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霎时间,后面的骑兵纷纷勒马,惊讶地望望浑身是血的仰躺在地上的骑兵,又抬头望望罗秀。
“嘶哑……”
数匹战马扬蹄而起,长嘶长鸣。
罗秀笑道:“不关我的事呀!我是到长江来游水洗澡的。”
他言罢,继续牵马迎面走去。
“发生什么事?”
有人大喝一声,策马而来。
一名骑兵拔刀出鞘,扬刀指着罗秀,骂道:“就是这小子杀害了金大哥!他是宋国人,他穿着宋国的侍卫服饰!将军,你看,金大哥胸口有血。”
那将军模样的人,年约四十,身穿吴越国的戎装和铠甲。
他一时间难以“找到”凶手,就当罗秀杀了他的部属。
他随即拔刀,扬刀一指罗秀,又怒喝一声:“弟兄们,杀了那小子,给你们的金大哥偿命!”
“诺!”
“杀!”
“得得得得……”
旋即,数名骑兵拔刀而出,策马扑向罗秀,迎面劈向罗秀。罗秀将马缰套在战马上,伸手轻拍马脖,右手中指连弹。
“卜卜卜……”
“铮铮铮……”
“啊啊啊……”
“砰砰砰……”
“嘶哑嘶哑嘶哑……”
瞬息之间,三名骑兵被罗秀手中的铁链子弹中,均是胸口洞穿,血溅惨叫,坠马而亡。
三匹战马长鸣,扬蹄而起,瞬间踏下,骤然停滞。
而罗秀的好马如旋风般掠过对方的马队。
罗秀双足一点,蜻蜓点水一般,低飞而过。
他探手抄起一把钢刀,单掌撑地,身子又腾空而起。
他凌空挥刀下劈那名将军。
那名将军握刀一举一拨一划。
双方的刀都是快如闪电。
但是,两刀并没碰触。
罗秀虚晃一招,凌空翻身,反脚一踢,踢在那名将军的战马马臀上。
他借势而飞,落在了自己的好马上。
他的马奔跑数丈,已经缓缓而行。
那名将军的战马马臀被罗秀踢了一脚,随即狂奔起来。
马背上的将军东倒西歪,伸手急急勒马。
“嘶哑……”
他的战马在跑出数十丈远时,被急勒停下,愤怒地前蹄扬起,又长嘶了一声。
“砰……”
“哎哟……”
“当……”
那将军被抛落下马,摔得四脚朝天,后脑磕出血来。
他顿时一阵眼花缭乱,晕头转向,钢刀也横甩丈余远。
他的队伍随即失去核心,失去指挥。
罗秀则是奇快地策马而过。
很多骑兵得不到号令,呆呆地侧目而视策马而过的罗秀,兀是反应不过来。
罗秀策马而过一会,发现后面的马队里,押着几辆囚车。
其中一辆摇摇晃晃的囚车上,坐着一名披头散发的苍白少女。她恍恍惚惚,双眸半闭半睁。
随后的几辆囚车上,囚禁的都是青年或少年男子。
罗秀心生怜悯之情,骤然勒马,握刀下劈。
“咔嚓……”
囚车被劈开。
罗秀说道:“姑娘,快出来,我救你。”
囚车里,那少女站起身来。
但是,拖着囚车的一匹战马骤然受惊,各自嘶叫一声,便展开四蹄,拖着囚车而奔,且与罗秀背道而驰了。
那少女又“砰”的一声,歪倒在囚车上,随后在囚车里滚来滚去,额头撞破了,衣衫刮烂了。
无数骑兵这才反应过来,随即纷纷拔刀,纷纷叫嚷:“不好!有人劫囚车!护车!杀了他!”
“当当当……”
“咔嚓咔嚓咔嚓……”
罗秀握刀一招“八方风雨”疾舞,格开诸多刀枪剑棒,掉转马头,策马追向那少女的囚车。
虽然罗秀的钢刀是抢自对方普通骑兵的刀,但是,此刀握在罗秀的手中,威力绝非一样。
此刀在罗秀浑厚内力推动下,不亚于一把上等的宝刀。
诸多骑兵的钢刀不仅被罗秀的刀削断,而且,还震得他们的手臂脱肘。
“哎哟哎哟哎哟……”
一阵惊叫声响起,诸多骑兵手臂脱肘。
此时,前面的骑兵挥刀拦截。
罗秀大怒,傲然地喝道:“老子不发威,你们就当我是病猫!哼!”
他单掌按在马脖子上,借势飞身离马,一招“辗转五道”,握刀砍、削、扫、拨、撩,不仅奇快凶狠,而且招式古怪。
“当当当……”
“哎哟哎哟哎哟……”
“啊啊啊……”
“砰砰砰……”
“嘶哑嘶哑嘶哑……”
眨眼之间,二十余名骑兵,或是钢刀被罗秀的刀震飞,或是被罗秀的刀削飞了脑袋,或是被罗秀的刀拦腰扫成两截,或是被罗秀钢刀砍得东倒西歪。
血水染红了罗秀的衣衫。
他又凌空翻飞,握刀落在自己的好马上,策马追上囚车,探手抓住拖囚车的一匹马的马缰,一甩钢刀,又伸手抓住自己的马缰一勒。
刹那间,他的战马骤停,囚车的马也缓缓停下。
“嗖……”
“啊啊啊……”
他的钢刀甩出,如利箭离弦,直穿掉转马头、策马而来、挥刀要砍劈罗秀的几名骑兵。
数名骑兵胸口被罗秀一刀甩中,透前胸而入,穿后脑而出,又继续飞驰,继续刺穿后面扑来的几名骑兵的胸。
一阵惨叫声响起。
一阵遗体落地之声。
一阵血水飞溅。
数匹战马受惊,又嘶鸣狂奔,从罗秀身边奔掠而过。
罗秀松开马缰,探手抓住那少女的衣领,将她提到自己的战马上,提到自己的怀中。
少女晕头转向,歪倒在罗秀的怀里。但是,她手上镣铐,脚上有铁链锁着。
她无法骑马。
她喃喃地说道:“谢谢侠士!求你也救救我的兄长兄弟!”
一些骑兵又策马挥刀杀来。
罗秀手中无刀,只得说道:“我先救你。”便撇撇马缰。
他的坐骑随即侧转马头,往江边的岔道口奔去。
无数骑兵呐喊着,策马挥刀,追向罗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