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説想了一下,随后摇头,“不认识,怎么了吗?”
付博斯见符纸贴在心口上,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觉得温温的,有些舒服。
原本还以为很疼,没想到竟然像是按摩一样,笑着道:“没什么,就是我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听见几个人的谈话。”
“他们聊天的内容里面有你的名字,我就好奇的看了一眼,然后就看见那个提你名字的人,被他同伴叫‘成新’,所以才想问问你认识不。”
说来,付博斯也真的完全是好奇。
医院那地方,每天去的人,各种各样的都有。
那个叫成新的,可能也只是看过言説的直播而已。
本来并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
可偏偏,里面有一句话,不得不让付博斯在意。
“那个叫成新的说,事情他都安排好了,就等着郁若灵动手了。”
言説蹙眉看向付博斯。
成新她确实是不认识,但是郁若灵……
那不就是这个世界原本的气运女吗?
她和胥俊智闹翻之后,为什么不先找胥俊智的麻烦,而是来找她?
难不成在郁若灵的眼中,她言説比胥俊智要好对付一些?
“身体感觉怎么样,除了热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感受?”
付博斯点头,“有些头疼。”
原本是没有的。
可就在言説刚问完话之后,他的身体就从发热,变成了温度稳定,接着就是头疼。
这种头疼,还和平常的头疼不一样,而是那种,撕扯的感觉。
好像有一双手,伸入了他的脑袋里面,然后在里面拉住了什么东西,疯狂的撕扯,切割。
“那就是正常的,到那边的躺椅上躺着,然后闭上眼睛睡觉就可以了。”
付博斯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鬼魂难不成是他自己?
所以言説说什么,就照做什么,连原因都没有问。
在付博斯睡觉的时候,言説什么也没做,就专心的坐在一旁喝茶。
只不过会时不时的看一眼付博斯的‘尸体’。
大概两个小时后,旁边的人动了。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装下去。”
‘尸体’看向言説,冷哼一声,“你守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不就是想要我出来吗?”
“他还真是个蠢货,竟然带着我来找你。”
对于他的话,言説没什么反应,甚至将茶杯递了过去。
“你都已经去世这么多年了,他也是你的转世,为何还要为难他,也就是你自己?”
即使他不愿意承认,他也是付博斯,付博斯也是他。
‘付博斯’似笑非笑的看着言説,“你以为我为什么会醒来?”
“当然是因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那剧组的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他竟然还真的将自己的全部热情都搭了进去。”
语气是对付博斯的嫌弃,也是对他的担心。
言説原本以为,是他不喜欢自己的故事被人拍出来,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难道是剧组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他为了保护付博斯,所以才会一直捣乱?
“也许有的时候,你可以和他商量着来?”
‘付博斯’全然不觉得付博斯会听他的话,懒洋洋的道:“我在刚醒过来的时候,就给他留过纸条,但他以为是什么挑拨离间的人,根本没在意,还将纸条给扔了……”
‘付博斯’本来一直在付博斯的体内,没有出来过。
一个是因为他死的有些冤枉,后来入了地府,也不过是阎王看他可怜,没有将他孤魂野鬼一个留在人间。
还有一个则是,征战沙场多年,他已然没了热情,只想要混吃等死,当一条咸鱼。
所以,从出生那一刻,他带着记忆出现,就没想过要和付博斯抢占身体主动权。
甚至也一直没有出现。
但直到付博斯接了这个戏开始。
他刚开始还以为是意外,但就是那么巧合。
付博斯出现在聚光灯下,聚光灯突然就倒了。
付博斯在林子里面逛街,突然就会出现毒蛇。
付博斯在家里吃饭,饭盒里面都会出现大量的卵虫。
要说这不是人为安排的,他根本就不可能相信。
于是他给付博斯留了纸条,说剧组有问题,让他报警,先让人来查查看。
谁知道,付博斯以为他是个挑拨离间的人,直接就将纸条扔掉了。
最后没有办法,‘付博斯’只好在付博斯晚上睡着后,出门,去将剧组的道具毁坏。
想着,只要剧组接连不断的出事,这个戏就拍不了,付博斯也就会回去了。
可没想到,他对剧组这样执着,甚至找到了道士!
“我明白了。”
“所以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为了保护付博斯的安全,然后让他不被剧组暗害?”
‘付博斯’点头,“要不是我,他早死了。”
言説也想起,付博斯刚进三清观的时候,那咋咋呼呼的样子。
是个不省心的。
如果没有‘付博斯’的帮忙,确实现在说不定尸体都被人吃掉了。
“那你知道剧组害人的人是谁吗?”
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害‘付博斯’,光是让剧组不拍了,可解决不了问题。
顶多就是让人暂时不能在剧组针对,后面还有别的,多的是办法。
总不能,付博斯以后都不出工作了吧?
‘付博斯’沉默下来,“我……我不知道,没有看见过动手的人是谁。”
就好像是,那些东西和危险,都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没有目标,只是让付博斯不在剧组拍戏了,你觉得如果有人想要还他,只会在剧组的时候动手吗?”
‘付博斯’脸色一沉。
他前世就经历过被人陷害的事情。
只不过害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君主。
原因也不过是因为他战功赫赫,功高盖主。
说来可笑,当初明明是他说的,要让他当全天下最厉害的大将军。
成了皇帝之后,竟然开始忌惮他,甚至让他带着满身的污名死去。
“虽然我一直住在付博斯的身体里面,但他看见的,感受到的,我也能感知,并没有见过他得罪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