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相,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可以准备迎接寒露帝姬、长乐帝姬返回东京皇宫了。”
韦小宝点头答应,只是害怕罗奴儿识得智多星吴用和赤发鬼刘唐,到时候举报自己,踩着自己上位。
虽然他知晓罗奴儿的为人,但韦小宝谁也不信,唯一能信的就是自己,便微笑试探道:
“罗大哥,你也不问问我那两个人是谁啊?”
罗奴儿这才开口询问道:
“树下倒是想问那两个人是何许人也,只恐冲撞了恩相,但又觉得有些眼熟,尤其是那个脸上有红色胎记的,还望恩相告知。”
韦小宝便随便解释道:
“那书生模样打扮的汉子乃是我在山东阳谷县的亲族,长得十分吓人的便是当地牢城的小狱吏,领了阳谷县县令的命令,来东京公干许久,今日才返回山东,特来寻我在此告别。”
韦小宝刚说完,忽然想起了什么,看着罗奴儿又反问道:
“罗大哥,你为何觉得他们眼熟?”
罗奴儿摸着脑袋道:
“实不相瞒,本来不记得此人,适才一看那脸上有胎记的汉子,这才想起此前恩相乔迁之日,暴打高衙内之时,那个脸上有胎记的黑汉子就站在街巷上看热闹。”
韦小宝皱眉疑惑,又试探道:
“罗奴儿,当日看热闹的街坊高龄何其多也,可谓是摩肩接踵,密密麻麻,你怎么会只记得他一个人?”
“哈哈哈哈!”
罗奴儿起身大笑道:
“脸上有胎记的汉子那般吓人模样,放在寻常人中,想不被人记住都难啊。”
韦小宝摇头一笑,命令道:
“哈哈!也是如此,是我想多了!也罢,你这就随我返回观音寺,送寒露帝姬、长乐帝姬返回皇城。”
钓鱼后续之事如还鱼竿、还食盒,便交给管家曹阿华去办。
韦小宝带着罗奴儿立刻骑马折返观音寺内,约摸又等候一顿饭的功夫,寒露帝姬、长乐帝姬终于祈福完毕,阴德再造,出来之后,在韦小宝等皇城司一千人的护送下顺利返回皇城。
等到韦小宝一行人护送寒露帝姬、长乐帝姬至皇宫东华门时,已经是申时头牌(三点)。
奇怪的是,不过这返回的路上,“寒露帝姬”倒是安静了一路,并未折磨撩拨韦小宝。
韦小宝一寻思,想来是寒露帝姬累了一早上。
待皇城禁军替换接手轿子,抬着寒露帝姬、长乐帝姬进入皇城之内,韦小宝也算是彻底完成了任务。
望着轿子离去的背影,心想此生该和“寒露帝姬”没有任何交集了,心中好不爽快,便率领一干人马返回皇城司衙门,继续着手施展天罗地网计划。
这一次韦小宝决心要把皇城司影密卫安插进梁山泊内,想要混成首领坐一把交椅已然不能,当个小头目还是不成问题。
这样的话,自己监视梁山泊更加方便,虽说他带上山的人都忠心于他,但是跟他不好联系,所以为了防止发生今天的事也不得不如此。
待入夜后,汴京城内依旧繁华无比,韦小宝如往常一样,在府中打熬筋骨,不在话下。
而皇城东北,快要修好的艮岳,万寿厅内,道君天子赵佶赵佶并没有专心画画。
因下面人来报,今年今日黄河水再清了一次,正所谓黄河清圣人出。
道君天子赵佶喜不自胜,深觉此乃天人感应,定是自己治国有方,令百姓安乐,四方宾服,乃是上天嘉奖他而降下的祥瑞。
故此在艮岳召集了三千六百名道士,从下午做了三十六场罗天大醮。
道君天子赵佶正在万寿厅内休息之时,等着过些时候去李师师处振奋精神,舞枪弄棒。
忽然之间,门外黄门通传道:
“启奏陛下,长乐帝姬求见!”
那小黄门还未说完,长乐帝姬便自己闯了进去,大喇喇地坐在了道君天子赵佶之旁,内侍省都都知杨戬见状,立时上前奉茶伺候。
道君天子赵佶平日里最是爱惜长乐帝姬和寒露帝姬,忽的看到长乐帝姬竟然主动来此,十分开心,询问道:
“长乐我儿,往日你只在后宫玩耍,今夜何故来了艮岳寻我?”
长乐帝姬靠在道君天子赵佶肩头,拉着道君天子赵佶手撒娇道:
“父皇,孩儿往日可曾有事求过爹爹?”
道君天子赵佶疑惑不解道:
“我儿为何如此说?我富有四海,整个大宋都是我的,你和寒露是我最爱惜的女儿,我的便是你的,何用一个求字?甚荒唐。”
长乐帝姬闻言嗤笑道:
“这么说父皇您是答应孩儿了?”
道君天子赵佶摇头耍笑道:
“你这鬼精灵,休要卖弄,实说了,到底来此何事啊?”
长乐帝姬便天真无邪求道:
“请父皇把皇城司使韦小宝赐给孩儿当礼物,求父皇千万成全。”
“啊呀?你说什么?”
道君天子赵佶听了不由得大惊失色,诧异的看着长乐帝姬质问道:
“长乐我儿何故出此疯言疯语?你可是大宋国的金枝玉叶,他乃一个下贱武夫,不过为父的一条恶犬罢了,他如何配得上我儿?我就纳闷了,世间好男子千千万万,你怎么会看上此人?简直胡闹!”
长乐帝姬立时解释道:
“哎呀,爹爹误会我了,孩儿不是想下嫁给他,而是想请父皇把他赐给孩儿当玩具玩耍。”
道君天子赵佶听后一脸茫然,稍微推开了靠着肩头的长乐帝姬,盯着莫名其妙说怪话的长乐帝姬质问道:
“不是,你何故找他啊?对了,他是个男人,可是入不得后宫的,皇城司与你虽然隔着皇城,一墙之隔,实际千山万水之远,你是如何知道此人的?”
一旁的内侍省都都知杨戬站在道君天子赵佶身后低声提醒道:
“官家啊,想来您是做罗天大醮做的累了,今日早上寒露帝姬、长乐帝姬不是去了观音寺上香祈福嘛,便是由皇城司使韦小宝大人一路亲自护送。”
“此事还是官家下的口谕,由大内总管李彦前去通知,昨日易服装作黄门去后宫面见寒露帝姬说明进香事宜,想来该是如此吧。”
道君天子赵佶猛地对着自己额头轻轻一拍道:
“哎哟,我倒是忘了还有这件事啊。”
道君天子赵佶紧张的抓住长乐帝姬的双手质问道:
“我儿,你莫不是看上那厮了吧?千万不可,一千个,不,一万个韦小宝,也配不起我儿一根青丝,切莫对那厮动情啊!”
长乐帝姬十分无奈,挣脱了道君天子赵佶的手极力解释道:
“非也,非也,父皇您又误会了不是、”
“孩儿只是觉得后宫的黄门玩耍起来十分不爽,一个个跟木头一样,要么跟鹌鹑一般,了无趣味。”
“今日暗中观察了韦小宝,觉得此人该是十分好玩,孩儿想打他,故而请父皇把他赐给孩儿,可好?”
一旁的内侍省都都知杨戬听了神秘一笑,他通过义弟大内总管李彦知晓其中内情。
长乐帝姬哪止是看上韦小宝这么简单了,都把韦小宝藏入自己裙下,还有什么丑事做不出来,只是捂着嘴一旁偷笑。
这个秘密尅害死韦小宝,但干系着长乐帝姬,万一赵官家得知了此事,说不定为了遮丑,会把长乐帝姬下嫁给韦小宝也未可知。
道君天子赵佶喜爱长乐帝姬,爱屋及乌,如此反倒是变相成全了韦小宝,成全了他两的好事,故此不敢对道君天子赵佶明说。
道君天子赵佶听后这才彻底放心,抚摸着长乐帝姬发梢交代道:
“我儿啊,为父知道你最好玩乐,后宫的黄门本来都愿意哄你陪你玩耍,谁知道你的性情古怪精灵,让他们扮作什么契丹人,西夏人,吐蕃人,用鞭子奋力抽打。”
“打的好的被你打的皮开肉绽,打的坏的险些被你活活打死,两三个月下不得床,这才都躲着你,还不是怪你下手太过狠毒,怨不得他们啊。”
长乐帝姬并不惭愧,傲娇笑道:
“父皇,孩儿只恨是个女儿身,若是男儿身,定要为父皇开疆扩土,学那霍去病,当个将军,征战四海,打出一个大大的疆土!”
“但是后宫的黄门一个个都细皮嫩肉,不男不女,不阴不阳,吃不住孩儿的打,并非孩儿之过。”
“我看那韦小宝那厮就十分耐打!他若扮作契丹人,西夏人,让我我每日最少抽他三十鞭子方才过瘾呢!”
“哈哈哈哈!我儿,韦小宝那厮不在此间,若在,听到你这番耍笑言语,定然不会与你干休。”
道君天子赵佶实在无奈至极,只是苦口婆心的再次劝道:
“我儿啊,你该学你寒露姐姐,每日吟诗作对,陶冶情操,好不风流,也省得为父替你担忧。”
“只是那韦小宝乃是男儿之身,入不得后宫啊,入了便是坏了后宫规矩,为父不喜,这一点你该知道,今日你便是说破了天,也不可行,断然不行。”
长乐帝姬听后一脸失望,愤懑起身,往外走了两步,忽的看到门口伺候的黄门,顿时有了主意,猛地回头看向道君天子赵佶兴奋道:
“父皇,何不把韦小宝阉了,那他便不是男人了,如此便可在孩儿身边玩耍。”
与此同时,韦小宝正在府邸中跟一众殿前司指挥使试武演艺之时,不知为何,手中器械失手打中大腿。
韦小宝忽感胯下隐隐作痛,不知是何缘由,叫来郎中也查不清楚。
这边,道君天子赵佶无奈摇头,起身瞪着长乐帝姬训斥道:
“长乐我儿啊!这等主意,天下之大,也就只有你方才想得出来,何止胡闹,简直胡闹!”
“为父正用着他呢,怎敢随意阉了他让他进入后宫陪你玩耍!”
“他若不坐镇皇城司,那皇城司又成了蔡京等人、你太子哥哥的耳目所在,没了韦小宝,谁来替我监视百姓,抓捕反贼,上次刺杀之事犹如就在眼前,此事断不可行!你死了这条心吧!”看书喇
长乐帝姬听后忽的拉下脸来,委屈看向别处,泪水在眼中打转,使出了苦肉计,哽咽道:
“父皇应该是不疼爱长乐了,如此小小要求都不答应我,使孩儿好生伤心啊。”
说着说着长乐帝姬便哭了起来,泪如预习,知子莫若父,道君天子赵佶最是知道长乐帝姬的脾气秉性,向来是想哭便哭,想笑便笑,跟个三岁小孩一般,以此拿捏了后宫妃子、诸位皇子。
但是只要睡一觉过后,又是嬉皮笑脸,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从不记仇。
再者后宫妃子、帝姬皆是道君天子赵佶一人所有,其余男人如何能见?
道君天子赵佶见长乐帝姬哭泣,虽然心中十分不忍,但最后还是狠下了心来。
若是长乐帝姬求他别的事情,莫说一件,就是千件,万件都能答应,唯独此事绝对不能答应,故而发狠道:
“长乐我儿,休要再胡闹了,韦小宝此人出身卑贱,但为父目前不能离开他,你休要再打他的主意了,你若非要如此,为父便让杨戬从外面寻些精壮耐打的黄门供你玩耍便是,如何?”
长乐帝姬早已对韦小宝那健壮体魄痴迷不已,那一鞭子打的韦小宝哭爹喊娘,却让长乐帝姬兴奋无比。
再者韦小宝早已是她的裙下之臣了,当下规矩森严,换做寻常人家,长乐帝姬非嫁不可,所以长乐帝姬如何愿意舍弃韦小宝换别人呢。
再有长乐帝姬从小至大,哪件事不是顺风得意,从来都必须满足,就是后宫之中,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如今首次被父皇拒绝,心中如何罢休,她越是得不到,便越想得到。
故而,长乐帝姬再度凑到了道君天子赵佶之旁,再三求告,道君天子赵佶就是不允。
任凭长乐帝姬在万寿厅内哭笑打闹,使着性子砸了许多珍贵玉器,道君天子赵佶亦不曾动容。
直到长乐帝姬彻底放弃为止,她黯然退出,道君天子还是一直坐着悠然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