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羞臊一下他们的面皮!”
“告诉他们我们祝家庄可不是这么好骗的!”
祝太公已然对自己的三个儿子不报任何希望,看向铁棒栾廷玉询问道嗷:
“栾教师,你是我们祝家庄的心腹人,有何计较?”
栾廷玉想了一想道:
“老庄主,三位官人,小人之见,还是以和为贵……毕竟大敌当前,还是联手抗敌的好!”仟千仦哾
“听听!你们三个莽夫听听!还不如一个外人有见识!”
祝太公一口一个外人刺激着铁棒栾廷玉的内心。
祝龙、祝虎、祝彪不解道:
“那依着老爹的意思是……”
祝太公拄着拐杖往自己房间走去,最后转头留下一句话:
“明日中午,请李家庄庄主、扈家庄庄主来此赴约,就说联合对敌之事!”
“至于这两个人,暂且留他们一命!明日老夫自有计较!”
“是……爹……”
祝龙、祝虎、祝彪只能无奈地答应了。
而此时此刻,躺在床上的韦小宝得意欢笑:
“看来三日内便能灭了祝家庄抱得美人归,离开此地了!”
翌日中午,李家庄庄主扑天雕李应、扈家庄庄主扈太公都收到了祝家庄祝朝奉的邀请。
李家庄庄主李应询问了管家鬼脸儿杜兴的意见后,料定此番乃是祝彪赔礼道歉,故而便带了五十人马去了祝家庄。
扈太公询问了扈成与扈三娘、韦小宝的意见之后,只带了韦小宝前去赴约。
不是韦小宝如此好心,亦或者以身犯险,而是想知道扈太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祝家庄大堂内,祝朝奉早已摆下了酒宴,只等李家庄庄主扑天雕李应、扈太公赴约。
待他们赶到,祝朝奉亲自上前迎接,赫然发现了跟随扈太公而来的陌生人,根据其外貌猜到了此人极有可能是大宋皇城司使韦小宝。
“两位庄主能在万忙之中给老夫面皮,实在令老夫惭愧,两位请落座。”
祝朝奉请着扈太公、扑天雕李应坐定,主动给二人倒酒。
跟随扈太公而来的韦小宝却不愿了:
“怎地?我大宋还有这等规矩?你们一群百姓坐着,让本官看着站着伺候着?成何体统?”
左右伺候的祝龙、祝虎质问道:
“你这厮是谁?怎地这般罗唣?”
祝彪指着骂道:
“你这厮好大胆!莫要忘了这里是祝家庄!”
“放肆!这里哪有你们说话的份!”
祝太公瞪了一眼三个儿子后,主动拱手行礼道:
“敢问这位是?老夫还从未见过。”
韦小宝竖起大拇指道: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上人称玉面小飞龙韦小宝的便是!”
“亦是大宋道君天子心腹皇城司使便是!”
“也是大辽国第一驸马便是!”
“尔等是什么阿猫阿狗?也敢在本官面前托大,这般卖弄?”
“还不赶紧让出个位置,让本官首位坐了?”
那祝龙、祝彪、祝虎哪里能够忍受,只是祝朝奉对他们施展了眼色,命令他们不得插嘴。
三兄弟气愤不已,可一旁伺候的铁棒栾廷玉却产生了强雷的刺激:
当官就是好啊!在这独龙岗称王称霸的祝朝奉见了韦小宝都这般规矩,扈太公、李庄主更是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我这个教师更是入不得流的东西,若是跟随了韦大人……
祝太公立刻拍着脑袋惭愧道:
“原来是韦大人,是小人失敬,快快请坐!”
祝朝奉当即把属于自己的位置让给了韦小宝,然后填了一张椅子坐在了韦小宝身旁。
祝朝奉的三个儿子祝龙、祝虎、祝彪如何能忍受,虽然老爹让他们不要做声,但他们还是忍不住怒火,质问道:
“韦大人,你不过是个武官,我爹可是朝奉郎乃是文官,按照大宋文官为重,武官为次的规矩,你也该坐在我爹之后才是啊。”
其余人都未说话,似乎十分认同祝家三杰的想法,但是韦小宝自顾自的倒酒道:
“哈哈哈哈!”
“你们这三个匹夫还知道这些?”
“不错,还不算太蠢……”
“你……”
祝龙、祝虎、祝彪在祝朝奉的眼色下没有发作。
韦小宝倒满了酒自己喝了一杯,才悠然道:
“老子虽然是六品武官,但不受宰执、枢密院、中书省任何人管制!”
“只受道君天子命令!与宰相蔡京、媪相童贯、计相刘三思并驾齐驱,便是高俅那厮也不配跟我说话。”
“你爹区区一个寄禄官,有名无实的文官头衔,也敢坐在我前面?”
“这要是让朝廷知道了,这朝廷颜面河何存?天子颜面何存?嗯?”
面对韦小宝这番话,祝朝奉、祝龙、祝彪、祝虎无话可说,扈太公心中暗笑,十分得意。
扑天雕李应只是敬重,铁棒栾廷玉这才知晓了韦小宝的官职居然这般厉害,此间还认为是普通武官。
结果没想到连权势滔天的高俅高太尉都不放在眼里,此前韦小宝拉拢他。说保举他做官,只当是骗他。
现在一听,恨不能立刻给韦小宝效力。
祝朝奉也知道招惹不起韦小宝,立刻劝道:
“韦大人休要动怒,乡村野地,都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井底蛤蟆。”
“韦大人千万海涵。”
“好!”
韦小宝便低头吃起了饭菜:
“你们说你们的,我就是跟随扈太公来这里的,一切与我无关。”
“韦大人果然是宰相肚里能撑船!您自便。”
祝朝奉说完之后,看向扈太公、扑天雕李应道:
“两位,眼下大敌当前,发生了诸多之事……”
韦小宝突然打断道:
“李庄主,你的肩膀好了吗?”
“没好的话,我派人从东京给你请来御医为你诊治。”
“别耽误伤势,到时候只剩下一条胳膊了,哈哈哈哈!”
扑天雕李应一听立刻黑下了脸,他不嫌弃韦小宝嘴贱阴阳怪气,而是,恨起暗箭伤人使自己名誉扫地的祝彪。
祝太公话还没说话,就被韦小宝挑事,惹又惹不起,此前想着先好好说了之后再让祝彪赔罪,结果只能提前了,他立刻对着祝彪喝令道:
“祝彪,你看你做下的好事?”
“若不是你李伯伯念在你年纪尚轻,早就把你杀了!”
“还不快赶紧奉茶赔罪?”
祝彪无奈,只能乖乖端着茶规矩的站在扑天雕李应之前赔罪道:
“李伯伯,我一时糊涂,暗箭伤了李伯伯,还望李伯伯恕罪!”
扑天雕李应也是场面人,便看在祝朝奉的面皮上大气道:
“小事,小事……日后……谨慎……”
扑天雕李应刚要端过茶水,韦小宝再又突然插嘴道:
“李庄主果然英雄,不过这要是我韦小宝可不能就这么大发了?”
“你想想,这一次是射的你的肩膀,倘若射的是李庄主的脑袋……”
“那咱们也不用在这里见面了,直接给李庄主过头七好了,哈哈哈哈!”
扑天雕李应一听,又黑下脸来,试问道:
“韦大人,若是你该当如何?”
韦小宝夹起一口菜道:
“怎么也得跪下赔罪吧?”
“要不然下次把你射成刺猬,给你喝几十杯茶就算了事?”
“其实李庄主想想,这是赔罪的问题吗?”
“这是祝彪心里有没有你的问题!”
“很明显,祝彪眼里没有你,心里更没有你,你就是个屁!”
哗啦一声,扑天雕李应一把推开了祝彪手中的茶杯,黑着脸咬着牙瞪着前方。
在场之人都看出来,这个韦小宝今天就是来挑事的,但是又招惹不起,引得韦小宝不断耻笑。
祝彪立刻走到韦小宝身旁怒道:
“韦小宝你什么意思?”
“这是我跟李庄主的事情,与你何干?”
“一直在旁边阴阳怪气,端的小人嘴脸!”
韦小宝无所谓道:
“我是小人嘴脸,可我没有差点射死李庄主啊!”
“还好你学艺不精,这要是箭法了得,李庄主的脑袋早就被你开了瓢了!”
“他老婆当了孤儿寡母,你们再把李家庄给占了,谁敢说你们啊!”
“你……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挑拨是非!”
祝彪立刻看向扑天雕李应解释道:
“李伯伯休要听这厮挑拨你我关系!”
“哈哈哈哈!”
韦小宝耻笑道:
“你们关系还用挑拨?”
“你若真跟李庄主关系好,把他放在眼里。”
“当日李庄主写信请你放了时迁和杨雄,哪里有现在的事!”
“换言之!这梁山泊贼寇便是你招惹来的!”
祝彪还要解释,祝朝奉、扈太公、铁棒栾廷玉、鬼脸儿杜兴赫然发现这韦小宝嘴皮子利索的紧,当真是三寸不烂之舌,这祝彪哪里说得过他。
祝朝奉害怕祝彪言多必失,立刻喝道:
“蠢货!还不跪下给李庄主跪下赔罪!”
祝彪却不愿了:
“爹,凭什么给李庄主跪下赔罪?”
“此前您可没有交代啊!”
“你这个畜生!”
祝朝奉被骄横惯了的祝彪气的差一点喷出血来:
逆子,这种话能当面说出来的吗?
扑天雕李应着冷笑着嘲讽道:
“祝太公,三官人金贵之躯,我一介粗人哪里承受的起!”
“假若三官人日后再不小心射中亦或者射死了我李应,还望祝太公看在你我情面上照顾我的家小。”
祝朝奉被羞臊的臊眉耷眼,对着祝彪喝令道:
“逆子!你跪不跪?”
“……”
祝彪抬着高傲的头颅,死活不跪,祝朝奉气的发抖道:
“好!你不给李庄主跪下赔罪,我来!”
祝龙、祝虎、祝彪这才赶紧阻拦祝太公,齐齐瞪着韦小宝,恨不得把大吃大喝跟没事人一样的韦小宝就地杀了才能出了心头无穷恶气。
今日本是祝朝奉摆宴,搞得韦小宝才是主人公一般,可是无奈,祝彪只能忍受跪下来对着扑天雕李应拜了四拜,扑天雕李应脸色这才缓和了许多。
“来喝酒,喝酒,一个个拉着脸,苦大仇深的”1
韦小宝端起一杯酒,请扈太公、扑天雕李应喝了,那祝朝奉这才明白是自己刚开始小觑了这个后生,无论心智还是无耻还是说话,这个韦小宝在场之人谁人能及,怪不得年纪轻轻能成为天子心腹。
祝朝奉不敢怠慢之后,主动端起酒跟着喝了一杯,喝完之后,祝朝奉看向韦小宝询问道:
“敢问韦大人还有何事要说?”
“没有,没有,你们说你们的,只当我是个外人。”
韦小宝埋头吃饭喝酒,一手肥鸡,一手牛肉,边吃边喝,好不快哉!
祝朝奉确认之后,便跟扈太公、李庄主说起了联手攻打梁山泊之事。
扈太公、李庄主也当即表态必然是保持此前盟约,联手对敌。
待说完之后,祝朝奉忽的一拍手,庄客抬着两个梁山泊喽啰前来,扔在了堂下。
“这是……”
扈太公与扑天雕李应不解的看着,韦小宝也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
“这是……梁山泊的……”
扈太公与扑天雕李应相互对视一眼,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没有看错,这两个梁山泊的喽啰正是昨晚给他们传递消息的喽啰。
也就是劝他们跟梁山泊联手个共同对付祝家庄。
“原来是个鸿门宴……”
扈太公与扑天雕李应慌乱不已,只怕祝太公误会了,因为他们并未答应联合梁山泊对付祝家庄。
这要是一旦误会了,他们几个今天谁也来不开祝家庄。
心虚的扈太公与扑天雕李应擦着额头虚汗,立刻对着祝太公解释道:
“祝朝奉,其实……”
祝朝奉却立刻打断道:
“哈哈哈哈,两位老弟误会了。”
“老夫并未怀疑两位,今日叫来为老弟前来,就是为了表明老夫心迹。”
“老夫断然不会跟梁山泊勾结,两位想来也不会如此,更不会背叛我祝家庄。”
“咱们三家同气连枝,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扈太公与扑天雕李应擦着额头虚汗,心虚道: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放人!”
祝太公当着所有人的面放了那两个梁山泊喽啰。
此举不仅令扈太公、扑天雕李应、铁棒栾廷玉、祝龙、祝虎、祝彪、鬼脸儿杜兴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