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温凉要离开绣坊,可薄曜有个重要会议要开,不能来接她,所以她只能步行往公交车站走去。
这些日子被薄曜频繁接送,她差不多都已经习惯了,不管从学校,还是从绣坊出来,第一个人看到的就是他!
如今,突然没了这个人的接送,心的某处好似空了似的,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打算随意看看路边的风景转移下注意力,没想到,这简单的一眼,却让她看到了……不可描述的画面。
虽然跟薄曜也有过如此负距离的接触,但是,他俩可是在路边,虽然这条路较为偏僻,但好歹也时不时有行人路过,更何况现在又是大白天,他们也太大胆了吧?竟然敢玩车震!她这么感叹了下,便打算加快脚步离开,可她刚走了四五步,脚步就慢了下来,因为刚那女人不小心偏过了脸来,如果她看的没错的话,那这个人……她应该是认识的,所以,刚才和她那啥的人……是她男朋友?啧,真是看不出来呀,她,竟然还是这么开放一个人。
她抬起脚步离开的瞬间,潮红着脸颊的女人将身体紧紧的贴在男人身上转过头来,在看清楚温凉的背影后,她的指甲深深浅浅的陷入男人的脊背,男人因为她的动作,呼吸突然粗重紊乱,“妖精!看我怎么收拾你!”
温凉走到车站的时候,看到何月在那里站着,下意识偏头看了眼身后方向。
何月主动打招呼道:“嗨,温凉。”
温凉朝她靠近时,说道:“你也坐公交啊。”
何月点完头,指了指绣坊的方向,“不是听说你每天来或者走,都有专人接送么?还是开的牛逼的迈巴赫。”
温凉知道这“听说”里,肯定也不乏包括她被包养,二奶,拜金之类的词汇。
当然,这些她才不屑问,“哦,那是我老公。”
何月震惊,“你都结婚了?”
温凉点头,“对呀。”
何月啧啧了两声,摇着头道:“谁啊,竟然忍心残害祖国的花朵?我还以为你毛都没长齐呢,竟然……”
温凉抽着嘴角,什么叫毛都没长齐?不过话说回来,薄曜二十八,她二十,明显的老牛吃嫩草啊,吃……嫩草……
也不知道是不是接触了性事,人就容易变得黄暴,总之,温凉现在动不动就会想歪。
何月见她脸颊微红,撞了下她小小的肩膀,问道:“你俩,一天几次啊?”
温凉从未跟人聊起过这类话题,因此听她询问,脸那叫一个红呀,“何月!”
何月说道:“都结婚的人了,有什么好害羞的?我都不害羞。”
温凉摸了下自己的脸,察觉到滚烫时,方才发现原来她竟然害羞了呢。
何月贴近她道:“说说么,也没结过婚,特别好奇,你说,婚前和婚后这方面男人……发挥的水平一样吗?还是婚后觉得她彻底是自己的了,所以就各种的肆无忌惮?沙发,阳台,地板,窗台,浴室,天台?都轮番尝试过了吗?”
温凉见她越说越没底线,脸都烫的似一碰就要烫熟鸡蛋了,她清了下嗓子道:“你这么好奇,莫不是刚来的时候,看见人家车震了?”
何月的注意力成功被吸引,“他俩还在震的呢?”
温凉点头。
何月竖起了大拇指,“厉害。”
温凉微微笑了下,抬眼朝远处去看,见着一辆车走过来,问道:“你坐几路?”
何月说道:“802,你呢?”
温凉扬起嘴角,“我也是。”
何月惊喜,“是吗?那你家在那里啊?在哪站下车?”
温凉说道:“我要先去趟我老公的公司,然后,可能要跟他去趟医院,我公公住院了,我今天还没来得及看……”
何月点着头哦哦了声,问道:“你公公在哪里住院呀?”
温凉说道:“就802路过的那家……”
何月忙指着自己道:“我妈就在那家医院住!”
温凉没想到会这么巧,说道:“那等我看望完我公公,就去拜访阿姨。”
何月摇头,“不用不用,我妈在重症监护室,你去了也没办法见到的。”
温凉哦了声,“这样啊,阿姨是怎么了?”
两人寒暄着很快车就到了天照集团附近,何月眼看温凉要站起来,问道:“你要下车了?”
温凉点头,“我老公就在附近上班。”
何月点着头,默默环顾着四周。
当车辆停下时,温凉朝她挥完手,她便抬眼看着不远处耸立着的天照集团——依照那辆车的身价……她老公多半是这里的高管吧?
温凉来到公司的时候,薄曜还在开会,因此秘书带着她在公司里随意转了转,待时间差不多后,秘书说道:“温小姐,走吧。”
温凉跟随她进入电梯,问道:“会议要结束了吗?”
秘书点头,“嗯。”她摁了顶层的数字,待电梯门合上时,沉默了会儿,方才寒暄道:“温小姐现在会开车了吗?”
温凉知道她想问的是她开那辆车了没,她摇头,“驾照还没拿到手呢。”
秘书笑着说道:“总裁时不时拿着那把钥匙看着,想来他应该是迫不及待想让你载着他在华城里转一圈。”
温凉微勾了下唇,没说话。
秘书看了她眼,也就不再多话了,只是,她能明显看出,她现在对总裁的心态已经大有不同了。
“叮。”电梯门突然打开打破沉默。
两人准备走出,却依稀听见薄曜震怒的声音。
温凉下意识看向秘书,秘书哆嗦着说道:“现在知道总裁对你有多温柔了吧?”
温凉在心里呵呵,温柔?昨晚他那如狼似虎的样子,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呢!
每每想到,大腿根部就不禁隐隐作痛。
待两人出了电梯,温凉见秘书将脚步放的很慢,她便也慢下动作在,跟在她身后。
秘书在会议室门口竖耳偷听了番,说道:“有员工犯错,却找人替自己顶罪,因为这事总裁发怒了。”
温凉哦了声,原来是因为这个。
秘书说道:“那人在公司多少还算是有点地位,处理起来应该会比较棘手,要不,你先跟我去……”
她刚说到这里,就听见薄曜勒令那个员工辞职。
秘书:……秒打脸?
薄曜载温凉去医院的时候,问道:“刺绣那边进度怎么样了?”
温凉刚见识过他干脆利落的处理手底下的员工,如今听他如此问,总觉得自己是在他手底下干的,手底下……干的……
温凉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今天才会总是这样想歪,“就那样吧。”
薄曜见她微红着脸颊偏过脸去,深看了她眼,问道:“想什么呢?”
温凉转头看过来时,见他盯着自己看,忙飞快移开目光道:“什么都没!”
薄曜将方向盘往右打转,而后停在路边,命令,“说!”
温凉才不会傻到告诉他事情真相,“今天掌门给我说,让我赛后,继续留在这里学习。”
薄曜问道:“你刚想的就这个?”
温凉原意是转移话题,既然他这么理解,那就顺势而就好了,“昂。”
薄曜悻悻的偏过头去,“那,你想学吗?”
温凉看着自己的手,“不想。”见他转过头来,她攥着手,偏头看向窗外。
薄曜静默了会儿,发动车子前往医院。
病房里,饶姿见温凉来了,无比热情的扑过来,“凉凉,你来了?”
温凉承受着她的这份热情,心里头感动。
饶姿将她松开时,问道:“今天忙什么了?怎么这阵才过来?”
温凉听着她的这句问话,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薄曜正要开口帮她解释,就听饶姿问道:“是不是昨晚太累了?”
温凉的脸红的泣血,“妈,我……”
饶姿嘿嘿笑着,“这有什么好害羞嘛,我懂的。”
温凉双耳瞬间被热的冒烟,“妈,没有,我们……”
虽然她在妄图挣扎,但心虚的实在太过明显,饶姿捏捏她满是胶原蛋白的小脸蛋,哄道:“曜儿他刚出院,身体情况也不知道恢复好了没有,若是有什么怠慢你的地方,你可得体谅着他点……”在薄曜用力抽动嘴角时,她道:“要实在不行,我跟他爸会想办法医治好他的,你可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嫌弃曜儿,不要他,我很喜欢周游世界,从他五岁开始,基本上就放养了,所以这些年他都是很可怜的一个人过,不会照顾人是应该的,妈希望你能多体谅体谅他,实在不想体谅,也行……”什么叫也行,薄曜也是醉了,“你就多教教他嘛,都说老公是半个儿子,你就把他当儿子养好了。”
温凉很想问,那个“都”是谁,她为啥没听说过这句话,而且,她才二十岁,哪儿来的二十八岁的儿子?再者,有儿子每天晚上对自己……那啥的吗?她因为恶寒,浑身哆嗦了下,“妈,薄曜他……”忽略他警告的眼神,她扯着嘴角道:“身体情况挺好的,你也别太担心了。”她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到了昨晚他的惩罚,还有他在她濒临那个界点时的威胁,“以后还敢说我不行吗?”她还记得当时她哭喊着说——不敢了!
想到这里,她都觉得丢人,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人威胁到这个份上,他简直就是个恶魔,还是个无耻下流的恶魔!
饶姿听此,因为惊讶嘴巴微张着,“你确定他……身体情况……挺好?”
温凉假笑着,“是啊!”简直好到不能更好好吗?她甚至都在后悔,昨晚为什么自己要作死说他“也就那样”。
饶姿见她回答的这般斩钉截铁,忍不住纳闷,“凉凉啊,你不觉得自己的标准,有点太低了么?”
薄曜的心口像是突然被一把长剑给狠狠刺中,而刺剑之人,就是他的亲妈!
温凉呵呵笑着,待看向薄曜时,见他脸黑的似包拯,皮笑肉不笑道:“没有啦。”
饶姿见温凉都不在意,她又怎么好多说,“嗯,你俩开心就好。”
温凉笑得无比灿烂,“嗯!”
但,薄曜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她这笑容假的厉害,看来,昨晚那么拼命,还是没能让她见识到自己的厉害,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若是温凉知道他此刻这样想,保准会不顾饶姿和薄蔺的存在扑上来,甜腻的大喊,“老公,全天下你最棒!”
可惜,当她晚上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薄曜在用行动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什么叫实力!
而温凉因为他的辛勤耕耘,导致三天没能下床。
第四天的时候,薄曜抱着因为睡多了身子软绵绵的温凉,坐到餐厅的座位上说道:“你再睡下去,绣坊那边只怕要把你开除了!”
温凉听着开除二字,惺忪着眼眸,软趴趴趴在他胸口,道:“不是让你帮我请假了?”
薄曜说道:“可惜,有人一直在从中挑拨。”
温凉迷离的眸子里瞬间闪出光芒来,这个人指的是谁,她不必想也该知道了,“隋心?”
薄曜看着她美眸里印着自己的脸庞,缓缓点头。
温凉耻笑着,“就因为我看到她跟别人玩车震?”
薄曜听着车震二字,瞬间眯眸,“你看见了?”
温凉点头。
薄曜捏住她的下巴说道:“温凉,你也不怕你自己长针眼,什么人都敢看是吗?”
温凉拍开他的手,看着他吃醋的表情道:“女上男下,我能看到什么?顶多隋心的肩膀和后背好吗?”
薄曜问道:“那你还想看到什么?”
温凉睨了眼他,抓着他的手将其甩开,“我什么都不想开!”
薄曜见她起身要走,大手扣住她的身前,将她摁回自己腿上,“刚醒就起这么猛?也不怕摔?”
温凉听着他的这句,心底某处狠狠的颤动了下,却在察觉到身前的温热触感时,脸咻的一下从下红到上,“你松开!”
薄曜任性,“你做梦!”
温凉干脆一口咬在他的手上,原本想疼死他,但不知为何,却下不了那个嘴。
她抓着他的手,让他被迫松开,抬眼时,见他如上帝般审视着自己,总感觉此刻的她,在他面前无处遁形。
她想逃,却在起身时,如薄曜所料定的那般,双腿发软不说,眼前还发黑。
薄曜见她要摔倒,长臂一伸,让她跌入自己怀里,“早就给你说了,非不听!你什么时候才能听话点,嗯?”
温凉听着这个性感的嗯字,神经不自觉被蛊惑,她软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就像只听话又可爱的小猫。
薄曜见她小手攥着自己的领口,小小的身子蜷缩在怀里,很是安静,很是听话,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
这画面不管是任谁看了,都会不忍心打破,毕竟男帅女靓,毕竟,这是他俩极少会有的温馨举动,除却床上。
梁木犹豫了几番,终忍不住走来道:“少爷。”他看向温凉,“少奶奶,你赶紧收拾吧,今天你非去皇家绣坊不可了,先不说比赛在即,就说绣坊这边,你要是当真被开除,以后别说在其他绣坊待了,就连设计界你也恐怕会被孤立……”
皇家绣坊内,隋心站在绣娘们的训练场前,跟王秀丽说道:“掌门,无规矩不成方圆,温凉能来绣坊已经算是你破了例了,而如今,她更是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一声,就接连请假,就这样的徒弟,不要说是我皇家绣坊了,就拿华城任何一家绣坊来说,他们也绝对不可能招收像她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丝毫耐不住性子的学生!如今已经四天了,你要再不表个态,只怕,会寒了我们皇家绣坊所有绣娘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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