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没有真的留下来跟夏未央喝酒,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他去做。
那就是送林洛神离开。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糟糕的生日爬梯,没有蛋糕,没有祝福,没有许愿,也没有人唱生日歌。
但是林洛神坐在楼云身旁的副驾驶上,嘴角却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这对向来以清冷示人的她来说,简直算是奇迹了。
是的,林洛神现在很开心,十分开心,甚至可以说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开心。
因为她虽然度过了一个糟糕的生日,但同样,也收获了一份别致的礼物。
一个大活人,楼云。
“我还以为夏未央会愤怒,会抓狂,甚至会动用一切关系让我走不出那间会所。”楼云开着车,对身旁已经下凡的女神说道。
“他已经愤怒了。”林洛神回答。
她比楼云要更加了解夏未央,知道夏未央不是正面搏杀的狮子,而是条潜伏在暗中伺机咬人的眼镜蛇。
“可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啊。”楼云继续说道:“所以我才最讨厌他这种人,明明气成狗了还要玩什么隐忍,一天到晚就琢磨在别人背后捅刀子,比那个叫宋玉还娘娘腔。”
“因为你答应了他的邀请。”林洛神接口回答,随后也补充道:“我原本以为你会拒绝,所以就没有及时拦住。”
楼云听得出来,林洛神这句话中有着一丝淡淡的后悔意味。
于是他就笑着说道:“人也打了,脸也抽了,总不能连个小小的邀请都不给面子吧。”
林洛神默然。
之前在会所的时候,夏未央先是找楼云喝酒,结果被楼云拒绝。
等楼云有了兴致,他自己又已经气成了狗。
两个人始终尿不到一个壶里,所以最终才草草收场不欢而散。
不过在临分开前,夏未央貌似不经意的提起了一件事情,邀请楼云参加一个月之后在明珠举行的世界安保公司交流峰会。
这个峰会就好比是安全保卫界的奥林匹克,全球各地的非官方安保公司都会派精兵强将参加。
最终排名也会成为业界的风向标,更代表着接下来真金白银的市场份额。
之前,这个峰会都是在欧美一些国家举办,前几名也都是例如黑水一样的超级大鳄。
但是这一次却选择在了经济高度发展的华夏,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而对于这样的一个邀请,无论是出于公司发展,还是出于民族大义不让境外势力进入华夏,楼云没有办法拒绝,都是责无旁贷。
夏未央也正是因为这些,才一把切中了楼云的脉门。
“咱们现在去哪?”奔驰车进入市区,楼云看着路牌向林洛神问道。
“我想喝酒。”林洛神淡淡的回应。
“啥?”楼云就怀疑自己没听清楚,紧忙又再次确认。
“喝酒。”林洛神也再次回答,之后就将脸转向窗外,做出不想再说话的样子。
喝酒?
楼云脑袋一阵发懵,不知道这娘们又打算起什么幺蛾子。
不过他还是一打方向盘,朝著名的淮安路酒吧街驶去。
天大地大,过生日的最大。
林洛神今天既然是小寿星,那就她说什么是什么咯。
不过车子刚上了高架桥,林洛神却扭回头,带着些慵懒的口吻悠悠说道:“有些累了,还是回去吧。”
于是楼云就想要把这个娘们一脚给踹下车。
不带这么玩人的吧,这都上了高架了才想要换地方,高架桥上能调头吗?
“还是喝点酒吧,怎么也得有个过生日的样子,对不对。”万般无奈之下,楼云只好循循善诱,努力挤出怪蜀黍对待小萝莉的和蔼笑容劝说道。
“可是我累了。”林洛神任性的回答。
“那要不我们就喝一杯,喝完之后就马上回去?”楼云还不死心。
“可是喝一杯也要好长时间。”林洛神仍然不肯点头。
“那,好吧。”楼云就彻底放弃,闷起头继续开车。
他多想带着林洛神,两个人找一间环境优雅的爵士乐吧,喝着充满浓情蜜意的甜美鸡尾酒,谈谈理想聊聊人生。
如果到时候林洛神喝醉了,还可以顺势再聊一聊生人的问题。
可是现在,这些计划全部都泡汤了。
他只能沦落为一个司机,一个只能开车没有其他附加好处的专车司机。
一个男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
时间已经很晚,学校宿舍这时候都已经关门了,如果要回去,就会被管宿舍的阿姨唠叨,甚至还要记录下来点名通报。
楼云和林洛神都不是怕事的人,但是都怕麻烦,所以就很默契的谁也没说回学校。
明珠这座大都市,各种宾馆酒店琳琅满目,从三五十一天的半地下室到十几万一天的总统套房应有尽有。
奔驰车最终还是停在了外高桥喜来登的停车场。
虽说楼云向来不是个爱享受讲排场的人,但也要考虑到身旁女神的心理感受。
二十一层的套房里,林洛神进门后一下就扑倒在柔软的沙发上,半点没有身为女神的自觉,反倒像个玩累了的小疯丫头。
楼云对此只能深表无奈,站在门口轻轻的挠了挠头,跟着从鞋柜中取出一双拖鞋,走到了沙发跟前。
林洛神怀抱松软靠枕,双腿并拢身体蜷缩成一团,狭长的睫毛扑闪扑闪,两腮泛红看起来就好像一只正慵懒小憩的迷人波斯猫。
“把鞋换了吧。”楼云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晃了晃手中拖鞋。
林洛神却是连眼都不睁,只是用鼻子轻轻发出了一声呻/吟:“嗯,真舒服……”
于是楼云就把拖鞋放在地上,起身想要出门离去。
可他才刚一迈腿,就听见身旁传来了一个软软糯糯,让人感觉如痴如醉的娇艳声音:“你来帮人家换嘛。”
楼云低头望去,就见到一条修长玉腿已经伸到了自己面前,足尖微微前勾,挑动着一抖一抖的高跟鞋,随时都可能会脱落下来。
这一看,本就强行压着的荷尔蒙再也不受控制,肆无忌惮一下子就充斥进楼云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