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程万里露出五根手指,贪婪道:
“五成,听闻在这里存钱还有利息,本官想先存一千两试试,当真有利息的话,还会存更多银两,不知韦大人可否答应?”
“答应你我便不教韦小宝了!”
韦小宝心里把程万里这狗官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这畜生程万里不仅要白拿五成股份,还要存钱拿利息,当真是贪得无厌。
这一下激起了韦小宝的怒火,想着假意答应,然后派梁山的人来悄悄杀了这厮,可刚发狠动了杀意,他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狗官虽然贪财,但是他若能入股的话,定会让那些还在观望的有钱人来存钱,如此便可解了当下的燃眉之急,如此倒也不算太亏,总比还没开起来就破产的好。
韦小宝摸着下巴再又思量:
当初我把这宋朝官场看的太简单了,本以为算计了狗官陈清泉日后变能潇洒,没想到又来了这敲骨吸髓的程万里!
只怕弄死了程万里还会惹来其他贪官,到时更难对付!
想我韦小宝能在小玄子一朝,一人之下,万万之上,乃是小玄子的红人,有着无限大的权利!
看来不做到大宋最大的官,此生休想安生!
故此韦小宝心中暗下决定,先假意答应,利用程万里的名声骗那些有钱人存钱,先解了燃眉之急,待挣了大钱后,再亲自去东京卖更大的官,如此才不会被这些狗官敲诈勒索!
主意已定,程万里这棒槌来的也巧,还真当韦小宝这钱庄十分赚钱。
韦小宝杀意全无,便抬头对着程万里假笑道:
“如此小事,自然是该答应程大人,不过程大人须答应小宝一件事方可。”
程万里心里嘀咕了一下,最后冷漠试探道:
“何事?”
“程大人须把在小宝钱庄存钱之事告知本地三县十乡的所有富户,不知程大人可否答应?”
程万里疑惑道:
“此等小事自然是能答应,只是不解韦大人此举何意啊?”
“当然是借你的虎皮拉大旗!要不然那些有钱人如何敢把钱存在我的钱庄?”
当然韦小宝没有明说,只是故作莫测高深道:
“小宝自有妙用!”
太守程万里点头道:
“也罢,反正本官不懂做生意,你这钱庄定能发财!”
韦小宝淡淡一笑:你要是知道我快破产了还会不会这么说,哈哈哈哈!
约定已成,韦小宝与太守程万里秘密定下一份契约,共同执掌小宝钱庄。
韦小宝虽然厌恶程万里贪得无厌,但目前也只能利用程万里的名声继续把生意做下去,等以后再对付程万里不迟。
程万里走后,按照韦小宝之约定,故意放出风去,把消息尽数散发出去,东平府三县十乡的乡绅、富户、财主、有钱有势之人,见东平府太守程万里都把钱存在了小宝钱庄,故此纷纷效仿。
就连东平府兵马都监双枪将董平为了讨好程万里,也把钱存了进来,饶是如此,此番操作下来,也就存了三万两白银。
毕竟是山东之地,不比江南水乡那边的富户,借贷的穷苦百姓太多,而且借贷的时间极长,最少是半年之久。
也就是说韦小宝半年之后才能回本,回本的前提还是这一年东平府风调雨顺。
在妓院里出身的韦小宝这才感叹做生意之艰难,可他又对穷苦百姓十分同情,目前也只能继续硬着头皮把生意做下去。
看着府库内新得来的三万两白银,韦小宝决定赌一波大的,那便是拿着这三万两白银去东京买个更大的官。
只有做到更大的官,才有更大的权利,才能赚更多的钱,自身也就更安全。
“去东京买官!顺便接来林冲娘子!”
此一去,山高路远,一路多有强人,韦小宝近日刚好把宋江为己所用,便想着利用宋江的名声,一路蹭吃喝而去。
待准备好了石灰粉、蒙汗药,防身匕首,韦小宝带着三万两银票和一些散碎银子这就上路。
三日后,韦小宝行至一处,上得一条土冈,早望见前面有一座高山,生得十分险峻。
韦小宝下土冈子来,走得三五里路,早见一个酒店,门前一道清溪,屋后都是颠石乱山,看那酒店时,却是个村落小酒肆。
韦小宝过得那土冈子来,径奔入那酒店里坐下,便叫道:“
酒店主人家,先打两角酒来,肉便买些来吃。”
店主人应道:“实不瞒客官说,酒却有些茅柴白酒,肉却都卖没了。”
韦小宝道:“且把酒打来。”
店主人便却打两角酒,大碗价筛来,让韦小宝吃,将一碟熟菜与他过口。
片时间吃尽了两角酒,又叫再打两角酒来,店主人又打了两角,大碗筛来。韦小宝只顾吃。
比及过冈子时,先有三五分酒了,一发吃过这四角酒,又被山风一吹,酒却涌上。
韦小宝却大呼小叫道:
“主人家,你真个没东西卖,你便自家吃的肉食,也回些与我吃了,一发还你银子!”
店主人笑道:
“酒和肉只顾要吃。却那里去取?客官,你也只好罢休!”
韦小宝道:“我又不白吃你的!如何不卖与我?”
店主人道:“我和你说过,只有这些白酒,那得别的东西卖!”
正在店里论口,只见外面走入一条大汉,引着三四人入店里来。
韦小宝看那大汉时,只看那大汉模样:
顶上头巾鱼尾赤,身上战袍鸭头绿,脚穿一对踢土靴,腰系数尺红搭膊。面圆耳大,唇阔口方,长七尺以上身材,有二十四五年纪,相貌堂堂强壮士,未侵女色少年郎。
那条大汉引着众人入进店里,主人笑容可掬,迎着道:
“大郎请坐。”
那汉道:“我分付你的,安排也未?”
店主人答道:“鸡与肉都已煮熟了,只等大郎来。”
那汉道:“我那青花瓮酒在那里?”
店主人道:“有在这里。”
那汉引了众人,便向韦小宝对席上头坐了,那同来的三四人却坐在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