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宝来到东京时,正是傍晚时候,只见这东京城,赛悬灯火,诸行百艺都有,夜月楼台。
金明池上三春柳,小苑城边四季花。
坐香车佳人仕女,荡金鞭公子王孙。
天街上尽列珠玑,小巷内遍盈罗绮。
霭霭祥云笼紫阁,融融瑞气罩楼台。
罗衣荡漾冲尘内,骏马驱驰紫陌中。
一眼望去,钱权者岁月静好,贫百姓负重前行。
内城不见穷困人,外城遍地皆饿殍。
一内一外一墙隔,看不到只顾逍遥。
只此便是天上人间汴京城,真是个国富民强大宋朝。
韦小宝也是住过都城的人,那便是前世所在的清国都城北京,也叫四九城。
如今这一看这北宋都城汴京,虽不及北京城大,但比北京城还要繁华热闹。
只因这汴京乃是大宋商贸繁华,汴京有个汴河,以之为河运枢纽,运送天下货物。
热闹繁华的汴京到处都是游玩的男女,忙碌的商贩,韦小宝漫无目的的游荡在汴京内城,看着那些大宋官宦,王孙公子,不由得想起了好双儿曾经教过他的一些宋朝徽宗时期的历史。
根据双儿所说,这北宋徽宗时期,有六大奸臣,称之为北宋六贼:
蔡京、童贯、王黼、梁师成、朱勔、李彦。
北宋第一奸臣当属蔡京,蔡京乃徽宗时期宰相,三罢三起,三度为相,为天下文官之首。
第二大奸臣当属童贯,乃是个阉人,掌枢密院,控制天下兵马。
蔡京、宦官童贯常年跟在徽宗天子身边,深得徽宗天子的信任。
他们最是擅长逢迎投机的把戏。
蔡京与童贯二人相互勾结,私交甚好。
不仅蔡京飞黄腾达,就连童贯也因被徽宗天子宠信而官至司空,长期掌管枢密院。
此时的蔡京和童贯可以说是合掌半边天,时人称蔡京为“公相”,称童贯为“媪相”。
王黼[fu],原名王甫,字将明,开封祥符(今属河南开封)人,北宋末年大臣、宰相。王黼有口才,才智出众但无学识,善于巧言献媚。
梁师成,字守道,籍贯不详,北宋末年奸臣,“六贼”之一。
政和年间,为宋徽宗所宠信,赐进士出身,迁晋州观察使,转兴德军节度使,累官至检校太傅,拜太尉、开府仪同三司,迁淮南节度使。
权势日盛,贪污受贿,卖官鬻职,无恶不作,时称“隐相”。
朱勔[miǎn],苏州(今江苏苏州)人,当时宋徽宗垂意于奇花异石,朱勔奉迎上意,搜求浙中珍奇花石进献,并逐年增加。
政和年间,在苏州设置应奉局,摩费官钱,百计求索,勒取花石,用船从淮河、汴河运入京城,号称“花石纲”,为“六贼”之一。
此役连年不绝,百姓备遭困扰涂炭,中产之家全都破产,甚至卖子鬻女以供索取。
后面方腊起义时,即以诛杀朱勔为号召。
朱勔在竭力奉迎皇帝的同时,又千方百计,巧取豪夺,广蓄私产,生活糜烂。
李彦,北宋太监,出生于公元11世纪,1126年宋钦宗赐死李彦,与蔡京、王黼、梁师成、朱勔、童贯被民间统称为“北宋六贼”,北宋六贼之一。
李彦,北宋宦官,给事掖庭出身,后来,掌管后苑。
在京城周边圈地三万四千三百馀顷,坑害了无数的富家商人和平民百姓,光被他打死的良民就有千余人。
韦小宝对这些劳什子的奸臣不感兴趣,便是知道的这些还是双儿告诉他的。
他只是刻板的认为这北宋六大奸臣都是戏台上唱白脸的,不是好东西!
可在水浒传中最为奸诈的高俅那厮,竟然在北宋诸多奸臣中还排不上号,可见这北宋徽宗一朝有多么昏庸腐败无能。
韦小宝又从东京百姓嘴里得知眼下朝中还有一大奸臣,乃是宋徽宗身边的体己宦官,名叫杨戬。
宋徽宗即位后,非常宠信杨戬,任命他为彰化军节度使,最后官至太傅。
杨戬在京东西路和淮西北路等地区的州县,逼迫百姓租佃废弃的堤堰,还有荒山退滩、河水淤积之处,增收租赋,水旱之灾害也不进行蠲免,当地百姓深受其害。
韦小宝听了不觉一笑:
这小小的北宋,狗皇帝赵佶有这么多奸臣伺候着,这福分能少的了?
一个昏君,周围全是奸臣,怪不得这北宋毁在宋徽宗手里!
可韦小宝此来正要从太师蔡京手里买官大官,虽然极其厌恶,但想着日后做了大官,把这些奸臣一并收拾了,不过是吹灰之力!
见已夜幕四合,韦小宝便不急着去求见太师蔡京,而是寻了个客栈住下了,办起了另一件大事,那便是救林冲娘子逃离了东京,去水泊梁山去寻林冲。
如此林冲一家团聚,对韦小宝更加忠心,韦小宝这梁山泊真正的主人便坐的更加安稳,晁盖一伙人也不敢把他架空。
住了店,放了行李,韦小宝询问林冲娘子所在何处。
路人说着林娘子自打林冲被刺配沧州之后,便回娘家张教头家里居住。
韦小宝问清了路线,便去了林冲老丈人张教头的家里。
张教头家里,不大的院落,韦小宝就要走到,却听到院内传来一阵争吵之声。
韦小宝赶紧抢到门首一看,就见一个拄着拐杖的老汉对着一个媒婆呵斥道:
“去去去,休要再来!”
那媒婆厚着脸皮却不退后:
“张教头,你家前任女婿林冲死在了沧州劳营外的草料场,那一场大火被把他烧的骨肉难寻。”
“如今林娘子一个人,该断了念想,那高太尉的螟蛉之子(干儿子)高坎高衙内对你家女儿爱慕已久,只求老身做成了这桩婚事。”
张教头越听越怒:
“老汉家中也颇有些家资可以过活,我家女儿去,并着锦儿,养赡她们二人三年五载,不是问题,平日又不叫我女儿出入,高衙内便要见也不能勾。”
“只要老汉活一天,这门亲事休要再提。”
“我那贤婿林冲刺配沧州时,我曾许诺林冲,权且去沧州躲灾避难,早晚天可怜见,放他回来时,依旧夫妻完聚,都在老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