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会打死你。”这一刻余福满的脸变得很认真,很严肃。
以至于让周阳产生了一种他真的会打死自己的错觉。因为余福满的拳头真的很痛,痛的要死,痛的让他想昏厥过去,但他却无比清醒。
这是很痛苦的事情。
余福每一拳都往他的小腹处锤打,他想反抗,挥出的拳头却又都是软绵绵的。
周阳麻了,他觉得他要被打死了。但他很清楚,他并没有死。
他的小腹很痛,很胀,因为余福满一直打得就是那个地方。然后他觉得小腹有什么东西炸开。他彻底没昏死过去。可身体还是很痛。因为余福满还在打他,这一次打的胸膈之处。
这里更疼,于是他又醒了,他又是软绵绵的一拳递出。余福满只是轻轻用手一拨他的拳头就软了下来。
“砰砰砰。”余福满一拳又一拳,像是在锤一块铁。
周阳这次没有晕,因为余福满力道控制的很好,并不让他晕。但他也反抗不得。
无力与绝望在他心中发芽,他熬过去,又没有死。
他突然就有了胆气:“老子就是要娶你女儿。有种你就打死老子。”
他声音虚弱却坚定异常,这股语气只要不傻都能听得出来。
余福满愣了愣。
“那老子就打死你。”
余福满一拳轰向周阳的眉心。此处是要害,拳力贯闹,真的会打死人。
周阳的意识陷入混沌,恍恍惚惚。整个世界是一片黑暗,但又时常出现各种说不出来的颜色。这个世界时不时的就震荡一下。这一次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要死。
他的胸腔不再起伏,他的鼻腔不再充满气体。他的意识正在沉沦。
现实里,余福满捉着周阳的衣领锤他的脑门。他用的是暗劲,毕竟是头脸,给这小子打破相了,让女儿看见,谁知道会不会亲爹都不要了,就找他拼命。女子外向什么的他是见过不少的。
在余福满打出来最后一拳之后,周阳觉得自己最后一丝意识没有了。是真的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感受不到。就像是\\u0027直接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余福满扛起周阳走出了屋子。
屋外,黄淡白在等,但没敢怎么靠近,无论屋里发出什么样的声音都只是静静的等着,他知道流程,他知道流程,所以很理智,很清醒,哪怕在揪心也只是等着。
“前辈,辛苦了。”黄淡白道。
“没事,我打的也挺解气的。”余福满说:“药浴准备好了吗?”
“好了。”黄淡白领着余福满到一口大锅旁,这口大锅是烧水烫毛的锅。黄淡白找不到浴桶只好将就着用。
余福满将周阳放进了大锅里,大概还是觉得好气,又给了周阳一拳。
黄淡愣愣的看着。
“没打透。”余福满解释一句,接着又是梆梆几拳:“打透了。”
“前辈,我需要做什么吗?”黄淡问。
“不需要。让他泡着就行了。”余福说。
“哦。”黄淡白道。
“明天打你,做好准备。”余福满留下这句话后走了。
黄淡白愣了愣。敢情这一顿打不是女婿专属。
此时天已经黑了。虽然余福满说什么都不需要做,但黄淡白还是在这守了一夜。因为这里是灵兽山,他并不知道往哪里去。而余圆月已经不知道领着阿福去哪里了,灵兽山那么大,找也没法找。
第二日,周阳醒了,发现自己躺在了铁锅里,他昨天以为自己要死了,现在的他发现竟然有人丧心病狂的有人想炖自己,一时间竟然有些无言一定,余圆月她爹就那么疯狂的吗。他脑子还不太清醒,毕竟脑门挨了那么多拳。
等他从铁锅里爬起来的时候已经脱胎境。
太阳已经升了起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余圆月和阿福牵着手往这边走。女孩子总是很奇怪,昨天阿福还怕余圆月怕得发抖,今天就好得手拉手了。
黄淡白看见了周阳起来连忙去扶。
“周阳哥哥这是要铁锅炖自己吗?”阿福说。
余福圆月也疑惑的看着。
周阳阳不好说什么昨天被你爹给打了一顿的话。只说:“昨天喝多了,就想着跳进锅里洗个澡,然后就睡着。”
余圆月和阿福啧啧称奇。
这个时候,余福满走了出来。
周阳不敢去看他,怕了怕了,这人打起人来比刘师傅还狠,虽然他突破到了脱胎境,但他还是总有一种余福满要杀他的错觉。
“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周阳怎么躺在了锅里。”余圆月问道。
“昨晚我给他指点切磋了一下,然后他就来泡药浴了,没找到浴桶就直接给他泡在了锅里。这不他已经突破到脱胎境了。”余福满道。
“这么好呀!”余圆月没由来的就很高兴,早知道爹能跟周阳相处的那么好。她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了。于是道:“那爹以后要是愿意就多切磋指点他们好了。”
余福满点点头,心里乐开了花:“趁着这几天有空,我会每天都指点他们的。”
“爹爹最好了。”余圆月挽着余福满的手撒娇道。
“爹什么时候不好了?只要你喜欢的,爹爹都会尽可能的去做。”
周阳脸皮扯了扯了。
感情以后还是少不了好几顿打。
“多谢前辈提点之恩。助我突破境界。”周阳作楫躬身到底。
礼貌还是要礼貌,感谢还是要感谢。境界突破了,这个是事实,痛苦些是痛苦些。武道本就就是这般,这点觉悟还是要有的。把人家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断然是要不得。他被打服,真的服。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情感,又敬又畏。
“不妨事,不妨事。我与你们投缘。不妨多在灵兽山留几天。精铁峰和仙草峰那边不用担心。他们都会给我几分薄面。”余福满笑道。
周阳不敢答应。
黄淡白知道这是机缘。直接道:“那就却之不恭叨扰前辈了。”
这是好事,对周阳是好事。武道什么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周阳能不能有个家。
“该你了。”余福满对着黄淡道。
黄淡白拱了拱手。然后把大一包药材交到了阿福的手里跟她说要怎么怎么做。还说一定不能让她靠近前面的那间屋子。
周阳还没彻底恢复,有些事还不好让他去做,那么便只能是阿福了。
临了又对周阳传音道:“别让阿福靠近那间屋子。”
练武很惨很痛,黄淡白并不想让她听到或看到什么。