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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会早点!
晚安!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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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晴川伸手接过茶盏,眨眨眼,有些不确定,因为她和苏牧分房睡之后,她每天早上看见苏牧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是清清爽爽的了。事实上,她对异性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她想了想,说:“可能每个月长几天吧!长胡子这个事不奇怪的!”就像女子每个月会流血一样啊!
洪家大姑娘倒一杯茶,递给郑晴川,道:“我和他从小就认识,他家的一个亲戚恰好也是我家的亲戚。我们一年会见十几次面。可是他长胡子之后,我感觉不认识他了!真的吗?苏牧每天早上也长胡子吗?”
郑晴川有点乐了,清闲地道:“苏牧也长啊!早上有,洗完脸就不见了。听说太监不长胡子。”
洪家大姑娘的烦恼似乎很多,跟郑晴川抱怨了一番未婚夫婿的问题。“上次我见到他,他竟然长胡子了!”
把话说清楚了,郑晴川反而轻松起来,紧张感没有了,很自觉地把自己当成一个树洞。
上次洪家几个姑娘也问了她成亲的事,不过问题没有这次这么露骨,郑晴川自己也不好意思去跟别人说这个呀。
郑晴川好奇了,目光明亮起来,也扑闪扑闪。不是说古代人成亲前要看春宫图吗?难道是谣传?“好!我守口如瓶。”
“嗯。”洪家大姑娘露出很理解的表情,道:“可是我娘和几个婶婶也不肯跟我说这个,我比较紧张。因为你成过亲了,所以我才敢跟你说。你千万别告诉别人!”
郑晴川说:“我们可能不一样。我成亲的时候只有九岁,睡一觉就天亮了。”
洪家大姑娘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显然她也尴尬,眼睫毛继续扑闪扑闪,又解释道:“我六月初六成亲。”脸红了个彻底。
郑晴川没说话,尴尬地盯着洪家大姑娘看。
果然,洪家大姑娘牵着郑晴川到炕上坐下,鼓起勇气问:“七七,你的洞房花烛夜是怎么过的?”
郑晴川的心里有点发毛,预感不大好。
走进了盈满幽兰香气的闺阁,洪家大姑娘吩咐丫鬟们都出去守着,大眼睛看向郑晴川,扑闪扑闪,似乎有很重要的话要问。
洪家大姑娘笑了,显得十分高兴,牵起郑晴川的手,站起来跟苏牧打了声招呼,然后不急不缓地走了。
郑晴川想了想,猜测着可能是洪家大姑娘自己想回去,恰好找她来编借口,于是她点一下头。
洪家大姑娘伸手贴一下郑晴川的额头,手上是温水的温度,像一阵微风,带着淡淡的幽兰香气,体贴地道:“要不要去我的屋里坐?那里清静一点。”
郑晴川露出笑意,道:“是刚才被太阳晒的,只是小事。”
洪家大姑娘十分淑女地走到郑晴川身边坐下,笑问:“七七在发呆地想什么?是不是觉得家里的人有点多,吵得头疼了?”
洪家四夫人十分喜欢阿清和阿韵,别的夫人们都在成双成对地聊天,她却光顾着逗阿清和阿韵玩。
不过,事情现在还没有挑明,郑晴川只能选择闭紧嘴巴,不能胡说,怕造成误会,反而伤害苏靓的名声。
因为她在古代的父母就是前车之鉴,所以郑晴川对这种事比较敏感。
一个女子嫁给一个身体虚弱的丈夫,是一种很大的冒险。如果女子是知情者,知道得清清楚楚,但义无反顾地嫁了,那是勇敢、心甘情愿;如果女子被隐瞒了,那就是骗婚。
郑晴川大胆地设想:如果洪家打算撮合洪绵长和苏靓,苏牧会阻止吗?一个是他的表哥,一个是他的堂妹,偏偏这个表哥的身体状况不大好。
郑晴川眨眨眼,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些特别的信息。她迅速把目光看向苏牧,发现苏牧正把目光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郑晴川又把目光看向佟氏,发现佟氏正在和洪家大夫人说话,言笑晏晏,相处得十分亲切。
洪家大夫人对初次见面的苏靓有些特别,现在洪家老夫人也是如此。
洪家老夫人看向苏靓的眼神,是越看越喜欢的样子。
去了洪家老夫人的正房,郑晴川一眼就看见洪家老夫人正牵着苏靓的手在说话。
苏牧道:“她们去二外婆那里了。”眼看着阿清、阿韵和郑晴川的脸都是被太阳越晒越红,阿韵的额头上还出了汗,苏牧轻快地道:“我们回屋吧!”
阳光有点耀眼,苏牧的目光也像阳光一样耀眼。郑晴川的脸更红了,她转移话题,道:“没看到阿靓,不知她和大表姐去哪了?”
不远处的洪绵长落寞地收回目光,眼睫毛垂下,慢慢地转身走了。
“阿七别动!”苏牧笑着伸出手,拿帕子在郑晴川的脸上擦了两下。
郑晴川当即就感觉脸上湿湿的、凉凉的、黏黏的,表情囧囧的。
阿清刚才在用手拿水果吃,倒是把果汁涂郑晴川脸上去了。
阿清伸手捏一下郑晴川的脸,一本正经地道:“不厚!”
郑晴川就当自己是被玫瑰花的花刺给刺了一下,多多少少有点莫名其妙。
不远处的笑闹声十分欢畅!
不得不说,洪家四姑娘是因为郑晴川跟着苏牧喊她四表妹!所以她不高兴!
洪家四姑娘愣了一下,然后撇撇嘴,笑道:“你的脸皮挺厚的嘛!”一边说,一边就跑走了,又和丫鬟们玩去了。
郑晴川十分自然地答道:“什么叫像?本来就是啊!”
洪家四姑娘玩累了,一边擦脸上的汗珠,一边跑过来,气喘吁吁地笑道:“你们看上去,还真像一家四口!”
苏牧拿帕子帮她擦一下嘴角。
阿韵立马告诉他:“哥哥,大伯母刚才来了,检查大哥哥有没有喝酒!”
这时,苏牧回来了。
阿清可能是心虚,乌溜溜的眸子转了转,果然吃得很努力。
郑晴川鼓励地对阿清笑道:“多吃一点果子,别人就不知道你喝过葡萄酒了。”
洪家二姑娘感觉虚惊了一场,笑着吐一下舌。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没有就好!”洪家大夫人吐出一口浊气,转头看见阿清和阿韵也乖,她就放心了,叮嘱洪绵长早点回屋歇着,然后带着丫鬟和嬷嬷走了。
洪家二姑娘乖巧地道:“大伯母,您放心,大哥没有喝,我一直看着呢!”
洪家大夫人忽然亲自过来了,一脸的紧张,脚步又快又急,径直走到洪绵长的身边,摸脸、摸额头,只为了检查他有没有喝酒,对其他人倒是一概不管。
“甜!”阿清没有生气,坐下来乖乖地吃水果。
洪绵长把这些看在眼里,目光和暖,坐在不远处笑。
阿清正要开口拒绝,嘴巴才刚刚张开,郑晴川就飞快地拿起一块雪梨塞进了她的嘴巴里。
阿清看见洪家四姑娘在跟丫鬟们玩“蒙眼睛猜人”的游戏,她正打算跑过去。郑晴川连忙伸手抱住她的胖腰,哄道:“阿清,把果子吃完,别人就闻不到你身上的酒气了!”
青瓜开心地笑:“多谢五少夫人!”
郑晴川把一盘水果放到阿清和阿韵的面前,把另一盘递回到青瓜的手里,道:“你和香瓜一起去吃吧!”
水果解酒才比较好!
“是!”青瓜应声而去,没一会儿,就端来了。
郑晴川立马吩咐青瓜,道:“青瓜,去端两盘果子来,切成小块,每一种都切一些。”
苏牧用肩膀扛起洪峥长的胳膊,半拖半扛地把人带走了。
“好!”阿韵使劲地点头,大概是酒气涌上来了,小脸红得像个苹果。
苏牧站起来,转头说:“你们三个在一起玩,我先送他回去。”
洪峥长瞬间趴桌上,像一滩软泥了!
阿清和阿韵都伸手指着洪峥长,说:“二哥哥醉了!”
郑晴川想阻止,因为现代科学证明喝茶不是解酒的好办法。但是她不能把科学家搬出来解释,理由不好说,她选择闭嘴。
“嗯!好!”洪峥长觉得苏牧亲自递东西给他,太难得了,迅速地接过茶盏,咕咚咕咚地喝下。
苏牧无奈地笑,端起茶盏,递到他的手旁。“你再喝点!”
喝醉了!还此地无银三百两!
洪峥长忽然摇头晃脑,嘟囔起来:“我一点也不嫉妒他!他能拿到酒,但是他喝不了!最后还是给我们喝!我不嫉妒他……”
洪绵长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朝这边看过来。
洪峥长还在那里自娱自乐地笑,肩膀一颤一颤,嘴巴咧得大大的,笑得像个傻瓜!
苏牧看向他的眼神,大概就是两个字的含义:无聊!
阿清和阿韵大概是没听明白,也看向洪峥长,眼睛鼓得圆圆的,充满了求知欲。
郑晴川囧囧地盯着他看。这真是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
洪峥长笑个不停,边笑边说:“我看你往她的碟子里加醋了!哈哈!我就想啊,你是想让你的小妻子吃醋啊!以后会不会变成一个醋坛子呢?嘿嘿嘿嘿……”
苏牧清闲地看向他,眼神不起波澜,没有产生好奇,等着他主动说。
他还敢提他做过的那件丢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