不过储小姐身子弱,还是别下床了,快将被子盖好,小心着凉了!”
被卫瑾阎一句话说的,储纤仪只好不甘心地躺下把被子盖好。
“储小姐,你可知,我为何会惧怕耗子和看不得成群结队的蚍蜉?”卫瑾阎忽然问道。
“为何?”储纤仪顺着他的话问道。
卫瑾阎开始了卖惨人设。
“我娘进冷宫的第二天夜里,就生了我,冷宫凄凉寒冷,无人为我娘找稳婆,她带病生下我,丢了大半条命!”
“后来,我五岁时一天晚上,实在饿得不行,我娘就偷偷出了冷宫去厨房替我找吃的,她看见一个宫女在偷喝莲耳羹,这时,六皇子母妃的贴身婢女正好来到厨房端莲耳羹。”
“那个宫女便冤枉我娘是她偷喝了六皇子母妃的莲耳羹,六皇子的母妃便叫人把我娘打了一顿,扔回了冷宫,我见我娘浑身是血,拼了命的上前试图去打他们。”
“可我经常挨冻受饿,身子骨非常瘦小,被六皇子母妃身旁的下人一只手就轻而易举拎了起来。”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