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翁望着响奔跑的背影,轻笑了一声。
因为现代环境别于神代的大源,无法将力量解放的克吕提厄,警戒着这个老者缓缓退后。
宝石翁充满胡渣的立体下额,轻蔑地微微扬起,然后...走到薇尼卡所坐的椅子。
慵懒地将手臂放在,扶起冷风的窗边,远望急躁的弟子,逐渐消失在他的眼中。
宝石翁别于依着窗缘的另外一只手,充满韵律地慢慢举起。
五指之中稍微突出指节的食指,轻轻颤动,仿佛就在清点什么轨迹。
那是...唯有他、唯有掌握第二魔法的宝石翁,所能判断、所能窥见的孱弱蝶舞。
于他眼里,小小的蝴蝶,闪耀着无法用文字阐述的色彩,轻飘飘地飞...阿飞。
宝石翁原本优雅的轻点,瞬间变得粗鲁...冒着青筋的左手,张开了包围蝴蝶的五指。
蕴藏无法诉诸细节的禁忌,化身唯美的神秘现象...
就连宝石翁自己都无法否决,是否...眼前的幻景,仅不过是自己臆想出来。
幻蝶泯灭在宝石翁的掌握,而...宝石翁的这一握,看似狰狞,其实不费吹灰之力。
摊开掌心,连一点残渣都没有留下,又是一项...与现实、与事实矛盾的证据。
“存活久远时光,逃脱过往神秘消弥的漏网之鱼,是否有听闻过...蝴蝶效应?”
比起响沉睡在灵魂深处的本质,宝石翁身上的神秘更加的彰显...位格带来的差距。
除却种族之间的寿命之差,那是直接让灵魂颤栗的魔性。
这就好比,蝼蚁对比庞然,因为差距过大...错失了恐惧的深度,深或浅对于它们,都没有差别。
但观望...近乎无穷的差距时,所站的地方已经高到得以见到,脚下的深渊。
当遥遥自得自己的高度,却在仰望之时...发现自己站的地方,或许也只是其他存在的低谷。
“虽然...本就没有想要听到你的看法,但如果作为观众,却连打开耳朵都做不到的话...”
宝石翁悻悻然地隐藏起身上的存在感,摆起了手。
“算了...就当成我的自言自语好了。”
克吕提厄的脑海里都是这样的疑惑:“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如果不是怀中还抱着昏睡的薇尼卡,她肯定就会在压力尽去的瞬间瘫倒在地。
“或美好、或厌恶、或仇恨、或不解,种种不同的第一印象...”
“影响到了现在的相处,甚至改变了未来的关系。”
“不论结局是好是坏,每一次...站在那个男孩的面前,他始终都会挂着不同含义的微笑...”
“希望能够见证这一切轨迹的我,不要忘了他...那个处在当下的他。”
“可是啊...可是啊...每次都说不会将我忘了,但每一次初!见!”
“都不过又是一次...新的风暴、新的...自我介绍。”
重重落下最后一个字,就被索性的女性嗓音盖过。
“噢...你竟然会露出如此闷骚的表情,难道...”
一把奇怪的魔杖,扭曲着自己的杖身,那种场面...其实会有种,令人想要移开视线的低俗感。
镶嵌在魔杖之上,通透却又无法让光线穿透的绯红宝石,传出的嗓音沉默了一阵之后。
“你对那个男孩...有意思吗?”
意想不到的是,宝石翁听到这样隐晦的玩笑,却露出爽朗的笑容。
“这种说法,其实并不算错。”
作为独一无二,宝石翁参照第二魔法所制造出来的万华之杖,却...
用那珍贵的身体,在空中...跳着嘻哈。
“哇...天大的新闻,大名鼎鼎的宝石翁,竟然连小孩都不放过耶。”
或许在平常,宝石翁早就已经伸出铁血的手腕,让这个智杖闭嘴。
“你大概已经猜到...我要对你做什么了吧?”
“不就是...让眼前这个瑟瑟发抖的妖精,对我上下其手吗?”
无视攘攘着:“不用阻止我...让她来!让她...来!”的万华之杖。
宝石翁看着克吕提厄,道出了他的目的。
“你所执行的仪式,绕不开牺牲,但最后却还是流入了你这个个体。”
“将一个又一个契约,当做锚定现世的坐标。”
“即使身体留在妖精之乡,却也能将力量带到这个空间。”
“所以你被杀了,也不会死,因为眼前的这个形体,只不过是类似分身的灵体。。”
“原本是化零为整...将仪式反转之后,就能让这个礼装...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