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跟陈父没有看他,顾源咳了一下,“父亲,母亲……”
陈父打断了顾源,声音威严却也冷漠:“先吃饭。”
顾源已经吃饱了,但还是坐了下来,喝了碗银耳莲子羹,顾源想跟福宝求情,但是看见陈父陈母的样子决定还是吃完饭再说。
一家人安静的吃着饭,陈家一直以来都是食不言,只听见了汤勺偶尔轻碰碗上的声音。
饭后,周管家把漱口的茶给端了上来,顾源吐了后擦擦嘴,顾源看向陈父,“父亲,儿子在府里待久了自己出去散了散心,是儿子的错,可以放了福宝吗?”
陈父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语气平淡却又不由质疑,“当奴才的不劝着主子还帮忙隐瞒当然要受罚,你当然也跑不了,之前的事我先不跟你计较,出门都学会瞒着我们了,还要偷溜出去,今晚去祠堂跪一晚,反省反省。”
顾源垂下了眼睛,“是,那福宝他……”
陈父抬起眼盯着顾源,哼笑一声,顾源顿时感觉到了阵阵寒意,陈父往后倚着拿着两颗核桃盘着,“我怎么不知道,主子还要护着下人的,你这个性子还是得改改。”
顾源把头低了下去,不做回答。
陈父看着他这样子,想起了什么事情脸色立马变的不善,“好了,这事我看你大病初愈的份上不罚你让你去跪着已经不错了,那下人罚也受够了,就让他起了回吧。”
顾源拱手行了礼,“谢谢父亲。”
陈父对管家使了个眼神,管家转身出门让人架着福宝回房。
顾源皱起了眉,福宝原本就受了打还跪了那么久,现在还被这样拖着走,就算再身强体壮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父亲福宝这样会受不了的。”
陈父重重的把手拍在桌子上,“你不要忘了他只是个下人,如此分不清怕是要丢了我陈家的脸面。”
如此顾源也没了法子,“那儿子先回房间,再去祠堂反省。”
陈父阖着眼,沉重的呼吸也慢慢平稳了下来,不紧不慢的继续盘着手里的核桃,“嗯。”
虽然顾源说是去房间一趟但其实是去看福宝的,毕竟福宝是因为他才受的伤,多少还是过意不去,突然想到系统商场里的道具应该也会有治愈伤口的药物。
顾源呼唤着668:“668,你知道商场里有治愈伤口的药膏吗?”
668看了下商场回复道:“有的宿主,我们这有愈芝膏,需要五十积分,宿主需要吗?”
顾源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要!给我兑换吧。”
他赶着给福宝送过去呢,下一秒一个绿色的小罐子出现在他手里面,握紧了手,快步走向福宝的屋子。
平时下人们的房间都在一个院子里,都是独立的小屋子,但原主回来后为了方便,还是把福宝的房间安排在离自己院子比较近的地方,这样一来倒也是方便了顾源。
轻声推开了福宝屋子的门,进去后一览无余,屋子里十分简陋,就一张桌子,几把长凳子,一个柜子还有一张床就没了,福宝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
福宝躺在床上休息着,正准备睡过去,毕竟自己的糙皮他懒得管,从小就是这样挨了打忍一忍就过去了,看到顾源推门进来他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少爷?”
顾源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走到福宝床前,“你现在怎么样了?”
福宝憨笑着:“少爷,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个粗人,这点伤不碍事。”
顾源叹了口气,把袖子里藏着的药膏给拿了出来,放在福宝手里“这个药膏效果很好的,你每日都要记得抹,没几日就能好起来的。”
福宝大惊失色,连忙推开,“少爷,我只是个下人,少爷怎么能给我用这个呢,这不是浪费了吗?”
顾源看他这个样子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塞他手里,“什么下不下人的,我这是把你当朋友,况且是因为我才导致你挨的打,你可藏好了要是被发现了,我们俩个可吃不完兜着走。”
福宝红了眼眶点点头,“福宝谢谢少爷。”
“你就在这儿好生养伤,我平日里也用不到人伺候,我先不多说了,待会儿去祠堂晚了又要加罚了。”
福宝听了有些着急,他也是听见扛他回来的人在说少爷要去祠堂罚跪的,“少爷,夜里寒冷跪一晚上可受不住,得在膝盖的衣物里多塞些棉花,落下了病可不好。”
顾源笑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为了掩人耳目顾源还是回到房间顺便加了层棉花,然后走去祠堂。
陈母正在祠堂里上着香,堂上的牌位自上而下的排列着,周围的烛火摇曳着映在陈母的身上,显得沉重而又压抑。
陈母回头看向顾源,“清儿来了就进来吧。”
顾源按照惯例点了三炷香插在香炉里,跪在了蒲团上,陈母在旁边看着也没说什么,“跪到鸡鸣就回房休息吧。”
顾源低头应声“是。”,只听见脚步声离去以及门关上的声音。
开始顾源还在跟系统说话解闷,但随着时间过去,天越来越晚,顾源也开始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