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逍客道:
“公主不可小觑了他!”
刘逍客又把韦小宝在山东时如何如何了得具说了一遍,乃至于添油加醋。
因韦小宝乃是宋国有名的好汉,却为何突然来了辽国上京临潢府,确实怪哉。
萧观音公主又道:
“不知此间有这个人么?”
刘逍客回道:
“小生夜来问那酒保时,说道这人只是今日写下了去,这个不难,只要派人在上京临潢府所有客栈寻一遍,便见有无。”
萧观音公主道:
“通判高见极明。”
便唤从人开始在辽国上京临潢府客栈内调查,因他国客商来住店,必须登记。
一个时辰过去,辽国禁军骑马飞奔在辽国上京临潢府内,寻找韦小宝。
可寻遍了辽国上京临潢府所有客栈,均未寻到韦小宝其人,萧观音公主放下了戒心道:
“看来此人已然离开了辽国上京临潢府,该是我等想多了,罢了。”
刘逍客却怎能错过升官发财的机会,继续劝道:
“韦小宝此人非同小可,能闻名宋国天下乃至于我辽国,如是迟缓,诚恐走透了消息,可急差人继续搜捕,一旦发现,下在牢里,严刑拷打,必然得知其野心。”
萧观音公主笑道:
“满个上京临潢府所有客栈都不见韦小宝此人,哪里去寻?此事就此罢休,休要再提!”
刘逍客怎能罢休,见萧观音公主不当回事,便把韦小宝其他底细说了一遍:
“我有宋国来的朋友,路过山东,与我闲谈时说过韦小宝其人,此人乃是宋国山东郓城县知县,他却今日如何出现在了辽国?此事必然有问题!”
“定是宋国想要夺回燕云十六州的官吏得知此人能力出众,故而派其来我辽国打探消息!定是如此!”
萧观音公主这次听了却不敢大意起来:
“宋国官吏?还是宋国的能臣干吏,他不在宋国做官,来我辽国作甚?”
“你说得对,此事非同一般,须紧密抓捕,不可懈怠!”
刘逍客大喜过望,心说终于说动了萧观音公主,随后附和道:
“公主乃我辽国柱石,早该如此!”
萧观音公主却为难道:
“你我说的简单,可去哪里寻此人?”
刘逍客直言不讳道:
“临潢府有汉城与皇城,皇城周遭乃是契丹人所住,皆是帐篷,汉人不敢去,此人必然不会藏在皇城附近。”
“那必然是汉城之内,可客栈又寻不到此人,他们若有歹毒奸计,必然还留在临潢府。”
“此刻虽然是夏日,可我临潢府夜里极冷,他们不敢住帐篷,又不敢住客栈,那么只有两个地方可以藏身。”
萧观音公主急急询问道:
“哪两个地方?”
刘逍客眯着眼睛说道:
“妓院和馆驿。”
萧观音公主却摇头笑道:
“他们藏身妓院本公主倒是可以理解,却是不懂为何能藏身馆驿?那里可是接待外国使者的地方,寻常人如何能进去住?”
刘逍客自然不敢明说辽国眼下的情况,要不然萧观音公主面皮上不好看,只说那馆驿的官吏们,寻常不见外国使者,便把馆驿当做了客栈,比之寻常客栈贵了不少,只要有钱,便是乞丐都能住。
此事乃是辽国上京临潢府公开的秘密,只瞒着南院大王以上的皇帝和公主、太子几人!
“这厮们好大胆!我辽国接待使者之地竟然成了他们的客栈!气煞我也!”
萧观音公主闻言大怒,可刘逍客知晓轻重缓急:
“公主日后再料理馆驿官吏之事,眼下该立刻派人去馆驿和妓院寻那反贼韦小宝!”
萧观音公主点头道:
“言之极当,本宫派一人带队去妓院搜寻,你带一些人马去馆驿查看。”
随即唤来辽国禁军头领:
“你与本公主带了做公的人,快下临潢府捉拿龙江楼吟反诗的贼人宋国韦小宝来,不可时刻违误!”
当下,辽国禁军头领与刘逍客各领一百人,兵分两路,刘逍客这就去了辽国馆驿,另一只人马去了妓院。
当时韦小宝正在大睡,全然不知,刘逍客带人来到辽国驿馆,命人取出登记文册,辽国驿馆官吏怎敢怠慢,赶紧取来。
刘逍客亲自检看,见后面果有于今年七月二十三日,也就是今日,来了宋国人韦小宝。
“天幸我也!是该我刘逍客发迹了!”
刘逍客也是大喜过望,本欲就此捉拿了韦小宝人,但是心念刚一动,寻思这韦小宝若是真来宋国派来打探消息的反贼,那该不留真名,可他如何敢留下真名?
“且问上一问,免得出了差错!”
刘逍客询问辽国馆驿官吏韦小宝的来路,结果辽国馆驿官吏却说韦小宝乃是宋国使者,专一来辽国买战马,下午时候出去一趟,喝的大醉而归。
“哎呀!祸事矣!天不佑我!”
刘逍客顿时失望至极,可是满肚子都是害人心思的他决心搏一搏,眼下他拿韦小宝不下,一旦拿了,萧观音公主必然亲自审问,若是发现无事,倒霉的便是自己,日后也也无脸面去见萧观音公主。
故而他想出了一条毒计,那便是派人盯着韦小宝等人,然后去萧观音公主那里诬告韦小宝说他,假意来辽国买马,实则打探消息,一路来绘制燕云十六州乃至于辽国五京地图。
再不济,就说韦小宝为宋国买战马,那必然是对付辽国,还是对辽国不利。
主意已定,刘逍客便留下一百禁军围住了辽国驿馆,自己一个返回萧观音公主府邸诬告。
“萧观音公主虽然权势极大,但毕竟是个女流之辈,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
“我说些谗言,必然奏效!只让萧观音公主把此事交给我来审问调查,以我的手段,必然能逼迫韦小宝交代谋反之事,把此案做死,弄成铁案,如此便可加官进爵,功名利禄不在话下!”
刘逍客便急急返回了公主府邸,可是在刘逍客走后,萧观音公主觉着此事十分诡异,哪有人敢当众写反诗?莫不是傻子呆子,告诉天下人自己是反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