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苏宁自然是爽得不得了,一直在那里不停的折腾了一整夜。
直到第二天一早,苏宁准备给陆晴做顿爱心早餐。
晨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苏宁撑起身子看着仍在熟睡的陆晴。
她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小的阴影,嘴角还带着昨夜疯狂的痕迹。
轻手轻脚地下床,苏宁走进厨房,锅铲与平底锅的碰撞声惊醒了睡觉中的陆晴。
“煎蛋要单面还是双面?”苏宁头也不回地问道。
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背肌随着翻铲的动作微微起伏。
陆晴裹着被单靠在门框上,声音还带着睡意:“没看出来!你还会做饭?”
“除了十月怀胎生孩子,其他的我都会。”苏宁随口胡诌,将金黄的煎蛋滑到吐司上,又淋了一圈蜂蜜,“趁热吃。”
陆晴盯着餐盘上被切成心形的火腿,突然笑了:“你这人真奇怪,昨晚那么凶,现在又……”
“昨晚是一个正常男性的正常反应。”
“呸!无耻。”
此时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暧昧的气氛。
苏宁接起电话,竟然是那个高雅文的催促。
接着他三两口吃完早餐,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我晚上再过来?”
“不用来了。”陆晴低头搅动着咖啡,“谢谢你的早餐。”
“我草!这么无情的吗?”
“……”
……
接着苏宁无精打采地陪高雅文到学校看望儿子,突然感觉这份工作真的很无聊很压抑。
几乎都是成年人的自私行为造成了现在的悲剧。
只是当他们三人正准备吃饭的时候,苏宁却是收到陆晴发来的短信,却是知道陆晴这是要远走高飞了。
不过苏宁并没有“丢下工作”去找陆晴,因为他知道这样做根本是毫无意义。
此时的陆晴带着她男朋友邹飞的骨灰盒离开了这里,很明显她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苏宁。
原来陆晴的未婚夫邹飞在跟陆晴即将结婚之前几天不幸出车祸死亡,陆晴悲痛欲绝,但这还不是最惨的。
几天后,正当陆晴前往取走邹飞骨灰的路上,她接到一个陌生女人来电。
女人称自己叫晓雯,宣称自己才是邹飞的未亡人,向陆晴索要邹飞的骨灰。
原来邹飞早已移情别恋于她,两人就是在去找陆晴摊牌的路上,遭遇了车祸。
这对陆晴无异于晴天霹雳,正因为对方的变化遭此打击,陆晴才出了车祸,然后又遇到了方原。
苏宁突然感觉这部剧应该叫“从车祸开始的故事”。
所以自从知道真相以来,陆晴陷入旧情难忘和遭受背叛双重精神折磨之中,痛不欲生。
“方原,你真的很棒!和你在一起也是很开心!但是请给我一点时间,我要把邹飞的所有身影都抹去。”
“怕就怕我会另结新欢。”
“随便!反正你是自由的。”
“那……祝你一帆风顺。”
……
某天,苏宁突然接到丹尼尔的电话,原来丹尼尔想念自己,逃学正在前往机场的路上,准备到香港找他。
苏宁紧急把孩子拦了下来。
等高雅文从学校老师那里得知丹尼尔逃学的消息时,丹尼尔已在苏宁的带领下到餐厅吃饭。
高雅文心急火燎的赶了过来,愤怒地斥责苏宁违反规定。
苏宁解释了当时的情形,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尽量的逗孩子开心。
丹尼尔骑到苏宁的肩膀上,与苏宁离开了餐厅,自然是让欢乐无比。
“方原,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担心丹尼尔了,所以语气显得有些太急了。”
“没事!反正我们俩的雇佣关系就要结束了。”
“什么意思?你不准备干了?”
“有点!我感觉这样的欺骗行为是不道德的。”
“你装什么装?还不是为了钱吗?说吧!想要加多少?”
“高女士,你是不是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是不是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没错!我就是这样认为的。”
“路边停车!雇佣关系现在就结束。”
“嘎吱”一声,同样有火气的高雅文便是把奥迪车停了下来。
而苏宁却是毅然决然的开车门,下车,可谓是一气呵成。
妈的!自己还真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此时此刻,苏宁决定了,去他那的任务!去他妈的男保姆!
“怎么了?感觉你的心情不太好?”
“很明显吗?”
“那是!完全都是写在脸上了!本来你就是一个大头,现在真的是更难看了。”
“她妈的!这一次差点被那个高雅文给气死了,竟然拿钱砸我。”
“这是好事啊!我现在巴不得有女人拿钱砸我。”
“滚蛋!我已经和高雅文取消雇佣关系了,回头你把在网上的信息撤下来,老子不想做这个什么男保姆了。”
“呃?不至于吧?”
“就这样决定了!现在就给我把信息撤下来。”
“别啊!再想想。”
“你不撤!我自己撤。”
“……”
接着苏宁便是来到了陶平的电脑之前,然后上网把所有的应聘信息都是撤了下来。
……
高雅文本来就没有太把苏宁放在心上,要不是为了她儿子丹尼尔,绝对不可能突发奇想找什么男保姆。
所以很快便是把苏宁给忘记了,除了偶尔在丹尼尔面前编个谎言,随随便便就是给应付过去了。
接着高雅文被周总安排到香港出差,因为周总知道高雅文的老公在香港,所以特意安排她到香港出差。
而高雅文却是有苦难言。
接着她便是意识到丹尼尔的父亲非常的重要,可能不仅仅是为了丹尼尔,同时也需要堵住那帮同事的嘴。
于是高雅文想来想去还是只有苏宁最合适,最终只能是来找苏宁,扔给他一沓钱。
然后高雅文解释这是结算前一阵的工资,顺便告诉他想把他买断,不许他再接别家的活儿。
“说吧!开个价!我想买断你的服务。”
“对不起!我们俩的雇佣关系已经结束了,现在你把工资结给我,我们俩已经是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现在亲自过来和你谈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高女士,你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好像一直都是生活在虚假的世界里,看来你不光是要欺骗丹尼尔,大概率还要欺骗你身边的同事吧?”
“你……你神经病吧?胡说什么呢?”
“行吧!那我就不多管闲事了,你的工作我做不来。”
“你……哼!不识抬举。”
苏宁的拒绝自然是让高雅文始料不及,于是愤怒之下便是直接转身离开了这里。
苏宁自然是知道高雅文在单位做的那些事情,所以可不想让自己牵扯其中。
高雅文自然是愤怒的不得了,感觉太给苏宁脸了。
“前姐夫,刚才你和谁吵架?”
“高雅文。”
“什么?这么有诚意的吗?”
“陶平,我突然发现什么事在你这里都会有不一样的视角,我不知道是你的问题,还是我自己的问题?”
“肯定是你的问题!这是毋容置疑的。”
“……”
上班路上,高雅文却是无意中目睹前夫一家平淡幸福的生活,心里反倒是更加难受了起来。
接着陶平再次向苏宁索要生活费,只是想要刺激苏宁能够奋发图强。
然而苏宁只给了几张钞票,陶平骂他抠门儿悻悻离去。
苏宁悄悄将自己的私房钱放到了储物空间,如今的自己已经被限制了所有的bug类消费。
所以现在只能是过一过精打细算的苦日子了,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了由奢入俭的困难。
……
高雅文探听到周总要到某高档餐厅吃饭,于是想要趁机设计一场巧合的偶遇。
再加上这段时间天天被丹尼尔追问苏宁的消息,高雅文便是意识到了当时的鲁莽。
于是主动邀请苏宁到同一家餐厅吃饭,却是被苏宁给直接拒绝了,并且提醒高雅文双方已经解除了雇佣关系。
接着无计可施的高雅文亲自来找苏宁,并且诚挚道歉,并且许诺加薪,可是苏宁依旧拒绝。
一旁的陶平夫妇却是不知道具体情况,竟然极力劝说苏宁同意,最后还以赶苏宁走为威胁。
然而苏宁的倔脾气也上来了,自己现在只是穷,而不是贱,自然不可能人人可欺。
于是直接收拾行李,并且要回了自己刚给陶平的生活费。
然后潇洒的在三人懵逼的注视下离开了电影院。
“嘿!方原这人是真够倔的。”
“要去追他吗?”
“不用!这里可是十里洋行的大上海,他身上又没有钱,一会肯定会自己回来的。”
“给你们添麻烦了!回头还希望你们帮我劝一劝方原,工资的事情都好说,只要他开价,我绝对不还价。”
“高女士,你这到底让方原做什么?”
“呃?不好意思!不太方便告诉你们,但是我保证不涉及违法犯罪。”
“你这情况确实是有点复杂。”
“麻烦你们了。”
接着高雅文便是失落的离开了电影院,没想到苏宁的脾气会这么倔犟。
而陶平两口子却是也察觉了异常情况,意识到高雅文的要求绝对不简单,要不然不可能这么的拧巴。
“陶平,我怎么感觉这个高雅文怎么古里古怪的?”
“我也感觉出来了!要不然方原绝对不可能是这态度。”
“那你赶紧去找方原去啊!”
“不用!走了更好!省得我提心吊胆的。”
“嘿嘿,也是!哪天要是被你经理发现了,很有可能都会让我丢掉工作。”
……
雨滴顺着霓虹灯牌往下淌,把“温馨旅馆”四个字泡得发胀。
苏宁把背包扔在弹簧吱呀作响的床上,掏出手机查看陶军发来的消息:
“方原,知道你在高雅文那里受委屈了!所以给你另外找了个新活儿!马舒儿律师,单亲妈妈,需要全能型家政。地址发你了,明天上午十点面试。别说兄弟不仗义啊!”
苏宁嗤笑一声,把手机扔到枕边。
窗外,一辆救护车鸣笛而过。
刺耳的声响让他想起医院里那个偷零食的小鬼——马纪末。
那是他刚穿越来不久,在医院做护工时遇到的。
第二天九点五十分,苏宁站在一栋高档公寓楼下整理衣领。
电梯里,他对着反光壁面检查着装,确保没有一丝褶皱。
门牌号1702的门前,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按响门铃。
“叮咚——叮咚——”
门猛地被拉开,一个穿米色套装的女人冷着脸出现在门口。
对方确实是很漂亮,不过一直保持着职业女性的风采,总是让人感觉拒人千里之外。
“十点零三分。”女人抬起腕表,“迟到三分钟。”
苏宁挑眉:“我九点五十就到楼下了,等电梯花了……”
“另外叮咚三声。”女人打断他,食指抵着太阳穴,“你知道连续三声70分贝的门铃会对听觉神经造成什么影响吗?研究表明,这种频率的声波刺激可能导致……”
“马律师是吧?”苏宁直接打断她的学术演讲,“我是来应聘家政,不是来听神经学讲座的。另外我只按了你们家两次门铃。”
马舒儿眼镜后的眼睛眯了起来:“顶撞雇主,第一条不合格。”
她侧身让出通道,“进来吧!至少让我看看你的实操能力。”
玄关处摆着两双拖鞋,一双粉色儿童款,另一双……苏宁盯着那双塑料鞋套挑眉。
“消毒鞋套在柜子里。”马舒儿头也不回地说,“我儿子免疫力弱,外来人员必须做好防护。”
苏宁刚套上鞋套,就听见马舒儿开始挑刺:“鞋套褶皱超过三条,说明你做事不够细致;右脚的松紧带没拉平,反映你缺乏观察力;走路时有轻微摩擦声,证明你肢体协调性只能说一般般。”
“停!”苏宁抬手打断,“马律师,我觉得自己不合适这份工作,我看还是算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站住!”马舒儿厉声道,“单方面终止面试需要提前24小时书面通知,否则视为违约!”
苏宁气笑了:“我们签合同了吗?”
“口头约定同样具有法律效力!根据《合同法》第十条……”
“神经!我是来应聘的,算个毛线的口头约定。”
“你……你粗俗!”
“妈!”此时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插入。
穿着恐龙睡衣的男孩从房间里冲出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眼前的苏宁问道:“大哥!真的是你吗?”
马舒儿愣住了:“纪末,你认识他?”
“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医院超人!”马纪末兴奋地手舞足蹈,“他变魔术给我看,还把老奶奶的香蕉布丁分给我吃!”
马舒儿的表情微妙地变化着。
苏宁蹲下身,笑着揉了揉男孩的脑袋:“最近还偷吃病人零食吗?”
“才没有!”马纪末骄傲地挺起胸,“我现在有自己的零食抽屉了!大哥你要不要看看?”
马舒儿轻咳一声:“纪末,回房间去。妈妈在面试。”
等孩子不情不愿地离开后,马舒儿推了推眼镜:“所以你就是那个纵容我儿子偷吃的护工吗?”
“纠正一下,”苏宁竖起食指,“我是发现一个饿肚子的孩子在偷吃后,想办法让他正大光明吃上饭的好人。”
马舒儿走到茶几前,突然把上面的杂物全部扫到地上:“现在展示一下你的收纳能力吧!”
玻璃杯、杂志、遥控器散落一地。
苏宁双手插兜,纹丝不动。
“怎么?不会?”马舒儿挑衅地问。
“会,但没必要。”苏宁耸耸肩,“这种幼稚的测试还是留给更需要这份工作的人好了。”
马舒儿眯起眼睛:“那你觉得什么才值得你动手?”
“比如……”苏宁指了指墙上歪斜的合影,“那张照片的挂钩松了,随时可能掉下来砸伤人。”
接着他又是指向厨房,“再比如,你冰箱的密封条已经发霉,滋生的大量细菌对你儿子没好处。”
马舒儿脸色变了:“你怎么知道冰箱……”
“职业敏感。”苏宁打断她,“不过很遗憾,我对这份工作没兴趣。”
他蹲下来对探头探脑的马纪末眨眨眼:“下次带魔术道具给你玩。”
马舒儿突然挡在门前:“等等!我儿子喜欢你……这也是一个加分项。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然后呢?”苏宁挑眉,“让我每天忍受你的职业病?把家政服务当成法庭质询?天天像个女王一样对我呼来喝去吗?”
“时薪加倍。”马舒儿干脆地说,“每周日休息,包午餐。”
苏宁的手搭在门把上:“我不缺钱!或者说就算是饿死,也不可能忍受你这样的雇主。”
“纪末有轻度自闭倾向。”马舒儿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他从不主动亲近陌生人……除了你。”
苏宁回头,看见马纪末正抱着他的背包,像只小树熊似的挂在上面。
“你多虑了!马纪末比任何孩子都更开心。”
男孩仰起脸,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笑容:“大哥,留下来吧!我教你玩最新款的Switch游戏好不好?”
马舒儿取下眼镜擦了擦,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突然没那么咄咄逼人了:“试用期一周。不满意随时可以走。”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苏宁看着马纪末期待的眼神,突然想起自己在其他世界留下的孩子们。
“算了!明明知道不合适,强行留下来毫无意义。”
“你……”
“马纪末,以后我们有机会再一起玩,我不适合在你们家里工作。”
此时的马纪末却是突然抱住了苏宁不舍的恳求说道,“大哥,我不让你走。”
“听话!我们是朋友!你怎么忍心让朋友做你家保姆的?”
“这……”
“走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