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点头道:
“正是如此。”
林冲也说道:
“韦兄弟命令我等过些日子悄悄下山,带领孩儿们攻打阳谷县,把戏做的逼真,兄弟愿打头阵!”
刘唐、三阮也喊道:
“我等也愿意下山配合韦兄弟!”
“好!且等消息!”
待到月高风黑之际,韦小宝与黄安划船将要靠近石碣村,那黄安对着韦小宝是千恩万谢,不住磕头:
“韦兄弟,此番多亏了你,要不然兄弟必死于梁山贼人之手。”
韦小宝淡淡一笑:
“你当我阳谷县双杰岂是浪的虚名?且快走,到了石碣村才算安全。”
正说间,后面便有十几艘渔船追赶而来,各个举着火把,对着韦小宝与黄安喊道:
“韦小宝!黄安休走!”
黄安吓得立刻疯狂划船,终究是摆脱了梁山泊的追赶,那梁山泊追赶之人见韦小宝与黄安到了石碣村岸上,这才彻底罢休。
噗通一声!黄安得了性命,对着韦小宝直接下跪磕头感谢:
“韦兄弟,你可真是我黄安的再生爷娘!请受我四拜!”
黄安对韦小宝拜了四拜,韦小宝赶紧把黄安搀扶而起:
“兄弟休如此说,你我乃是吉人天相,故而能够逃出虎穴!”
黄安拉着韦小宝的手就不松开了:
“韦兄弟,可否去我府中,让我黄安好生感谢一番?”
韦小宝却摆手道:
“你好生糊涂!你可忘了你我还要报仇?”
黄安拍着脑门道:
“兄弟说的是!这罪魁祸首阳谷县知县陈清泉还活的潇洒!我这就去告知济州府尹!兄弟可与我同去?”
韦小宝摆手发狠道:
“这该死的陈清泉,若非此人,你我早已死了!你且去告知朝廷,我即刻返回阳谷县,秘密监视陈清泉,免得让这厮跑了!”
“那你我待收拾了阳谷县知县陈清泉后再见不迟!”
“如此最好!”
韦小宝便于黄安就此分别,韦小宝看着黄安离去背影得意笑道:
“黄安,我留你性命,便是你让取阳谷县知县陈清泉的性命!切莫让我失望!”
如此,韦小宝便赶紧返回阳谷县去了。
且不说梁山泊自从韦小宝、晁盖上山,好生兴旺,却说济州府太守,见黄安手下逃回的军人,备说梁山泊杀死官军、生擒黄安一事。
又说梁山泊好汉十分英雄了得,无人近傍得他,难以收捕,而且水路难认,港汊多杂,以此不能取胜。
府尹听了,只叫得苦,向太师府心腹说道:
“何涛先折了许多人马,独自一个是逃得性命回来,已被割了两个耳朵,自回家将息,至今不能痊。”
“去的五百人,无一个回来,因此又差团练使黄安并本府捕盗官,带领军兵前去追捉,亦皆失陷。”
“黄安已被活捉上山,杀死官军不知其数,又不能取胜,怎生是好?”
太守肚里正怀着鬼胎,没个道理处,只见手下来报说:
“东门接官亭上有新官到来,飞报到此。”
太守慌忙上马,来到东门外接官亭上,望见尘土起处,新官已到亭子前下马。
府尹接上亭子,相见已了,那新官取出中书省更替文书来度与府尹。
太守看罢,随即和新官到州衙里交割牌印、一应府库钱粮等项。
当下安排筵席管待新官,旧太守备说梁山泊贼盗浩大,杀死官军一节,说罢,新官面如土色,心中思忖道:
蔡太师将这件勾当抬举我,却是此等地面,这般府分,又没强兵猛将,如何收捕得这伙强人?倘或这厮们来城里借粮时,却怎生奈何?
旧官太守次日收拾了衣装行李,自回东京听罪,不在话下。
且说新官宗府尹到任之后,请将一员新调来镇守济州的军官来,当下商议招军买马,集草屯粮,招募悍勇民夫,智谋贤士,准备收捕梁山泊好汉。
一面申呈中书省,转行牌仰附近州郡,并力剿捕,一面自行下文书所属州县,知会收剿,及仰属县着令守御本境。
正当此时,下人来报原济州兵马都监黄安逃了回来,新到任的太守得知消息后,立刻接见。
黄安便把在梁山泊所见所闻说了出来,新到任太守听了大喜,只是那阳谷县知县陈清泉乃是蔡太师的门生故吏不敢轻动,且此事查无实据,故而不知如何是好。
黄安却说蔡太师派来的心腹还在济州,何不请教此人。
故此,新任太守与黄安见了蔡太师心腹,那心腹听了不觉大惊:
“这阳谷县知县陈清泉怎敢如何大胆?太师待他不薄,竟然做下这等勾当!尔等还不派人赶紧去阳谷县拿了此贼!”
新任太守却为难道:
“这陈清泉乃当年新科进士,在朝中有些关系,又是蔡太师的门生故吏,若是查出什么还则罢了,若是查不出什么,你我可都担着干系。”
那太师心腹听了这才反应过来:
“你说的是,那陈清泉与我家主人关系极好,虽然黄安乃是晴儿目睹,但蔡太师却不知晓,只当是你我办事不力,捉不到梁山泊贼人,便拿阳谷县知县陈清泉当了替罪羊。”
信任太守与黄安道:
“如此该当如何?若是这黄安真的勾结梁山泊贼人,你我可就是大功一件啊!”
“到时太师面皮上也好看,丢失生辰纲一事也算了解。”
太师心腹道:
“切莫着急,我即刻休书一封,派人赶紧送与太师处,请太师拿个主意!”
“如此最好!”
济州这边都在等太师蔡京的消息,而韦小宝却悄然回到了阳谷县内,只等着黄安带人来捉拿阳谷县知县陈清泉了。
因武松此前替他给济州太守写诬告知县陈清泉的无头书信,因此知县陈清泉已然在家中闭门思过数日,韦小宝暂时得到清闲。
第二日白天,韦小宝正在府中与吴月儿、潘金莲、李瓶儿、庞春梅、阎婆惜玩耍,忽的下人来报:
“老爷,门口有个夫妇要来求见。”
韦小宝疑惑道:
“哪里的来的夫妇?我却不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