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气说,“我已经做不到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了,就如你也不是当初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上官扶楹,过去的事没法改变,未来难以预测,我们就好好珍惜当下能在一起的时光,人生多变,我们要及时行乐。”
上官扶楹闭眸,不语。
钟燃握住他手,“楹儿,我待你的心一如从前,我知道当初事发突然,你嫁南宫瑶楚一定并非所愿,上官家族的嫡子是要入宫为后的,上官蘅在朝中只手遮天,你也有你的苦衷。”
钟燃一直都是这么说服自己的,他有苦衷,他心中有她。
上官扶楹望着她问,“那你会立我为后吗?”
钟燃凝望着他,在他眼角亲了一下,“楹儿,我心中的皇后人选是冰儿。”
看到他眸中的落寞与受伤,她又说,“你不知道,五年前我被围攻时中了情药,每月十五必须要与男子欢好,不然就会暴毙而亡,没有解药,男子才是唯一的解药。
在没遇到冰儿前,我是靠朋友给的抑制药和匕首挺过去的,每次发作我的身上就会被刺一百多道伤口,幸好我是神族的还有强效药,不然早就死了。
遇到冰儿后我才不用再经历那种刺骨剜心的痛苦,药发时我会失去理智,会弄伤冰儿,他却没有一句怨言,即便病在床上还在担心我的药如何解。
直到有一次我将他要到昏厥,医师说再这么下去他会有性命之忧,之后就遇到了欢儿。
我与你说这些,并不是说你比不上他,只是他为我承受了太多,也是我明媒正娶的人,那个位置我要留给他。”
上官扶楹神色看上去没什么波动,只淡淡地说,“我知道了。”然后别过头去,一滴泪悄然滚落。
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住,指甲深陷掌心,有鲜血流出来。
原来这几年她过的这样辛苦,每个月在身体上划上百刀,有多疼啊,即便是神族恢复能力强,但也是肉体凡胎,也会疼的啊!
他的楚儿啊……
“楹儿,不许生气,不然生的宝宝就丑了。”钟燃脸贴在他肚子上,亲了一下又一下。
“是双胎,所以我才会怀的这样辛苦。”上官扶楹伸出手想要抚摸她头,但还是收了回去。
“双胎?”钟燃惊喜不已,抱住人又是一通狠亲。
“楹儿你真厉害,一次就怀上了还怀了俩。”并不是说吃了生子药就一定能怀上,只有二人身体都特别好状态特别好的情况下才行。
“你那晚那样凶狠,怎么不会怀。”上官扶楹很难得的露出羞赧之态,瞧的钟燃心软的不像话。
“你身子得需要人时刻照料,放在宫里我不放心,去我府中吧,我要亲自照顾你。”
怪不得他这么辛苦,原来是怀了俩,她的男人她的孩子当然要在她自己身边看着才行。
他急了,“你不要乱来,我怎么能去你府中住。”堂堂皇后住在皇女家太不像话。
“我自有办法,睡觉吧,不闹你了。”手指一弹,两盏灯瞬间熄灭,钟燃欢喜地抱着人闭上眼。
漪冰、随欢、玉蓁三人在床上躺了两天才出屋,期间三餐是流金岁月来给做的,钟燃是在那天中午回来的,三人生病的这两天她没有回家,在外面奔走。
回来刚好赶上饭点,她大步流星地走来挨着漪冰坐下,搂住他腰问,“身子可好些了?”
漪冰就闻到她身上的香,是皇后藏娇殿中的香,所以这两日她都在上官扶楹那里。
随欢玉蓁也闻到了,立刻食不知味起来,放下筷子,低头不语。
漪冰只点头嗯了一下,也放下筷子,不准备吃了。
钟燃望着三人,心中郁闷了。
她进门的时候分明看三人在其乐融融地吃饭,怎么她一来,他们一个个都低下头放下筷,像是看到了什么倒胃口的东西。
草!心情不爽了!
她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又搂住随欢的腰问,“强效药吃了么?恢复会快一些。”
“那药那么珍贵,你还是留给需要的人吧,我没大碍,熬两天就好了。”
需要的人自然是上官扶楹,三人一起不吃强效药,就是在吃醋在抗议。
钟燃对夫郎们向来公平,要宠一起宠,只有对上官扶楹是特别的,最主要的是上官扶楹肚子里怀的还有孩子,不是她的她还能跑断腿。
她对上官扶楹的感情如此深,让他们嫉妒又害怕,去了一趟藏娇殿他们也看出来上官扶楹不待见他们,让他们更加惶恐不已。
会不会上官扶楹一句话让她休了他们,她也会毫不迟疑地写休书?
打发走他们,等她称帝,他们就可以再续前缘做一对幸福的鸳鸯。
钟燃听着随欢的话总觉得话里有话,还有点茶里茶气,但又实在想不通,她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想不通的事绝不去想。
收起心思,她起了身说,“你们吃吧,我要出门一段时间。”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玉蓁突然叫住她,“楚姐姐,我听说我祖母病了,想回去看看,就看一眼,半个时辰就回来。”
他心中惴惴不安,怕她不同意,又怕她同意,现在这情况他确实不适合回娘家,万一她气的扔一纸休书怎么办?
可是又实在担心祖母的病,听说都下不了床了。
“你想回就回吧,多住些日子也无妨。”丢下这句钟燃就大步离开。
玉蓁离开后,漪冰随欢在餐桌前坐了很久,流金岁月提醒说再不吃饭菜都凉了,二人说撤下去吧,就上楼了。
清胤被钟燃派去保护上官扶楹了,杜衡喜乐被钟燃带走了,留下流金岁月帮护宅子。
他们也不能一整天都待在钟燃这儿,弑神战队也得有人看,天黑给他们做了晚饭就得走。
二人是生活小能手,洗衣做饭打架什么都会,漪冰随欢就彻底清闲了,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
玉蓁有娘家撑腰,他们除了一个妻主,什么都没有,一旦失了宠,就只有死路一条。
厨房洗刷的流金岁月听到楼上传出的哭声,齐齐傻眼。
这是什么情况?殿下的夫郎咋哭了?不得了了?
流金想要去问被岁月拦住,“殿下的私事我们还是不要过问,只管扫地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