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地神僧?像电影里一样出现的高人?陈帆心里大为惊讶,他目光里有异色闪过,想要看清真相,是不是这个老家伙看不下去了,想要出手相帮。
然而这个老和尚却做了一个陈帆没有想到的动作!
嗝儿!
老和尚捂住肚子,打了个酒嗝儿,身体踉踉跄跄,手上的扫帚不是扫落叶,而是伸过那个墙边的椅子下去扒拉酒瓶。
陈帆顿时无语,心中那隐世高人形象消失无形。
他顾不得看那个和尚,因为刘福听见了余全和刚才那个保镖的悄悄话,事情再一次出现了变故。
余全听见刘福指责的声音,才意识到刚才的对话被听到,他怒视保镖一眼,要不是他这时候多嘴,被对方听见,事情已经成了。
如今刘福情绪激动,事情显然黄了,不过余全也是一个当机立断的狠人,他阴人不成,索性挑明说道:“不错,刘福,我之所以反悔,只是不想要你被姓陈的人占了便宜,你好好想想,庄园二十年前本来就是陈家的,如今却变成了你的,陈家现在又来买,会付钱给你吗?”
“呵呵,不要把你小人的那一套用在别人的身上。”陈帆顺手摸出一张银行卡,“刘福,如果你答应我,我今天就可以先垫付一半的资金给你,等过完手续,再支付另外一半,你应该知道,这样的诚意,已经足够。”
“我……”刘福嘴角抽动几下,没有回答陈帆,而是转而看着余全,“如果你真的能找到医生医好我的儿子,我让你坑了也心甘情愿。”
“好,好,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医生的!”余全面色一喜,带着挑衅看向陈帆。
陈帆看了看刘福,又看了看趾高气扬的余全,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就是一个医生,而且你儿子的病……非常严重。”
“你是医生?”
刘福听见陈帆的话,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怀疑之色。
“哈哈哈,你是医生?”
一旁的齐三找到机会,嘲笑起来。
“是刚从学校毕业的实习生吧?这样的医生,我认识千千万啊。”
“是吗?”陈帆露出洁白的牙齿,眯着眼睛看向齐三,“那他们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肾虚导致****困难,连个男人都算不上?”
“你……你再说一遍?”
齐三的面色铁青,捏起拳头,却不敢对陈帆轻易动手,因为昨天晚上,这家伙轻易揍了饭店里负责安全的四个家伙。
“我说你皮松面糙,头发多油眼无神,典型的纵欲过度,硬不过三秒啊,有这嘲笑的功夫,趁早去治啊,不过你纵欲伤了根本,没个两三年,别想恢复男人雄风,你光在这嚎有毛用啊,能在床上让女人爽叫才是男人本事。”陈帆讥笑着,齐三再也忍不住,捏起一旁的凳子,朝陈帆砸来。
哐嘡一声!
陈帆一脚踢飞齐三手上的椅子,冷笑道:“怎么,被我说中了痛处,想动手?现在相信我是医生了吗?”
陈帆话音刚落,却见刘福的胆小儿子因为椅子摔下吓到,整个人哆嗦着,身体不由地痉挛起来,一下晕倒了过去。
“儿子!!”
刘福大叫一声,一把抱住儿子,但是他儿子却在他怀里不断抽搐着,口吐白沫。
“谁来救救我儿子。”
刘福一脸着急。
他儿子突如其来的晕过去,让余全等人瞬间愣住。
唯有陈帆眼疾手快,迅速跑过去,手搭拉在孩子的脉搏上,表情严肃。
“医生?爸带你去找医生,放手,放手啊!”刘福向陈帆咆哮着。
陈帆松开孩子的手腕,瞥一眼刘福,“闭嘴,你再咆哮,你儿子没救了,这里离最近的医院开车也要几十分钟,把你衣服脱下来给娃垫在地上!”
陈帆说完,也不管刘福是何表情,他解开自己的衣扣,从腰间解下一个药袋,从里面快速抓出几十味药,又取下一块可以包裹银针的红布。
“老和尚,有干净的土碗吗?”陈帆朝那边醉醺醺的和尚问道。
“阿弥陀佛……嗝儿,小主要碗?”老和尚提着一个酒瓶,在原地旋转半圈,指了指厢房,“老衲去帮……嗝儿……”
“算了,继续醉死吧你。”
陈帆无语地看一眼老和尚,快速跑到厢房里,找到一个有糙环的土碗,陈帆拿着碗走出来,左右看了看,来到老和尚的身边,一把将他酒瓶夺过来,将酒瓶口对着嘴闻了闻,在和尚醉眼迷离的目光中,陈帆将酒倒进土碗里,并顺手把酒瓶丢出了围墙外面,惊飞一群鸟儿。
陈帆弄到了能快速溶药的酒,将找出的十几位药快速在碗的糙口上研磨着,透明清澈的酒顿时变得浑浊不堪。
刘福原本有些怀疑陈帆,可他见陈帆磨药的动作非常熟练,而且摆在柱子旁的银针和药袋显然是常备之物,他一咬牙,将外衣脱下,让昏迷的儿子平躺在地上。
“解开他的衣服。”
陈帆快速将中药在糙碗上研磨着,这种磨药的法子在以前的江湖游医中非常流行,八十年代以前,一个粗碗,一瓶白酒,一个药袋,一张悬壶济世的帆布,就是江湖游医的行头。
中药虽然固本,但是它见效慢,所以当病人病情紧急时,可以用酒化药,让药效快速发挥作用。
经过刚才的把脉,陈帆已经知道刘福的儿子得了什么病,说来好笑,刘福的儿子得的不是什么绝症,也不是什么遗传病,而是小儿惊风。
不过不同一般的儿童惊风,刘福的儿子的惊风十分严重,尽管他从肤色上看上去很健康,但是他的眼睛白瞳部分已经呈现深度的泛白色,而且他胆子极度的小,惊惧害怕,刚才因为椅子摔碎,受到刺激,直接晕了过去。
小儿惊风,一般是在孩子半岁到两岁期间容易得,得了惊风之后,婴儿会在半夜时分哭闹,睡觉不安稳,需要父母抱着才能入睡,而白天又和常人一样。
在偏远的农村,有些人甚至认为孩子是被鬼缠身,或者是撞了邪,又被人称作吵夜郎,所以有的父母在人来人往的电杆和树上贴上‘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吵夜郎,过路君子念一遍,一觉睡到大天亮’这样的奇怪解语。
还有一些父母更是因为孩子半夜闹腾得太厉害,去民间找巫师跳大神,希望能驱邪避鬼!
而城里面的一些父母,则带着孩子去找儿科医生,一般的儿科医生则说不出个所以然,只会让去抽血看看是不是缺少微量元素,或者给建议要给孩子饮食规律,要给孩子安全感等等。
但是有一种惊风却是不一样的,那就是猪毛风,刘福的儿子,患的就是这种病,而且是西医上根本没有具体例证的病,这种惊风一半是先天在胎内形成,一半是因为后天对孩子照顾不周,让孩子缺乏了安全感等等,放大了这种病症。
患上这种惊风的孩子,绝大多数都会在两岁之后自动治愈,但是一般这种孩子体质都要比其他同龄的差一些,往往会出现厌食挑食,头发泛黄眼睛无神等等。
刘福的儿子没那么幸运,他得的这种惊风不仅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动好,反而越加严重,已经影响到他的心理层面。
所以,陈帆首先要做的,就是给孩子祛风!
祛风实际上是刮痧的另外一种,陈帆知道一种古老的法子可以一次性治好刘福的儿子,那就是用钝刀割他儿子两只手大拇指下发的那一块肉,把风割掉,不过这种法子和古代的凌迟一样痛苦!简直是非人所能承受的,而且极容易感染。
陈帆知道这种法子,却不能用这个法子,所以,他选择了最稳妥的方式,那就是给孩子用药刮痧理疗,考虑到刘福的儿子风是最严重的,一般的艾草,橘皮,生姜等中药已经见效微弱,他换了几样药性猛烈的中药,并用银针加以辅佐。
扯开刘福儿子的衣服之后,陈帆开始用药涂抹在手指上,对孩子的穴位进行刺激和按摩,并在适当的时候,施加银针。
刘福在一旁看着昏迷过去的儿子,心急如焚,但偏偏陈帆按摩的动作不急不慢,让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围着柱子转来转去。
“你行吗?”刘福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陈帆用手指了指刘福儿子的太阳穴,只见随着陈帆的按摩,他儿子的两边额角,竟然从肉里溢出像胡子茬一样的毛发出来,而他的儿子,也逐渐睁开眼,手指也动了起来,发出低声呻吟!
“儿子,你醒了?挺住!”刘福的表情一下变得惊喜万分。
而早被凉在一旁的余全,齐三和另外两人,则眼睁睁地看着陈帆将刘福昏迷过去的儿子救醒。
余全来回走动了几圈之后,猛然一咬牙,他藏在袖子里的手朝一名保镖招了招,两人朝墙角走去。
“不能让这小子治好刘福的儿子,阿五,你过去,等那小子再施针的时候,动一动手脚。”余全的脸上露出一抹阴险,“只要刘福的儿子死在陈帆的手上,一切都会变得简单了。”
“余叔……这也……”那名保镖面露难色。
“怎么?柳家养你是干什么的?这点胆子都没有吗?”余全面露不善,瞳孔一缩。
“不是……余叔,若平时,你让我杀人,我绝对不皱一下眉头,可如今你要我迫害一个孩子……还有,那小子现在的身份是医生,我家里也有一个孩子……我不想……”西装男子后退着,表情充满了痛苦。
“你……你个废物!”
余全森然说着,他一捏拳头,想要去找另外一名保镖下手,谁知那醉醺醺的老和尚一下出现在余全的面前,哇的一口吐了他一身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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