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噜——嗝——噜——”
不知是什么人,大白天打呼噜打得这么响。郑晴川跟着苏牧走进东跨院里,只看见两个看守院子的小厮青山和白水,那呼噜声却是从屋内传出来的。
“在睡觉!”阿韵小声地说,走路也悄悄的,像是怕把人吵醒了。
东跨院很空旷,甚至没有东西厢房,树也没有一棵,屋檐下竖着一排齐眉棍,庭院中间是一堆梅花桩,空地特别多,倒是很适合用来跑步。
青山说:“少爷,杜师父刚睡了没一会儿,要不要去叫醒他?”
青山是个中等个子、身材精瘦的人,眉毛很浓,苏牧曾经说过,青山已经娶妻生子了,看上去比较稳重。
苏牧不在意地答道:“不用。”
他拿了一根颜色偏白的齐眉棍在手里,站在一个空旷的地方,双手灵活地转动棍子,当真是虎虎生风。
郑晴川终于相信,苏牧是练武之人了!不是那种只会把洪家二少爷打倒在地的三脚猫功夫了!
阿清和阿韵也去拿了齐眉棍,毫无章法地在地上敲敲打打,却高兴得不得了。
“是苏牧吗?”屋子里忽然传出一个沙哑的男声。不消一会儿,从屋里走出一个穿灰衣的人来,头上没有一根头发,肚子大大的,嘴巴笑得大大的,就像笑口常开的弥勒佛,慈眉善目,唯一不像的地方就是耳朵太小。
阿韵果然没说错!
不过,这看上去更像一个懒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教苏牧习武的师父!
苏牧道:“师父!”
阿清和阿韵跟着喊:“师父!”
杜师父笑着点头,又朝郑晴川点一下头,眼睛里透着精神奕奕的光泽。
他没有问郑晴川,却一眼就知道郑晴川是谁似的。
杜师父拿起一根齐眉棍,就像拿起一根火柴一样轻巧,对苏牧道:“来比一场!”
阿清和阿韵连忙拉着郑晴川跑开,远远地看。
苏牧耍齐眉棍时,竟然有点狠劲!绝不是那种飘逸的剑客风范。
杜师父是个大胖子,力气也足,可是苏牧竟然能跟他斗得旗鼓相当。你来我往,就像奥运会上的运动员玩击剑一样!
“啪!”最后一下,杜师父用尽全力,终于把苏牧手中的齐眉棍打飞了出去。
“好!”阿清和阿韵鼓掌喝彩,又蹦又跳又笑!
停下来时,杜师父和苏牧都满头大汗,却笑得畅快!
杜师父更是不拘小节,挺着肚子,哈哈大笑。
青山端了水盆来,杜师父洗个脸,然后站在一旁看苏牧练习,指点几下。
阿清和阿韵可能是因为经常来这里玩,所以对这里熟悉得很!带着郑晴川去梅花桩上面踩!
“七七!打拳!看我!一字马!大鹏展翅!梅花拳!”阿清玩得有模有样。
郑晴川却觉得无比喜感!阿清教她打梅花拳,郑晴川就教阿清和阿韵玩麦兜响当当里面的太极。“一个大西瓜,切成两半,一边给你,一边给我……”
阿清和阿韵都被逗乐了!
苏牧在另一边挥汗如雨,她们三个却在这里嘻嘻哈哈。
杜师父回头看一眼,感叹道:“苏牧啊!以前你是一个人带两个孩子,现在是带三个孩子,一个比一个更顽皮,不容易啊!”
苏牧正好停下来喝水,忍不住被呛了一口,“咳咳”!接下来的半天里,他都觉得喉咙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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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今天不给力,明天早上补上,八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