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吓得三魂荡荡、七魂悠悠,扯着嗓子喊道:
“耶律大王,老身如何敢欺骗您,不行您可以问别人,那几个人确实是往那边逃了去!怎敢欺骗!”
韦小宝见那老鸨子也是可怜之人,便帮腔道:
“确实是往那边跑了,想来是咱们的耶律大王瞎了狗眼,只想着对我韦小宝公报私仇,这才错过,定是如此!”
“……”
此一言吓得周遭之人哪个敢说话,南院大王耶律耳郎气的变了面皮,好在他跟韦小宝打过交道,立刻喊道:
“韦小宝你休要激我!”
“那伙女真人定然是藏在了别的妓院里!”
“左右!立刻与本大王把这条街道的妓院、勾栏瓦舍仔细搜查一遍,便是要翻个底朝天,也要寻到那伙人!”
“是,大王。”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的手下去了,耶律耳郎看着韦小宝得意道:
“你莫急,一会抓住那几个,一起杀了,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韦小宝依旧淡定,知晓完颜晟、完颜娄室这等世之英雄必然走了,故而也无担忧。
半个时辰后,待南院大王手下大闹了整条街道,却连完颜晟、完颜娄室等人的一根毛也未曾搜到。
“回大王,并未找到那七个女真人!”
“入你老娘!一群饭桶!”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再度看向韦小宝质问道:
“韦小宝,你休要把本大王当傻子呆子!”
“你一个宋国人怎会无端替不相识的女真人出头!”
“且如实说来,那七个女真人究竟藏在何处,只要说出来,本大王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发落!”
“哈哈哈哈!”
韦小宝先是耻笑一声,然后指着南院大王耶律耳郎骂道:
“你当我韦小宝与你这等奸诈阴毒之人相似?”
“我韦小宝可是出了名的真好汉,想来是扶危济困、打抱不平,怎地?还不信我?”
“好好好!”
南院大王也了让耳郎被韦小宝气的无奈点头:
“韦小宝,没想到还当真仗义啊!”
“宁愿一个人扛着,也不愿交代出其他人!”
“倒是本大王小觑了你!”
“你可知道你我之前还有一笔账没算!”
韦小宝淡定道:
“自然知晓!不过你别急!我韦小宝迟早取你狗命!”
“哈哈哈哈!本大王当你是聪明人,没想到这般愚蠢!”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听了再又耻笑道:
“韦小宝你是不是搞不清状况?还在这里装幺?”
“此前你能活命不过是遥辇部首领遥辇大郎为你说话!”
“今日你又落在本大王手中,还以为遥辇大郎仍旧会为你说话?”
“即便是说了,本大王这一次便是要得罪了他,也要杀你!”
“在我辽国跟本大王做对!你只有一死而已!”
韦小宝白了一眼废话连篇、喋喋不休、装模作样的南院大王耶律耳郎:
“行了,休要再废话!要杀便杀,何须多言!”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对着左右命令道:
“拿下此人!”
“是!”
韦小宝这一次并未反抗,任由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的手下拿了他,一副慷慨就义模样。
“放心,本大王不会急着杀你,待遥辇大郎替你求情之后,本大王对付完了他!在慢慢折磨你!折磨你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哈哈哈哈!”
“走!”
如此韦小宝便被南院大王耶律耳郎押解着去往了官邸。
时迁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先去别的妓院寻来那六个皇城司军汉,待说了,那六个皇城司军汉哪里还有心情与一众妓女玩耍,纷纷跑了出来,跟在押送韦小宝的队伍之旁,着急不急。
时迁继续隐藏在暗处,寻思实在不行,夜里便想办法把韦小宝救出来。
凤来楼老鸨子长舒一口气,缓慢起身,靠在门口门板上拍着胸脯庆幸道:
“这韦小宝虽然是个莽汉,但也着实仗义,这等好人此番算是性命休矣!”
正说时,她旁边闪出一个人来,正是凤来楼一层客人里面默默看戏的刘逍客:
“张干娘,适才那个汉子叫个什么?”
“韦小宝啊!他自己说了!”
刘逍客闻言心里琢磨道:
适才也听到了那厮叫个韦小宝,我当敢打南院大王耶律耳郎二公子乃是当今皇子亦或者皇叔,结果是韦小宝,上次不曾见过他,也未曾害了他,不曾想这厮倒是胆大,倒有些本色!
待我确认一番,再从中渔利不迟!
刘逍客又问道:
“这人可是宋国来的使者?闻名天下的好汉?”
老鸨子不耐烦道:
“刘逍客,你聋了瞎了不曾?”
“那厮自己都说了,正是闻名天下的好汉,宋国来的使者!”
“多谢干娘!”
刘逍客眼睛一眯,结算了钱,立刻借了匹马直奔萧观音公主府邸府邸去了。
而凤来楼所在街道的另一个拐角处,完颜晟、完颜娄室、十里红等人并未按照韦小宝交代的地方去,一直在默默观察韦小宝的一言一行。
见韦小宝并未出卖他们,完颜晟立刻回头瞪着完颜娄室呵斥道:
“此番你可算满意了?”
“人家韦小宝当真天下第一好汉,端的仗义,怎会出卖我等?”
“就你鬼心眼子多,居然还不信任韦兄弟,说他无端替我等出头,必然是在跟我们演戏,然后一网打尽!”
“人家把咱们一网打尽了?”
面对完颜晟的质问,完颜娄室惭愧低头:
“是属下多心了,不过韦兄弟虽然仗义,但是落入了南院大王耶律耳郎手中。”
“耶律耳郎以及其子耶律中益必然不会饶了韦兄弟。”
“面对酷刑,韦兄弟为了活命,万一交代出咱们来此目的和他交代的住处,你我还是难逃一死!”
“咱们不如趁着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的注意力都在韦兄弟身上,就此返回女真再议不辞!”
完颜晟听了微微摇头道:
“不可!韦兄弟断然不会是这种卖友求荣之人,要不然他刚才何必替我等抗下所有罪责?”
“若是你我就这样走了,那岂不是与耶律耳郎、耶律中益一样的宵小之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