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葛加糖在门外喊了起来,“我说你俩好了没啊?好了就赶紧回去上课!”
易浔看着贝舒哩的头发差不多干了,便关了吹风机,“我们走吧!”
“哎!等等!我记得你裤子也被雨淋湿了,你的裤子干了嘛?”贝舒哩忽然俯下身去,手摸了摸易浔的校服裤子。
“我刚刚一直对着热空调吹,现在已经差不多干了!”
贝舒哩摸了摸,确实是差不多干了,“那走吧!”
易浔打开了门,葛加糖直直盯着他们两,贝舒哩尴尬地笑了笑,“呵呵~!副校长好!”
“你们好!你们好!”葛加糖的眼神意味深长。
……
下午放学后,雨已经停了。
武招娣一行人打算去贝舒哩回来路上堵贝舒哩,结果因为雨天路滑,摔了个脸朝下,你地上印了个一拇指深的人脸。
“武……武哥?我们现在还去吗?”
武招娣赶紧用手把眼角和鼻子周围的泥佛掉,活像个贴着淤泥面膜的小猴子,武招娣掐着腰,看向前方已经骑车走远的贝舒哩和秦子珊,神情不悦,“不去了!等过两天天晴了再去!”
贝舒哩一骑到小吃街就走不动路了,秦子珊只好和她下来一起走。
“哩哩!你这波绝地逢生,逆风翻盘的可以啊!”
“什么意思啊?表姐!”
“学校里人人都在传天空突降暴雨,致天降成了落鸡汤,竹马瞧见,顿生保护欲!在同学、老师、和青梅的众目睽睽下,将天降一路带至副校长办公室,在里面整整三小时衣服,终于干了!”秦子珊形容得绘声绘色。
贝舒哩吃自己的瓜,倒是吃得津津有味,或许是因为这次的传瓜之人令她甚是满意吧,“这同桌的身份变成天降了?还有,整整三小时?夸张了!夸张了!不过就一节课而已!”
秦子珊停下了脚步,盯着贝舒哩看,贝舒哩不由得也停了下来,“怎么了?表姐!”
秦子珊忽然又将脑袋凑近了一些,“其实仔细一看,我家哩哩逆风翻盘也不稀奇嘛!你看这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有这娇俏的小鼻梁,和这粉嘟嘟的嘴唇,啧!越看越好看!比那苏蔓好看多了!”
“表姐!你可别开玩笑了!我哪有人家苏蔓长得好看!”贝舒哩低下头去,自卑心一下就上了来。
“我没开玩笑,我很认真的!苏蔓也就是打扮的精致,乍一看挺漂亮的而已!”
贝舒哩咬了咬唇,眨了眨巴眼,“我真的……比苏蔓好看?”
秦子珊忽然撇向前方不远处,笑着说道:“要不,我替你去问问易浔,看他觉得你和苏蔓谁好看?”
“别别别!”贝舒哩连忙拨浪鼓式摇头拒绝,“万一我在他眼里就长得奇丑无比呢!那岂不是要伤害我幼小且脆弱的心灵了?”
“贝舒哩!”
“嗯?”贝舒哩看向秦子珊,“谁在喊我?这声音不会是易浔吧?”
秦子珊笑着指了指前方不远处。
“易浔?”贝舒哩看见易浔往自己这来,紧张兮兮的对秦子珊小声说道,“表姐!他不会是刚刚听到我们的对话了吧?!”
“这……我也不太确定。。”
“表姐,我们快走吧!太尴尬了!”贝舒哩用手挡着脑袋,畏畏缩缩的就要逃走。
“可是会不会太……”
贝舒哩刚要抬步走,却忽然发现走不动,贝舒哩侧头,发现易浔正拽着她的校服外套。
“……迟了。”秦子珊把剩下的半句说完了。
“我喊你,你怎么不理我?你躲什么?”易浔问道。
“呵呵!耳背,我没听见!”贝舒哩解释得颇为尴尬。
“哦!耳背?那等高考结束后,我带你去耳科看看吧!”易浔故意这样说道。
“不不不!不用了!”贝舒哩吓得连忙摆手,“我耳朵挺好的!没病!好着呢!那易浔大人,有何贵干啊?”
易浔从书包里掏出一沓a4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他拉过贝舒哩的手腕,把一沓a4纸放在她的手中,正言厉颜道:“马上就要高考了,这是所有科目的高考必考类型题,回去好好复习,不过也不要每天都学习到深更半夜,因为第二天上课,你还是会猛打瞌睡!”
嗯?他坐在前面,怎么知道最后一排的自己在猛打瞌睡?
贝舒哩左手扣右手,微微弯腰,十分庄重的给易浔行了个礼,“易浔大人的大恩大德,我贝舒哩铭记于心!将来若有机会,我定会报答!”
易浔看着贝舒哩这不太正规的模样,不禁笑了笑,“好,那我等着,我走了!”
“好的!走吧,走吧!”
易浔走后,秦子珊拽了拽贝舒哩的衣袖,小声说道:“哎!你瞧见没?哩哩!刚刚苏蔓的脸色铁青铁青的,像是要被你气得中毒了一样!”
“啊?是吗?我没注意哎!”贝舒哩光顾着看易浔了,确实没注意苏蔓是何表情。
……
夜晚,雨又下了起来,贝舒哩停下了手中的笔,推开窗,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回想起与易浔在办公室里的场景。
她忽然觉得,雨天似乎也不错!
雨足足下了一个星期才停,天晴后,天气开始更加热起来了。
一晃,离高考只剩二十天了。
贝舒哩和秦子珊正骑着自行车在回家的路上。
忽然,前面出现了几个不速之客,把路堵得水泄不通。
“往哪走啊?贝舒哩!”武招娣双手别在后面,一副拽拽的表情,身后站着她的小团体,而贝舒哩的后面还站着几个外校人,应该是武招娣雇来的。
不过她倒是没看见王迎的身影,想来也是,以王迎的性子,做事不会这么直接暴力。
贝舒哩皱眉道:“武招娣!这都快高考了,你能不能别作妖了?”
“作妖?”武招娣把双手放到前面,一个一米多长的木棍出现在贝舒哩眼前。
我去,这是上真家伙了?看来平时学校里的不少学生惨遭她的校园暴力啊!只不过碍于她爸爸的身份,所以只能忍气吞声罢!
贝舒哩眼看前后都无法逃脱,下了自行车,挤出了一个笑脸,“呵呵!冤有头,债有主!我表姐是无辜的,你放她走,有什么仇,有什么尽管怨冲我来!”
秦子珊也下了自行车,“哩哩!你说什么呢?我不可能抛下你一个人走的!”
贝舒哩凑近秦子珊,小声说道:“你听我说,表姐,你先走,然后去给我找救援!”
“不行!她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