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唐鲤满脸鄙夷,皇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怎么,你这个冒牌货还有脸取笑正主?别是当了几天皇帝就以为自己是真龙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吧?”
实在不想看到唐鲤高高在上的样子,太后开启嘲讽模式。
“母后,您别这样说,这件事唐璃也不知道,他当年那么小就和亲生父母分开,想必心里也不好受。”
苏澈满脸同情看着唐鲤,说出来的话也是处处为他开脱。
“呕。”
唐鲤忍不住干yue了一声。
这个男主是白莲成精了吗?还是觉得他太难搞,准备换个思路恶心死他。
就在唐鲤准备开怼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一转头,就见聂寒洲一身重甲,手握银枪,大马金刀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袭白衣的华峰。
见到他出现,永安王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怒声喝道:“这里是皇宫,摄政王穿甲带兵的,难道是想逼宫不成?”
外面那些守卫都是他带过来的死士,武功高强悍不畏死,竟然能让这人堂而皇之闯进这里,看来那些人已经凶多吉少。
聂寒洲见永安王上来就给他扣了顶谋反的帽子,寒光凛凛的凤眸冰刀似的射了过去,惊得对方一屁股又坐回到椅子上。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陛下一个,作为他的夫君,本王自然是来给陛下撑腰的。”
聂寒洲将银枪往地上一杵,开门见山说道。
金属和地砖碰撞发出“呛”的一声,吓得在座几人身形一颤。
作为骁勇善战的武将,聂寒洲身上满是杀伐之气,就是位高权重的永安王,也忍不住收敛了气息,生怕聂寒洲一个不悦直接将他挑了。
唐鲤浅笑着上前,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同聂寒洲说了一遍。
“你是说这个叫顾澈的才是先皇的血脉,而陛下的亲生父母只是薛府的奴才?”
聂寒洲看着老嬷嬷,神色平静问道。
“是、是的。”
老嬷嬷早就吓破了胆,上半身几乎趴在地上,整个人瑟瑟发抖,好像眼前之人是个从地狱爬上来的修罗。
“既然这张嘴不会说实话,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话音一落,两名府兵瞬间出现在正堂,将老嬷嬷拖了下去。
很快,门外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
片刻之后,刚刚进来的府兵端着一条血淋淋的舌头走了进来。
只是他们还没走近就被聂寒洲呵斥了出去。
“如此污秽之物就不要拿进来碍陛下的眼了。”
说着,还侧身挡在了唐鲤身前。
此时,在场之人都已吓得面无人色。
没想到聂寒洲这么狠辣,一言不合就拔人舌头。
“聂寒洲,你想要做什么?”
永安王满脸寒霜,似是要吃人一般。
看来他还是小瞧了这个人,能将蛮夷打回老巢的果然不是泛泛之辈。
好在他还有后手,今日定要将这两人一并解决了。
“做什么?当然是为陛下讨回公道。”
聂寒洲将手中的银枪挑向跪在一旁的老太监。
“你来说,当年的真相到底如何?”
聂寒洲说话的语调看似平静,但其中蕴含的警告意味让人心惊。
老太监吓得直接尿了裤子,一股难闻的味道迅速蔓延开来。
聂寒洲护着唐鲤往后退了几步,眉头皱得死紧。
“说。
再不开口,直接拖出去喂狗。”
好在老太监尚存一丝理智,哆嗦着嘴唇翻供:“奴、奴婢们刚、刚说的都是假的。
陛、陛下、的、确是先皇的血脉。”
这句话一出口,众人齐齐变了脸色。
尤其是顾澈,脸上的表情比吃了狗屎还难看。
“不可能,你在撒谎,我明明就是母妃的亲生儿子,皇祖母的孙子。”
顾澈不管不顾扑上来就去撕打那个老太监,结果脚下的地板被尿液浸湿太滑,直接摔在了老太监身上,弄了一身的骚臭味。
唐鲤差点笑出声来,但碍于场合不太合适,只好低垂下脑袋,努力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