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过去,一百多个公人把阳谷县府衙搜查一遍,却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最后只抬着一个木箱子摆在了大堂之上。
那众公人对着太师心腹李承局、济州兵马都监黄安、观察使何涛道:
“除了这个木箱子,尽都搜查了,并无搜查出任何关于陈知县与梁山贼寇勾结的证据!”
太师心腹李承局、济州兵马都监黄安、观察使何涛盯着那木箱疑惑道:
“此乃何物?”
韦小宝心中笑傲道:此乃要陈清泉性命之物!
知县陈清泉还不知里面放了何物,只当是这些日子“赚”来的三千两金银珠宝,但一看都被搜查的公人抬了出来,自己也只能忍痛割爱,为保性命便顺水推舟道:
“此乃本官赠与各位的好处,乃是本官特意为各位准备的礼物!各位不能不受!”
太师心腹李承局、济州兵马都监黄安、观察使何涛纷纷会意,一看那木箱子那般大,必然放了不少金银,故而欢喜点头道:
“既然是陈知县的心意,我等也不敢不受,只当是这一趟的辛苦钱。”
这大宋眼下就是如此,不论官职大小,只要有捞钱的机会,绝对不会错过,上至道君天子赵佶大兴花石纲,中至当朝宰相蔡京、六贼,下至普通官吏皆是敲骨吸髓,竟然在官府之内光明正大的谈论此事。
何涛摸了摸自己丢失的耳朵,想着换取一笔富贵也不算亏,反正保住了性命,便贪婪地请道:
“那便就此打开,与我等分发了,这就返回济州府。”
知县陈清泉立刻乖觉道:
“本官也是这个意思。”
便对着一个手下道:
“打开箱子,分成三大份,四小份,给李承局、黄都监、何观察,还有韦大官人。”
“是,大人。”
那手下便当着众人面打开了箱子,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堆金银之上放着一个包裹。
知县陈清泉见了那包裹心里咯噔一下:这是何物?莫不是我夫人偷偷放下的什么劳什子的东西?
那手下便打开了包裹,看到了一封书信与许多金银。
“啊呀!”
那手下在随意看了一眼那封书信后,竟然失声叫了出来,倒是把在场之人吓了一跳。
韦小宝赶在知县陈清泉之前指着那手下喝令道:
“你个不中用的东西!哪里来的乡野村夫,不过是些黄白之物,便把你吓得的如此,滚下去!”
那手下退下之时,眼神复杂地看着知县陈清泉,但一想起书信上那几个字,只怕把自己牵扯进去,赶紧跑着退下了。
韦小宝故意拿起那份书信随意看了一眼:
“这是何物?我识字不多,还请黄都监看看。”
韦小宝便随手把这份书信交到了黄安手里,自己继续低头分金银。
谁料到那黄安结果书信一看,整个人直接呆傻,好似被雷电击中一般,不由得哆嗦起来。
这一举动倒是太师心腹李承局、观察使何涛、知县陈清泉看的狐疑起来:
“黄都监,莫要耍怪,你怎地了?”
黄安颤颤巍巍指着书信颤声道:
“晁……盖……”
“什么?”
韦小宝、太师心腹李承局、济州兵马都监黄安、观察使何涛、知县陈清泉均是一惊。
知县陈清泉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便上前抢夺:
“本官先看看!”
黄安却不给他机会,直接把知县陈清泉推开,拉着观察使何涛走到太师心腹李承局身旁打开了书信,知县陈清泉也凑了过来。
这封信封皮乃是晁盖写与阳谷县回想陈清泉的,三人赶紧打开,书信内容大致是:
晁盖等人感承陈清泉知县大恩,不惧怕死,特地来酬谢大恩,晁头领哥哥再三拜上大恩人,得蒙救了性命,如何不报,见做了梁山泊主都头领,吴学究做了军师,公孙胜同掌兵权,林冲一力维持,火并了王伦。
山寨里原有杜迁、宋万、朱贵,加上后续上山的兄弟,共是十一个头领。
见今山寨里聚集得七八百人,粮食不计其数,只想陈清泉大恩,无可报答,特使刘唐赍书一封,并黄金一百两相谢知县陈清泉。
太师心腹李承局、济州兵马都监黄安、观察使何涛看了大惊失色,再看知县陈清泉好不害怕,而知县陈清泉见了头皮发麻,不知道从何处冒出的这封书信。
“本官冤枉啊!本官冤枉啊!”
知县陈清泉惊惧之下,便想躲过书信销毁证据,可黄安、何涛怎会给他机会,一把将想要抢夺书信的知县陈清泉推开。
韦小宝埋在箱子里的脸得意一笑,见时机成熟,便拿起那个包裹,往太师心腹李承局、济州兵马都监黄安、观察使何涛三人面前的木案上摆放,故意尖叫道:
“奇哉!这些金银怎会刻着北京大名府的字样?”
太师心腹李承局、济州兵马都监黄安、观察使何涛又是一惊,拿起那些金银检查一看,就看到金银底下刻着北京大名府字样。
普通金银只是金元宝、银元宝模样,唯独官府的库银才会在底部刻着官府名称,普通百姓根本没有这个权利。
济州兵马都监黄安、观察使何涛见了这书信与金银不禁大怒,太师心腹李承局直接将一锭金子扔在了知县陈清泉明面前:
“大胆贼子!这也是别人冤枉你的!且看清楚了,这可是北京大名府的库银,上面还有时间,正好是丢失生辰纲之前的时间!”
知县陈清泉已然惶然到了极点,全身哆嗦着捡起那锭金子仔细观看起来,不由得直呼道:
“这正是北京大名府梁中书送与太师的生辰纲啊!”
太师心腹李承局、济州兵马都监黄安、观察使何涛同时愤怒喝道:
“好你个陈清泉!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你这厮好大胆子!竟然拿太师的生辰纲贿赂我等!当真歹毒的心思!”
“你这畜生,怪道来晁盖等人能逃出东溪村,一群草寇能打败官军,都是与你里应外合,险些害死我、黄都监、韦兄弟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