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折道路前的长路漫漫,付出努力、耗费财富...
踏过痕迹的这份记录,是一代代传承的信念。
身带浓郁腐朽亡灵气息的老者,走在哥德式建筑下。
卓越才情的建筑技艺,其中情感浓烈仿佛透过街景的氛围向外渲染。
在老者身上能够让人一眼难忘的阴沉的气质,却是被行人忽视。
老者身上在游走的时候,开始溢越发强烈的压迫。
定格于伦敦地标大笨钟之下,老者抬起了头,短短注视后这么说道。
“……开什么玩笑。”
将先人未完探索的路径延续,也是现在活着的后人抱持热情与执念的夣。
视为人生标的长达数十、数百年的探索,即使...
他们并不知晓这条路是否是通向终点的选择,也仍然不想放手...手中刻印。
那份刻印已经不仅仅只是...权与力的传火那么简单。
但现在...
追求探勘的终点之前,竟然出现了捷径。
站在突然出现的岔路,隐隐约约看到了遥遥无望的终点。
似乎所做的一切,都比不上眼前的捷径。
已经准备踏上临门一脚,忘记曾在过去这条路已经被所有人舍弃。
挥别众神的时代,过去的选择教训、伤痛,一但成为历史、成为文字...
被现实、被现在那份心情感情用事的人们,似乎又在重复着过去的回头路。
明明走进向捷径的选择是错误,而人们必须得要在导向悲剧时才明白!
曾经努力阻止过的惨案、被叙述在课本当中的那些轻描淡写下真正的苦痛。
“那样伪物般的结论……毫无变通的解答……”
呢喃之语的对象,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的中间。
“难道要让抵达目标的成就感……彻底被那所谓的神灵剥夺了吗……”
脚踏实地的两千年积累,不是为了那样的终结才被接续。
马里斯比利陷入沉默。
这份沉默的含义,让老者失望。
“连说谎的迁就……都不愿去做了?”
马里斯比利摇了摇头,然后缓缓开口。
“卢弗雷乌斯阁下认为神灵降临,玷污了心中信仰的执念。”
没错,只要能够完成,方法的区别在这个男人心中都不会泛起涟漪。
“而于我,如果让我说实话,我对那样的看法抱持观望,但是...”
那个遥远宇宙的存在,已经干涉到自己所图的未来,所以...
“我不希望祂在那里,这样的话,我们的目的并不冲突了吧?”
降灵科君主卢费雷乌斯正眼,看着天底科君主马里斯比利。
“……你想要伙同我?”
卢费雷乌斯始终未曾波动的淡泊,被他的眼光所看穿。
老者在这一瞬间看透了,这个温和面孔下的本质。
——疯子。
一个不在乎任何东西,陷入最纯粹疯狂的怪物。
不论出发点是好是坏、不论导致的结果有怎样的后果,只是为了私心一路...向前。
这份不正常,勾起了卢费雷乌斯的兴趣,于是...
他停下无时无刻吸取亡灵魔力的动作,并慢慢地点下了头。
错位坐标的人影在那缓慢颔首结束当下,重归正常的面貌。
卢费雷乌斯低沉发笑,锤下手中拐杖。
缠绕闷喊的亡灵,使他的身旁泛起阴冷寒意的刺骨低温。
◆◇◆◇◆
——迦勒底。
在得知这个组织的时后,玛格丹尼尔·特兰贝里奥·埃尔罗德就已经看到了它隐藏的价值。
越是清楚、越是知道他所代表的未来,才会让他的野心开始延烧并旺盛。
即使安插在那里的探子,豁取的研究已经让人赞叹,但还是想要将它!抢到手里。
优雅挥行手中银刀,切割珍馐的一角。
行云流水送进嘴巴的动作,没有一丝赘余。
感受数种香料琴瑟和鸣的风味,搭配咬下瞬间齿间迸发的口感。
享受成为日常的奢靡,温和沉着的摘取餐巾,轻轻擦拭唇上的肉汁。
玛格丹尼尔推开座椅,健硕身体撑起了昂贵的西服。
走过了餐厅、走过了客厅,他准备万全却唯一没有带着...
那漆黑的圣堂十字。
◆◇◆◇◆
时钟塔是名符其实的巨大机构,其中典藏不会有人会保证读过每一篇论文。
不论这些文章论述的质量,光是寻找就要花费许多时间。
更甚是为了寻求冷门的知识,就更加难以寻找。
如果是大分类的话,或许就会更容易让人找到了吧。
这几天的时间,肯尼斯虽然嘴上说着不担心却还是拿出了...
当初研究的那篇论文反复研读。
关于,玛奇里.佐尔根(间桐脏砚)所撰写的那如同童话描述的...圣杯仪式。
光是已经出现在宇宙的那个身影,就已经无从想象了。
“如果刨除灵脉、技术等等因子,真的有可能以人力唤出神灵吗?”
所以撇除了几个要因,只考虑一种层面的思考,让进度十分巧妙地被推进。
纸上演算的记录越来越斑驳,肯尼斯挥笔疾走后碰到断口后舍弃了笔下的方案后重写。
灵光一闪下谬误越来越少,以一介没有魔术师资格的凡人渐渐逼近那所谓的真相。
陷入沉思的肯尼斯,没有发现房间内多出了一个人影。
当他终于停笔,听到了赞叹的笑声。
肯尼斯望着哈特雷斯在意的不是自身的安全,而是第一时间脱口。
“你把我妻子怎么样了?”
哈特雷斯愣了一下,却还是回答了他。
“放心我没有伤害她,只不过是先让她睡着了。”
肯尼斯没有追问亦没有抵抗,在看到穿透层层防护却没有发出警声,就代表面对来敌的无力。
哈特雷斯淡淡地说。
“虽然早有准备,却没想到真的有人能在没有提示的状态下发现。”
肯尼斯没有接受来自对方的抬举,而是直直望着哈特雷斯。
“这样的说法?你就是洛克·贝尔费邦的合作者吗?”
哈特雷斯没有选择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拉了张椅子坐下。
“想必你已经知道我来到这里的目的了吧?”
肯尼斯虽然不是十分肯定,还是顺着这个提问说出。
“是为了我那个蠢材学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