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花铁山气得浑身发抖,青筋毕露。
他反手从背部拔下一双铜人爪,指着罗秀,结结巴巴了好一会,仍然说不成话。
而且,他眼前一黑,差点从战马上栽倒下来。
“得得得……”
就在此时,秦志光抱着陆金胜,策马而来。
花铁山侧身一看。
秦志光已经策马而至,横手一送,将陆金胜送到花铁山怀中。花铁山只好反手将一双铜人爪缚入背部中。
他双手托住陆金胜,又抱入怀中。
秦志光内力一运,套在他手腕上的随即弹开,而且笔直如棍指向罗秀。
他大喝一声:“臭小子,你倒是有种!还敢等着爷来抓你。快快下马,缚手就擒罢了。不然,爷动起手来,可不知轻重!”
罗秀神定气闲地笑道:“呵呵,就凭你?少爷在此相候,是想将你们一网打尽。来吧,少爷先让你三招,确保你死的瞑目。”
“呱呱呱……”
秦志光气得七孔生烟,浑身发抖,眼前发黑。
他怒喝怒骂,却是口齿不清,吐词维艰,语无伦次。
他的铁链即时软垂下来。
罗秀见状,又傲然地笑道:“呵呵,光头佬,回去找点补药喝吧。不然,你的头发很快会掉光的。好了,少爷今晚吃了你们掏钱的晚饭,就饶尔等狗命。下次,尔等的狗命就没那么幸运了。”
他说罢,掉转马头,策马就跑。
“呱呱呱呱……”
“哇哩哇啦……”
秦志光和花铁山均是气得吐词不清,浑身乏力,竟然不会策马去追,懵懵地眼睁睁地望着罗秀消失于月夜下。
一轮弯月缓缓升起。
淡淡的月光像轻薄的纱,飘飘洒洒的,映在长江水面上,似在水中撒上了一层碎银,晶亮闪光。
夜风徐徐,清新凉爽。
罗秀策马奔驰半个时辰,来到了长江边沿,也将秦志光和花铁山等人远远的抛下了。
他飞身下马,发现马背上有一个包裹,便打开来。
他又掏出火折子,发现里面是宋国的侍卫服饰,还有出入京城的腰牌和身份证件。
此外,还有易容用的络须胡子和很小的圆圆的铁链子。
他打开证件一看,发现竟然是宋国皇宫侍卫陆金胜的证件,不由哈哈一笑。
他惬意地心道:少爷正想去宋国京城,取宋国狗皇帝的首级。嗯!好事来了,有了这份证件和腰牌,少爷出入宋国京城便方便很多了。好,少爷先洗个澡,呆会换上宋国侍卫服,粘上假络须胡子,直接北上宋国京城。
他心想到此,便收好包裹,又栓在马鞍上。
然后,他将弯刀也缚在马腹里。
接着,他脱下衣衫,吹着火折子,点火将自己的衣衫烧掉,又将火折子放在马背上,便纵身一跃,跳入长江里。
“扑通……”
阵阵水花溅起。
罗秀在江水中浮浮沉沉,惬意地游着。
江水滔滔,湍急危险,但是,丝毫不影响罗秀的游泳。
他从小就在长江边缘长大。
波滔汹涌的江水,正是他从小到大练功的好地方。
在长江游泳,他迎风劈浪,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也练就了深厚的内力。
明月高悬,江面如画。
游船乘风破浪。
“铮铮铮……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几艘画舫里传来歌姬优美的歌声和悠扬的琴声。
罗秀仰游着,眼望如诗似画的月夜,耳听优美的歌声,不由潸然泪下,阵阵心疼:若不是自己擅自到宋国刺探军情,闯下大祸,何来家破人亡?自己现在恐怕也在家中听歌姬吟唱,还与宾朋品着美酒。
可现今,自己已经没了锦衣美食和歌姬相伴,只能流落江湖,刀尖上舔血了。
良久。
他收起忧伤,游回岸边,穿上陆金胜的侍卫服,粘上假络须胡子,又将陆金胜的暗器囊别在自己的腰间,便牵马沿江边北上,缓缓而行。
“得得得……”
忽然,前面一彪人马策马而来,前面数骑,高举着火把。
为首一骑,驰骋而来,迎面大喝:“让开!”
罗秀本想牵马侧闪,相让一会,但是,被人当面大喝一声,心里不舒服啊!
他秉性狂傲,随即伸手探入暗器囊中,掏出几粒小小的、圆圆的铁链子,握在手掌心里,怒道:“少爷,老子就不让。咋的?江边之路,是你家的吗?我呸!我呸呸呸!”
他常自称少爷,此时也称少爷。
但是,他又忽然想到自己已经粘上了假络须胡子,便改自称为“老子”。
他说罢,右手中指弯曲,倒弯向手掌心,又一弹。
“铮……”
一粒铁链子被他弹出。
“当……”
“哎哟……”
“砰……”
那人旋即被铁链子击穿,透胸而过,血水飞溅,惨叫一声,仰跌落马。
那战马长嘶一声,前蹄扬起,随即踏下,就此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