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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房间,元初寒不做任何迟疑的走向被屏风遮挡的床后。

屏风后的大床上,丰离身着中衣靠坐在那里。中衣也是暗色的,质地如水,烛火的光照在上面,泛着丝丝的流光。

“叫我做什么?你又疼的厉害了。”在床边坐下,元初寒看着他,他的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怕是又开始剧烈的疼了。

“给本王扎一针。”他需要缓解一下,因为还有事情要处理。

元初寒扫了一眼床头小几上那一摞的折子和几个信封,也猜到他要做什么。

“王爷大人日理万机,就算是病了也不能歇着,小女子佩服。不过,你确定你的大脑现在是清醒的?”不舒服就歇着,元初寒觉得他就喜欢自虐。

“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丰离淡淡回答。他大脑当然是清醒的,只是疼的厉害,他没力气去拿折子,更没力气动笔。

不眨眼的盯着他,元初寒无意识的叹口气,“好吧,你喜欢折磨自己,我也没话说了。”拿出卷镇,然后倾身上前解丰离的衣服。

丰离坐在那里不动,任她在自己的身上动作。幽深的眸子却始终固定在她的小脸儿上,“若非很急,他们是不会送来的。”

元初寒手上的动作一顿,他这是在向她解释么?

“我知道了。”点点头,然后两手分别一扯,将他的中衣分开。

胸膛露出来,因为灯火的原因,他皮肤上好像都罩上了一层光晕。

以手指按压,元初寒一边抬眼看向他,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觉得头晕么?”

丰离垂眸看着她,两张脸距离不过十几公分,她做什么他都看得清楚。

“在垂涎本王么?”面色无波的问,他看起来十分正经十分严肃。

挑眉,元初寒的手固定在他的胸口,“我若是垂涎的话,会直接动手的,像这样。”说着,她的手朝上挪了挪,轻轻的抚摸,明显的占便宜。

唇角微扬,他的那双眼睛也溢出了丝丝的笑意来,“胆大包天。”

看着他,元初寒的脸也有些发热,她觉得不是她胆大包天,是他在鼓励她。

谁知道他怎么回事儿,明明疼的满身都是冷汗,却非要在这个时候说些有的没的。

取出银针,元初寒满眼认真,长尺寸的银针打入他胸口的穴位,屈指弹尾端,银针颤巍巍的动,丰离的呼吸明显一变。

看向他,元初寒观察他的脸,“好些了是不是?你坐起来,我在你背后施针。”她这两天也没闲着,专门研究怎样给他缓解疼痛来着。

丰离慢慢的坐起身,元初寒脱掉靴子上床,绕到他背后,直接将他的衣服扯下来。

他的背,还真是挺宽阔的。而且,肌理分明,这身材锻炼的很不错。

抬手按压试探,元初寒一边说道:“我这是在办正事儿啊,别以为我在占你便宜。”免得他又开始说她垂涎他,她先堵住他的嘴,让他别胡说。

“流氓在行龌龊之事前,都会声明她在做正事儿。”丰离的声音飘过来,告诉她她的话不占理。

一口气堵在喉咙,元初寒是没招儿了,她斗不过他,她早就知道。

“那你就当我是流氓好了,摄政王大人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暗暗咬牙,她也是被狗屎糊了心,和他辩驳,只能等着惨败。

这次丰离倒是没说什么,许是很欣赏她这种敢作敢承认的精神。

在他背心处施针,银针下去三分之一,丰离的身体明显放松许多,不再似刚刚紧绷绷的。

这一针下去,胸口处的针时间也到了。

元初寒直接跪在他身后,大半个身子从他一侧探过去,然后伸手取针。

丰离垂眸就能看见她在自己身边探头探脑的样子,脸上的孤寒散去大半,那双眼眸里也氤氲着淡淡的柔和。

取针,元初寒一边抬头看向他,两人一上一下的四目相对,气氛在瞬间变得有点奇怪。

元初寒转了转眼睛,然后慢慢的缩回去,刻意躲避的动作,慢吞吞的像乌龟。

丰离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她,唇角扬起。

挪回他身后,元初寒暗暗撇嘴,用那种眼神儿看着她干什么?

默默地,她不再说话,只等时间到了,取出他背心处的银针。

收针,她的事情也做完了,起身,走下床。

丰离动作优雅的穿上中衣,看着她坐在床边已经穿上了靴子,忽然开口道:“去外面将笔墨拿来。”

扭头看着他,元初寒有几分不确定,这种活儿她也要做?他那么多护卫,哪个不能站在这儿听他指令啊。

丰离给了她一瞥,那是纯命令时的眼神儿,不容许有一点点的质疑。

无言,元初寒只能认命听从。

走出去,这房间另一侧是书架,书架前摆放着书案。书案上,有丰离需要的东西。

拿起毛笔,看了看书案上的东西,直接拿起朱砂。丰离批折子,用的就是这个。

走回去,然后将所用放在床头的小几上,又把小几拽过来一些,能够让丰离伸手就拿到。

丰离仍旧坐在床上,随手先拿起那几封信,办正事儿,他的脸色也变得很严肃。

元初寒看了看他,然后往后退,应该用不着她了吧。

“不许走。”丰离头也没抬,直接给予命令。

脚下一顿,元初寒拧眉,“还要我做什么呀?我真成了你小厮了。”明明她是大夫,在丰离这儿不仅是人质,还沦为小厮丫鬟。

“倒茶,然后候在这儿。”头也不抬,丰离顺她的意,将她当成了小厮。

咒骂溜到嘴边儿,之后又被她给咽下去了,转身去倒茶,她还真得听他的。

倒了茶回来,元初寒站在床尾处,盯了丰离有一会儿,可是他头也不抬,似乎把她都给忘了。

她傻站在这儿,傻到家了。

翻了翻眼皮,她索性坐下,反正她又不是真的小厮。

丰离说既然送来那就是很急的事儿,看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儿,那几封信他就处理了很久。

元初寒靠着床柱,眼睛有些睁不开,什么声音都没有,除了丰离写字时有声音,可那沙沙声听起来更像催眠。

最后实在撑不住,她彻底闭上眼睛,靠着床柱,不过一分钟,她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埋首的丰离听到某人砸在床上的声音。抬头,只见元初寒已经躺在了床尾,而且睡得深沉,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着她,丰离的眸色变得悠远,唇角的弧线软化下来,他空出一只手,拿起床上的薄被扔过去,正好的盖在她身上。

蒙蒙细雨在接近清晨时坠落下来,世间的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层朦朦胧胧。

太阳没有如同以往似的跳跃出来,天色也几分暗淡。

驿站里,披上大氅的护卫们来来往往,便是下雨也妨碍不了他们。

杜骏端着早餐从楼下走上来,走至紧闭的房门前,他抬手叩门,“王爷,您起了么?”

“进来。”房间里传来丰离的声音,可见他已经起了。

杜骏推门而进,先将早餐放在桌子上,然后去取衣服。

拿着丰离的衣袍,大步绕过屏风,结果在看见床的时候他就停下了脚步。

床上,丰离靠坐在床头,精神不错的样子。

而他面前不过十几公分处,还有个人裹着被子躺在那儿。被子裹在脖子的部位,长发散落下来挡住了她的脸。脚则在床尾外,大部分的腿露在外,根据那裙子的颜色,杜骏一眼就认出了是谁。

迟疑了一下,杜骏觉得他该退出去。

“放在那儿出去吧。”没等杜骏自己做出决定,丰离淡淡指示。期间,他一直在看着睡觉的元初寒。

杜骏领命,将衣服搭在屏风上,随后转身离开。

半晌后,丰离起身下床。一件一件的穿上衣服,床上,元初寒还在睡觉。

穿戴整齐,他这才走回床边重新坐下,伸手,面色无波的掀开她脸上的发丝,然后捏住了她的鼻子。

呼吸不得,元初寒也不得不挣扎。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然后抓住丰离的手,翻身扭了扭,下一刻睁开眼。

看着床顶,元初寒的眼睛一片迷蒙,将近一分钟后,才发觉有点不对劲儿。

她抓的是谁的手?

扭头,入眼的就是丰离的脸,他正在看着她。

“本王的床,舒服么?”开口,丰离没什么表情,可是他的话听起来却很不对劲儿。

霍的坐起身,同时也松开了他的手,元初寒环视了一圈,才回想起是怎么回事儿。

“我睡着了。哎呀,天亮了,咱们该启程了。”掀开缠住自己的被子,元初寒跳下床。嘟囔了几句,然后快步的走开。绕过屏风,急速的冲出去,恍若百米冲刺一般。

丰离坐在床边,直至她跑出房间后,他的唇角才扬起。

元初寒冲出丰离的房间,在走廊里又碰到了数个护卫。一大早的,她长发散乱的从丰离的房间出来,足以让处变不惊的护卫们对她投去惊奇的视线。

元初寒也顾不上那么多,因为她感觉自己整个脑袋都发烧了。

在丰离的床上睡了一夜?这太奇怪了!

怎么听起来感觉是她很饥渴主动爬上去的呢?相信别人也肯定是这么想的,她的脸啊!

拍了自己几巴掌,让她发烧的大脑清醒起来,她不是自己爬上去的,是丰离强留她的。

他胁迫她给他做小厮跑腿儿,然后她就在那儿候着。候着候着就睡着了,然后再睁开眼就这样了。

虽事情就是这样的,可是他人却好似不这样认为。

在队伍出发时,元初寒裹着披风将那宽大的兜帽整个扣在头上,也仍旧感觉到四周的护卫在看她。

翻眼皮,她很想解释,大声的告诉他们,事情不是那样的。

可是,解释就是掩饰,她没做亏心事,不需要掩饰。

想了想,她昂首挺胸,反正她和丰离都知道真相,旁人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细雨蒙蒙,打在披风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听起来有那么几分萧瑟,和元初寒的心情差不多。

“郡主,早。”蓦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元初寒扭头看过去,和她打招呼的是柳蝶。

绽开笑容,灿烂的恍若突现的阳光,这蒙蒙的细雨都快要消散了。

“柳姑娘,你今天好点了么?”看她的样子,今天应该是不疼了。

“郡主的银针效果很好,昨晚属下睡得很好,不疼了。”细雨中,柳蝶那冷艳的脸好似也变温柔了些。

“那就好。下次再来月事之前你来找我,给你扎两针,保证不会疼了。”这点小病,对元初寒来说轻而易举。

柳蝶点点头,下一刻却面色一敛,“王爷。”

元初寒脸上的笑容在瞬间消失,不用回头,就知道那个人走过来了。

“出发吧。”毫无波澜的声音在脑后响起,元初寒哼了哼。

“是。”柳蝶领命,然后看了元初寒一眼,她点点头离开。

元初寒脸上的笑立即回来,笑眯眯的看着柳蝶离开,她转身朝着马车走去。

踩着马凳,元初寒先钻进了马车里。

马车里铺着干净昂贵的毯子,因为今天下雨,护卫提前整理了一下,将门口清出了一块地方,还放了两双干净的靴子,是她和丰离的。

脱掉踩在雨水中脏了的靴子,换上新的,解下披风走到窗边的位置坐下。

不过片刻,丰离也进来了,她推开窗子看着外面,佯装看不见他。

丰离解下大氅,换上干净的靴子,随后慢步走向主座坐下。

队伍出发,迎着细雨,所有的护卫都骑马而行,便是淋雨,这些人也没一点的不适,训练有素。

外面的雨顺着窗子往里飘,最后元初寒也不得不关上窗子。

回身坐好,期间扫了一眼丰离,却发觉他闭着眼睛靠在那儿休息。

他闭着眼睛,她就不担心了。转眼看着他,脸色依旧不怎么好,可能还是疼吧。

他说会持续十余天,这才短短的四天,他还得再坚持才行。

收回视线,元初寒也闭上眼睛,靠着车壁,随着马车平稳前行,除了外面的马蹄声车轮声,这里倒是很安静。

太阳没出现,所以也认不出时辰,反正元初寒觉得可能已经过了晌午时,外面就有轰隆隆的声音响起。

睁开眼,她微微蹙眉,扭头看向丰离,他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了,而且正在看着她。

“怎么回事儿?”这什么声音?

“周康带领禁卫军过来了。”淡淡回答,丰离很有把握。

恍然,元初寒点点头。听着越来越近的动静,她觉得人马肯定不少,轰隆隆的好像地震了似的。

果然的,不过五分钟,马车就停下了。

“属下周康前来迎接王爷,王爷,您可无恙?”车外,掷地有声的声音传进来,正是周康。他随丰离去郴州时,还抱过装病的元初寒呢。

“无恙,继续赶路。”丰离回答,听他的声音确实听不出什么来。可他脸色苍白,的确不太好。

“是。”雨声和着周康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嘹亮。

两个队伍合流,人更多了。朝着帝都的方向行走,速度虽然不快,可有禁卫军开路,这速度却是提上去了一些。

“回府后,皇上太后必定会派太医前来看望本王。你说过,本王的脉象很正常,看不出任何问题。本王想失血过多,一时间无法下床,你可有办法。”在陷入安静许久许久之后,丰离忽然开口道。

元初寒抬头看他,他用的是肯定句,根本不是问句。明明知道她能做到,干脆命令好了,多此一问。

“可以,拿把刀子放血就可以了。”元初寒明显抬扛。

丰离看着她,尽管马车里光线昏暗,可也挡不住他那有穿透力的视线。

被他那样盯着,元初寒几分不自在,“我能办到,进了帝都大门我给你扎两针。不过,回到帝都我想去济世堂,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行么?”

“行。”丰离答应。

抿唇,“这才是互惠互利嘛,我给你行便利,为虎作伥。你呢,让我自由,少拿我当小厮。”昨晚那种事,永远不要再发生了。

“本王身体不适,让你帮些小忙而已。主动睡在本王床上的是你,深夜时本王曾叫你,可你不予回应,还踹了本王一脚。”冷静的陈述,与他辩论,元初寒明显稚嫩。

睁大眼睛,元初寒不敢相信,他颠倒黑白的本事居然这么高。

看她哑口无言,丰离淡淡的收回视线,“若有下次,本王定会喊人护驾。”

一口热血哽在喉咙,元初寒对他绝对是无话可说,他太能胡诌了,而且说得跟真的一样。

还喊人护驾?好像她意图不轨要把他怎么样似的。

靠坐在那里大口的呼吸,她觉得迟早她得急火攻心背过气去。

她斗不过他,她承认,她也不想斗了。

随着天色渐暗,雨势也越来越大。马蹄声不绝于耳,那雨声也随之进入耳朵,想必现在外面已然瓢泼一般了。

队伍进入了帝都的城门,守门的兵将在喊王爷千岁,和着马蹄声雨声,响彻半边天。

“进入帝都了,来,咱们开始作假糊弄人。”元初寒挪过去,一边拿出随身携带的卷镇,要给丰离作假。

丰离脸色无波,看着她,很明显万分配合,无论怎么做都随她。

看了他一眼,元初寒弯起眼睛来笑的开心,“王爷大人还有乖乖听话的时候,真稀奇。”说着,抓住他的右手。

丰离不言语,只是看着她的手在自己手臂上挪动。

元初寒的手由丰离的手腕开始向上滑,尽管隔着衣袖呢,可是她那种挪动也和抚摸没什么区别。

可元初寒不是随便乱摸,她在找穴位。小臂,臂弯,最后到肩膀。这三处,她都要下针。

确定完毕,她展开卷镇,动作利落的取出三针,各夹在指间。

快速且准确的打穴,尽管隔着衣服,可也精准无比。她的手法,那绝对是专业级的,一看就不是三两年的功夫。

“太医若是给你请脉,你就伸出右手给他,保证出不了任何差错。”施针完毕,元初寒看了他一眼,一边说道。她对自己万分自信,绝对不会出纰漏。

丰离几不可微的颌首,他对她也信任,不似之前那般说她稚气未脱不可信。

禁卫军护送,队伍直接回到了摄政王府。

夜雨中,王府灯火通明。府中的护卫小厮丫鬟皆出来迎接。跪在大雨中,不容丝毫差错。

马车从一众匍匐跪地的人面前驶过,直接通向丰离的居室。

丰离的居室是一座独楼,距离书房不远。四圈的院子很大,白色的砖墙,在大雨中也很醒目。

披上披风,元初寒先跳出马车。所有的护卫都在外面,尽数全身湿透,可却透着别样的硬气,便是女护卫也如此,让人不敢小觑。

“小姐,咱们回去?”文术也全身湿透,站在元初寒身边小声问道。

看着从马车里走出来的人,元初寒点点头,“走吧。”现在,也用不到她了。

最后看了一眼被护卫扶着走进院子的人,元初寒与文术离开。

雨很大,走回他们居住的小院,这短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元初寒身上的披风就被浇透了。

走进小院,门口那儿,香附正等着他们。

“小姐。”叫了一声,香附迎过来。

“快进去。”大步走过来,元初寒抓着香附冲进房间,雨水顺着披风往地上流,恍若小河一般。

“小姐,快脱下来,擦擦。”跑去拿毛巾,又快跑回来。将毛巾递给元初寒,一边接过她湿透的披风。

“你怎么不管我?我里里外外都湿透了。”文术自己解披风,一边不满埋怨道。

“你不是男子汉嘛?男子汉还这么娇弱?”香附头也不回,俩人见面就吵。

文术没话可说,他确实总是以男子汉自居的。

“行了别吵了,文术快回去换衣服。”元初寒打断他们俩争吵,俩人不见面还想念,见面了就吵。

文术点点头,临走时不忘朝着香附瞪眼睛。香附也回瞪回去,俩人眼珠子一个比一个大。

“小姐,听说王爷受伤了,您没事儿吧?”瞧着元初寒,香附的心放了下来,没事儿就好。

这离开了帝都一共不到十天的时间,居然就变成了这样。

“我没事儿。别烦我了,我换衣服。你去给文术煮些姜汤,他在外面淋了一天的雨。再给他吃些祛湿的药,小小年纪湿寒侵体可麻烦了。”她都觉得有些潮湿发冷,更何况在外面淋了一天雨水的人。

香附点点头,“奴婢这就去。”

“等等。多准备些,一会儿你去找两个小厮给那些护卫送去,他们都淋了一天。还有柳蝶,正来着月事呢,淋了一天的雨不生病才怪。”说起这个,元初寒就不禁皱眉。护卫这种活儿,真不是女人做的。

香附睁大眼睛看着元初寒,“小姐,您好善良呀。”

“废话,我什么时候不善良了?”拧眉,元初寒自是知道香附说的是什么意思。

香附讪笑,“好吧好吧,小姐是医者父母心,奴婢这就去做。”反正,不止是医者父母心那么简单。

元初寒哼了哼什么都没说,转身去换衣服。

香附准备姜汤和祛湿的药,果真准备了很多。将换好了衣服的文术也拉来,俩人又找来了府中的小厮,将姜汤和药送往东院。

这边在忙,那边也没消停。

诚如丰离所说,他回来之后不过半个时辰,宫里就来人了。

太后身边的公公,皇上身边的公公,带领着太医院的太医通通来报道。

大雨依旧,却丝毫挡不住他们的脚步。

香附和文术都去忙了,元初寒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坐在房中开始研究丰离的病。

他体内还有余毒,她得先弄明白,他到底中了什么毒。

体内还有多少,心脉到底损伤到何种程度。然后找出解毒的方法,还得护住他的心脉,并能有法子使得他的心脉逐渐恢复健康。

说起来简单,可做起来就难了。就解毒这一项,她就觉得是个问题。

这么多年,丰离肯定想了很多办法,可余毒还在体内,就说明解药很不好弄。

她那时夸口说能治好他,鬼知道到底能不能治好。

不过不管怎样,现在开始就先研究着,能治好是最好。治不好,她也不知道会怎样。

丰离说这是他的秘密,啧啧,秘密!

大雨哗哗,感觉房子都要被打穿了。

躺在床上,元初寒思虑诸多。

许久之后,香附和文术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不过一会儿俩人冲回来了。

一边擦着脸上的水,香附一边跑过来,“小姐,东院的护卫大哥们让奴婢转告小姐,说谢谢郡主。”

“大哥?你们倒是亲近的快。”坐起身,元初寒一边笑道。

“是齐杨大哥要我这么喊的,刚刚是他将所有人都叫出来喝姜汤吃祛湿药的。”香附笑眯眯的说道。

“行了,你们俩去休息吧。”都喝了姜汤吃了药,估摸着也就不会生病了。今天,是所有路程中最糟糕的一天。尽管坐在马车里,元初寒也觉得累的很。

“小姐,这儿漏雨啊。”文术在外间仰头往房顶上看,有一个地方在往下滴水。

“漏雨?”蹙眉,穿上鞋走出卧室,果然,地上已经一滩水了。

“居然漏雨了?果然啊,咱们说到底还是人质,住在这种漏雨的房子里。”香附脸上的笑消失,刚刚去关照别人得来的笑脸和感谢也没了味道。最后还是得清楚自己的地位,不容有瞎想。

“行了,哪儿那么多废话。拿个盆接着,流的到处都是明天还得你们俩收拾。”元初寒垂下眼帘,心里却也认同香附的话。

文术瞪了一眼香附要她少说话,一边离开去拿盆。

香附瘪瘪嘴,小心的看了一眼元初寒,不再吱声了。

转身走回卧室,元初寒什么都没说。

人质,确实,人质。

大雨整整下了一夜,直至翌日清晨时分才渐渐停下来。

天上的乌云在慢慢的消散,随着它们彻底的消失,太阳也露出了脸来。

阳光洒满大地,地上的雨水蒸发,空气中飘着泥土和雨水的味道。

房间里,元初寒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摆弄银针。

卷镇的银针用掉了一部分,所以得再次凑齐才行。

一根一根的查看,保证没有纰漏。

蓦地,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郡主,王爷请您过去。”是杜骏。

在外间的文术和香附立即走出去,俩人是准备好了有话说。

“杜护卫来得早啊,看你今天精神不错,看来昨晚的姜汤起效了。”香附笑眯眯的,很是善意。

杜骏立即点头,一边走进小院,“还要多谢郡主,还有香附姑娘和文术兄。”

“不客气,这算不上什么大事儿。不过,杜护卫,咱们同行这么些天,也算熟人了,我有件事儿得跟你说。昨天大雨啊,我们这房子漏雨了。没办法我们用盆接了一夜,就怕雨再大些把我们主仆三个都淹死了。您跟管家说说,能不能给我们修补修补这房子?”文术见风使舵,说起一些话来诚意十足。

杜骏闻言脸色一正,抬头看向房顶,“漏雨了?好,我会去处理的。对了,郡主呢,王爷要见郡主。”

“郡主在整理她的银针,马上就能过去。”文术一副热络的模样。

“好,我先回去了。”杜骏点点头,随后转身离开。

杜骏走远,香附哼了哼,“你那么客气干什么?看人家拿着剑也害怕是不是?”

“瞎说什么,没看人家杜护卫很客气么?”文术斥责,斥她不懂人情世故。

香附依旧冷哼,瞧不起文术。

正说着,元初寒从房里走了出来。

“你们俩别吵了,脑袋都被你们吵大了。”丰离话少,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说。冷不丁的听他们俩吵吵闹闹,简直觉得耳朵都要炸了。

俩人噤声,然后瞧着元初寒离开小院。

“文术,你们这次离开,小姐和王爷发生什么了?”香附觉得,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文术眨眨眼,然后摇头,“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反正,他觉得王爷可能是对小姐有意思。

走向丰离居住的小楼,一路上遇到数个护卫,每个都跟她打招呼。就算没有笑容满面,可也明显的态度很好。

元初寒也笑眯眯的回应,心里倒是舒坦了许多。

昨天房子漏雨的事情也随之烟消云散了,漏雨就漏雨吧。

走进小院,众护卫如同其他人一样向她拱手拘礼,她点头回应,然后进入小楼。

小楼里的空气有着淡淡的香味儿,和丰离身上的味道有点像。

元初寒嗅了嗅,然后踩着楼梯走上二楼。

二楼,偌大的卧室门敞开着,里面铺着厚厚的地毯,一尘不染。

一桌一椅都很精致,还有一扇巨大的白玉屏风横在门前。踩着地毯绕过屏风,入眼的就是大床。

大床精致,垂坠的纱幔与床上的床单被子都是暗色的,一看就是丰离的喜好。

而此时,他靠坐在床上,还真是卧床养伤的状态。

“王爷大人。”走过去,元初寒唤了一声,诚意不多。

看了她一眼,丰离以眼神儿示意她过来。

走过去,元初寒坐在床边,然后看着他,想知道他今儿又要做什么。

“疼。”他的脸是苍白的,只是那双幽深的眼睛却氤氲着流光。

“给你扎一针?”歪头,他就是想这样?

“一会儿再说。或许一会儿听到了好消息,就不疼了。”丰离看着她,神色淡然,说的话却意味深长。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看着他,元初寒觉得他的好消息绝对不是纯正意义上的好消息。

“陪本王等着。”他现在‘卧病在床’,不能走动,所以,能做的就是坐在床上休养了。

而这种等着的事情显然很枯燥。

“陪着?好吧。”说来说去,叫她来是解闷儿的。

靠着床柱,这床柱是由紫檀木雕刻而成的,贵的不得了。

“听说,昨晚你的房子漏水了。”看着她,丰离的脸虽然苍白,不过不似昨天那般冷汗涔涔。

“是啊,弄了个盆接了一夜。”点点头,元初寒盯着他,想在他脸上看到那么一丁点的愧意。

可是,她什么都没瞧见。他是什么人,会愧疚?比下红雨都难。

“那个房子很久没修缮了,换个房子住吧。”虽然没愧意,可是却给换房子了。

“多谢王爷大人。”这是应该的,她的谢谢少了很多真诚。

知道她的谢谢是假的,丰离也没计较。

“我想去济世堂,正好天晴了,我可以去么?”那时他答应过的。

看着她,丰离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不行。”

“为什么,昨天你答应过的。”皱眉,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

“今天你得陪着本王等好消息。”很简单,这就是理由。

无言,元初寒点点头,好吧,她陪着。

丰离说等好消息,时近下午时,还真等来了。

可是这个消息,对于元初寒来说,不算好消息,却算得上震惊的消息。

忠毓王的世子与赵王的郡主成婚,在赵王府中行礼之后,一对儿新人离开青州返回济中。

赵王与国丈还有当地官员一同送这一对儿新人出城,可就在出城之时发生了意外,居然被一群不明身份的刺客突袭。

赵王本就受伤,这次更是摔断了大腿。花轿滚下了一个山坡,轿子里的赵王郡主也昏迷不醒。而,国丈则不幸在冲突中受伤,目前正在回帝都的路上。

忠毓王的世子则丝毫未受损伤,连带着忠毓王的人马,没一个受伤的。

消息第一时间传回了王府,下一刻就会传回皇宫。

继摄政王之后,国丈也遇袭受伤,这两件大事儿,足以震惊朝野。

元初寒则是满眼惊诧,盯着丰离,半晌才开口,“你要杀梅震南。”

“如何断定,凶手是本王?本王也遇刺受伤了。”丰离看着她,尽管脸色苍白,可他明显心情不错。

“难道不是?”他受伤是自己安排的,可梅震南不是啊。

“是又如何。”丰离薄唇微扬,他在笑。

摇头,元初寒深吸口气,“忠毓王的世子,还有他的人都没受伤。这屎盆子,要扣在他头上了。”丰离要对付的不止是梅震南,还有忠毓王,一箭双雕。

丰离的眸子幽深却多了几丝明亮,“终于不笨了。”

翻白眼儿,元初寒靠着床柱,“梅震南受伤是真的么?不会也像王爷大人你这样,假装的吧。”她也是在丰离这里学到了,任何事情都不能看表象,因为未必都是真的。

“真的。”身体放松靠在身后的软垫上,看起来,他确实没那么疼了。

轻吁口气,元初寒觉得真不能得罪丰离,否则,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报复。

国丈梅震南遇刺受伤的消息再次传回了帝都,果真震惊朝野。

先是摄政王遇刺受伤,失血过多下不了床。没想到这次就是国丈了,而且伤势如何还不得知。

小皇上盛怒不已,太后更是打碎了琉璃盏。、

朝堂之上,一众朝臣觐见皇上,直指忠毓王意图谋反。先刺杀摄政王,再刺杀国丈。两位都是大齐的中梁砥柱,目的是要皇上孤立无援。

小皇上做不了主,派人前来王府询问丰离的意思。

那个时候元初寒正在丰离的卧室里,听见小皇上身边的公公来了,她起身快步躲到床后去。

瞧她偷偷摸摸的样子,丰离微微蹙眉,忽然觉得她不敢见人的样子很不顺眼。、

不过,当下的情况确实不能光明正大。

解除婚约,他答应过她回到帝都后就解除她和皇上的婚约,这件事,需要加紧办了。

躲在床后,元初寒面对着墙,蓦地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猥琐。

躲在丰离的床后,就好像躲着大老婆的小三儿。

抿嘴笑,她才不是小三儿呢!在这个世界,她若是真能找到另一半儿,也要保证她是那个男人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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