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个人骑着自行车走近,贝舒哩才看清是谁。
“易浔?”
易浔和苏蔓,两个人都各自披着一个雨衣,易浔把车停了下来,对坐在后面的苏蔓说道:“苏蔓,你先下来!扶着车!”
苏蔓看了眼贝舒哩,不情不愿的下了来,扶着车,易浔将前面车篮里的伞打了开来,然后跑到贝舒哩面前,将身上的雨衣脱了下来。
“易浔,你干嘛?”
易浔把雨衣递给贝舒哩,“快把雨衣穿上,别感冒了!”
“可是你把雨衣给我了,你怎么办?”
“我单手骑车,打着伞就可以了,你快穿上吧!”易浔用另一只没打伞的手帮助贝舒哩穿上。
“谢谢!”贝舒哩将雨衣穿在了身上。
到了学校后,尽管贝舒哩后来穿了易浔给的雨衣,但贝舒哩身上湿的还是能挤出一堆雨水来,而易浔的裤子也湿了许多。
“贝舒哩!你没带雨衣吗?怎么被雨淋成这个样子?”一旁的薛牧被贝舒哩这样子吓一大跳。
贝舒哩刚坐下,上课铃声就响了,老师走了进来。
易浔忽然站了起来,“老师,请个假!”
话落,易浔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起伞,拉着贝舒哩就往教室外面走。
“易浔,你要带我去哪?你不上课了吗?”
“你浑身上下都被雨淋透了,我还怎么上课?”
“我……这……”
我身上被雨淋透了,为什么不能上课的是你?
易浔拉着贝舒哩竟来到了副校长的办公室,易浔用力敲了敲门。
“谁啊?”葛加糖穿着拖鞋来开门,有些睡意惺松的样子。
易浔一把把葛加糖拉到门外,“借你办公室用一下!”
然后带着贝舒哩进去,关上了门。
“哎!你……你个臭小子!谈恋爱谈到我这来了!”葛加糖忽然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哎?那女孩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呢……贝舒哩?!”
虽说如今是五月份了,天气不是很冷,但因为外面下着倾盆大雨,导致温度降低了不少,现在又是大清早,葛加糖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早知道穿个外套来开门了!”
贝舒哩见易浔把副校长关在了门外,不可置信的眨了眨巴眼睛,“易浔,你……你把副校长关门外了?”
“没事,他不会生气的!”易浔一脸平静地说道,然后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打开门,把外套扔给了葛加糖,然后又关上了门。
葛加糖及时接了过来,赶紧穿在了身上,“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你把衣服脱了。”易浔看着贝舒哩很认真地说道。
“啊?”贝舒哩咬了咬唇,眨了眨巴眼,“这大白天的……不好吧?”
易浔抬手轻捏了捏贝舒哩的脸颊,“想什么呢?贝舒哩!我的意思是你把衣服脱下来,然后放洗衣机里,洗衣机是全自动的,你放进去就行了,浴室就在你的身后,里面拖鞋和干净的毛巾都有!”
“啊?”贝舒哩错愕,“哦,好吧~!”
贝舒哩忽然觉得有点失望,是怎么回事?贝舒哩心中不禁腹诽,刚刚为什么不一次性把话说完?
“哎?你怎么对副校长办公室这么了解?来这跟来自己家似的?”
“我小时候经常来。”易浔回道。
“那你为什么小时候经常来这?”贝舒哩像个好奇宝宝似的。
易浔无奈,抬手附上贝舒哩的双肩,帮她转了个身,然后又往前推了推,打开了浴室的门,“快去洗吧,别再感冒了!”
“哦,好吧!”贝舒哩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那我们就这样从课上出来,真的没问题吗?”
易浔又把贝舒哩转了过去,“我都请过假了,能有什么问题?快洗吧!哩哩!”
“哦!”贝舒哩将湿鞋脱在了外面,进了浴室。
贝舒哩洗完了澡,衣服也差不多洗好了,贝舒哩将衣服拿了出来,不禁啧叹道:“这洗衣机这么神奇,甩干之后完全可以穿了?”
贝舒哩又闻了闻,还有股好闻的清香味,贝舒哩又看了看台上琳琅满目的关于洗衣服的瓶瓶罐罐,怪不得葛加糖看起来那么年轻,原来是保养的好,连洗个衣服都这么精致!
不过,她怎么觉得浴室外有轰隆隆的机器声音呢?
贝舒哩穿好衣服后,发现易浔正蹲在一个一米多高的空调前,拿着她的鞋子在用吹风机吹干!
贝舒哩赶紧跑了过去,将鞋子拿了过来别到背后,“那个什么……你别吹了,我鞋子虽说不是太臭吧,但还是有点脚臭味的!”
易浔又从贝舒哩背后把鞋子拿了回来,“我又不嫌弃!”
不嫌弃?!他居然不嫌弃自己的臭鞋子?难道替身也是有分量的吗?
易浔又将鞋子吹了会,整齐摆放在贝舒哩面前,抬头看向贝舒哩,“鞋子差不多干了,抬脚穿上吧!”
“好!”
贝舒哩穿好鞋子后,易浔拿起吹风机就要给贝舒哩吹头发,贝舒哩急忙阻止。
“易浔,我自己来吧!”贝舒哩看向易浔的手,轻咳了一声,“你的手刚拿过鞋……”
易浔气得用手轻敲了敲她的后脑勺,“贝舒哩!我都没嫌弃你,你倒是嫌弃起我来了?”
“呵呵~!我这只是在嫌弃我自己!你别误会!别误会!”
易浔无奈将吹风机递给贝舒哩,“那你自己先吹着吧,我去洗个手!”
易浔洗完手出了来,将贝舒哩手上的吹风机接了过来,然后站到了贝舒哩的身后,他忽然又把吹风机关了,放在旁边。
然后双手越过她的双肩,放在她的鼻息处,两手臂担在她的肩膀上,然后微微弯腰,附在贝舒哩的耳畔,柔声道:“要不你闻闻,我的手洗干净了没?”
“啊……洗……洗干净了……”面对近在咫尺的易浔,贝舒哩完全不敢动弹,她此时的心跳活跃得厉害。
易浔见她这般紧张,不由得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重新拿起吹风机为她吹头发。
温柔,真的是把致命的刀,易浔对贝舒哩越是温柔,贝舒哩就会陷得越深。
“易浔,你这样带着我出来,不怕苏蔓误会吗?”贝舒哩忽然问道。
“误会什么?”
“误会我们……我们……”
贝舒哩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你别误会了我和苏蔓就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