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把从别人嘴里听来的事情经过,韦小宝如何暴打高衙内的前前后后一一说了出来。
道君天子赵佶十分得意,点着头喜道:
“好个韦小宝!没想到这般鲁莽,不过打得好!韦小宝,这步棋,寡人用的极妙!”
感慨之后又在心中又嘀咕道:
儒家常说,黄河清,圣人出,怪不得近日下面的人来报祥瑞:黄河居然清了。
黄河只有在圣君、圣人出世才会水清,没想到重用了韦小宝之后,竟然水清了。
想来是寡人提拔重用了韦小宝的原因,定是如此,不成想倒是成就了朕乃乃是当今圣人的美名,实乃老天开眼,寡人实乃天子也!
道君天子赵佶更是喜不自胜,顿时间,只感觉身体充满了无限的气力,心里琢磨今晚更加用心施展好棒法!
往后三日,这三日内,因为韦小宝暴打高衙内的事情,使得韦小宝的名声日渐出名,清名愈响,可谓四方共仰徳,海内齐赞叹。
事到如今,满朝文武,哪个还敢轻慢了韦小宝,谁个还敢随意招惹韦小宝?谁还敢看不起韦小宝?
大宋百姓,谁个不敬皇城司使韦小宝?
韦小宝前一世就经历过官场沉浮,如今再度为官,自知眼下声名鹊起之时,权势尤烈之际,更当该小心做人。
如今一次性得罪了北宋六贼:蔡京、王黼、童贯、梁师成、朱勔、李彦,外加高俅等滥官污吏。
更是与高俅结下了不死不休的生死之仇,对于这等奸佞小人,韦小宝自然是不得不防。
所以他并没有急着把阳谷县的一众妻妾们着急接回来,而是准备等待自己站稳了脚跟不迟。
另外暂时逼着自己不要接近女色,尤其是在京师的姘头李师师,现在多少人盯着他呢,断然不能在女人身上出事。
这些日子里,韦小宝白天便在皇城司主持大小事务,晚上了回到府宅内打熬筋骨(锻炼身体)。
为了让自己更好的活下去,更是请来殿前司二十四班指挥使亲自指点刀、剑、枪、弓、火炮等器械,演武试艺,好生打磨身体。
本来是端王府养尊处优风流享受之地,却成了诸多皇城高手相互学习比试高低的校场,每晚无有不来,热闹非凡。
再加上韦小宝原身本就会一些高深武艺,虽然天赋不佳,但是架不住有这么多名师指点。
不出数日,就把十八班器械、简易的火炮等使用的样样精熟,各个了得。
韦小宝有了一身好武艺,也不怕歹人刺客对他暗中出手。
即便如此,韦小宝帐下有万人敌罗奴儿、铁棒栾廷玉,外有皇城司的人保护,只是手里没有如洋枪一样的防身利器,心头始终难安。
为了搞到安身立命的洋枪,第三日的时候韦小宝便派人请来了火药局都虞侯张大力,张大力得知后怎敢不来。
如往日演武艺使器械后,夜已深,韦小宝送别了殿前司二十四班直指挥使,唯独留下了火药局都虞侯张大力,请他在内堂喝茶。
张大力自然早就知晓韦小宝威名和脾气,见他独自留下自己,还以为是自己往日做下的什么肮脏勾当让韦小宝知晓了。
所以今日要特要拿他,诚惶诚恐之下,内心无比忐忑,便率先恭敬询问道:
“韦皇城使,不知恩相请下官来此作甚?还望韦大人多多包容。”
“若是小人往日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望韦皇城使手下一定留情,只要留我性命,小人愿结环衔草,以图后报。”
忐忑的说完,张大力便给韦小宝跪下了。
“哈哈哈哈,张大人多虑了。”
韦小宝只是笑,赶紧搀扶而起,解释道:
“并非张大人做了什么错事,今日在下请张大人前来,只是想询问火药局内可有什么利器?”
张力这才猛省得,是自己想多了,不过早已是惊出了一身热汗。
平复心情之后,便立时从袖中掏出了三张图纸献于韦小宝观看。
“韦皇城使,你我远近并不相识,今日第一次被上官传唤,想来必有缘由,下官来之前自作主张,寻思韦大人找我必然要问火药之事,故而斗胆提前准备好了这三张火器图纸。”
韦小宝见此人机灵,满意点头,明知故问,道:
“张大人此为何物?”
张大力赶紧走到韦小宝旁边指着图纸解释了起来:
“韦大人,当下我大宋共使用三种火器,一种名为铁火炮,第二种名为火球,第三种名为火枪。”
“所谓铁火炮,又称震天雷,乃军队中,常见用作军队装备的铁壳爆炸火器,其外壳通常由生铁铸成,内装火药,并留有安放引线的小孔。”
“引线点燃后,火势蔓延至壳内,火药便在相对密闭的铁壳内燃烧,产生高压气体,进而使铁壳爆碎,达到伤人的目的。”
“铁火炮威力巨大,能震动城壁,广泛应用于攻守城池、水战和野战。”
“所谓火球,又称火药弹,是一种球状的可抛掷的常见火器,使用时,将火球引信引燃,而后将其抛向敌军之中,以其燃烧产生的火焰或毒烟来杀伤敌军。”
“而最后一种火枪,是用竹竿或纸做枪筒的火器,最初称作突火枪,杀伤力一般。”
韦小宝看到最后的火枪图纸时大喜:
“此物火药局可有?”
张大力摇了摇头无奈道:
“这突火枪极其难造,这种的手艺放整个天下,只有一个人才会,唯有他方能造成出此物。”
造火枪这件事关乎身家性命,乃是安身立命之本,韦小宝瞬间急道:
“你说的这个人是谁?哪个有这等手艺?快快说来!”
张大力闻言只是尴尬一笑:
“韦大人,实不相瞒,我说的此人便是火药局的凌震,绰号“轰天雷”,祖贯燕陵,善于制造火炮,能打十四五里远,端的了的。”
韦小宝闻言狂喜不已,急道:
“哈哈哈哈,没想到我大宋还有这等人才,只是不知此人现在可在东京城?快快与我请来,事成之后,我韦小宝对你必然重谢!”
张大力听了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如实道:
“这人回老家看亲,没想到路过山东济州时,被梁山泊的人抓上了山,至今不知死活,想来已经死了,只是可惜了他手里制造火器的手艺了。”
“什么?他被抓上梁山了?”
韦小宝后世而来,自然神教知晓这轰天雷凌震的事情。
根据水浒传所写,这轰天雷凌震原来是东京甲仗库副使的炮手,呼延灼以连环马攻打梁山时,请来凌振协助。
凌振在炮击梁山时,被吴用用计,使阮小二在水中活捉。
因此归顺了梁山,梁山大聚义时成为一百零八将之一,专为梁山兵马造大小火炮,排梁山第五十二名,上应地轴星。
韦小宝不禁苦笑一阵,兜兜转转没想到凌震居然提前上梁山了。
死肯定是死不了,不过韦小宝发现原本按照水浒传时间线上梁山的好汉们,似乎因位自己的到来,他们每一个人的命运已然发生了改变。
也许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还是别的原因,韦小宝总感觉未来必然有因为自己而发生的大事。
张大力见韦小宝不喜,赶紧解释道:
“韦大人,在下之前与此人关系极好,听闻凌震无论是我大宋官军还是地方军队都一直没被重用,经常被派去放号炮,端的是可惜!”
“如今被梁山贼寇抓了,轻则被逼着入伙梁山,重则被杀了,总之可惜了此人造火器的手艺。”
“当梁山贼寇?确实有些可惜了啊!”
韦小宝对水浒梁山泊的故事可谓倒背如流,如数家珍,今日本想着利用此人打造防身利器,短小精悍的火枪,结果在自己全然不知道的情况下早就被梁山泊的人给抓了,着实可惜。
张大力见韦小宝脸色不悦,害怕他一怒之下弄死自己,再待下去恐不安全,便赶紧找个借口溜之大吉。
而有些失望的韦小宝也只能悻悻作罢,眼下到处都是宰相蔡京、枢密使童贯、太尉高俅等奸贼盯着自己的耳目,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派人亦或者自己去梁山泊,等同给别人露出马屁股。
眼下只能寄希望于打熬筋骨,再无其他可以做。
不过好在轰天雷凌震已然成了自己的人,跑不了。
在这三日内,韦小宝等人倒也是过得快活无忧,整日大吃大喝,要么到处游玩,好不欢喜。
可高俅高太尉却因为高衙内的事情一病不起,好不难受。
且说之前高太尉自从那日在韦小宝府邸门口,螟蛉之子高坎被毒打被阉割,丢了他们高家面子,当晚便去寻道君天子赵佶告韦小宝的刁状。
可道君天子赵佶哪里顾得上高太尉忙着与那李师师私会喝花酒,好不快活。
而且韦小宝打人之事早就是道君天子赵佶算计好的事。
在道君天子赵佶的歹毒的盘算下。
朝中文官和黄泉的矛盾早就转移到了韦小宝一人身上,他现在只负责看戏。
即便不发生韦小宝打人的事,迟早也会因为别的矛盾出现别的事。
听手下说高太尉因为韦小宝暴打他儿子的事情,要来告他的刁状,让韦小宝为难。
道君天子赵佶只是冷笑,看着狗咬狗十分欢快,也懒得相见废话。
直接让手下将其哄赶,根本不见。
高太尉十分火大且无奈,面对韦小宝的挑衅,丢了这许多面子,身为殿帅府太尉却没了奈何。
眼下道君天子赵佶又坐视不管,其余六贼也不明白天子为什么如此放纵韦小宝,同样是是无计可施。
太尉高俅一气之下,气氛不过,因此在府中卧病不起。
今日府里老都管带陆谦之弟陆虚陆虞候来看望高太尉病症。
只见高太尉躺在床上不痒不疼,浑身上或寒或热,没撩没乱,满腹中又饱又饥,白昼忘餐,黄昏废寝,说不出的难受。
正是:对爷娘怎诉心中恨,见相识难遮脸上羞。
七魄悠悠,等候鬼门关上去,三魂荡荡,安排横死案中来。
陆虚和老都管见高太尉容颜不好,精神憔悴,十分忧心。
陆虚赶紧询问道:
“哎呀呀,太尉何故如此精神少乐?”
高太尉有气无力的回道:
“本官害了病,实不瞒你们说,我为韦小宝那恶贼,先是伤我螟蛉之子高坎孙根,日后不能生养。
只恨那厮是皇城司使,官职虽小,权柄却重,又是天子近前的红人。
本官一身火气,一肚子怨气,投诉无门,官家又销声匿迹,不管不问,放任韦小宝那畜生。
现如今,几天过去,我这病越添得重了,眼见的半年三个月,性命难保。”
二人立刻劝道:
“太尉何必说这等丧气话,且宽心,只在小人两个身上,好歹要结果了韦小宝的性命。”
高太尉气喘吁吁,长舒一口气后,苦笑道:
“不是本官看小了你们,就凭尔等短谋少智之辈?蔡京何等老辣,也不是韦小宝对手,更别说你们两个了。”
陆虚听了却自信不已,得意道:
“小人知晓,若是要太尉病好,只要害了韦小宝性命,这病便得好。”
“若不如此,气大伤身,已定送了太尉性命。”
高太尉无奈叹气,道:
“你知晓我的病根又能如何?皇城司使韦小宝,现如今非同小可,胆大欺天,且小心谨慎。”
“本官此前本想着招揽江湖好汉将其刺杀,无奈此贼日夜打熬筋骨。”
“府邸外有皇城司细作监视保护,内有罗奴儿这等天下无敌的好汉保护,近日还跟殿前司诸指挥使关系匪浅。”
“眼下真可谓是无计可施,山穷水尽,只能看他狂傲!没奈何。”
陆虚即刻拱手而笑,献计道:
“小人早有计谋,可将此贼合理诛杀,断不会拖泥带水,事成之后,只求太尉提携则个。”
高太尉听了大喜,朗声道: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不就是求官嘛,五品以下官职随你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