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当时。
在各方面都立足在优秀评价的你,目空自傲的棱角,令人无法接近。
那样的你,是从什么时候,跟自己关系要好了起来呢?
“你知道吗,为什么我们会成为朋友呢?”
走在往返宿舍的林道,怀着饱足的肚喃,以此开启了话题。
“我忘了,你呢?”
“我也是。”
相视中,不知不觉建立起来的默契,让两个大男孩们,感觉...嗯...鸡皮疙瘩了起来。
用力握紧拳头,不知分寸的用力捶在那个朋友的手臂。
“你这样看我,怪恶心的...额。”自己刻意做了一个,十分欠揍地催吐预演。
似乎被这一拳捶蒙的他,开始摩拳擦掌,折手指发出的清脆声响,让自己往后退了几步。
一个硬拽,平白低了好几个水平,自己笑着、他也笑着。
打闹完后,沉浸在夜深人静下没有任何纷扰的幽静,活动有些发酸的颈骨。
“唉!”
与平日里的严谨高傲不同,他面色平淡地这样说着。
“你想过未来要做什么嘛?”
自己考虑了几秒,将双手叠在脑后,仰望着难以看到星光的夜色。
“大概会跟现在差不多吧。”
他点点头,然后用着平静的语调。
“说实话,刚开始我真地觉得我们会和不来。”
自己愣了一下,唇间露出了齿白。
“我也是。”
他或许已经对自己字里行间的短促有了抗性,但还是因此露出了一个无奈地苦笑。
他在那晚好像又说了什么...但过去了无数岁月,关于这点已经记不起了。
曾经拥有的东西,在不断复写之后,已经只剩下...
面目全非的痕迹,属于他故事已经不是既存地那般。
睁开眼睛之后,看到的人,充满着矛盾。
无法捉摸的纽带,其实并非自己拥有,但矛盾地熟稔却给予自己历历在目的错觉。
位在暗处,看着那个男孩,卷屈在长椅上,体会唯有自己的孤单长夜。
看到他,愣愣地拿过隐隐被雾气弄潮的油纸袋,一语不发地吃着可乐饼。
在那个夜里,他从污染的圣杯中拉回了复出代价的女孩,但也牺牲了许多。
不再保持看淡世间的冷静,承认了自己的脆弱,所以他超然的红尘离他而去。
昏黑被选王之剑的辉光照耀,老人不喜这样的悲剧,却又不对他们的挣扎买单。
遥望着,最后圣杯的降临,他从高处向后倾倒,老人直直坠向地面。
晃动在眼皮下的余光,是又一次挥别现在的远景。
时光在世界的平行下,充满未知可能,但不知从何使开始,一条条世界线都迎来了终末。
将所知之物,不断累积、不断统合之后,却是一次次失败的结果。
世界就像一黑盒子,虽然自己的能力能够在世界中穿梭,却无法跳到黑盒子外。
但某一个时间点,外界的某个存在,穿越了盒子的界限,他是唯一的外在变数。
但他改变的每个可能,都只不过是加剧了终结的到来。
有时候命运很残酷...
活动手指的关节,慢慢将十指悬在平齐的半空,时而用力、时而轻缓,敲在黑白相间的键板上。
气鸣的镇轰、空气柱间彼此震荡的波形,在一个个敲击的指挥,奏成那首着名的乐曲。
强悍音色的阶第,率先的气势仿佛在拒绝什么。
强而有力的音节,似乎开始呼应即使毫无感性,却又以无机之身去企图、去渴望人性。
然后,在他无缝的魔术造诣,乐符其实充满了不让人察觉的暗示。
在距离千里之外,被动了手脚的仪式,被他以这种方式,牵连到男孩身上。
从c音跃升到F,然后加剧指下的频率,在最后变成的f小调,老人并没有弹完整个乐章。
◆◇◆◇◆
以半幽禁的模式,被限制在某个房间,纳鲁巴列克看着老人摆在桌上的照片。
“告诉我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
犹如流星般稍纵即逝的机会,摆在眼前,纳鲁巴列克却谨慎得不愿接过。
他摇着头,在他晃脑的瞬间,瞬间迸发的魔术开始侵入纳鲁巴列克的脑海。
完全没有抵抗的机会,纳鲁巴列克就被拉入老者所创造的视界之中。
然后...纳鲁巴列克看到了响,一次又一次将世界毁灭的终末。
当纳鲁巴列克回过神,冷汗浸湿了整个背部。
残忍无情,将超然的观点灌输给无知的羔羊,即使这是头不怎么正常的羊。
纳鲁巴列克推开隔绝自己的门,干净的鞋底开始被淤泥沾染。
深渊般的意图,让她怯步,但她还是...一股脑栽了进去。
轻声念叨忌讳莫深,那个...老人的身份。
“...宝石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