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便是半月。
秦国大地上陷入了喜庆的海洋中,因为春节到了。
秦国的人,对于春节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执着的,哪怕相隔再远的人,在这一天也会想尽办法回到家乡,与亲人团聚。
修士也不例外。
“……妈,我今年有事儿回不来了,您就跟老沈过二人世界吧!”
“什么?相亲?”
沈兴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不是,妈啊!我今年也才24吧?有那么急吗?”
“隔壁老李都抱上孙子……不是,这年头,越有本事的人越晚结婚,你儿子我本事可大了去了,我不结婚,急的是那些女的……”
“哎哟,我这边儿信号不好,妈,回头我再跟您说……”
挂断电话,沈兴一脸匪夷所思地摸着额头:“我的天菩萨,我这都天玑境了,怎么还是逃不过被催婚?”
没人回应他,吴孟吟与敖君见他闭关琢磨超级士兵药剂,也不好打扰,跟郑元庆找了个地方后,也闭关去了。
由于年关将近,身毒似乎也知道边防士兵的思乡之情,因此开始大规模骚扰边境,以至于郑元庆不得不一直坐镇军营,吃喝拉撒都在那小小的指挥所里面进行。
双方摩擦时有发生,不过距离上一次流血事件才过去不久,因此这段时间双方都在克制,点到为止。
沈兴看着天空中不断起飞的直升机,只感觉心里相当烦躁,再加上他的计划毫无进展,因此他恨不得跳到身毒那边,手撕百八十个士兵解解馋。
“医药……难道连掌握世间所有药理手段的我,也没法弄出一个小小的基因药剂?”沈兴心中开始对自己的神通产生了一丝怀疑。
这个想法如同野火一般,愈烧愈烈,他心中想要杀几个身毒人的心思也越来越重。
说到底,他的父亲是一名见过血的士兵,因此对他的教育,本就掺杂了一些战斗的因子,再加上他多年习武,后面更是加入749局,修行八九玄功这种斗战之法……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其实都充满了好战因子。
“对普通士兵下手不行……”他开始琢磨起来:“我能做,身毒那边也能做,而且先出手的话,也站不住理……”
“要不,让郑将军帮忙骗几个过来……”
就在这时,一名穿着军大衣,看起来与郑元庆差不多年纪的老者快步走了过来,见到沈兴时,眼睛更是一亮。
“沈调查员,郑将军找你!”
“哦?”沈兴眼睛一亮。
……
“郑将军,贵国的士兵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
“我方士兵只是因为气温寒冷的原因,从你们这里借取了一些帐篷,你们为何要把他们杀了?”
“看看,这可都是一条条年轻鲜活的生命啊!”
在国境线处,郑元庆脸色阴沉地盯着国境线另一边的身毒指挥官。
就在刚刚,他接到了一则军情,他手下虎威军某营的士兵在巡逻时打死了几个身毒人,经过对存活下来的身毒士兵审问后,他们才知道这些家伙原来是来偷取暖设施的……
说来也是好笑,别看身毒整天谁也不服的样子,但是他们的士兵的待遇却是极差。
就比如在这三千来米的高原地区,身毒士兵们不仅要吃着被克扣了不止一波的低热量食物,还要与许多同僚挤在一起取暖,他们甚至都没有几个像样的御寒设备……
自从郑元庆率领虎威军镇守此处之后,每年都会打死几个过来偷东西的身毒士兵,他自己都见怪不怪了。
原本这些身毒士兵就是擅闯国境,被打死了也只能怪他们倒霉,但郑元庆没有想到,今年的身毒指挥官会是这么一个二脸皮。
对方不仅一口咬定这件事是秦国的过错,将谈判地点定在双方国境线处,更奇葩的是,对方居然找来了一群身毒的记者,一个个瞪大眼珠子,严阵以待,只要他一说话,这些记者就会发挥春秋笔法,捏造事实……
郑元庆活了这么多年,什么阵仗没有见过?今天也算是让这些身毒人开了眼了……
当然,若只有这么点事儿,虽然能让他无言以对,但还远远达不到让他严阵以待的程度,真正让他担忧的,是身毒指挥官旁边的那个穿着半身袈裟的光头中年。
在749局与军方交接的一些材料中,就包含了这个光头的信息——那些资料信息量不少,郑元庆当然不可能一一记住,但作为一军之长,他手里还是有一些压箱底的东西的,比如他怀里那块正在发烫的玉石……
这东西出自749局,只有一个作用,就是能精准辨别出躲藏在人群中的修士……
毫无疑问,对面那个光头就是个修士……
修士与军方搞在一起,身毒这是想干什么?郑元庆心中疑惑,但既然对方不要脸皮把修士弄来镇场子,那么郑元庆也不是什么不知变通的老古板,当即就让自己的副官去找沈兴了。
沈兴来到此处的时候,就见到极其怪异的一幕——场中大概有一百来人的样子,身毒一方大概七八十人,为首的大肚子一脸趾高气扬,像是打了胜仗的老公鸡,他身后的人群则是各个恨不得把鼻孔扬到天上去……
而反观秦国一方,郑元庆只是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哟,郑老,这是吃亏了?”
沈兴大步上前,来到郑元庆身边,目光不善地看着对方的身毒人,特别是那个光头男人:“怎么说?要打架吗?”
他一眼就看出对方是个修士,而且修为不低,大概天玑境四五重天的样子,比他现在的修为境界还要高一些。
不等郑元庆说话,沈兴已经伸手指向对方:“看什么看?没认出你爹是谁吗?出来单挑啊!”
那光头男子在见到沈兴的时候,脸色就微微一变,附身在身毒指挥官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竟然直接闭上了双目,口中念诵起沈兴听不懂的经文。
指挥官脸色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沈兴,然后也不理会他,看向郑元庆:“郑,你是怕了吗?一把年纪,竟然还要让一个年轻人为你出头?”
郑元庆眼睛一眯,一股凌冽的气势顿时就散发出来,但他还未说话,打定主意过来找茬的沈兴已经开始发功了。
“出尼玛了个头!”
“死胖子!你也想起舞吗?有本事拔出你腰间的烧火棍跟我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