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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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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晴川恨得牙痒痒,悄悄地磨了磨牙}
郑友笑道:“你想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好话贴你自己额头上吧!”
郑晴川自信地朝郑友投去鄙视的一眼,针锋相对:“如果总是用老眼光把人看扁,迟早会落伍的!”
这玩笑开得无伤大雅,郑家老太爷也高兴地笑一笑,白胡子颤了颤。
郑友也坐下,笑着插话道:“她顶多算个傀儡!遇上送礼的事了,肯定就翻旧账本;遇到新鲜事了,肯定就找苏牧!她大概就忙着决定一日三餐吃什么吧!”
郑家老太爷坐在太师椅上闲适地喝茶,笑道:“人小鬼大!竟然打听我忙些什么了。听说苏牧把中馈交给你了,你岂不是比我还要忙?”
“祖父!”看见郑家老太爷的白胡子和精明的眼睛,郑晴川觉得亲切,但是祖父的白头发明显比以前增多了。“您最近在忙些什么?”
郑友没有撒谎,郑家老太爷确实是让他去把郑晴川喊来。
郑晴川几乎不用思考,立马站起来,朝外院的方向跑了,郑友一路大笑地追上。有一道目光也正在追着他们。
郑友找到郑晴川,笑道:“祖父找你!你最好快点跟我走!因为熊嬷嬷也在找你!我让雪花把她拖住了。”
阿清和阿韵有好几天没看见苏牧了,此时正牵着苏牧的衣袖子,争先恐后地说话。
大人们有大人们的娱乐活动,比如聊天、摸牌,孩子们也有孩子们的活动。
这个不愉快的话题总算是过去了。
郑家大夫人满口答应。
洪家四夫人爽快地解围,笑道:“等会儿,你这个寿星多敬我们几杯酒,我们就把那事当耳旁风算了!”
面对娘家嫂子们的抱怨,郑家大夫人无可奈何地苦笑,道:“大嫂子别生气!我都习惯了!你们就当一阵风吧!千万别当真!也别让母亲知道这话。”
洪家几位夫人脸上的笑容都变淡了,走出了荣养堂,她们就凑到郑家大夫人的耳朵旁说悄悄话,大意就是:你婆婆真不会说话!如果母亲她老人家在这里听见别人这么说绵长,肯定要冲上去打架的!
外人作壁上观,就当看戏。洪绵长本人表现得彬彬有礼,笑容有点自嘲,接了玉佩,道了谢。
可是她说出的那些话让洪家大夫人这个当娘的不高兴!
洪绵长的出现让郑家老夫人意外了一把,一向说话不够委婉的郑家老夫人直接就感叹:“这个孩子能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现在福气来了,身体也好多了!依我看,你以后肯定比苏牧更有出息!这孩子第一次来咱们家,见面礼不能少了。”她拉着洪绵长的右手,说完,她让熊嬷嬷去端匣子来,她亲自选了一块羊脂玉的螭龙玉佩,递给洪绵长。礼物越贵重,越表示看重。
洪家的四位夫人都来了,洪家的孩子们也来了,包括洪绵长。
二月初六是郑家大夫人的生日,郑晴川和苏牧回了一趟郑家,佟氏和海氏也去了,苏靓和苏瑜也去了,不过苏栋和苏靖是留在家里看书。
——
郑晴川吃鱼的时候,确实忍不住有点反感,因为血腥气又找来了,但是她反复地用苏牧的话给自己催眠,总算收到了效果。
苏牧反而想吃素了,微笑道:“这样就够了。”
苏牧原本以为郑晴川会郁闷好几天,可是他没想到郑晴川的恢复能力会这么快。因为,当郑晴川看见丫鬟端来的斋菜后,她居然立马提要求:“加一盘鱼。苏牧,你想吃什么?”
苏牧摇摇头,道:“是殊途同归!其实,它被绳子锁住,等着别人给它馊掉的剩饭,可能是很不开心的,有一种活法,叫生不如死,死了才是解脱。你并没有害它,不用多想。”
苏牧的话还没说完,郑晴川抢着道:“好心办坏事,是吗?”
苏牧笑道:“或许,你可以反过来想,你想把它送走,是因为怕它咬家里的人……”
郑晴川说:“如果不是我今天多事,它就不会上桌。至少不会因为我,才这么早就上了桌。如果是别人家的饭桌上有这样一盆菜,我并不会觉得怎么样。可是,当它就在我鼻子底下散发味道的时候,我忽视不了。苏牧,就像那句话,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是不是矫情了?”
郑晴川把下午的事跟苏牧描述了一下。苏牧像哄孩子一样,说道:“如果家里有一群爱吃狗肉的人,那么狗迟早会被做成菜。就算家里没有狗,他们也可能去外面买回来。它进了别人的肚子里,就算要报仇,也是找别人。”
奶娘刚想回屋的时候,远远地看见郑晴川和苏牧正在说话,她就停住了脚,反而往外走了几步,没有进去。
奶娘自个儿想了想,算是明白了,吩咐池月再去厨房端晚饭来,叮嘱不要肉菜。
池月吐吐舌头,耸一下肩膀,道:“可能是因为大夫人在桌上吃肉吃得太响了吧!听说要杀狗的时候,五少夫人就有些不开心了。”
奶娘悄悄地出了门,悄悄地找池月问:“出什么事了?五少夫人怎么没吃晚饭就回来了?”
苏牧并不啰嗦,屋子里顿时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他感觉郑晴川的睫毛在他的手上扫了扫,额头也并不发烫,可是郑晴川却像受了打击一样,他无可奈何。
苏牧也没吃晚饭,郑晴川前脚刚走,他有些担心,也就跟着过来了。他观察了郑晴川片刻,见她没有用手捂肚子,不像是肚子痛的样子。他疑惑了,坐下来,伸出手,贴住郑晴川的额头。
郑晴川刚摇头,苏牧就回来了。“阿七怎么了?”
奶娘问:“要不要去请大夫?”
郑晴川蔫蔫地趴桌上,奶娘问她怎么了,她不好意思说,羞愧得脸发火烧。
郑晴川连饭都没吃一口,捂着肚子,说肚子痛,赶紧离开了桌子,回了西跨院,颇有一种自作自受的苦涩感,颇感罪孽深重,血腥气如影随形。
这天晚餐时,狗肉就上桌了,苏家大伯母吃得嘴里吧唧吧唧响,甚至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抓着骨头啃肉。还有人一边吃,一边笑着称赞:“真是美味!”
苏老夫人笑着摸摸郑晴川的头顶,怜爱地道:“不吃就不怕了!”
郑晴川苦涩地道:“我不敢吃。”如果吃了,她晚上恐怕会做噩梦,梦里有一只鲜血淋漓的狗头追着她咬!
佟氏笑着附和:“狗肉配上麻辣酱,最香了!小不点喜欢吗?”
郑晴川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么个结果,眼睛呆呆地瞪着,她似乎闻见了血腥味,而她就是发动这场杀戮的罪魁祸首。
苏老夫人立马答应道:“行!给几个念书的老爷补一补身子!”
海氏突然笑道:“狗肉是好东西,不要送走了,干脆让厨房炖了,吃了吧!”
苏老夫人被说动了,拍拍郑晴川的肩膀,点头答应。
郑晴川问候了长辈,然后到苏老夫人的身边坐下,把送狗的事说了,还说了理由:“养狗本来是防坏人的,但是家里人多,丫鬟也多,万一狗脖子上的绳子断了,咬到丫鬟就不好了。而且,祖母,我害怕狗。”
郑晴川立马就去了苏老夫人的屋里,毫不意外地看到佟氏和海氏也在。
郑晴川不为难她,道:“我自己去跟祖母商量吧!”
云嬷嬷犹豫起来,道:“这狗是老夫人养的!”她把话说一半,留一半,意思是她不敢做主,要老夫人发话才行。
“云嬷嬷,我不想养狗,把狗送去田庄上吧!随便送给哪个佃户都行!”
转到大厨房后面,看见那条狗,郑晴川忍不住担心那拴狗的绳子会不会断掉。以前她见别人家的大狗脖子上拴的可是皮圈和铁链子,只有小小的狗才用绳子牵着。
云嬷嬷殷勤地笑:“五少夫人千万别跟奴婢客气。”
“云嬷嬷,你陪我转转吧!我有不懂的地方,你教我。”
郑晴川想了想,想起别人家的花圃一般都是布置在向阳的地方,她之前确实是违背常识了,自嘲地笑笑。
云嬷嬷恰好闲下来了,过来陪郑晴川说话。听了郑晴川想弄花圃的想法后,云嬷嬷却忍不住笑了,道:“五少夫人,靠墙的地方没有太阳,不适合种花。”
发现两个狗洞,她立马派人去堵了。
郑晴川听到丫鬟的禀报,知道他回来了,但是她没有追过来找他。毕竟,她并非无所事事。二月初了,天气暖和了,她打算在墙角处弄一些小花圃,插一些竹篱笆。她带着丫鬟四处转转,顺便看看哪些地方需要修一修。
他嘴角微翘,眼睛里有些笑意。
苏牧在外院找杜师父比试了一番拳脚,满头大汗,沐浴之后才回西跨院,察觉书案上的笔被别人动过了,仔细一看,才发现了郑晴川留下的恶作剧。
——
想得太深,就容易钻牛角尖,郑晴川干脆把这个心事搁浅,选择静观其变,顺便叮嘱奶娘也不要提起这事。
如果按照奶娘的说法,苏靓岂不是在利用她?可是,郑晴川不愿把自己想象成无辜的人。
郑晴川想起星爷电影里的一句台词:地球太危险了,还是回火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