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晴川拿起他的手,在手背上亲
郑晴川没有像上次那样回应他,于是苏牧渐渐冷静了下来,失落地问:“阿七,怎么了?”
苏牧飞快地抬起上半身,眼睛俯视着她,然后俯身下来亲她。
可是,这却像是在干柴中丢下了火种。
她含含糊糊地喊一声:“苏牧。”声音里含着无限的慵懒。
郑晴川原本是在等苏牧的,不小心睡着了,他伸手抱紧她的时候,她又醒来了。
苏牧晚上回来得比较晚,发现郑晴川已经睡着了,而且桌上还留了一盏灯。他失落地扯出一个微笑,把羊角灯吹灭了,侧身躺到郑晴川的身边,只是抱着她。
傍晚,郑晴川突然肚子痛,是生理期突然造访,于是她晚上在东次间里留了一盏羊角灯。
郑晴川让自己平静下来,继续研究姚太医的行医日记。由于太医给后宫的人看病的时候多,所以记载了很多妇科方面的事,这正是郑晴川需要的。
人心往往是最复杂的。
等云嬷嬷走了,她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苏家大伯母这个人。究竟只是粗鲁,还是既粗鲁又坏呢?如果苏家大伯母真做过下药的事,她居然还能住在苏牧的眼前,这算铤而走险吗?
她对这种惩罚别人的事并不热衷,找不到任何快感。
郑晴川失笑道:“不用夸张,实话实说就行。”
云嬷嬷心思灵活,连忙道:“五少夫人放心!我一定告诉她们,在西跨院里吃好的穿好的,如果吃里扒外,就去街上做乞丐!”
郑晴川道:“云嬷嬷,你和奶娘一起把这件事说给西跨院里的人听听吧!算是警告!”
云嬷嬷道:“我立马去安排。五少夫人还有别的吩咐吗?”
郑晴川想了一会儿,做了决定:“送她出府吧!如果她无处可去,就暂时送她去某个尼姑庵安身。如果她想回原来的那个牙婆那里去,也可以。总之,不留在苏家。”
云嬷嬷眉飞色舞地道:“这件事,最好是杀鸡儆猴!”
郑晴川道:“云嬷嬷,你觉得把她送去哪里比较好?”
牙婆比较像现代的人贩子,就算披上了合法的外衣,郑晴川也不喜欢。
云嬷嬷迅速地道:“没有,当初是把她从牙婆的手里买过来的,只有她一个人。”
郑晴川问:“她还有其他家人在苏家吗?”
竟然抓出一个大人物来了!原本她以为这只是普通的多嘴多舌,没想到现实情况比想象的更严重。这算是提醒了郑晴川,这世界上不止是有收买,还有胁迫啊!
云嬷嬷的笑容充满了成就感,接着说:“我顺藤摸瓜,老夫人屋里的丫鬟小花承认她是听大夫人的丫鬟喜鹊说的,喜鹊却不老实,非说自己没说过这话,可是,我又问了其他人,问西跨院里哪个丫鬟和喜鹊走得近,结果查出来是扫地的小丫鬟露珠,那小丫鬟不经吓,我稍微把脸一沉,她就老实交代了。露珠说,是大夫人吓唬她,如果她不透露消息,大夫人就要用金簪子戳破她的脸。五少夫人,您看,这个丫鬟要怎么处置?”
郑晴川的眉头一挑,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原本她以为婆子的可能性比丫鬟大。
“五少夫人,我总算是把那个乱说话的丫鬟揪出来了!”
郑晴川心里有数,让她进堂屋再说。
刚把苏牧送走,云嬷嬷眉飞色舞地走了过来,脚步轻快,一看就是有了好事。
郑晴川连忙点头答应,还乖乖地送他出门。
“杜师父找我过去,有点事,我会晚一点回来,你晚上回屋睡,早点睡,不用等我。”
这个认错的姿态显然还不错,苏牧伸手抱了她一下,算是表示满意。
苏牧走过来几步,郑晴川连忙主动迎过去,把脸靠在他的胸口。
郑晴川傻笑,使劲地摇头,表示否认。
苏牧转过身,笑容淡得像清水,揶揄道:“我以为,你把我给忘了!”
等苏牧抬脚离开时,发出脚步声,她才发现。她抬头盯住他的背影,连忙喊住他:“苏牧!”
郑晴川看得津津有味,没有发现苏牧站在她的身后。
姚太医的日记里,没有标注任何病人的真实身份,只用男女老少和胖瘦来做区分,病情则是千奇百怪。比如,一个人觉得自己的脑袋里有东西在“嗒嗒嗒”地响,非常有节奏的响声,让他睡不着,姚太医诊断是偏头痛,因为病人只在侧着睡的时候才会听见响声,可是病人却说自己的头并不痛,只是有响声,然后觉得姚太医医术不精,拒绝吃姚太医开的药方子。
郑晴川这才开始“啃”姚太医的行医日记。
第二天下午,洪悦景就带着孩子们离开了苏家,是她的丈夫吴悟亲自来接走的。正好是休息了两天。然后,苏牧把阿清和阿韵送回了洪家。
思考过后,郑晴川有点汗颜。她做玩伴是合格的,做嫂子却是不合格的。
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郑晴川把手臂撑在桌上,手心托着脸颊,有点心动,开始思考。
洪悦景说:“应该让阿清和阿韵叫你嫂子,不能再叫七七了。喊你七七,她们以为你是苏牧给她们找来的玩伴!喊了嫂子之后,你不用多解释什么,她们自然就会明白了!”
休息一会儿,小吴江、阿清和阿韵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