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金胜起身骂道:“店家,你嚷嚷什么?找死呀?”
“哎哟,我的老娘,今天亏大了。个个都惹不起啊!”掌柜的吓得浑身哆嗦,冷汗直冒。
他喃喃数语,便赶紧跑到后院里去。
然后,他又从后门出去,到镇衙去报官了。
“砰……”
楼梯上的店小二又吓得坐倒在楼梯上。
秦志光看到罗秀有恃无恐,颇为担心罗秀有什么后援。
他不由又放下碗筷,东张西望。
待没发现异样,他便目露凶光,冷冷地质问罗秀:“小子,你来找死,也不用这样吧?”
罗秀傲然地说道:“光头佬,先吃饱饭,再言生死!镇外有个池湖,呆会咱们到那里去打。无论谁死了,就直接将尸体踢入池湖里喂王八。”
他一边说,一边挟菜吃饭,看也不看秦志光一眼。
他说罢,又狼吞虎咽起来。
“啪!”
秦志光、花铁山、陆金胜均是气得七孔生烟,愤然起身,怒拍餐桌。
但是,罗秀仍在挟菜吃饭呀,秦志光、花铁山、陆金胜几个作为宋国堂堂的侍卫高手,又不便现在就对罗秀动手。
更何况罗秀此时有恃无恐,他们也不知道罗秀到底是一个人来?还是后面有什么援兵?
而且,罗秀浑身血污,很明显刚与人交过锋,且杀过人,或是伤过人,才弄得浑身染血的。
他们拍案而起,愤怒扬手指了指罗秀,又东张西望。
陆金胜东张西望一会,没发现异样,又转身面对罗秀,喝道:“小子,你不是罗家大少爷吗?你家没饭吃呀?你怎么跑到我这张餐桌来吃饭?”
罗秀放下碗筷,伸手抹抹嘴角,站起身来,冷然地说道:“饱了!家父已逝,骨灰撒于桃花涧,奴仆丫环,全部遣散。少爷现在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走吧,到镇外去打!少爷今晚把你们全扔在镇外的池湖里喂王八。反正你们也是长着王八相。”
他说罢,转身就走。
他还是一副不把秦志光等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秦志光和花铁山一愣,相视一眼,有些懵,有些反应不过来:一代名将罗壮怎么忽然去逝了?
陆金胜恼火之极,只想抓捕罗秀,早日立功。
他看到罗秀要走,可不管那么多。
他双足一点,腾身而起,凌空拔刀,削向罗秀脑袋。
罗秀快步而走,闻风而动。
他一脚撩起了前面餐桌的一张木凳,甩向半空,身子仰卧,侧身着地,就地一滚,又瞬间跃身而起。
他右手拔刀,一招“倒打乾坤”,握刀舞花,快如闪电。
“咔嚓……”
“砰砰……”
那张木凳被陆金胜一刀劈断。
两截凳子各甩一边。
但是,罗秀料敌先机,已经先行滚开。
两截木凳也没砸到他。
而凌空下坠的陆金胜双腿却被罗秀一刀削断。
就连陆金胜双腿上的骨头也被罗秀一刀削得整整齐齐的。罗家弯刀,果然名不虚传!
刀法怪异,出手如电,雄健有力!
“咔嚓……”
“啊呀……”
“砰……”
瞬息之间,血光闪闪,血水横溅。
陆金胜摔跌在地上,一双断腿在地上滚来滚去。
他的钢刀横甩一边。
他连声惨叫,霎时满脸泪水。
秦志光倏转身,右手一擂,套在他手腕上的铁链随即弹开,宛若铜棍。
铁链劲风呼呼,敲向罗秀后脑。
罗秀身子一躬,双足一点,身子如巨鸟穿林,瞬间飞出了客栈外。
他身子落地,又双足一点,飞上了一匹名马上。
这匹马正是陆金胜的马。
宋国的大内名马,那是从北辽引进的极少数的好马。
花铁山见秦志光一“棍”没有敲中罗秀的脑袋,便双足一点,纵身蹿出客栈。
“马,那小子抢了咱们的马!”
花铁山看到罗秀骑着陆金胜的马而跑,不由气得大呼小叫,急也飞身上马,策马追向罗秀。
清风客栈内。
秦志光听得丢失了宝马,气得直喘粗气。
但是,他很无奈。
因为他需要马上救治陆金胜。
不然,陆金胜断腿之后又失血过多,会死掉的。
秦志光只得收起铁链,走到陆金胜身前,骂道:“你姥姥的,你不自量力还打什么?你姥姥的,还连累老子放弃追辑罗秀的机会。这个立功的机会,那么容易得到的吗?姥姥的,老子和你同行,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我呸!”
他踢了陆金胜一脚,又朝陆金胜身上吐口水。
陆金胜正疼得死去活来,呜呜哀嚎,哪顾得上与秦志光斗嘴?
秦志光骂了陆金胜一番,又朝陆金胜身上吐了口水,心里舒服些了。
他附身下来,疾手点了陆金胜的“大赫”、“梁丘”两穴,为陆金胜止血,又从怀中掏出金创药,抓过陆金胜的两截断腿,接驳在陆金胜的双腿上。
“啊呀……”
断骨接驳,又疼得陆金胜死去活来。
他连声惨叫,如杀猪一般。
罗秀策马如飞,不时回头,看到花铁山策马追来,便轻轻勒马。
大内名马缓缓停下。
罗秀又掉转马头,扬刀指着花铁山,傲然又冷笑着说道:“老小子,就你一个人追来呀?呆会谁给你收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