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说的?”田一晨被他说的脸红。
“我猜的,”章嘉许怕她真想起来,扯开话题,“你上次说我坏了,要带回家修理,快到家了,要怎么修理?你给我一点点心理准备。”
“没坏,是误判。一点毛病也没有。”
“别着急下结论,回家给你检查检查。”
田一晨确信这个人不是近段时间坏的,是一直这么坏,以前不明显,估计年纪越大会越明显,自己才是需要做好心理准备的那一个。
在厨房内,田一晨才发现章嘉许这个人是多么不好使,叫他淘米他不会煮饭,叫他洗青椒确实洗了,但这种事情换到爸爸身上他一定会问怎么切要切多少,他就洗碗放在水池里,看不见青椒在哭?
“打两个鸡蛋,要做青椒跑蛋。”
乖乖打了两个蛋,鸡蛋壳掉在里面也没发现。
“大虾要去线。”
“啊?”章嘉许拎起一只明虾,“是剪掉胡须?”
“放着吧,我来就行。”
“哦,好的。”章嘉许把花放在了客厅小茶几上,场景不错便拍了张照。
确实要剪掉,田一晨回过头想说的时候他瘫在客厅沙发玩起了游戏。
“五花肉切块儿你会吗?”
“打完这把,不能挂机。”
“……”
对蝙蝠侠也没很好,蝙蝠侠要靠近的时候他抬起脚按在她脸上,蝙蝠侠顺从地躺在地上,他侧了个身,把脚放在狗肚子上摩擦,和面一样。
“你好了吗?切肉。”
“先上个厕所,马上马上!”
估计在卫生间里又开了一局,出来的时候田一晨已经靠自己的力量切好了肉。
“宝宝,我来帮忙了,要我做什么?”
“你等着吃饭吧。”田一晨已经不指望任何人了,内心波澜不惊。
章嘉许拿起大虾,已经被开背,五花肉每块都方方正正且已下锅,青椒切好和蛋液融在一起,三鲜汤香飘四溢。
“你去餐桌坐好,我怕你又挡着我的油锅,我要炸大虾了。”
厨艺学渣乖乖坐好,听见大虾刺啦一声下锅时,不禁一个激灵,为什么只能煮糊烂面吃——怕油锅。
这辈子一定只有这一件事比不上章建凯,他起码是会炒菜的,糊不糊是另一码事。
红烧肉即将起锅,田一晨说:“盛饭了。”他已经开吃,嘴里叼着一只虾,“你以前不是说人不齐不能动筷子吗?”
“没有啊,我用手拿的。”
还真是,餐桌上根本没筷子。
“可是你也没洗手啊。”
章嘉许定住,“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田一晨只能叹气。
他用油腻腻的嘴唇贴上脸的时候,田一晨有股子暴躁要爆发,“宝宝你真厉害!特别好吃!”
这夸人的实诚劲儿是Q大学的没错了。
除了不会煮饭,其他事还是办的很好的,洗手间置物架上放好了干净的换洗衣服,洗脸台玻璃柜上还有新买的护肤品,洗手间装了扶手,还放了根小拐杖。
“这些你什么时候准备的?”田一晨歪着脑袋看着站在门外的章嘉许问。
“心里想你来的时候。”
北方的冬天也没像爸爸妈妈担心的那么难熬,屋内暖和地可以吃冰棍,洗澡一点也不冷,薄薄的棉质睡衣穿着胸型很明显……正发愁的时候竟然发现还有一件吊带衫,是一套的,差点吓出冷汗,穿上之后好了很多,可以出门了。
“好了吗?水都关了好一会儿了。”
田一晨领略过他的动作,一出门就会被抱起。
被他抱着的时候他傻愣愣地转了两圈,“沙发还是床?”
田一晨指指沙发,“我还要吹头发。”
吃完头发,章嘉许用书挡着半张脸,说:“晚上我是要睡床的。这沙发我伸不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