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屋里坐了一会儿,萧铃就带着爹和丞相从暗道里进来。
“爹,你和崔叔叔怎么来了?”
“这里是我们联络的重要地方,所以当然要来。”
“什么时候变的,我都不知道。”
“盈儿,快坐过来,晚上回去说。”
谢元诚拉着我到旁边坐,这三个男人,啥时候气通一个鼻孔了,我现在才知道。
他们在说最近京城的事情,我都不出门,府里的人很少讨论。
原来皇后的外戚出了点事情,难怪太子会收敛,爹和谢元诚才有有机会教训他。
爹说:“我们最好趁着现在的场景做事情,这样能让他们措手不及。”
“纪兄,现在是皇后单方面的问题,还不能扯到太子身上。”
“他们两个的事情,皇上应该有所耳闻,难道他真的打算不管?”
谢元诚在旁边接话:“岳父,皇上的眼线,有很多都是藏在暗处的,他对这些事情,怕是早已知晓。”
爹愣住了,他长年在外镇守,心机这一块还是比丞相和谢元诚弱一点。
“爹,你就听崔叔叔和元诚的吧,这种事情不能急,越急越容易出事。”
都忍了那么久了,只要太子受点灾难我都觉得好,最后倒大霉的时候,我估计能乐得几天睡不着觉。
“好吧,我让他们都先退回原处。”爹还是不甘心,换了我我也不甘心啊。这个混账太子,早点倒台早好。
他们又说了些,就从暗道回去了,我和谢元诚也准备出门。刚到门口,就见到林余带着乔装成男装的李昭乐进来。
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这里是大昭的京城,东钦的皇帝敢大摇大摆地在这里闲逛。
“这不是安乐侯嘛,这种时候还有心情逛妓院?”说话的是李昭乐,她啥事和谢元诚有仇了。
“是,人总是要有点乐趣才对,告辞。”
谢元诚拉着我往外面走去,李昭乐不依不饶地追过来:“你等等。”
“昭乐妹妹,你装成男装出来已经很不好了,现在又来拦我,要是传出去,怕是你的公主名,要被染上一层不好的说辞了。”
“哼,我驸马刚刚过世,你就带着哑巴夫人逛青楼,她在下面还尸骨未寒呢。”
谢元诚反唇相讥:“是嘛,不过作为驸马的公主,大白天和男人逛青楼,这个传出去更不好吧。”
“你!”李昭乐要上来拍他,谢元诚拉着我躲到一边。
林余原本在旁边看热闹,看到有人围过来,他才走过:“乐儿,你就别打扰侯爷和他夫人的雅兴了,我们快走。”
“可是,他们。”
“行了,你还嫌看的人不够多。”
李昭乐还想说,被林余拽走了,谢元诚也带着我往马车走去。
“盈儿真是有个好媳妇,都不在了,还要为你讨公道。”
“我。”我真是躺着也中枪:“元诚,你就别生气了,当时在回来的时候,李昭乐就知道我是女儿身了,后面又觉得性情相合,才会开始聊得来。”
“原来只是聊得来,我还以为她为了你准备把我再次丢去悬崖里呢。”
他又在胡说了,我往前靠了一点:“要是他们丢你去悬崖,我跟你一起,绝对不让你自己走。”
“这个是你说的,说不定我们再跳一次还能遇到上次的事情。”
我急忙捂住他的嘴:“大白天的说疯话,别瞎诅咒自己。”
谢元诚拉着我的手放在腿上:“现在林余还没有回国,他怕是会帮着太子一起策反,好带李昭乐回去。”
“管他的,反正他们也算是孽缘,只要你没有事情就好。”
“嗯,这句话我倒是很受用,就原谅你了。”
我抽回手,这个人真是给点太阳就灿烂,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谢元诚继续在旁边说养胎的重要性,我都在怀疑他在二零二零的时候,偷偷去学了母婴方面的事情。
“元诚,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当然要清楚,盈儿这么冒失,我要是不护着点,说不定哪天孩子都要被你带偏。”
“哪有嘛,是你太突出了,所以我都不用担心才对。”
“是,快坐好,等会儿我们还要去郊外,见一个人。”
“见谁?”京城里该见的都见了,还有什么人见的。
谢元诚只是笑,他就是不回我的话,缠着他问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有问出来。
“侯爷,都地了。”
谢元诚拉着我出去,我仔细看着四周,哪里有什么人。
马车走到最边上后,谢元诚带我走另外一边,这里全是一些杂草,两边倒是快着花。
走了半盏茶,总算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我紧拉住谢元诚的手,这种地方好担心有东西爬出来。
“元诚,真是多年不见,你连媳妇都娶上了。”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年纪看着也不算大,估计比谢元诚长几岁,长得倒是玉树临风,看着就是个好人。
“师兄,现在情况有点特殊,我们只能在这里见面了。”
“没事,老接到消息后,本来要带着令芜来的,但是临阳最近有其他国外的人在活动,所以他暂时走不开。”
“老师又在临阳帮忙,真是辛苦他。”
谢元诚每次提到老师的时候,总是满脸的感激,当初是老师帮他一路走过来的,所以他全都记在了心里。
谢元诚拉着我上前,给我介绍:“盈儿,他是梅弄影,是我和令芜的师兄。”
“梅师兄好,你名字真好听,人也帅。”
梅弄影在笑,谢元诚捏了下我的手腕,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师兄,盈儿就是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没事,弟妹长得绝色,性格又活泼可爱,正好和你相配。”
我在旁边笑,这个师兄太有眼光了,我和谢元诚是绝配,哪个离了都不是个完整的人。
梅弄影把留影玄铁剑递给谢元诚:“这是你的剑,重新铸了一遍剑身,不仅能防身,还有其他妙用。”
“多谢师兄。”
梅弄影说话很简短,我听得云里雾里,只知道他们在做的什么事情已经要成熟了,只能时机一到,就能成功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