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饶他,跪迎公主,想来公主是有军国大事寻为父商议。”
“一会儿为父与公主商议大事,你且带着押着韦小宝这厮去地牢里,好生伺候他!”
“好嘞爹!”
耶律中益便停止了攻击,拿着马鞭对韦小宝得意洋洋道:
“韦小宝一会老子可要玩死你!哈哈哈哈!”
说罢,耶律中益便跪了下来,恭迎辽国公主萧观音。
只因韦小宝是宋国使者,不用对辽国人下跪,便大喇喇的站着,却对萧观音公主的到来并未感念,只是心里在焦急的等待遥辇大圩。
不时,三十个护卫五十个骑兵护着一辆马车而来,左右护驾之人停下,马车依旧赶拉进来,停在了韦小宝、耶律中益、耶律耳郎跟前。
韦小宝疑惑道:
“这厮想要作甚?”
跪在地上的南院大王耶律耳郎与耶律中益还有其余人纷纷唱个喏,齐齐喝道: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臣耶律耳郎恭迎公主大驾!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恕罪!”
只见车辇内传来一声威严之音:
“且都起来说话!”
“是,公主。”
在南院大王耶律二郎的带领下,众人直接起身,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凑到马车跟前道试探道:
“敢问公主移驾至此莫不是有何国家大事要与臣下商议?”
“非也!”
“啊?”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不禁失声叫了出来,这车辇里的萧观音公主寻常只在府邸内待着,极少出来,还是这等深夜,到底是要来作甚?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心里胡乱猜疑着,就听到车辇内传出话来:
“敢问耶律大王可是拿了一个唤作韦小宝的宋国官员?”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大惊道:
“此等小事,竟然惊动了公主大驾,敢问公主如何得知?”
“还真有此事?”
载着公主的车马的帘子微微抬起,萧观音公主偷偷看了一眼月色照耀之下,有一人昂首挺胸傲视一切,见那人英姿,公主心中欢喜,便又放下了车帘。
“耶律大王,这个韦小宝本公主这就带走了,你可愿意?”
“什么?”
不仅南院大王耶律耳郎、耶律中益十分吃惊,便是韦小宝这个苦主都听得莫名其妙,心里寻思道:
这个萧观音公主我根本不识得,如何屈尊降贵来此救我?当真怪哉!
萧观音公主质疑道:
“怎地不愿意?”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一听瞬间不悦,但对方是辽国皇帝天祚帝耶律延禧的妹妹,不敢直言,只是拐弯抹角道:
“非是臣下不愿意,只是这厮触犯了辽国律法,本大王又是南院大王,主管辽国南边所有大小事务!”
“正欲将此贼惩办,不想来了公主!”
“哦?”
萧观音公主冷笑道:
“不知这韦小宝究竟触犯了我辽国哪条律令?耶律大王可说个清楚?”
“他犯了……”
这一下反倒把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给问住了,耶律耳郎有些心虚,顿时抓耳挠腮不知如何回答,耶律中益呛声道:
“公主,这厮在凤来楼无端暴打了我!”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跟着说道:
“对对对,正是此事!”
只因他此前做了那等腌臜勾当,一旦说出来,必然理亏,故而只能以这等小事搪塞萧观音公主。
马车内的萧观音公主继续质问道:
“打你?一个宋国来的官吏竟然敢在我辽国打人?打的还是南院大王的儿子?当真天大的胆子!”
耶律中益听了欢喜叫道:
“对!这厮天大的胆子!着实该死!”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闻言也得意的摇头晃脑,至此还不明白萧观音公主所为何来。
韦小宝此前从遥辇大圩嘴里得知萧观音公主乃是个知书达理、深明大义之人,怎地会如此糊涂,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为了拖延时间,等到遥辇大圩到来,韦小宝赶紧辩解道:
“公主,此事并非如此……”
萧观音公主淡淡命令道:
“宋国来的韦大人,你且住嘴,本公主并未问你……”
耶律中益一旁嘚瑟道:
“对,我等辽国皇族说话,与你何干,闭上你的狗嘴!”
韦小宝本欲骂人,萧观音公主再又问道:
“南院大王的二公子,敢问这宋国来的官吏为何打你?你且说出个缘由,本公主自会替你做主!”
这一下轮到耶律中益说不出话了,他虽然是个混账东西,仗势欺人,狐假虎威,但也知晓自己做下的丑事不占一点理,而萧观音公主却是个讲理的人,一时之间难以启齿。
此时此刻,韦小宝与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忽的意识到这萧观音公主话茬似乎不太对劲,好像是专门为韦小宝而来,只是他们还不敢支声,待得知萧观音公主来此真正目的后再说不迟。
萧观音公主再又质问道:
“南院大王的二公子,本公主问你话,你为何不答?莫不是聋了?本公主都说了此事定会为你做主1且快快说来!”
耶律中益急的不知道如何回答,在萧观音公主的催促下,只能胡乱答道:
“这厮见我是好欺负的,便当众打了我……”
韦小宝听了不屑一笑:
“哈哈哈哈!耶律公子恶名满个上京临潢府谁个不知?如今敢当着公主大驾这般胡言乱语、颠倒是非!”
萧观音公主则又继续质问道:
“南院大王的二公子,他是宋国来的,如何敢欺负你,你这身份莫说放在辽国,便是放在宋国估计也没有几个敢欺负你的吧!”
“还不速速如实招来?”
耶律中益被逼问的急了,焦急的急火攻心,他似乎感觉到萧观音公主已然得知了一切,便看向许久不曾说话的老爹耶律耳郎,急急道:
“爹……你且替我说啊!”
萧观音公主笑道:
“南院大王替二公子说是一样的,今日非要分出个黑白分明来!”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回头瞪着耶律中益呵斥道:
“你且住嘴!”
再又对着萧观音公主糊弄道:
“事发凤来楼,那等勾栏瓦舍烟花巷柳之能做出什么好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