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度过几天。
郊外的某个老旧房子,外围是长着羊头菌的木栏,圈出农家式的前院,某些不可描述的声音从房子内传出。
此时,站在门外是一个光着半条臂膀的中年男子‘朱拉’,略微黝黑的皮肤,裸着的臂膀长满了肉粒,仿是有什么在内蠕动,细长,细长。
咳咳。
不大的咳嗽声,离得稍微远点就听不见,不过,声音刚落,屋内就传出了高亢的声音。
嗅到充满诱惑力的气味,听着沉重的喘息声,朱拉的身体有种宠宠欲动,深呼出渗入体内的异种气息,在心底啐骂。
‘该死的家伙,终有一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屋内的人,他非常熟悉,甚至很多年前他曾在其中吃到一些苦头。
不过,打又打不过,唯有在心中动动嘴皮子。
“哈哈,朱拉,听说你们南洋门在外门吃了大亏,怎么有空来找我,不去收拾你们的烂摊子。”
狂风疾走,房门打开了。
听着屋内传来狂妄的话语,朱拉面不改色,仿若没有听见般。
“欢喜出来一见,有事找你。”
咚咚。
不一会,一个肥头大耳的高大身躯走了出来,身上只有条宽大的裤衩,肥大的双臂环搂着是两个比例完美的娇躯,前后具有。
与欢喜邪佛差不多,两个女子几乎是不着片缕,身上仅有根本遮不住关键部分的布条。
风铃般的笑声,姣好的面容......落在寻常人的眼中,这两个女子就是‘女神’层次的存在。
哼。
朱拉能忍欢喜邪佛的无礼,但他可不会容许女子在他面前骄纵。
两个女子捂胸,吃痛闷哼了一声,露出恐惧的眼神看着朱拉,再也不敢出声。
“诶呦,朱拉你这个不懂风情的家伙,怎么就不懂怜香惜玉。”
欢喜白了眼朱拉,带着女子走向前方的椅凳,比蒲扇还大的手掌无所顾忌的在蹂躏着。
“呦呦,可不能打坏了,我检查检查。”
脸上是一本正经,口中说猥琐的话语,双手更是不老实。
朱拉坐在欢喜的对面,没有主动说话。
“有话就快说,别浪费我的时间。”欢喜斜睨着朱拉,略微愣住。
一般朱拉找他必是有事情相商,略一思索,他开口说道,“不方便?”
朱拉斜睨了着欢喜身旁的女子,让观察着朱拉的女子有些呆愣,随即露出惊恐万分的脸色。
“原来是这样。”欢喜怅然说道。
“不要......”
该说的话还没有说完,白滑的脖子就被一双粗糙的手掌握住。
本是青春靓丽的身体仿是经过了漫长岁月,眨眼间,出现在两人眼前仿是风干的腊肉,被欢喜随手丢弃。
嘭嘭。
落在地上略显沉闷。
这一切,两人都彷如日常琐事般,引不起两人的注意。
“唉,这两个炉鼎可是我花了不少时间找到的上佳货色,可惜了,可惜了。”
欢喜嬉皮笑脸的说道。
“门主找你去杀一个人。”朱拉看都不看地上一眼,静如止水的瞳孔,如同说一件小事。
欢喜笑止,拍着胸膛说道,“杀人,简单,不过我的价可不低,说是谁,出什么价?”
“方涯,黑蛇灵膏百克,足以你早年根基的伤,只要你成功了就拱手相送。”朱拉邪邪一笑。
听到朱拉的要求,欢喜默不作声,脸色凝重起来。
朱拉看见沉思的欢喜也没有进行催促,而是静待着。
“东西是好,但我冒的危险也太大了,先不说方牧,就算是以之前方涯那个小辈的战绩,我也能做到,但杀他,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过了,你们的要求过了。”
欢喜摇头拒绝。
“这些年,你在我们的支持下,在三合盟也耀武扬威够了,门主他们相互对峙着,不便出手,以你为灵域以下最拔尖的实力,手刃方涯的可能性是最大。
就算是不成,凭你藏匿的秘术,事后也可以躲藏起来,谅方牧也找不到你的踪迹,加上黑蛇灵膏作报酬,你又有什么后顾之忧。”
朱拉以他们门派的立场说道。
“呵呵。”
欢喜冷笑着。
“我出关才欢快不到五年,你就让我面临外门的追捕,事不成,连黑蛇灵膏都没有,我是傻子么?”
他瞪大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朱拉。
“门主说了,你一定要去做,他老人家还说了,要是你不干,别人找不到你的踪迹,但他老人家却可以,一旦你拒绝,他将送你亲自上路。”
朱拉胸有成竹的说道。
话音一落,欢喜身上爆发着如大山般厚重的压力,横压一切。
“你这是在威胁我了?”
嘭。
围栏和地上的尸体化成齑粉,随风飘散,房屋某些不坚固的部位掉落了墙砖,墙灰。
‘这个家伙的实力,比起十年前更加精进了,怪不得门主说,要不是他早年伤了根基,踏入灵域将不是他的障碍,可惜,就算如今他修复根基,也没有顶峰的气血冲击灵域。’
朱拉感受到身体的压力,肩膀上的肉粒颤动着,身旁的空气扭曲,卸去了大半压力。
“欢喜,不用做这些无谓的举动,我是赢不了你,但逃走还是没有问题,而且我们就是威胁你,何必多问,告诉我,行还是不行?”
他也很强硬,在自保无疑的情况下,他根本不担心欢喜的威吓。
欢喜的眼珠子转动,身上的气息一收敛,脸上堆起来笑容。
“看你说的,我不是跟你玩闹一下,你们两家是什么关系,俗世中就像是好哥们,我不帮你,谁帮你。”
在面临生命的威胁中,他妥协了。
很久之前,他被南洋门主七擒七纵后,他就知道了放任他离开的南洋门主是在利用他。
没有可以匹敌南洋门的后台,外加佛门追杀,生命受制于人的他没有多余的选择。
这不是第一次,在前些年中,他就帮南洋门手刃了许多神秘界的潜力新人,只不过,这次的目标是上三门的之一方涯,后果可能更加严重。
“在安排妥当后,我会再来找你。”
朱拉站了起来,轻拍着欢喜的肩膀,转身离开。
他很高兴,每次看到欢喜迫于无奈的接受南洋门的驱使,曾败于欢喜的屈辱就散去不少。
欢喜笑嘻嘻看着朱拉的离开,待朱拉远离后,放在石桌上的手掌曲卷,狠狠勾出了深痕。
心情极度不爽的他,仿是怒火在燃烧般,深呼出一口气。
嘭。
石桌在他面前化为粉碎,发泄心中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